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浅瞳深景(女王)_-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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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你知不知道本大爷有多怀念能够和你在一起相处的短暂时光。
知不知道本大爷有多希望你能像从前一般没心没肺的笑。
知不知道本大爷从来没有怪过你,即使你犯了很大的错。
本大爷其实也想好好的爱一回,不用理会能够威胁到本大爷的一切。
可我不是神,无法装着若无其事还瞒混掉自己的心,也有难受和无能为力的时候。
我不说,不代表它不存在,现实里有太多的东西,是你我都无法抵抗的。
究竟何时,本大爷才能够真正拥有想要的,究竟何时你才能够体会本大爷的心。
“输了。”
迹部仰起脸,对着广阔的天空,轻轻掷出这两个字,而后低下头,看了一眼后侧方。
转身,离开。
其实最后的最后,立海大还是摇旗了那一面鲜艳的旗帜,幸村精市笑地如沐春风,朝手冢伸出手,由衷地对他说,“谢谢。”
黄昏降临,青学的人结伴回住的旅馆。
季瞳跟在手冢的身后,在去往车站的途中,她沉默地看着声旁橘红色的海面,感觉大阪的日暮,似乎比东京来的更辉煌一些,附近的华丽建筑很少,大部分都属于低矮的和式建筑,也有现代化的,只是也沾染到了这边的文化气息,低调内敛。
走了一段路,手冢突然停下了脚步,于是她也随着他停下,站在原地不明所以。半晌,他才面向她,清透的瞳孔里,散发着与他气质截然不同的温度。
“小瞳,你跟迹部,是不是分手了?”他突兀地问,弄得季瞳重重的一愣,想了很久,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好匆忙地移开视线,装着眺望了一下海平面。
手冢紧盯着她看,似乎是要看透她的灵魂, “我不想知道原因。”他解释说,“我只想问,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德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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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时候季瞳都在想,手冢国光为什么会喜欢她。她不记得自己给他留下过任何美好的印象,不记得自己同他说过多少话,她在他的面前,永远是放低了姿态的模样,有时唯唯诺诺,有时又发神经似的念叨一通他听不懂得话。丢脸的事干了很多,然而为他做的,却少之又少,甚至都想不起来。她唯一能办到的,大概只是让自己尽可能的保持微笑,不被他讨厌,仅此而已。
既然这样,到底是她身上的哪一种特质吸引住这般不卑不亢地少年?她很想亲口问一问,自己究竟哪里好,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个问题没有任何意义,因为喜欢了就喜欢了,套用一句俗套的话,就是根本不需要理由。
手冢的邀请她没有立刻给他答案,毕竟同意的话就意味着两人的关系被敲定。她还未从迹部的伤痛里抽身,没办法这么快就投入另一段感情。更何况她不得不承认,如今的自己,眼里心里全被迹部沾满,对手冢,她敬佩他,把他视为最值得信赖的朋友,除此之外,别无他想。
可是,她又殷切的希望自己能离开这个地方,去过新的生活,忘记小硕,忘记岚,忘记她背负的债,看看广阔的世界,增长见闻,历练自己,然后在时隔多年后重新回来。那会儿,她应该会把一切都释怀,应该再也不会是这一秒钟,连翻身抵抗的勇气都没了的季瞳。
问题果然出在自己还不死心吧……
还对他存有幻想,想着他哪天突然地原谅,或者,他突然地回心转意,又或者,其实他还是喜欢自己的……
