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枚杀手做农夫-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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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到梳妆台前,轻轻拍了拍自己红晕未退的双颊,试图让自己镇定些。从今天开始,自己可是他的妻了呢。想到这个词,苏水潋就忍不住唇角轻扬。
挽好前几日从田婶那里学来的婚后女子才能梳的发髻之一的凌云髻,插上那支林司曜拿碧玉扳指换的白玉簪子,戴上白玉耳坠。高挽的妇人发髻,不再有低垂遮耳的发丝,倒是显得她那戴着白玉耳坠的双耳越发白嫩光洁。
起身复又拉了拉短褂式上衣衣襟,撩起门帘,来到屋外。小雪见主人出了卧房,“呜呜呜”地上前撒娇打滚。看得苏水潋一阵好笑,“小雪,怎么只有你在?阿曜和小纯呢?”
小雪低低地呜咽了几声,似乎很委屈的样子,苏水潋轻笑着拍拍她的头:“好吧,那小雪陪我做饭去,可好?”
狼崽一听有饭吃,马上窜在苏水潋身前,奔至了厨房。
苏水潋失笑地摇摇头,这两只狼崽,真的很通人性呢。也不知道阿曜带小纯去哪了。心里想着,脚下也随着狼崽的步子来到了厨房。
咦?阿曜已经煮好粥了吗?苏水潋掀开大灶锅盖,里面是一小锅热气腾腾的白米小粥,边上的蒸龛里还热着一蒸笼花卷、馒头。
这是?苏水潋眨眨眼,这些,是阿曜做的吗?可是,她记得他说过也不善厨艺的呀,还是……正想着,却见脚边的小雪迅速窜出了厨房,看它如此兴奋的表情,该是小纯回来了吧。那么阿曜……
苏水潋也急急跨出了厨房间,就见一身烟青色常服、手里提着一串垂头耷脑的山林野物的林司曜,跟在兴致高昂的小纯身后,闲闲地走入了朱红大院门。
林司曜刚进院子,就一眼扫到了那娉婷玉立在厨房门口,含羞带笑地看着自己的新婚妻子,嘴角忍不住上扬。
“阿曜……你带小纯去打猎了?”待林司曜将手里的野物抛在院门附近的空地上,苏水潋才发现这些都是萎靡不振却还活着的野兔、山鸡。
林司曜摇摇头,接过她递上的洗手盆,放在青砖地上,洗净双手。“我只是带它去练练,这些……”林司曜指指那堆野物,浅笑着解释:“都是它的功劳。”
“小纯?呵呵……他这是想吃肉了吧?”苏水潋蹲下身子,好笑地拍拍小纯的脑袋。由着它拿头蹭了蹭自己的手臂,想起厨房里那一锅热食,不好意思地垂下头低声问道:“你……很早就起的吗?那早饭也是你……”
林司曜洗了把脸,擦净双手后,将她拉起身,扶在自己身侧,耳语似的说道:“干粮是劳婶拿来的。见你还没起,就回去了。至于我,呵……我后来没再睡……”
苏水潋一听,耳脖子又潮红一片,垂着的头愈加低了。直至林司曜胸口略微震动,轻笑低低传至她耳里,有些羞恼地抬起头,正欲恼怒,却撞进了他柔情似水的双眸里。
“水潋……”林司曜低低唤了她一声,随即在她唇畔偷了个香,才浅笑着放开她的身子:“先洗漱吧,劳婶快来了。”
苏水潋这才想起自己起身后压根还未洗漱呢,又羞又恼地瞪了林司曜一眼,在他好笑的摸鼻子举动中逃进了厨房。
…………
果然,在苏水潋刚洗漱完毕,劳婶就踩着轻快的步子敲进了院门。
苏水潋狐疑地看向林司曜,心想有武功的人听力就好,劳婶刚出家门,他就知道了?
