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浅瞳深景(女王)_-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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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好足够的理由说服我了么?”
“如果我说,那条消息我发错人了,你信不?”
以上是迹部和季瞳在谢幕后的对话,陪伴他们的是散场后空旷的回音,还有已经全暗的的礼堂。两人一左一右的站着,即使彼此间隔着数米的距离仍然能听得清对方的声音。季瞳抚摸着钢琴键,回味着二十分钟前的暴动,黑白色的对比在她的眼里像是个刺激眼球的怪物。她想她居然真的撑下来了,这简直是奇迹,她以为这么多年不触碰去它,早该忘记它带给自己的习惯,忘记一些音律和指法,却想不到它就一直深深地埋藏在体内,稍稍一颤,便能被轻易地唤醒。
迹部靠着舞台侧方的某一根柱子,背对着季瞳而立,精致的五官躲在阴影中看不清表情,但似乎有在习惯性的冷笑。也可能不是冷笑,只不过他嘴角的那种弧度,会让人误以为他对一切都不屑一顾。
可事实上,谁都无法避免的,会有特别在乎,特别想要保护的东西吧。迹部景吾也不可能例外,无非是比别人会掩饰罢了。
“本大爷不管那些,我指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沉默了许久,迹部景吾才淡淡的开口,鼻音浓重,尾音拖长。
多么熟悉的说话方式。
季瞳听后好奇的问,“另外一件事?”
她怎么不记得自己除了那条短信外,跟他还有其他纠葛。
抓耳挠腮的细想了半天,才突然茅塞顿开,就转过身对着躲在柱子后的迹部说,“啊……难道你指的是,岚要我做小硕的女友的事?”
“嘁,你还真会猜。”
“如果真是这个,我告诉你我早拒绝了!”她异常认真的回答,语气用的很到位,让迹部不由得仓促一笑。然后,他终于从阴影里闪出身形,手插着裤兜,边走近她边问,“喂,你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
他的表情这下算是彻底看清了,不过季瞳觉得还是像刚才那样朦胧着比较好,因为他眼里带着的光实在太过危险,精透而冰凉,让季瞳恍惚以为自己身处在警署的拷问室里,正等着被拘留。
“装傻?我装什么傻?”她离开座位,随着迹部的靠近慢慢后退,像是戒备着藏刀的罪犯,每一根寒毛都竖立了。
迹部大手固定着刘海,仰起脸,审视着她说,“非要本大爷点明么?”季瞳注意到他的手在裤兜里轻轻抖了下,内心的恐惧哔地升华,感觉自己的胡乱联想正在逐步的实现。
他……到底想要说什么啊!
我可不想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啊!
尽管知道例如被暗杀,被报复之类的事情,会发生在冰帝发生在自己身上而凶手是迹部的几率大于等于零,但季瞳还是完全无法做到让自己冷静。毕竟人胆子的大小不是一天就能改变和决定的,要她拿出勇气去顶撞此时此刻的迹部,除非你告诉她她今晚就能看到手冢的裸体,否则,你就是把她羞辱到一文不值,她也一样会蜷缩在角落里,用她无辜的水汪汪的眼睛凝视着空气中的某个点,再抽风地大喊呀灭爹。
总结一句,季瞳就是遇弱则强遇强则弱的典型。
让我们一起对她竖起大拇指,再冲下翻转吧。
“你还是点明了的好……”
果不其然,在坚持了还不到一分钟后,季瞳缴械投降,决定给迹部景吾快刀斩乱麻的机会。她从小就有一个观念,那就是早死早超生,所以一旦在她这有任何杯具上演了,她都会希望能尽管解决,比如考试考砸了,比如彻夜未归了,哪怕知道结局是被老妈的铁拳或者拖鞋揍的家都不认得,她也会觉得早一些挨的比较轻。
“那本大爷就直说了。”
“唔。”
“你最好不要用我不会相信的借口来搪塞。”
“我保证!尽量……”
“呵……”
迹部对于季瞳的懦弱视若无睹,并再一次冷笑,一只手点上高挺的鼻梁,另一只手在裤兜里动了几下,然后就拿出了一条闪闪发亮,像是装着水的项链,让季瞳的视线在第一时间就被吸引。迹部伸直了手臂将它贴到季瞳的眼前,好让她看的更清楚,顺便晃了晃,神情严肃地问她说,“这是施华洛世奇明年一月才推的新款,本大爷要问问你,是怎么得到的?”
迹部的问题是应该足够让她慌张的,可说实话,季瞳此刻的心情只有心痛。
她看着残缺的水晶项链,抿着嘴唇很久都没有接话。
她的内心在滴血,倒也并非是她喜欢这条项链喜欢到视它如宝的地步,而是因为它是唯一跟着自己一起穿越的东西,对于自己的意义多少有些特别。当初她把它交给迹部,也只是一时高兴,想还礼,没有其他念头,她以为迹部就是不会把它当回事,至少也不会去糟蹋,可现在,他非但弄坏了它,还利用它来质问自己,季瞳怎么想都咽不下这口气,就一把夺过那条链子,对着迹部飞了个白眼,大声宣布,“这跟你没有关系!”
