萌妃要洞房:皇上慎入! 作者:融冰(腾讯vip2012.8.25完结)-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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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得不到皇上的宠爱,小公主在宫里以后的日子,可就未必好过。
眼下的时机好像还可以。
郭青云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皇上,嘉妃娘娘为皇上诞下一可爱小公主,是不是让奶娘抱来,皇上为小公主赐名?”
“是公主啊?公主好。”
耶律梓韩自顾自的说道。
她就有那么恨自己吗?因为自己给不了她独一无二的爱,她居然狠心到,放下刚刚生下的孩子独自离开?
郭青云眼见时机成熟,立刻传令让奶娘抱着小公主进来。
耶律梓韩亲自抱过孩子。
小孩子软软的身体,在他宽阔的怀中,居然显得那么脆弱。
他小心翼翼像是在保护一件珍贵瓷器,就怕自己一个粗鲁,会伤到怀中努着小嘴的小人。
“真像她!”
“是啊是啊。”
郭青云没骨气的附和着,心里终于明白什么叫做爱屋及乌,这刚出生的孩子,哪里看得出到底长得像谁。
“叫你无忧好吗?”
耶律梓韩对着怀中熟睡了的小人儿问道。
无忧无忧,他和她的女儿,他一定要许她一生无忧!
一般皇家的孩子,都是要按照族谱上的排字下来,然后才能赐名,可是为了她,他不惜一次又一次的破例。
他越想越满意这个名字,笃定的对着怀中的人说:
“无忧,父皇一定会给你最好的,将来你长大了,再给你找一个独一无二的夫君。”
郭青云看着刚刚还一脸要死不活,而现在却一张慈父脸的耶律梓韩,一颗心算是放了下来。
他再也不用担心皇上,会不会因为嘉妃娘娘的缘故,而怠慢了小公主。
看着眼前这个样子,估计这个小公主,将来都会被宠到天上去了都不定!
小公主一出世,就得到了崎允国史无前例的宠爱。
一座本来为她母亲建的宫殿,顺理成章的成了她的囊中之物。
取名“无忧仙境”。
称那地方为仙境,倒真是一点都不为过,冬暖夏凉。
南方的小桥流水,北方的黄土皓雪相结合,举国上下的风景,春夏秋冬的花草树木,都被浓缩到了这个宫殿之中。
你只要随便在宫殿里走走,就能感受到五湖四海的不同气息,春夏秋冬的季节变化。
当中人力物力可想而知。
这份宠爱早已突破尘世!
那座崎允国绝无仅有的宫殿,本来是耶律梓韩想要,在梁安乐快要生孩子的时候送给她,试图能不能用这至尊的宠爱挽留住她。
谁知平妃的横插一脚,梁安乐的早产再一次打乱了所有的计划。
3
☆、这是…她的骨灰!
谁知平妃的横插一脚,梁安乐的早产再一次打乱了所有的计划。
当平妃当着她的面,说出了那么多质疑,他们彼此的话的时候,他就知道,他的计划可能不只是夭折,更会是胎死腹中。
可他还是挣扎着最后的一份勇气,试图去跟她说话,换来的是她无情的别过脸。
他以为这座宫殿存在的意义,就是等被拆掉。
还好无忧的出现,让这座宫殿并非无用武之地。
他曾经很想告诉她,那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他不能轻易说出,但他一定会为了这个目标而努力,可她依旧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说。
如今,他抱着无忧,坐在“无忧仙境”里,信心满满的对着还不懂事的小人说:
“无忧,父王一辈子就只有你这么个女儿好不好?”
小人好像是听懂了话一样,挥舞着断断软软的小手,笑眯了眼睛。
就这么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也感染得耶律梓韩跟着朗声笑了起来。
忽闻郭青云一通通报。
“皇上,扁太医求见。”
“让他去‘堃銮殿’候着吧,朕等下便过去。”
要是可以,他真想不要理会,那些繁琐的政事,有事没事就逗着自己的女儿玩,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他有些恋恋不舍的将无忧放到了摇篮之中,吩咐奶娘好生照应。
一回头,差点撞上了郭青云。
“你怎么还在这里。”
郭青云拍了拍受惊了的胸脯。
本来还由于着要怎么,跟皇上说扁太医的意思,既然皇上问了,他倒是可以省点心。
“皇上,扁太医带来了一样东西,说是一定要在‘无忧仙境’里给皇上。”
“这扁济世跟了她别的没学会,倒是学会了这故弄玄虚的好一套,罢了,让他进来吧。”
现在只有他知道梁安乐的下落,过得好不好。
耶律梓韩也只好稍微给点面子。
若不是怕自己派去的人,会打扰到她要的生活,他犯得着这么辛苦的,旁敲侧击从别人的口中得知这一切!