林司曜给她盛了一汤碗米粥,凉在她跟前,又夹了一只新鲜花卷给她先咬着。见她如此表情,只道好笑。他的听力是不差,只是之前已经得知劳婶吃过早饭还要再过来的,必是猜测快到了。
如今的林司曜,压根就没以往做杀神时那般提心悬胆地过日子,特别是自昨日之后,更是一颗心自在地融入了繁花镇的汉子生活。若非酒席上被热情的村民灌得实在吃不消了,才运内力驱散了酒劲,其他时候几乎都没再记起自己从前的身份。
当然,清早带着小纯去附近小山峰练体除外。两只狼崽,林司曜早就想着要好好训训它们了。否则,失去了野性的狼崽,与家狗无异,如何保护今后他与苏水潋共同的小家?于是,决定每天早上轮换着带两只狼崽外出野练。
至于那些野物,倒确实是小纯在小山林里四处扫荡时猎来的,自己只是立在一根轻巧的竹尖上冥想了一个时辰,将久久徘徊在第九层边缘的风云诀顺利突破至巅峰中阶,才收神回气。见天色不早了,就唤了小纯赶了回来。
039 限时绣活
更新时间2012…3…28 10:00:57 字数:2111
劳婶一路急急走来,见院门虚掩着,也就意思性地敲了敲,尤自喊着苏水潋的闺名踏进了院子。
一进院子,就被这一堆几乎堵在院门口的山林野物给吓了一跳。心下暗忖:乖乖!清早来的时候还没见呢,这才隔了多少时间呀,就打来了这么多野物,看来,那个阿曜真的是个身手不凡的呢!边赞叹边朝着厨房走去。哪里知道她赞的猎手可是那躺在那秋日的太阳下补眠的狼崽呢。
“劳婶,这边坐,吃过早饭了吗?”苏水潋腼腆地笑着招呼劳婶入座,心里自是想到了之前林司曜说的,劳婶送馒头来时自己还在酣睡呢。心下又忍不住羞意上浮。
劳婶也看到了林司曜对苏水潋的体贴服务,心下啧啧赞羡不已。怪不得那田家婆娘每每提到他,言辞里的羡慕显而易见,直盼着田妞也能有个这般体贴人的汉子。
这样的汉子,哪家闺女不喜欢呢!劳婶咽下心头对自家闺女喜翠的祈盼,扬笑说道:“闺女呀,我今个儿来,是有个事想和你商量商量。”
苏水潋闻言,搁下手里的筷子,朝一脸纠结的劳婶浅笑着劝道:“劳婶无需客气的,你帮了我们这么多忙,我们都还没机会谢你呢,若是有什么地方我们能帮衬上的,尽管开口无妨。”
“闺女这么说,反而臊了我了。”劳婶老脸尴尬,心下暗暗怪自己怎么挑这个时候来说这个事呢,横竖人家新婚燕尔的,自己这不是瞎凑热闹嘛!
“劳婶?”苏水潋见劳婶尤自愣神,与林司曜对视一眼,有些不解。
“先把粥喝了。”林司曜抬抬下巴,指指她面前已经温下来的白米粥。
“好。”苏水潋点点头,端着小汤碗,小口小口地喝起来,心想有什么事,等吃完了早餐慢慢说吧。实是她从前接受的闺秀风范入骨太深,尚不习惯边吃边聊。
…………
“劳婶,你之前为难的就是这事儿?”苏水潋听完劳婶支支吾吾的叙述,方才明白她今个儿连来两趟找自己的原因。
无非是她家闺女喜翠在前两日进城兜售绣品时,接了一个大件绣活儿,完成了就能领到三两银子。至今手里从未拿过一两以上银子的喜翠自是一口应允了。哪知,今日鸡未鸣,她就就兴冲冲地进城去领绣活,才知道人家绣楼之所以出这么高的赏金,是因为顾客要的很急,三日内必须完工。这下,已经匆匆夸口允了的喜翠不接也不是,只得带着绣活回家哭诉。
“闺女,劳婶知道你绣工了得,可是,要在这三日之内完成那么一大幅锦绣,我怕……”
“劳婶,你也说了,不止我一人,还有喜翠呢,两个人的速度自是够的。”苏水潋安抚地拍拍劳婶的手背。一幅两米见方的凤求凰,想必是主家用来做屏风的吧。三日时间该是够的。
“闺女!”劳婶一听苏水潋如此确信,也不再矫情,连连谢过之后,忙道:“那就说好了,我这就回去让翠儿拾掇拾掇,回头带着绣品过来。还是……闺女与我一同去我那”劳婶摹地想到这还没过三日呢,好歹是新房,怎么就能让闺女搬着绣活上门来呢。
“没事,劳婶。我与阿曜也没那么多规矩。何况,大幅绣品用绣架方便多了。”苏水潋自是猜到劳婶的迟疑,笑着摇摇头,示意她不必多心。
在这个世界,自己与阿曜都无父无母,亏得这帮邻里相亲热心的帮衬。即便是他们心里有着各自不同的小九九,那也是正常的。至少对她,苏水潋而言,的的确确受了他们的帮助,那就够了。
…………
“怎么了?”
