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浅瞳深景(女王)_-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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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无所谓。”她回答,然后站在原地打量起四周围的环境。
客厅里没有开灯,厚重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电视里在播放老电影,画面是全黑白的,季瞳不太了解欧美的电影所以也没看出来是什么片子,但是感觉很沉闷。倒是迹部,进来后就窝去沙发上认真的看了起来,手指抵住泪痣,瞳孔被映的格外明亮湿润。
茶几上乱的惊天动地,堆满了各种报章杂志,空啤酒罐和外卖饭盒。其中属烟灰缸最为壮观,呈现着扑出来的状态,有些烟屁股掉在了外头,有些烟灰整截的断落在桌面上。
季瞳看到这儿不由自主地“呃”了一声,立刻得到迹部愠怒地一撇,于是识相,走到沙发边坐好。
电影里的人在唱歌,唱的什么季瞳听不明白,但她很认真的看了字幕——
“你一定记得,叹息一瞬间,甜吻驻心田。任时光流逝真情永不变。两情相悦时,仍说我爱你,不管前路会怎样,任时光流逝,这点别担心。”
草薙岚走回来时嘴上已经多了一支烟,灰色的气体浮动着模糊掉她的五官,使她看着特别颓废,却依旧美感十足。她眯着眼睛把绿茶递给季瞳,自己则握着啤酒摔倒在沙发上,仰起头长长地吐了口气。
“放轻松,当自己家。”草薙岚对季瞳说,笑一点点,然后打开易拉罐咕嘟咕嘟喝起来,像是打算一下全部解决掉。
季瞳实在无法摸透草薙岚这个人,这些日子的接触,她或许看到的只是极小一部分的她。有时特别温柔,看人总笑,开朗健谈。但有时阴霾,冷着脸一天都可以不交流。
她让季瞳好奇,好奇她的身上究竟发生过怎样的故事,她像是一个无底洞,里面藏着巨大的漩涡,让人没有办法不被吸引,不去探索。
三人相对无言,各自沉浸,房里除了英语对白在流淌安静的像是已入深夜。
二十分钟过去。
季瞳坐着竟也能腰酸背痛。
她眨眨干涩的眼,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很想就这么侧卧下去睡一会儿。
她这个表情没有被草薙岚错过,只听她呵呵一乐,问说,“要玩游戏吗?”
“啊?”季瞳顿时醒了一半。
“wii。”
“要。”
这句话说完后,气氛稍微轻松了一些。
草薙岚去放碟,迹部趁着空挡拿着手机去给谁打电话。
季瞳看着屏幕从黑白跳成了蓝色,没多会又成了系统画面,就猜她放的是什么游戏,如果是动作类的比如鬼泣,她会比较上手而且不容易瞌睡。
可惜她绝对的高估了草薙岚的品味,当她把一只遥控给了她,另一只给了迹部并说,“好久没看你打球了,玩给我看看吧。”时,季瞳真希望那台机器突然爆炸。
迹部冷哼,“要看就去看本大爷的比赛。”虽然这么说他但还是站了起来,哗啦哗啦的选择选项,蓄势待发。
季瞳悲催地望着草薙岚,说,“草薙姐你故意的吧!”让她和迹部打网球,跟宣布我愿意被虐有什么区别。
草薙岚答非所问,说,“小瞳从现在开始叫我岚就行了。”
“嗯,岚,我对网球吧……不是我自卑,我估计连小学生都能赢我。”
“小瞳这是游戏,玩玩而已,更何况,景吾……又不能用绝招。”
………………………………
那也够呛。
季瞳翻翻白眼,屁股离开沙发松动筋骨,其实不用逼自己拿出什么斗志,她再怎么义愤填膺视死如归,结局都一样。
接着你来我往,啪啪啪啪——
迹部就算是玩着虚拟的也气势惊人,就是那种懒洋洋的,站在原地动动手臂就能从季瞳手里拿下一局,而季瞳却连蹦带跳,气喘吁吁也一球没赢的气势……
十分钟不到,草薙岚就在后面笑得桌子都颤了,迹部嫌弃的说,“你看准了再挥。”
季瞳把遥控一甩,嚷嚷着,“不玩了不玩了。”跟着抓起猛灌绿茶,想靠它压压火。
并不是她输不起,是迹部景吾也太欺负人了,不就个游戏嘛,还一点都不放水,搞的和比赛似的,照这样子打,她哪辈子能赢啊。(尽管她做了心理准备)
她忽然觉得如果手冢在就好了,真想看看他两用wii能打出个什么比分。是不是也会死咬着不放,变成拉锯战。季瞳忍不住弯起嘴角,偷偷的乐。她现在只要一想他总能开心,他就是她受了挫败的法宝,比任何药都灵。
“小瞳。”就在季瞳自我沉浸的时候,草薙岚突然叫了她,眼神变得异常认真。季瞳有不好的预感,不自觉吞了吞口水,放在膝盖上的手也跟着握紧。
她说.“我在。”
草薙岚又点了支烟,沉默,像是在酝酿,半天才说,“姐姐求你一事儿。”
“嗯,说吧。”
草薙岚一下坐直了,看着她,死死地看着,释放无声的压力。季瞳不知道她等待的有多长,总之,像慢镜头那样,一格一格的在挪位。草薙岚的吐烟,迹部的皱眉,自己的心跳,都是缓速运动。而然在这一个奇异扭曲的时间点里,忽然流窜进一个正常频率的音调,像是一把斧子,哗啦啦敲开了凝固住表层,令她血液沸腾的直窜向神经末梢,瞳孔紧缩,猛的摔回原先的空间。
那就是草薙岚说的,“做硕的女友。”
“什么!!!”声音的重叠,属于季瞳和迹部。迹部似乎比季瞳还要不可置信,又接了一句,“岚你疯了?”