当你逗这一只温驯的兔子,又掐又揉,它突然急了咬你一口,你的反映是什么。迹部景吾重重的一愣,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他收起严肃抚抚泪痣,心里对于把吊坠弄坏的事实有些抱歉,但话到嘴边,却变成,“确实,跟我没关系,但我怀疑你的身份,你的目的,还觉得你威胁到了岚跟硕。”
“你凭什么怀疑我?”
“你自己以为呢?”
“我以为……我以为你该跟我道歉!”
没错,就是道歉,弄坏了她的东西还一点都不觉得自己错了,这就是迹部真正的人品吗?尽管她拿着3个月后才发售的链子确实很值得怀疑,但这不代表他就能推翻他的错误吧。
季瞳义愤填膺地想着,朝后退了几步还刻意摆出厌恶的脸,她不知道其实迹部景吾的心理挺矛盾的,她只知道他从来没有放低过他的姿态。
“道歉?等你解释清楚了本大爷自然会这么做。”
“你先道歉,我再告诉你事情的真相!”
“呵,照你的说法,你确实隐瞒了很多?”
“人人都有秘密吧。”季瞳说,转过身背对着他,眺望无人的礼堂继续感慨,“我没想到堂堂冰帝之王,居然这么八卦,匪夷所思。”
“我要不是替硕和岚着想,才懒得管这么多!”迹部认真辩驳的声线特别像个固执的小屁孩,但快又转回到骄傲的调调,说,“不过你的冰帝之王,本大爷勉为其难的接受了。”
王是王,可惜我漏了个女字。
季瞳把这句话吞进肚子里消化,没敢说出来,就死命憋着笑,肩膀一颤一颤的。迹部见状,咬牙问她,“你在笑话本大爷?!”
“没……没有。”季瞳捏了捏酸涩的腮帮子,为了证明“清白”转过身让他看自己的脸是一本正经的。只可惜,她的悲剧和狗血并没有停止,在来得及的时间内,她只听见一声急促的“喂!”看见迹部突然撑大的眼睛,身体便失重的向后倒去。
我果然……是注定要死在冰帝的……
季瞳回光返照的告诉自己这句话,然后闭紧双眼,等待骨头的四分五裂的痛楚。
而然几秒过去,根本没有预期内的剧痛,倒是有预料外的男性的惨叫。
季瞳撑开眼皮朝下看了看,就看见原本挺正太的一小伙子向日岳人,被她压的成了蚊香眼,眉毛一抽一抽的都拧成结了,四支也怪异的摆放着,似乎受了不小的伤,模样简直惨绝人寰。
季瞳大惊失色,连连道歉,赶紧把屁股从向日背上挪开。可是她刚打算起来,迹部那威武有力的怒吼声就从头顶扩散开,响彻整间礼堂。
“都给本大爷滚出来!”
冰帝网球部躲在角落里看了半天好戏的成员们,不约而同的弓起了背,竖起了毛,乖乖从各个方位窜出来聚拢到舞台下方,再集体耷拉脑袋,灰溜溜的活像一群等着操练的马戏团小兽。
忍足大概是承受力比较强的一个,在迹部说出,“很好,都很闲啊。”这样的话后还能怡然自得,哄骗道,“我们只是关心你……”
“啊恩,本大爷说过需要你们的帮助吗?”
“没有!”这次几乎异口同声的。迹部景吾皮笑肉不笑,走到舞台边缘,蹲下,审视着为首的忍足,宣布道:“所有人,跑完三十圈再回家。”说完把视线移到安然无恙的,盯着凤长太郎猛瞧的季瞳这儿,竖起两根手指,“你有两个选择,要不把真相告诉本大爷,要不就一起去跑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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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时光错落,天空红的像是着了火似的,给每一朵云都上了油彩。
美好的少年们在操场上挥洒青春,把汗水当自来水一样的使用着。光线在他们的制服上渡了层金,让人浮想到很多经典日剧中的经典片段。
季瞳跟在大部队后面,跑着跑着就开始检讨自己,想自己干嘛这么听迹部大爷的话,她完全可以在他给自己选择题时立马扭头走人,或者丢些狠话挫挫他的锐气,她竟没有那样做,她很怀疑她的脑子里长东西了。
“还能坚持吗?”
