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夜寒缥缈心 作者:和琼(纵横2012-7-31)-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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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是掌掴的声音,“说,他在哪里?”
“他不在,没回来!”
“啪…臭娘们,你给我老实点,说,他在哪里?”
“你们这群王八蛋,天煞的,人就是不在,不在,不在不在!”
“啪”
“王八蛋……”
这是二楼女孩听到的,再也无法保持冷静,越过持刀的众人,在拥挤的楼梯,看见自己的母亲被男子狠狠的一踹,“臭娘们,叫你骂!”
心抽痛,飞奔上去,像母鸡护崽般双手大张,挡在母亲身前。
其实,她这样的举动,在那群不速客面前,显得,是那样的自不量力,那样的可笑。
这个白痴!
可是,她就是牢牢的挡在前面了,不肯退让分毫。
她的母亲,双颊通红,口里却是不停的怒骂,肮脏的,不肮脏的,骂爹的,草娘的,全都用上去了,可是换来的却是一次又一次更凶狠的毒打。
这个女人嗬,就是嘴巴不饶人,脾气倔的跟头牛似的,不肯服软,逞一时口舌之快,你想被打死么?
眼看着男人的那巴掌就要落下,女孩伸手紧紧拽住,小手力量不大,却是不肯松开。
“叔叔,叔叔,你别打我妈妈,别打我妈妈,叔叔。”终于,女孩哭了,泪落如雨,抽噎难平,却是连连恳求。
看着男人望着自己复杂的眼神,女孩有一时的欣喜,他没有为难自己,兴许,可以让他停手。
若是一声有礼貌的“叔叔”能换的身后母亲的免打,多叫几声又何妨!
“你们这群王八蛋,你们这是犯法的!你们不得好死!”
身后的母亲气愤难平,一逮到机会马上开骂。
你这个女人,都不认清形式的么!
眼见着男人转怒的神情,女孩急急纠缠,却没有看到,楼梯上,一个黑衣持刀男子恶狠狠的扑上落下的重重的一刀。
“嗯…”一阵闷哼。
对于终于突变的状态,下手的男子像是意识到什么,马上转身逃跑,众人目睹,见此,亦是纷纷逃脱。
而那个被那女孩换做叔叔的男人,迟疑了片刻,似乎是没有料到这样的意外,本该砍在她父亲上的刀居然落在了他女儿的身上,不敢看女孩清澈的瞳眸,逃窜。
身后的母亲不知自己的女儿已受伤,看见歹人逃窜,奔到阳台上冲着他们逃窜的黑影嘶喊怒骂。
任女孩怎样呼唤,母亲都沉寂在怒火中,没有清醒的迹象。
三件衣服,砍透了,女孩甚至看得见自己肉在外翻,还有鲜红夹杂着乳黄色的液体流出。
女孩有一瞬的慌张,她不想死,她一点也不想死!
连声呼唤后,母亲终是回神,看见挡在自己前面而受砍伤的女儿,哇的哭出声来,“快来人呐,救命啊,我女儿受伤了,快来人呐!我的女儿哎,我的女儿被砍伤了,救命啊,来救救我的女儿!”母亲紧紧的揽着自己的女儿,脸色苍白,嘴唇哆嗦,泪如雨下。
几近黎明的深夜,还是一片黑暗,一个母亲,抱着自己的孩子,慌忙求助,哭声响彻天际,而她自己,却是无助至极……
“送我去医院。”女孩的神智还是清醒的,看见已经慌神的不知所措的母亲,她镇定的可怕。
“去医院,去医院……”母亲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连连念叨。
最终,女孩还是在邻居的帮助下,开车送往了市医院。
靠六神无主的母亲,能成什么事呢?
……
那晚之后,女孩好像变了,又好像什么也没变。
母亲只知道:她的女儿,很孝顺,偶尔也会顶嘴,偶尔也会撒撒娇,偶然也会闹闹脾气……
有时修养的日子还是要哄着女孩吃一些她不愿吃的补品,晚上睡觉检查女孩有没偶踢被子,女孩睡相差,有时会流口水,她调笑着帮女孩擦拭,嘴里却是宠溺的唤着“小鬼!”,女孩受伤洗澡不方便,她就像小时候一样守着……
母亲觉得自己是被需要的,被自己的女儿需要着的,满满的满足,是这个女人大大的幸福。
这些,女孩都知道,也感受的到。
世上有一个词,叫“母亲”,而她的母亲,就算在别人眼里,她是不完美甚至是粗俗的,骂人能把别人的祖宗十八代,代代问候遍,凶起来能把女孩关在暗房里用藤条毒打,还威胁她说些再哭的话下次就用盐水蘸着抽的话。
但是,她的孩子呀,还是深深的眷恋她的每一份美好,留恋着母亲身上的每一缕温暖,她就是吃定了,那个女人啊!她的母亲!