林司曜见劳婶兴冲冲地与他打了个招呼就出了院门,往家里赶,还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搁下手里正清理一干野物的活计,洗净了双手,进了卧房。见苏水潋正坐在圆桌旁支着下巴神游,忍不住问道。
“哦,阿曜,这几日我可能会忙些。”苏水潋见林司曜进来,忙与他说了喜翠接了限时绣活的事,有些歉意地看看林司曜。
这关于限时绣活,她自是熟悉的。从前参加一年一次的苏绣大赛,除了提供平日完成的得意绣品参与评比外,还要在限定的时日内当场完成一幅由组织方提供的绣题。那种紧迫神经的绣法,不说没有时间关乎三餐,就算是边上备着点心茶水,也是由身边的丫鬟们伺候着用的。自己的双手,一旦开始绣活,就不再打算弄脏,否则,不仅担心浪费时间,也怕那油渍、水渍什么的,沾上绣品。
适才她虽然劝着劳婶不用在意规矩,自己心里对林司曜也是有愧疚的。她这一点头,意味着接下来三日,家里的事都要压到他头上了呢。
“三日?要不停地绣吗?”林司曜蹙眉轻问。
“嗯。”苏水潋点点头,“家里的事,要辛苦你了。”
“这些不用担心,倒是你的眼睛,这样一刻不停地绣,不会累吗?”林司曜揽着她,往屋外走去。
初秋晌午的太阳虽然还有些灼人,不过坐在樱桃树下的长椅上,一点都不怕被晒到。
两人挨坐着聊天,脚边卧躺着两只狼崽,这场景,说多美有多美。
“这些……”苏水潋羞怯地靠在林司曜身上,指指那空地上被拴了绳子时不时崩哒两下的三只野兔、四只山鸡,“打算养起来?”