“先别紧张,我说的女友,是假装。”她吸一口烟,接着道,“只需要你的存在,你的沉默,让硕有女友的事情散开,传到他妈妈耳朵里就行,你甚至不需要出面。”
“为什么?”季瞳越听越糊涂。
“你答应了我再告诉你,我想你应该需要一段时间的考虑。”
“可为什么是我啊……”
“因为可信度高,我这么说你别不高兴,我一向直接。你是硕会喜欢的类型。”草薙岚说着苦涩的笑笑,拧灭烟头,靠近她,搂住她的肩膀,“你只要记得,你的答应,能救我和他就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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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手冢家刚巧赶上开饭,季瞳打过招呼便走向洗手间。和手冢在走廊相遇,他正拿着书下楼,在最后一个台阶处看到她停下脚步,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反常,却什么也没询问只是点头。
她没办法让他产生哪怕一点点的情绪,没办法让他主动的关切,这大概永远永远都改变不了(尽管某个时刻的手冢,真的让她以为她可以)
季瞳明白,所以也只是笑笑就他擦肩而过,胸口隐藏着淡淡的失落。
她想他到底是手冢国光。
对,手冢国光。
站到镜子前,闻见饭菜的香味,听到细微的交流声,就觉得自己做了个既长又深的梦,恍恍惚惚的,如同清晨在被窝里刚醒来时的不真实。季瞳看看镜子里的自己,想起半小时前和迹部在车上的对话,冷水拍打在脸上也无法消散疲惫。
“我该同意吗?”
“那是你的选择。”
“你不在意?我是说,不在意他们究竟要做什么。”
“无论什么,只要结局好,过程不重要。”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这颗棋子不管最后能不能将军,都只是一颗棋子。”
“啊,或许。”
“迹部你怎么是这样的人呢?”
“呵,本大爷从三岁开始就定型了。”
“自私高傲?”
“如果你这么认为。”
“你真的,输手冢太多太多了。”
其实迹部根本没有错,错的是她,她没资格那样说别人。
毕竟选择权确实在自己这边,毕竟他是迹部景吾。
对,迹部景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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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睡觉前,季瞳拿着手机敲打短信,一字一字勒的自己都难受,打完后她看着屏幕上的内容发呆,再仓促的笑,觉得自己很可悲。
这句话她不知反复写下了多少遍,却从未发出去过。
既然如此,意义何在,也就是给自己看看再找些心理安慰吧。
她叹气,一字一字的消去,关机,蒙头大睡。
手机进来一条简讯,她收不到,但如果她能翻阅,她今夜该会做个好梦。
[是不是遇到了麻烦。]
句号,肯定。
来自手冢国光。
作者有话要说:原本今天要跟老娘去看世博,但为了赶出编辑要求的字数我放弃了T T
因为时间不多,除去这章我还差一截……
我已经好多天没出门呼吸新鲜空气了……
人也像受了八小时辐射……惨……
谁来拯救我。
大概也只有你们。(别装可怜!)