几天不见的扁济世,像是丢失了魂魄,端着一个锦盒进来的时候,更是失魂落魄。
若不是他身上的那身太医服,耶律梓韩都觉得是乞丐也能入宫了。
“扁爱卿这是?”
扁济世从来都不至于这么失礼,蓬头垢面像是受了多大的打击。
“皇上,微臣是来领罪的。”
“领罪?”
“微臣有一件事,隐瞒了皇上近八个月,本来想一直隐瞒下去……”
“那今天怎么还来领罪了?”
看着扁济世今天痛苦的样子,耶律梓韩也就没有责备他的失礼。
“微臣觉得,皇上有权利知道。”
“与朕何干?”
扁济世将手中锦盒高举头顶。
“皇上,这是嘉妃娘娘的骨灰!”
“什么?”
耶律梓韩身子一怔,目光灼灼盯着扁济世,高举的骨灰盒,好像下一刻就要将那骨灰盒看穿似的。
扁济世保持着同一个姿势,语气哽咽的陈述了,从七个多月前,就和寇晚晴共有的协议。
包括如何隐瞒她的病情。
4
☆、谁允许她死的?谁允许?。
包括如何隐瞒她的病情。
包括如何为她稳住胎儿,禁止用药,包括最后她就要死了的时候,如何帮她离开皇宫。
她要求将自己火化,骨灰抛向河中。
可谁来做这件事,是最有资格的?
也只有耶律梓韩。
皇上的能力,他无法预估,这件事情,只要他想知道,肯定就是一刹那的事情。
与其如此,倒不如就把这个决定,交给皇上自己做。
耶律梓韩慢悠悠地走进扁济世,深眸神色复杂,冷冷嗤笑。
“几日不见,扁太医倒是会开起玩笑来了。”
“微臣所言,句句属实!”
“句句属实?”
“句句属实!”
他忽地低低一笑,笑声停止的那一刻,他有力的脚,也同一时间,朝着扁济世身上,招呼过去。
扁济世闷哼一身,摔在一旁,这一脚之重,扁济世嘴角流出血丝。
手中仍旧死死的保护着锦盒,倔强的说:
“嘉妃娘娘希望自己的骨灰,能抛向大海,求皇上成全,皇上要杀要剐,济世无怨无悔。”
耶律梓韩吃力地蹲下身。
“要杀要剐?你够资格吗?”
一句话,把扁济世堵得什么话都说不上来。
他抓起他的衣领,一用力,扁济世像个皮球般,再次被抛向墙壁,沿着墙壁慢慢滑落。
耶律梓韩还是不过瘾,握紧了拳头,每一下都是用力的,在他身上招呼,直到扁济世鼻青脸肿。
无力的贴着墙壁,耶律梓韩的拳头紧握,扁济世感觉下一秒,他的脸就会跟他的姓一样——扁了。
耶律梓韩大叫一声,拳头用尽了全力打出,只是没有打在扁济世的脸上,打在了扁济世身后的墙壁上。
那种以为,必死无疑后的劫后余生,扁济世的一颗心,从狂跳到平静,整个身体慢慢虚脱,慢慢顺着墙壁滑落。瘫坐在地上。
郭青云从来都没有,看到皇上发这么大的脾气,就连上次平妃害嘉妃娘娘难产,他还尚有分寸。
而眼下的耶律梓韩,就像是一头受伤,疼痛到失去理智的猛兽,谁靠近,谁死无全尸!
郭青云好不容易,才有几天好日子过,自然躲得远远的。
耶律梓韩慢慢地往下腰,血肉模糊的手,拿起了那个静静地,躺在地上的檀木锦盒。
明明只是一个小小的锦盒,他却觉得比拖着整个崎允国还要重,还要重!!
掀开檀木锦盒,里面用陶瓷盒子,装着一堆的白色粉末。
是她吗?
是那个前几天,还在跟她倔强呕气离开的小女人吗?
为什么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实。
他以为她想要的,他都可以不问缘由的给她。
却从来没有想到,她的逃离只是为了自己的不用伤心。
彼此深爱的两个人,都只懂得用自己认为的爱的方式去爱对方。
然而,在什么都失去之后,才发现,那样不能交合的爱,又岂能算爱?
她真的就走了?
那无忧怎么办,他怎么办?
这个女人怎么就可以这么狠心?
每一次都是这么的不告而别。
5
☆、其实他为了她,真的什?。
每一次都是这么的不告而别。
每一次都是在他,毫不设防的情况下出现,招呼都不打一声的离开。
她凭什么可以这般任性妄为?
不过就是仗着自己爱她罢了!