把自己丢进软绵的被褥中,关了灯,看着天花板出神。空调喷吐出的白色雾气在黑暗中非常明显,她觉得冷,便裹紧了被子,脸朝着窗口的方向。有一团暖黄色的光晕恍恍惚惚的跳跃着,在纱帘的阻隔下,显得暧昧不清。她缩小了视线的范围,凝视着那团光,不知怎的,就以为自己还身处在她从前蜗居的那个小房间里。墙壁上贴满了各种各样的海报,满满的都快成了壁纸,她记得有越前,有切原,有菊丸,她喜欢被这些画面包围的感觉,就好像跟他们生活在一起,是一种难以解释的安全感。买了很多手办,堆满一个玻璃橱柜,是她最得意的珍藏,不舍得给任何人碰,她最喜欢的自然是网王的一套,买的是立海大,跟手冢还有迹部都无关,土黄色的运动服,千姿百态的动作,置于柜子最上层,耀武扬威的宣告着自己在她家中的地位。门后倒是挂着一副冰帝的集体照,但不太去看,时间一久,开始泛黄。迹部站在最中间,手指抵住鼻梁,君临天下。
想至此,季瞳的嘴角不可抑制的上扬,心里暖了片刻,眼神也跟着柔软下来。她想,如果他们还是二维的他们,该多好。不会有现实里可怕的因素存在,他们永远是十四五岁的少年,在她的脑袋里,活的阳光而清澈。
季瞳不知道自己何时睡着的,昏昏沉沉,像被打了一闷棍。
梦里一片空白,谁都不愿意再留给她一个背影和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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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部家族的聚餐项来是铺张隆重的,更可况,今天还有米仓一家子的存在。
米仓芹的家的企业规模不容小觑,光是在东京,就有好几间百货大楼是属于她父亲的。迹部家打算和他们家合作一个项目,看中了他们家的某一个地皮,想在哪儿开设一个影视城,专门供人旅游或者拍摄电影电视。这笔合作,如果交情不深,对方肯定不会退让半分,因为地段太好,也有很大的知名度,算摇钱树里比较大的一颗,傻瓜才会放走独吞的机会和别人去分一笔财富。
可米仓芹的父亲米仓西平和迹部的父亲是高中时代的好友,关系自然非比寻常,举例来说的话,就和不二跟手冢差不多,曾在一个社团里奋斗过,留下不少共同的回忆。可惜的是,米仓西平在毕业后就前往英国留学,迹部的父亲则留在日本升学,两人便就此失去联络。眼下,能重新团聚,一起细数年轻时闹的笑话,感慨是绝不会少了的。
迹部老爷子吃晚饭后借着身体不适的理由便挥袖离开,不想淌他们的浑水。迹部由希依偎在老公身边,面目笑容,早已不见工作时雷厉风行的模样。她的对面坐着米仓西平的太太,出乎预料的年轻,估摸着才三十来岁,该是第二任的。她也没问太多,只陪着闲话家常,说孩子,谈经济,商量订婚典礼该怎么办。
离开他们百米之远的地方,是迹部景吾和米长芹,两人摆着截然不同的表情,怀着毫不相干的心态,冷着脸的冷着脸,保持微笑的保持微笑,场面几度尴尬。
米仓芹说,“景吾,你能不能告诉我一点关于你的事情,我对你还不太了解呢。”
迹部都懒得看她,淡淡道,“我的事,与你何干。”
米仓芹笑僵了嘴角,“交流起来方便啊,你看现在,你不觉得我们一点都不像是要订婚的夫妻吗?”
迹部仓促地冷哼,抚弄泪痣,“订婚而已,一切都还是未知数,别高兴太早。”
“可是我已经做好要当一个好妻子的心理准备啦!”她靠近他,手拉着他的胳膊,不到几秒,就被他无情的甩开。
“别碰本大爷。”迹部警告道,“你以为你是谁,哪怕你今天就跟本大爷订婚,本大爷对你,也不会放一点的心思。”
“无所谓啊。”米仓耸肩,“只要我姓了迹部,就好,我相信我能改变你。”
“呵,改变我?”他不屑的哼唧,看她的眼神从厌烦过度到鄙视,“本大爷不会为了任何人改变。”
“啧啧,说的义愤填膺,你别忘了你可是狠心的抛弃了那个女人啊,就为了你外公的命令不是吗?”米仓拿起桌面上切的精致的哈密瓜,放入嘴里,在咀嚼的空档中接着说,“你早变了。”
“米仓,我不希望从你口中听到‘那个女人’这样的称呼。本大爷是亏欠了她,所以你该明白,本大爷除了她,不会再为任何人委曲求全,这辈子也只有她能够让本大爷心甘情愿的放低姿态。”
“一辈子还长着呢,你也是个男的,是男的就花心,就会意志力不坚定。”米仓继续吃着哈密瓜,眯细了眼睛嚷嚷着美味啊,她的动作,她的神态,像极了季瞳,可给人的感觉是刻意在模仿,并不自然。直到盘子的水果去了大半,她才笃定地补充接下去的话,“没有例外的,除非是在写小说。”
迹部皱起了眉毛,看她看的说不出的难受,他想他该怎么去挺过后半辈子,跟这样一个女人共度一生。想着,眼前便浮现出某张纯真到极端的脸,受伤前的开朗,快乐,受伤后的木讷,警惕,想到胸口一阵阵的刺痛。他不否认米仓的话,一辈子确实还长,预计不了未来会发生什么,也预计不了十年,二十年之后的人生。可现在,就此刻,他欺骗不了自己的感情,那种前所未有的溃败感,将他击打的一步步后退,他只能拼命地抵挡愈发强烈的攻势,却阻止不了一道道裂开的伤口。
