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婚总裁观察报告-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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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离开的脚步声。
“贺汌骁。”她连忙脱口叫出他的名字。
这一开口,才发觉自己的嗓音低哑,力气微弱,连自己都听不分明。
他没有听见,大步走出病房,眼看着就要推开门,陆苡恼了,尽力提起声气,沉声叫道,“站住!”
他身影一顿,猛地停住脚步,回过头怔怔看向她,“你叫我站住?”
这一声耗尽气力,牵动胸口伤处,她一时痛楚得说不出话。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他默了一下,大步走过来,陆苡皱着眉头,迎视着他深不见底的眼眸,看不清他的情绪,但她能够感受到他的喜悦和光亮。
四目相对,各自失神。
“不要动。”他皱着眉头按住她的肩,转头按了床边的铃,没一会儿,医生和护士就进来了。
陆苡想到自己此刻的样子一定惨淡难看,转头向内,不想被他看见。
医生给她复查了身体,开了药让护士去拿,护士拿了药来,倒了水,另外两位护士上前欲将陆苡扶起。
“药给我。”贺汌骁沉声道。
他侧坐在床边,极小心地扶起她,让她靠在他胸前。
熟悉而安心的气息将她包围,隔着衣服,隐隐可以感觉到他的体温。
“还疼吗?”他扶住她肩头,低头凝望她,目光温和专注。
陆苡顿觉脸上发烫,慌忙低下头,不敢看他。一场伤病竟然将她的胆子变小了,她低头,觉得暗恼,为什么要怕他……
一时倔脾气上来了,她猛地抬起头,迎上他灼灼的目光。
笔直的鼻梁,黑曜石一样的眼睛,目光温和却让人感觉无形的压迫。
“看够了么?”他看着她,语气挪揄,“看够了就吃药吧。”
陆苡不自觉地连耳后也发烫起来,只怕脸上已是红透,索性大大方方热情迎视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
“如何?还满意吗?”他含笑看她。
陆苡转过头,淡淡道,“不满意能退货吗,亲。”
贺汌骁朗声大笑起来,将碗递到她唇边,一边看着她喝,一边轻拍她的后背,陆苡低头喝药,背后感觉到他掌心的温热,心里不知为何,软软的,似塌下去一个地方。
一口气将一把药丸吞掉,猛喝了几口水,口中药味有些辛涩,心头却不那么酸楚,渐觉温暖安稳。
“睡吧。”贺汌骁将她放回枕上,握住她的手,点点暖意从他掌心透来……
陆苡有些恍惚,不知是药效发作,还是一时错觉,眼前模糊见到年少时候的子遇,就像以前她生病的时候一样伏在她床边,整夜地不睡觉,伸手摸她的额头,趴在她耳边细声说,“苡苡,快些好起来。”
鼻端一酸,她睁眼看他,却见子遇的面容渐渐模糊,隐约显出贺汌骁的眉目。
在此刻,是谁抚着她的额头,又是谁在握紧她的手……陆苡心里已经看得明白,没有了动摇和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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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钻进被子搂住她睡觉,陆苡挣扎不过他,便依了,闭着眼仍感觉到他落在她脸上的目光。
脸颊不知不觉一片滚烫。
突然肩头一凉,被子竟被揭开,他拨开她病服的领口,手指触到肩颈伤处。
他的手指与她肌肤相触,刹那间,激得她身子一颤,全身血液似乎一瞬间冲上脑中,双颊更是火辣辣地发烫。耳中听得他低声笑谑,“原来有人睡着了也会脸红?”
陆苡霍然张开眼睛,被他的目光灼烫,从脸颊到全身都有如火烧。
羞恼之下,她躲开他的手,拉起被子挡在胸前。
他大笑,目光肆无忌惮地扫过她,突然一凛,伸手捉住她的手腕。
陆苡脱口低呼,腕上青紫淤伤处被他握得生痛。
贺汌骁松手,脸上笑容敛去,淡淡扫了她一眼,“她都对你做了些什么?”
“没被毁容我已经很知足了。”陆苡说的都是真心话。抽回手,抬眸却见他目光如霜,杀意如刀。
一惊,话到嘴边再说不出口,仿佛被寒气冻住。
“让我看看。”贺汌骁面无表情,突然揽过她,一把拂开她的衣襟。
陆苡惊得呆住,在他杀机凛冽的目光下,竟忘了反抗。
他将她的衣服剥光,赤。身。裸。体呈现在他面前,见她身上并无更多伤痕,他眉心的纠结这才松开,将她衣服拉上,淡淡道,“没事就好,若是有事,她也不必活了。”
他说得漫不经心,陆苡听得心神俱慑。毕竟是阮暖的妹妹,再不近人情,再心狠手辣,也不至于……
怔了一刻,这才低声问他,“阮梦影怎么办?”