只是,母亲不知道,她的女儿,变得更坚强了,她偷偷的学习技艺,格斗术,暗杀术……其实,她只是想更好的守护你们罢了,她不打算让你们知道,就当她还是那个孝顺平凡的女儿吧。
这,就是女孩的故事,一段往事,一段想深埋却无法忘却的往事。
它就像留在女孩身上的那条长长恐怖的刀疤一样,刺目的警示着,消褪不去。
又怎么能消退的去呢?而且,女孩并不打算让它消退,它得存在,永远的存在,这样,她……
……
心缈,不,应该唤你和琼才对,你怕吗?穿越来此后,你怕过吗?离开亲人后,你怕过吗?深夜里的急促声响,你还怕着吗?
…
我怕着,我是怕的。我不敢正视黑夜,午夜的急促敲击声,我还是怕的;离开亲人,我怕的,我甚至怀念母亲揍自己时的那藤条;穿越到这个未知的世界,我怕的!
我恐惧,我彷徨,我嘶喊,我不甘!
可是,我还是庆幸:我会伪装!
别人看不出来,就连我自己,也被欺骗过去。
只有梦里最深的回眸时,那个胆小和琼才会被释放出来,怯怯的与我对视,问一句:和琼,你怕吗?
……
第四十一章 冤家路窄
(看见有些人对虫子的支持,虫子很感动,但是,最近虫子状态很不好,最近几天忙着搬寝室,真的很累,手更是酸得不得了,都是在发抖的,睡觉也睡不好,虫子最近有点闹情绪了,加上就要考试,想着两个月的断更,总觉得很压抑,暑假的两个月,说实话,虫子根本就没有写出所谓的库存,前几天拼命码好的文章本来想放在暑假里隔更,但是看到依旧有些人在追踪,感觉很过意不去,就先把这章传上来,聊表歉意。)
日影西斜,晚山献红。
从山上望下去,整个京城就像笼罩着一层薄而迷蒙的绯红的透明丝绸,轻飘徜徉,宛若梦境。
而它,此刻,就踩在女子的脚下。
风景虽好,可惜,女子却是无心观赏,现在的她,亦是孤绝了自己。
走在下行的石阶上,迎面的游客或是香客三三两两,不比几个时辰前的频繁,只朦胧的听得他们嘴里还念叨着对神寺如何如何的敬仰,所求之签如何如何的灵验。
女子没有细听,也没兴趣听,偶然飘入耳内的话语,也只因听觉是被迫接受而已。
对于视觉,她可以做到眼不见为净,可是,听觉,你却无法关闭。
不过,也没有差别,因为,她现在,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无声的穿过逆行的人群,眼前的光影,影影绰绰,只在她余光的范围内快速闪现,没有注意到对面的人偶抬首得以惊见天颜的愕然。
还未来得及细看,佳人芳影早已远去,不觉有些惋惜,天下竟有如此的妙人……
席心缈自顾走着,有些失神与恍惚,眉痕浅淡却是难掩怅然,叫外人看去,总能引起深深的怜惜。可惜,这种怜惜,在知晓了席心缈的性情之后,必定会烟消云散,不复存在。
……
“席小姐?”女子娇柔的轻呼,带着不确定的试探。
而席心缈好像没有听到,脚下的步子没有丝毫的迟疑。
女子好像并不死心,在接连呼叫了几声之后,终是换的停驻。
席心缈步子一顿,转过身来,抬眸对上了来人,神情早已恢复了往常的淡漠。
在高她几节石阶处,站立着一双人:
男子五官精致,星眸细长,万般邪肆总能从这勾人的桃花眼中涌现出来。只是在看向自己的时候,总会流露出些许复杂,又有些高深莫测,那些情绪,席心缈看不懂,也不想懂。
此时他一袭淡蓝锦服,腰环玉带,长发玉冠高束,倒是衣冠楚楚。已经引得不少经过少女的注意,秋波频频。
而站与他身旁的女子,娇小玲珑,弱不胜衣,纤细的腰肢不足一握。温玉凝肤,乌发云簪,因为走路的关系,面色微红。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绯色纱衣轻柔的熨帖在腻滑肌肤,腰佩女子精细香囊,风一扬,女子裙裾微扬,翩跹欲飞,伴随着朦胧的清香。
已经时不时的有游人驻足,在他们眼里,他们就像金童玉女般般配,绝配!
是他们。
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冷凝启齿:“何事?”
不是席心缈想破坏气氛,只是,她就是这样的性子使然,对于外人,能得到对话已属不易,更何况,她今天心情很不爽,很不爽。招惹到她,万一不对头,那后果,很严重,很严重……
没有把他们当炮灰给轰了,就要烧高香拜佛以谢天恩了。你还期盼她有什么好态度?
程诗诗似是没有料到席心缈如此冷淡的回答,面色一窘,有些些许尴尬。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反观齐澈,俨然一幅看好戏的旁观者姿态,只有在看向席心缈时如流星般闪过不为人知的幽深,瞬间消逝。他的心思,一向深得很,旁人揣测不得,而此时,更是如此。
“没事吗?”淡淡的问道。
在看到席心缈已经微微皱起的秀眉时,程诗诗一慌,急急开口,“难得在此遇到席小姐,不知道席小姐有没有兴趣一起同游…”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却被席心缈一语打断,“没有。”开什么国际玩笑,自己在这里受了那个和尚一肚子的气,现在窝火着呢,你还叫她陪你们什老子同游,她最讨厌虚伪的人了,无论是男是女。
瞥了一眼满眼忐忑、泪水已在眼眶打转的程诗诗,心中鄙夷更甚,明明就巴不得自己走,甩开她这个电灯泡,非要在情人面前装作大方得体的贤淑样。同是女人,席心缈知道女人有时恐怖起来不比洪水猛兽差个分毫。
思及此,不免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叹惋:难道女子,只能依附他人存活?女子存在的意义,就是被男人赋予她们的意义?