“皇上……”
扁济世从疼痛中,缓过了一点神,吃力地爬到耶律梓韩的身边,磕着头。
“求皇上成全。”
“成全?”
耶律梓韩心中寒气顿生。
成全了他们,那谁来成全他?
就算他是天子,可到底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难道他就要承受这种一再的失去?
他的思绪回到了多年前,还是孩童的时候。
他的母妃用着,仅有的一件单薄衣裳,披在他的身上。
用着最后一口气告诫他,一定要站在崎允国的最前端,只有那样才能保护自己所爱。
如果做不到,就要断情绝爱。
他听进去了。
在没有登基之前,他对着每一个人都是冷漠的。
直到这种冷漠变成了一种习惯。
习惯到他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再对任何一个人动情。
那个冒冒失失,没头没脑的女人出现。
她和他见过的女人很不一样。
他讨厌极了她可以什么事情,都不管不顾的,挂着一张无耻的笑脸。
他厌恶那样单纯无害的笑容,他要毁了那样的笑容。
然而,在不知不觉中,她的笑容渲染了他,她的笑容也渐渐的少了,他却不开心。
那一刻他才终于意识到,自己是爱上了这个怪人。
一个自称自己神通广大,却要他无时不刻的,为她做出的事情,擦屁、股的怪人。
烟黎的那一次,他只是想着一碗血,可以换回烟黎的一条命,换回当年师傅的恩情,那样他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只对她一个人好。
他甚至想好了,故意将山河丢弃。
学着焦子乔一样,做一个只要爱情不要江山的人,和她泛舟湖上。
游遍天下间良辰美景。
他真的什么都打算放弃了!
她却决裂的消失了,一句招呼都没有,一张字条都没有,带着对他的恨,留下了他的愧疚,就这么消失了。
他挣扎了很久很久,很努力的想要让日子,变得和从前一样,却发现什么都没用,发生了就是发生了。
再一次她的出现,是用了另一张脸。
用她曾经一直挂着嘴上的灵术,他一直不信鬼神之说,直到那个寇晚晴的身份出现。
以前的他错了,那他就换一个方法去疼她爱她,无论如何只要是她要的就都给。
为什么这一次还是错了?
她再一次选择了离开,这一次的离开,居然是断了所有的后路。
骨灰盒?
一个骨灰盒,瓦解了他的整个世界。
内心被战火践踏的每个角落,荒无人烟,空荡得没人,能体会这里,曾经有过一场什么样的兵荒马乱。
“她怎么说,就怎么做。”
已经顺了她那么多次的意思,这一次就依旧按着她说的来吧。
“皇上是否亲自……”
扁济世问到一半就自我停止。
不料耶律梓韩却说。
“你去准备,朕亲自去。”
6
☆、死的到底是谁??
“你去准备,朕亲自去。”
这注定是一场充满了伤痛的场景。
在崎允国最大的海面上,浩浩荡荡的一行人,上了皇家御用官船。
官船大而辉煌,跟在耶律梓韩身后的御林军,统一穿着一色黑袍,映衬着耶律梓韩的一身明黄,气势蓬勃。
耶律梓韩走到了船头,官船缓缓行驶,微微的风拂过他的脸颊,掺杂着三月份的微微细雨,不远处有一艘小船,一直在后面跟着。
船舱里传来哀怨婉转的音调,像是在配合今天的主要目的。
耶律梓韩向来勤政爱民,郭青云虽然各种想要,把尾随在后面的小船打翻,可还是没那么个勇气。
只有在心里感觉,被猫挠了一个样,看着耶律梓韩,一脸平静的看着前方,他又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太过敏感了。
郭青云进了船舱寻来一把雨伞,默默的在耶律梓韩身后撑着。
耶律梓韩迎风而立,英气逼人,只不过,身上的每一个角落无不散发着,让人不敢靠近的哀恸。
船行驶到了大海的中央,耶律梓韩缓缓的打开陶瓷盒子,灰白色的粉末被他一把一把地抛向空中,风吹过,雨打落,落在海面。
他不厌其烦的做这同一个动作。
骨灰飘想海面的时候,闪过她的面容,有哭的,有倔强的,有微笑的,有没形象笑得东倒西歪的,有梁安乐的,有寇晚晴的。
每扔出一把他都能够看到他们曾经的一个个回忆。
骨灰盒子忽然就快要见底了。
他的手也跟着僵持住,扔掉了,好像就再也没有了。
哀婉的音乐还在尾随,他的伤痛一点一点的往上增加。
真的就只能这样了吗?
当最后一把扔向湖面的时候,耶律梓韩看到了她骑着小白出现,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样子。
“主仆契约”!
是的,当初的契约不是说,只要有一方受到伤害,另外一方也不能幸免吗?
他还好好的,那这个女人是不是还是活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