虽然她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但真要以牙还牙,她实在下不了手。还是走法律途径比较安心。
“她不会再来烦你。”他一笑,捻紧了她的被角,“贺世杰也不会。”
他淡然却杀气森森的语气,令她不寒而栗。
还是我来侍候老婆大人吧
更新时间:2014…2…3 1:44:57 本章字数:5322
“她不会再来烦你。”他一笑,捻紧了她的被角,“贺世杰也不会。”
他淡然却杀气森森的语气,令她不寒而栗。
陆苡怔怔凝望他,只觉他的眼睛越看越是深邃,深不见底,什么也看不清。他亦凝视她,忽然轻笑一声,“怕我么?”
方才还寒意凛冽的一双眼睛,此刻温和沉稳。
怕他吗?见识过他处理商业间。谍和竞争对手的手段,那时候她是怕过的燧。
可如今,与他近在咫尺,被他保护,呵护,他是她的丈夫……她还怕吗?
陆苡扬眉看他,往事历历浮上心头,百般滋味俱全。
“不,我恨你。”她直视他昶。
他目光一凝,随即笑了,“不错,我确实可恨。”
连一句辩解开脱的话都没有,他就这么承认了,陆苡一时语塞。
“你可有话对我说?”咬了咬唇,心下有些讪讪。
“你想知道什么?”他竟然这样反问。
胸中一口怒气涌上,陆苡气极,转眸见他笑容朗朗,整个人身上有灼人的光芒。
她不在乎他能弥补什么,但是她想要他的承诺,承诺风风雨雨都要一起闯,不放手,不妥协,不欺骗,不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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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怕极了无疾而终的感情,害怕了就像贝壳一样,将最柔软的心展现在他面前,却遭受致命之击。
她看着他的笑容,怒极反笑,缓缓道,“我欠了你一件东西,现在还给你。”
贺汌骁微略一怔,笑容不减,“是什么?”
陆苡靠近他,扬眉浅笑,忽然挥手一掌掴去。
闷声一掌,拼尽了她的全力,不偏不倚掴在他左颊。
他愣愣受了这一巴掌,没有闪避,灼人目光直迫住她。
两人一时僵持,他脸上渐渐显出泛红指印和一丝似笑非笑的神情。
“这一巴掌早就想给你了,忍你忍到现在。”陆苡仰脸直视他,手掌火辣辣的痛,心中却十分痛快,恨不能大笑出声。
贺汌骁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勾了勾嘴角,笑意渐浓。
伸手握住她裹得厚厚的手掌,当即失笑,“都缠成粽子了,还能打人?”
陆苡愤然挣脱不得,却见他的目光从她面孔滑下,直滑向胸前——这才察觉,她衣领半敞,胸口大片肌肤以及黑色的内衣边沿都被他看在眼中。
“流氓!”陆苡面红耳赤,偏偏双手被他控住,挣脱不开。
贺汌骁叹口气,一手将她圈住,一手拿起药膏,“再乱动,只好脱光了衣服上药。”
陆苡绝对相信他说得出,自然做得到。
心里挣扎了一下,只得咬唇作罢,不敢乱动。
他用手指抹了药膏,解开她的绷带,仔细涂在她身上的外伤处。伤处已经快要愈合,水泡已经消得差不多,只是皮肤上仍残留着微微的红肿。
陆苡倒是不觉得怎么痛,他的手指停留在她肌肤上,缓缓按揉药膏,带起一片酥痒,从脖颈,到胸前……
偏偏,他还含笑看着她。
陆苡觉得他是故意作弄她,忍着身体的异样,恶狠狠瞪着他,气得无话可说。
床头灯光将他的侧影映在墙壁上,忽明忽暗,她无奈地侧了脸,不看他,也不敢再挣扎,任由他亲手给她上药。
此时已是黄昏,窗帘半拉,窗外是无尽的夕阳,室内灯光温暖,只有她与他单独相处,静静躺在他的臂弯里。
这般美好的意境下,她偏偏是衣衫不整的模样,更与他肌肤相触,体内有电流乱窜……
纵然已有两年夫妻之名,已经相处了不少时间,陆苡仍无法抑止此刻的紧张惶惑,手指暗自绞紧了被子一角。
贺汌骁一言不发,偶尔看她一眼,那似笑非笑的神色越发令她心慌意乱,耳朵像是火烧一般。
“下来走走。”他不由分说,将她从床上抱起来。
脚一沾地,顿觉全身绵软无力,不得不攀住他手臂。
“你躺得太久了。”贺汌骁笑笑,“既然已经没有大碍,可以稍作走动,以自豪躺着倒是对身体无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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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烫伤的只是脖颈胸前和小部分手臂以及脸,双腿的确没有任何问题,陆苡抬眸看他一眼,没有说话,任由他将自己抱下床,细致地穿好鞋子。