“米仓,你太小看本大爷了。”他难得温和下来,却没有看她,闭上眼睛,自顾自的轻轻吞吐道,“这一点痴情,本大爷还给的起。”
不管你是谁,是不是像你说的那样,穿越而来,还是原本就属于这个世界。
不管你姓上杉,或者别的什么,都不重要。
你曾说过,把自己放的太高不好,别人上不去,要下来的话,恐怕自己都觉得困难。
其实本大爷愿意为了你一跃而下,也只有你,才能让本大爷办到。
本大爷从来不是畏首畏尾的人,更不怕家族的集体反对,他们要谁做接班人,要谁屹立在顶端都好,这些对本大来说都不是困难,都可以去克服,可他们偏偏用了岚的孩子做赌注……
你认为,本大爷该如何抉择。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抛弃迹部大爷………………
不要抛弃迹部大爷………………
贴首黑执事的歌。
Chapter。15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愈发冷清了啊……
心拔凉拔凉……
血液里积存着的是洗都洗不白的仇恨,流进心脏,连带着灵魂都变得不再纯净。闭上眼,轻轻叹息,睁开眼,世界还是一如既往。吝啬的不肯为任何人改变它的规律。那如果下一秒它就不复存在,这一份怨,是不是也会随着它的消失瞬间化为乌有。我希望你还记得我是你的谁。我也希望你还记得,你曾经在我尚未成熟之际,对我用着怎样的笑容,说着怎样的话。我希望我还是七八岁的小屁孩儿,放肆的大笑着,牵住你温暖的手掌,不害怕天崩地裂。
草薙岚站在公寓的阳台上,摆弄着手底下的一盆金钱夜落,鲜红色的花瓣在阳光下显得浓艳热辣,仿佛跌进了染料之中。这是迹部硕生前最细心呵护的一盆,她记得他在把它埋入土壤之前甚至还开了煤气灶,将种子丢在锅里抄了半天,模样就一标准的家庭主妇。她在他身后看着,笑得站不起来,她说大少爷啊,你原来还知道煤气灶的开关该往左还是往右开啊。迹部硕当下特别认真的跟她解释金钱叶落是热带植物,喜热惧寒,他这样做是在替它除虫。他只要一遇到有关于花花草草的事就变了个人,草薙岚习惯了,因此没有回答,只是走过去,搂住他的腰,踮起脚在他侧脸留下一吻,迹部硕立刻关掉火,转过身给了她回吻。
触碰嘴唇,他的温度还健在,他生活的气息和习惯也健在,而他的人,正躺在墓地底下,终日见不到阳光,呼吸不到新鲜空气。
呐,你知不知道今年的夏天好热哦,连着好几回达到了历史最高温啊。不过没关系,最热的阶段已经过去,八月结束了。
草薙岚自言自语道,垂下目光,看了看自己的肚子。
她的离预产期越来越近,身体的负担也越来越大了,经常走几步就觉得乏力,腰也酸的像是被喷洒过了醋,软得直不起来。所以大部分的时光她都窝在房里看书,睡觉,很少再满大街的乱跑。更何况今年夏天要命的热,毒辣的太阳杜绝了她想要外出的念头。就算有,也只是偶尔去电影院看一场电影,穿着防辐射的孕妇装,在黑暗里对着屏幕流淌出的光,想着和剧情毫不相干的事情。过大的冷气促使她昏昏欲睡,通常影片放完,她也睡了满足的一觉。
变得喜欢吃番茄,那芯里酸酸甜甜的味道让她欲罢不能,每天都要吃上至少两颗,吃的时候她都在听音乐,靠在客厅角落的沙发里,跟着哼唱,然后眼前会突然闪过一张脸,想起某个姑娘,最讨厌吃番茄的事情。她微笑,眯细了双眸,不知该恨她还是该同情。
其实从来也就没有真正的恨过,毕竟发生这场意外,最不愿意见到的人应该是她,最崩溃的也该是她。可草薙岚就是没有办法迅速的原谅,多多少少的,都带有惩罚的念头。尽管她已经受到了肉体上的痛苦,心理的折磨,但不是自己给予的,总不爽快。草薙岚认为最好的处理方法是自己该狠狠地扇她两巴掌,跟着把她搂进怀里,告诉她说,硕的仇,我算是报了。但她如果与她面对面,一定下不了手。因为她的脸如此纯真,哪怕废了一只眼睛,眼神却依然清澈的好像泉水,能映照出对方的丑恶,能令最卑鄙的家伙都打消欺负她的欲望。所以草薙岚只好放任米仓芹,由她,替自己去解决一些恩怨。她本以为这个年纪的女孩最多也就嘴巴毒一点,行事偏激一些,却不料米仓的心机深的她都感到害怕。她不仅开始疑惑,米仓究竟是否有拥有超龄的智商。这才多久,非但踢走了小瞳,还得到了迹部家族的肯定。
硕,我是不是做错了,你会不会怪我?
放下手里的喷洒瓶,走去卫生间洗手,回想到一个星期以前的饭局,草薙岚颤抖起来。她弯下腰,将冷水扑打在脸上,不停地扑打,迫使自己清醒。
'岚,我们是想要这个孩子的,无论是男是女,他都会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