迂腐、荒谬、愚不可及!越想越觉得愤愤难平,倒是把方才不顺心的事暂时忘却了。
…我的小姐,您太新潮了,难道不知,这里,本就是以夫为天的古代?
“席小姐何出此言,程小姐只是一番好意。”齐澈终于开口了,看见某人一脸的不耐兼冷漠,他终是沉不住气了。
“七皇子不必这样维护诗诗,想是席小姐心情不佳,才会……是诗诗不识抬举了。”声音有丝颤抖,睫毛微微颤动,真是我见尤怜呐。
见此场景,游人指指点点,看着程诗诗,眼露同情,转向黑衣女子时,虽不说话,可眼里,却饱含指责之意。
一场暗自间的较量,好像已经见分晓。
……
席心缈看在眼里,有些好笑的环起双臂,也不急着走了,心下冷哧:倒是小看她了,原来,也是个“金枝欲孽”的主啊!
可是,她这个冤大头可当大发了吧,女人,你要搞清楚对象,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对你身后的男人感兴趣的啊。兴许齐澈在你眼里是宝,可是,若他在自己眼里仅仅是草,亦或是连草都不如的烂菜呢?
不要一根筋的打死一船的人好不,脑子发热也要看情况啊!
无语问苍天,郁闷的无以复加……
黑曜眸底隐现着趣味,就陪你玩玩如何?
“哦?这么说,倒是我的不是了。”对旁人的眼光毫不放在眼里,重新走近他们,擦身过去,留下一群不明所以的人,头也不回的说道:“还愣着干什么,走啊!”说着,已率先离去。
徒留他们大眼瞪小眼,什么情况?
程诗诗表情猛的一滞,完全料不到会有这样的突变,看着齐澈,眼里露出的点点星辉,竟是灼得她刺眼……
我的小姐,原来,你这么的恶趣味……
一心抱着与程诗诗玩玩的态度,席心缈不觉心情轻松了很多,尤其是看见程诗诗脸上维持着的完美的温婉娇颜,那落落大方、那端庄清雅、那……席心缈忽然有带她去领奥斯卡奖的冲动。
有了电灯泡,也就是所谓的“第三者”,那就只剩下女人的战场了。男士嘛,被某人很“不好意思”的差去跑腿买水果了。没办法,遇上不良女,他只有吃瘪的份了。
“久闻席小姐学识渊博,日前更是游览各地,想是更是博闻强识了。”程诗诗微微一笑,头转向身旁与自己走在同一步调上的桀骜女子。
两人并行慢走,皆是世间不可多得的佳人。只是,那黑衣女子,无论在容貌或是在气势上,都要胜于绯衣女子,尤其是那犀利的黑眸,竟震慑的人不敢直视。这样的眸子长在一个女子身上,到底是好是坏呢?
“马马虎虎。”简洁的四个字,算不上半分谦虚。
笑容凝滞,有一瞬的僵持,随即释然。
“席小姐可真不谦虚。”程诗诗淡淡说着,脸上虽还是挂着笑容,可明显,很假。至少席心缈这样觉得。
略一挑眉,但笑不语。
“席小姐既已成年,不知可有…”程诗诗有些犹豫,像是不好意思的启齿。“心上人?”再看见席心缈戏谑的眼神时,猛的垂首,尴尬道:“诗诗冒犯了。”
那样子,好像席心缈才是不对的人一样。
“心上人么”摸着下巴,略有所思的样子,好像真的在想自己有没有中意的人。
“自古女子一生心愿便是遇一良人,终其生,惜吾,珍吾,疼吾,爱吾,若遇之,与此可白头矣。心缈一介女流,自是希望如此。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心缈福薄,至今未遇良人。”语气很悲伤,双眸很暗淡,看见程诗诗略松一口气的同时马上话锋一转,“不过”
“不过什么!”急急问道。
“不过既已遇不到良人,那也只能退而求其次,找一个家世殷实之人,草率嫁之,保后生衣食无忧,也比老后风雨飘零的好。”
表示理解的点点头,“席小姐所言不差,只是,到底是如何的家世殷实之人,才能是小姐的入幕之宾呢?”
还真是打破沙锅问到底了。
“家父堂堂一朝大将,不敢居高位,却也是低视不得,心缈身为将军之女,家父定不会草率联姻。正所谓门当户对,来个强强联姻,也不是不可能。”
煞有其事的下着定论,不时的还瞅瞅程诗诗的反应,恩,不错,比预料中的还好。
“联姻?难不成……”若道是强强联合,那么宫廷,便是首当其中,而且席将军的势力不小,又手握兵权,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