“嗯,咱们该做些过冬的准备了。”林司曜头抵在她的肩窝,低柔的嗓音传至苏水潋耳里,似是在催眠:“这兔子有两只是雌的,一只肚里还怀了崽,没几个月就要生了。这山鸡有两只也是雌的,留着让它们生蛋,至于雄的嘛,再养上几个月,宰了过年。”
“阿曜……”苏水潋回头笑盈盈地看着他,柔声说道:“能认识你真好。”
是呀,虽然当初是她一时心软救了他,可是之后的一路,都是她依靠着他。若不是有他在,凭她柔弱的性子,几乎五谷不分的技能,想要过上如今这般安稳静谧的好日子,堪称不可能。
“我也是。”林司曜回以低低的叹息,将头埋入她的颈窝,脸上那抹显而易见的红晕,因他巧妙的动作而被苏水潋错过了。
040 凤求凰
更新时间2012…3…29 10:00:06 字数:2158
喜翠带来的绣活物什,是一副两米见方的藏色帛锦,一副瞄着凤求凰的金色绣图。至于绣线与绣针,都是得接绣活的绣娘自己准备的,绣楼是不提供的。
“水潋姐。”喜翠低着头,羞愧地低声唤了她一声。
“没事儿,三日应该是够的。来,进绣房吧。赶紧净手开工。”苏水潋挽着喜翠的手,将她提来的绣活篮搁到了绣架边上,拉着她去厨房净手。
喜翠见苏水潋丝毫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也迅速收拾好心情,整整衣襟,洗净双手。跟着苏水潋回绣房。
待苏水潋焚上一柱檀香,拉开喜翠带来的绣活。
“看这幅绣样,这对凤凰是金丝绣线打主,银丝绣线附底。其余则是碧绿缠枝、湛蓝湖面,弯月则是银线打主,金线附底。”
苏水潋将帛锦架到绣架上,边说边把随后需要用的丝线一一挑了出来,与喜翠分工道:“喜翠,我从凤凰起绣,你从缠枝开始,这样两人不会交叉。”
喜翠一听,点头附议,同时拿起针线就想开始。
“别急,慢慢来,尽量不要出错。”苏水潋见状,柔声安抚道。这一旦起绣,若是出错,可是比慢的还要慢呀。何况,还会影响整体美观。
她虽然没问,若是没有完成,或是完成的绣品质量不达标,劳婶一家该赔上多少银子,但从劳婶与喜翠两人的神色上,自是可以猜出几分。那赔钱,定是不少的。
…………
这是她来到大惠国之后,这是第一次真正地接触大幅刺绣。
之前在喜被、枕套、枕巾、及盖头上绣的鸳鸯戏水也好,林司曜与她两人衣物上的梅兰竹菊四君子也好,用的最复杂的针式不过是单面双套绣。对她而言,几乎没有任何压力,纯粹是信手拈来。
可这次不同,莫说这凤求凰要求的是双面绣,较之单面绣难上不少。且据那绣样所示,还得将这对一前一后展翅盘旋在月下、枝旁、湖面上的凤凰绣出修长且绒动的羽翅,这就不得不用上苏绣里的偏毛套。
持着针沉思了一会儿,见喜翠已经开始用直针绣起那碧绿缠枝,嘴角菀儿,提议道:“喜翠,若是用旋针或长短针来绣缠枝,色泽上会更加逼真哦。”毕竟,绣样上可是一副相当逼真的水墨画呢,若是绣出来的锦图只是形似却不见神韵,反而会被绣楼抓住把柄克扣工钱。
喜翠一听,脸上似是有些羞赧,“水潋姐,我……我担心来不及……”
“来得及。咱们分工,定能赶出来的。”苏水潋朝喜翠点点头,“若真赶不急,我来承担你的赔银。但是既然应允了,咱们就该尽量做到最好。”苏水潋对于苏绣,有着莫名的尊重与执着,若只是应付,那她宁可赔钱也不绣。也因此,苏水滟总是明里暗里说她顽固,不知变通。
变通?她确实不知。在一幅写意舒心的泼墨画前,如何让她执着绣针,在大幅昂贵的缎面上,偷懒地以简易轻松的绣法,应付本该是复杂却逼真的绣法。这种事,她自是不屑做的。也因此,她,苏水潋,得以成为连绵五届拿下”苏绣之家首席”美称的一品绣娘。而那苏水滟,却做不到。只是如今,该是水滟替她代表苏家参加这次广传盛名的国际苏绣大赛了吧。
苏水潋甩甩头,定定神,开始在帛锦上飞针引线。
喜翠听了苏水潋的话,心下定了很多,细细将走了没几针的直针拆了,选择了针式虽然复杂却效果异常逼真的旋针,试着地走了几针,正想抬头看看绣样,却被那厢专注刺绣的苏水潋吸引住了。
美却不艳的脸,恬淡沉静的神情,手上飞速却不急躁的针法,在透过卷帘撒入室内的晌午阳光下,显得更加动人。莫说汉子见了,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