然后人物间总算是有了一个跨越。
慢慢的情节会紧凑了。
Chapter。20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码字,码到一半窗口突然窜起一大团红色烟火,声音特别响,愣了愣才反映过来是世博会场那边的。
然后就很感慨,想今年也过了差不多快一半了,时间怎么那么不经磨呢。
停下来休息,举着数码趴着拍照。
烟火一会有一会没的,通常是等我放弃了不等了,它才会嘭的炸开。
措手不及啊。
烟火这东西我在文里描写过不止一次,却怎么写都没有亲眼所见来的震撼。
好像视线全部被吸引了过去,很难分神。
看完后我灵感爆发,本来以为写不下去的情节写起来莫名的顺畅。
还真是感谢这二十分钟的停顿了。
十一月的头,天气总是凉了,于是季瞳的那件灰色毛衣终于也派到了用处,可以穿上它上班下班,逛街,做任何事情。
毛衣质地很好,妥帖的像是为她所织,季瞳穿着它简直暖到心里,前几天的事也似乎没了什么影响力了。
拿到工资的当天她就把涉谷兜了个遍,给手冢彩菜买了做菜时用的围兜,手冢大叔买了领带,手冢爷爷买了只喝茶用的瓷杯,在挑选手冢国光的礼物时她曾犹豫过,觉得网球用品太俗套,其他东西又怕他不喜欢也用不到,就有些拿不准。但后来她路过家服装店,无意撇到厨窗里模特脖子上的浅灰色的围巾,脑袋里立刻幻想到手冢国光戴着它的模样,心里有掩藏不住的小自私和期待,就不再犹豫就买下了。
礼物交出去时手冢家人的反映如她所料,欣喜和没表情,手冢国光很严肃的告诫她不要乱花钱,口气虽然凶,但季瞳却乐开了花,看着他拿围巾的模样笑了很久很久。
本来以为日子还会继续平淡下去,却不料手冢大叔在某次晚饭时提到了亲戚的结婚典礼,说是这个月六号在轻井泽举行,全家人一起过去,住上一晚再回来。
季瞳有点蒙,她虽然已经融入这个家庭但好歹也算是个外人,明白自己的身份,就假借工作的名义提出了留下的要求,不一同前往。可手冢大叔听了就反对,说,“请假也要一起去。”态度莫名的强烈。
季瞳见他好像有点生气,也没敢再辩驳,就答应了下来。
出发前一天手冢彩菜给了她一套小礼服,蓝色的长裙,干干净净的没有装饰,就肩带处有繁复的花纹,还怕她冷,又给了件同色的针织外套,嘱咐她说,“明天早起,给你盘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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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瞳在房里偷偷的试穿,发现还真人要衣装佛要经装,自己这么穿,倒也像个人样了。
只可惜她太贱,明知道有事还看了一个通宵新买的漫画,她也提醒自己明天要早起就看一会,却在刚入情节时就被深深吸,再回神已是天蒙蒙亮。
她赶集闭眼到头就睡,脸刚沾上枕头不到半小时,手冢彩菜的声音就无情的摧毁了她的补眠。
所以她所谓的人样,就给了她五分钟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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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在公路上行驶着,沿途透过许多或熟悉或陌生的场景,季瞳因为太困没有去欣赏它们,就靠着车窗打瞌睡,头一下下的点向玻璃。
手冢国光悄无声息的坐在一边,眼睛始终直直的看着前方,像是思考又像是放空。季瞳挪动身体时小心翼翼,尽量让自己不去触碰到他,以免尴尬,可视线却总无法控制的要朝他瞟。
白衬衫,黑西装,浅色领带……
简直帅得一塌糊涂。
估计除了用震撼这俗套的词儿来形容找不到其他更恰当的。
季瞳越看就越脸红心跳,同样的也很想死。
因为她想起早晨刚起床的一幕,想起当她披头散发地站在厕所门口,目光和已经整装待发的手冢国光相对时他眼里流露的无奈。她当下就转身拧自己的大腿内侧拧到痛哭流涕,并告诉自己说这辈子都甭想和他有近一步的发展了,因为没有哪个正常的男人,会对眼角挂屎的女人感兴趣的。
季瞳悲哀地回忆着,再看看干净又挺拔的手冢,恨不能摇下车窗直接跳出去。
她想自己怎么能邋遢那样,她真怕自己在手冢眼里已经不算女人了。
“哎呀,真不晓得美智子的新郎长的怎样。”手冢彩菜在和季瞳隔开一个座位的地方感叹道,语气里全是向往,她说完,看了一眼季瞳,贼笑着问,“小瞳,你希望以后的新郎是怎样的?”
“哎?”被突如其来的问题搞的惊醒,季瞳指指自己又抓抓头发,觉得自己正被放在炉子上咕嘟咕嘟的煮着。她想了半天,才不确定地说,“大概是那种……能包容我的,我做怪事也不会嫌弃的。”
“小瞳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