他扶她到窗前,径直推开窗户,微风直灌进来,带着泥土的清新味道,与淡淡的草木芬芳,还有一些消毒水的味道。
陆苡缩了缩肩,虽然觉得冷,仍贪婪地深吸一口气,好久不曾吹到这样清新的晚风。
肩上忽觉一暖,却见贺汌骁脱下自己的外套,将她紧紧裹住。
陆苡僵住,整个人陷入他臂弯,裹在厚厚的大衣下,被他身上独特而强烈的男子气息包围。
认识贺汌骁之前,她从来不知道,男子身上的气息还可以是这样的……没有沐浴露的甜香,没有洗衣粉的干净味道,和陆夜、左子遇身上的味道截然不同。
陆苡记得陆夜和左子遇的味道,他们行止之间,总有一缕隐隐柔软的香气。唯独贺汌骁没有,在这个人身上,她看不到一丝一毫的绵软,一切都是强悍、深不可测而内敛的。
他的味道混合着须后水,烟草气息,还有润肤霜和阿玛尼男士木香的味道,温暖而充满阳刚,沉静如佛,成熟迷人,让她不由自主想起午后炽热的阳光,想起万里风沙。
陆苡似乎听得见自己心口怦怦急跳的声音,竟有些许恍惚。
“我不冷。”她鼓足勇气开口,想从他臂弯中挣脱,挣脱这一刻的慌乱心跳。他低头看她,目光深不见底。
“我们算是确定关系了吗?”他似笑非笑。
陆苡冷冷回眸,“什么关系?战。友?”
贺汌骁牵了牵唇角,俯身凑近她耳边,“炮。友也不错。”
陆苡面红耳赤,“敢不敢正经一次?”
他扬声大笑,爽朗笑声回响在寂静夜里。
陆苡忍俊不禁,抬眸静静看他,心绪起伏莫名。
看着他下颌微微透出湛青的胡茬,越发觉得心里欢喜。
即便抛开家族名望,抛开加诸在他身上的耀目光芒,单论风仪气度,他亦是极出色的男子。
假如母亲没有去世,假如在最美丽的年龄和他初见,假如不曾认识子遇……
然而世事弄人,这桩婚姻,从一开始就不圆满,她已经身心疲惫,满身风雨,给不了他最美好的自己。
眼下的温暖让她舍不得打破,即便只有片刻宁静也是好的。没有家族斗争,没有算计上位,没有恩怨阴谋……
陆苡紧闭双唇,那些在心中兜转了千百回的话,迟迟不能出口。
她想问他喜欢她什么,也想问他从什么时候认识她?夜风更凉了。
贺汌骁走到窗边,合上了窗子,背向她而立,似漫不经心道,“陆苡,你准备好了吗。”
陆苡坐下,心下略作思量,便已经懂了几分。
“那你会保护我,照顾我,不背叛,不欺骗吗?”她淡淡道,语气漫不经心,心里却紧张极了。
贺汌骁转身,含笑看她,“有些谎言是善意的。”
“真话太残忍,我也不要听谎话。”她执拗地说道。
“不错。”贺汌骁笑了起来,语带赞赏,“不愧是我的女人,我跟你一样只听真话。你想知道什么?”
陆苡思索了一下,她想不明白的事情有很多,阮暖的死,他跟阮暖和孟洛的关系……
“贺莘流产是不是因为崔红?”
他并不回答,眼底仍是莫测高深的笑意,隐含了几许意味深长。
然而她实在不明白,虎毒不食子,崔红为什么要害死自己的亲孙子?陆苡低下头,不知该不该让他知道她的顾虑。踌躇了片刻,终究还是缓缓开口,“崔红肯定知道,爸去世以后公司由你接手的话,她的日子一定不会好过。所以她怎么可能任你宰割?越是风平浪静就越是可疑,你防着点。”
说完又想到他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没想到这一点,或者说,他还另有计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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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贺汌骁笑道,“贺莘的孩子会流产的确是因为崔红给她下药,但也因为她是我的人。”
陆苡怔住,却听他淡淡道,“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不用我说,你也能够明白贺莘为什么和我站在同一条船。”
灯光映照在他的侧脸,轮廓如刀削,硬朗分明。他的脸上隐隐有藐然的笑意。
陆苡惊得猛然站起,“你是说——”
大脑里一片电光石火。
贺汌骁侧首看她,眼中锋芒一掠而过,但笑不语。
“左子遇跟崔红联手了!”陆苡实在惊骇太过,贺莘背叛亲生母亲跟贺汌骁联盟也就罢了,真正令她震惊的是,崔红为了拆开她和贺汌骁,竟然找到左子遇,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