凤长太郎在她的身边放慢脚步,温和的关切着,五六圈下来还跟个没事人一样,还能笑得这般罪孽。请别怀疑他的速度和季瞳相当,那是对他的侮辱,他只不过刚好超了她一圈,刚好同她擦肩罢了。
“能行能行。”季瞳信心满满的说,说完就岔气了,肚子剧痛,肠儿们都搅和到了一块欢快的跳舞。她弯下腰,脸色惨白,模样吓坏了老实的凤,他焦急的问,“你没事吧,要不要休息一下?”她摇摇头回答,“没事,一会就好了。”
忍足侑士在两人的后边刚巧看到这一幕,就在跑过监督他们的迹部时停下来,用手肘撞撞他,没个正经的调侃说,“让这么可爱的女孩跑圈,你还真是忍心啊。”
迹部横了他一眼,答非所问,“怎么?还嫌圈数少?”忍足立刻做了个投降的姿势,不敢再多废话,转身追上前方的穴户。
迹部在忍足离开后,先是抱着手臂看了会被凤搀扶着的季瞳,然后再去一边取水,把瓶子窝在手心里颠了颠,就朝她走了过去。
季瞳坐在石阶上调整呼吸,细白的脸上血脉清晰可见,头发被汗水粘住了几缕,刘海紧紧的贴着前额,看着非常疲惫。她见凤一直陪着,就劝他,“你赶紧去跑步吧,不然迹部又该发火了。”她没注意到被她说的人正一步步的靠近,还故意压低了声音。直到后来,凤的表情变得有点尴尬,她才觉察异样,本能的往边上瞅了瞅,就看到迹部大爷杵在那儿,一脸黑。
“长太郎,跑步去!”他命令道,走到季瞳面前,把水递给她,空挡里还不忘表达他的鄙视,“你多久没运动了,这才几圈。”
季瞳接过水,咕嘟咕嘟猛灌,心想我这就不错了,六圈啊,你让别的姑娘跑着试试看,估计三圈不到就趴地上了。她翻着白眼说,“我是女的,和你们不能比。”迹部呵呵一乐,说:“本大爷还真把这事给忘了。”
季瞳被水噎住,呛的半天没法说话,就拿眼睛死瞪着迹部。迹部不以为意,恢复一贯的冷笑,说:“本大爷还真没料到你宁可跑步也不告诉我关于项链的真相。”
“你真的很有兴趣?”
“本大爷只是以防万一。”
“那还是算了吧,等哪天你不怀疑我了,我自然会跟你讲。”
季瞳说完拧起瓶盖,起身拍拍裤子上的灰,又冲凤挥了挥手臂,然后转身离开冰帝,把一边的迹部大爷无视的彻彻底底,青筋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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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手冢家,季瞳便跟没了骨头似乎的瘫倒在沙发上,累得连喊我回来了的力气都没了。她觉得自己浑身的肌肉都又酸又软,跟被人抡了几棍似的,突然的,就同情起经常跑圈的少年们,想他们是怎么熬过来的呀。
阳台的门敞开着,微风从外边涌进来,蹭过她的皮肤,轻柔的像是贴着丝绸,季瞳眯着眼睛没一会意识就变得模糊,昏昏沉沉了一阵便直接睡死。再醒过来的时候她的身上多了条毯子,而环顾四周,客厅里除了她,只剩下坐在单人沙发上,正在凝神看书的手冢国光。
季瞳脸一红,心一暖,翻坐起来理了理头发,也没好意思打扰他。倒是手冢听到动静从书里抬起了眼睛,视线在她身上定格两秒,问说,“醒了。”
“啊。”她羞涩的点头,说完才想到这样会冷场,就转而又问,“我睡了多久?”
“二十分钟。”手冢边书页边回答,语气淡淡的却威力十足,对季瞳来说相当于醍醐灌顶。她在内心嘶吼着我没流口水吧!我没打呼磨牙说梦话吧!吼啊吼的,就太过愤慨,口不择言。
“其实这都要怪迹部景吾,他简直就斯巴达嘛,动不动让人跑圈,连我都跟着遭罪。”
手冢国光握着书的手僵硬了一下,推推眼镜提醒她说,“以后出过汗了洗完澡再睡,否则会感冒,不要大意。”说着合上书本,起身上楼,关门的声音带醒了她还在梦游的灵魂。
季瞳抱着抱枕栽倒在沙发上,将脸埋的深深的哀嚎,“我都说了些什么呀……”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真的忙到崩溃。
跑了不知道多少地方。
光警察局就进了三次(我没犯事儿)
我突然觉得外国人异常强大,一句中文都说不来居然敢独自去办手续。
还能跟柜台阿姨牛头不对马嘴的扯。
一个说,“¥%……**%¥#”
一个说,“你把护照给我看……对护照……”
然后我站在旁边,帮不上忙
因为我一句也听不明白T T。
我在想那些年纪大的阿姨比我要有勇气的多,还敢说HELLO。
我一般遇到外国人跟我说话,就直接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