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潜规则 作者:半袖妖妖(晋江vip2013.05.31完结,今穿古)-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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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线而下,若是划着小船去,那种超越生死的掉落更是让人心惊,比起这死水般的湖面 ,我更中意那里。”
听起来像是溶洞,裴敏前世经济条件不错,档期空下来时候也经常旅游。她喜欢的一直就是攀岩蹦极之类的,所以对于他说的地方倒也生出了一点点的好奇。
紧接着,原凤白又是与她讲了几处风景人情,外面的世界各个精彩,二人说到了兴起,竟也拍桌而笑。
不知过了多久,他身后的小丫鬟突然扑哧笑了,二人看向她,顺着她的目光回头看见了一边本来是垂钓,现在却是支着脸打盹的裴毓。
他一手还拿着鱼竿,另一手却是在矮凳上支着半边脸,眼帘闭合得很紧,随着这么轻轻的荡漾,睡得十分香甜。
原凤白很是歉意地看着他:“裴兄这两日都在陪我,不时还要操心朝中事情,可真是累坏了呢!”
裴敏不以为然:“他既有闲情逸致,还是无忧。”
他呵呵一笑,挑了眉知会她一下,然后顺势扔出一粒花生打在裴毓的脸上,立刻转过头来与裴敏说话:“公主说的极是。”
裴毓立刻被惊醒,下意识回头,见二人正说着话,面色如常,顿时挑眉。
不过他实在是累极,懒得理会。
裴敏接上原凤白的话,心里却是范了嘀咕,不知朝中又有了什么事情,他这么疲于应对。
过了晌午,三人告别。
她立即进宫。
平日高阳日日早朝,到了女儿这里,并未要求她像她一样。
裴敏也当然懒得起早,有什么事情直接送个消息过来就是,不想混迹其中,也就图意个心安。
果然是出事了,大周南方两个省发生了水灾。
大雨连绵不绝,灾情困难。
就连顾长安修的大坝已经被洪水冲毁,朝廷忙于赈灾,查证大坝一事,一时间疲于应对。
往年,高阳若在,多少事情亲力亲为,她在百姓当中深有威信,也一直被奉为大周的女神。可她这一病,皇上体恤姑母,便瞒了水灾一事。
又过两日,灾情一日重过一日,裴毓被派去赈灾。
两省之间,因修坝一事他参与其中,便指去了另外一省。
裴敏夜入皇宫,将心中疑惑说与皇帝。
皇家人本就多疑,这修坝一事,牵连诸多,工部经费的确差价很大,裴毓看似掌权而去,其实不过就是监察一番,募来的银两铺张用度还在顾长安身上。
府尹一家还在监察当中,而他身为御史,更是重要一环。
其中必有蹊跷。
皇帝当然是怀疑裴沭一党,可苦于毫无证据。
裴敏胆大心细,与他这般这般定下一计,只等他自己撞上来。
不日,大周永乐公主裴敏也在裴毓之后赈灾出京。
那一天阴雨连连,她留下紫剑在京城,只带了红药当归两个近侍,坐了马车急匆匆而行,车队从京城的南大街一直挤了半条街。
老百姓无不夸赞。
这雨天又持续了两三日,就在裴敏走的第四天,颜玉书行走殿内拟旨时候,忽然发现了一张被压下来的折子。
裴沭直接扔入火盆,幸亏眼尖,他瞥到几个字眼,可即使就那么寥寥几字,也足够心惊肉跳。
水灾,瘟疫。
朝廷只知道天灾,原来这件事情恶化得还不仅仅如此,瘟疫代表着什么?颜玉书面色如常,实则心急如焚,若是被传染了,难以保命。
裴敏不知情而出京,竟然是以身犯险!
他如常过了一日,待回到家中用冰冷的水泼了自己又泼,终于在半夜起了热。
有一同当值的前来试探,颜玉书起热不退,大夫看过竟然说是天花,立即将人隔离了开来!
作者有话要说:有很多读者一直觉得我纠结了,或者女主犹豫不决了。
到底喜欢书呆子不喜欢?
到底对裴毓有没有感情?
其实我想说,感情这个东西,不是你说喜欢就喜欢,说放下就放下的。
你看,女主对顾长安,的确是放下了。
她十分冷静,这个男人别娶他人,又落她孩子……
之后书呆子娶亲,她才给自己心理暗示,要放下他……
至于裴毓……
本来就是炮友关系,没有爱情关系,何来的喜欢不喜欢呢!
至于裴渣本人对于她的解读么,还得你们自己理解。
好吧。
嘿嘿其实不必担心说这文哪里不好了我会生气删评论什么的,有人仔细看文,认真评论,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45计中计
第四十五章
车队行驶得很慢;裴敏第一次做这么冒险的事情;还有点兴奋。因为赈灾不比别的事情,她生怕耽搁灾民;又叫当归先行带队去省。
而她;则和何言一车,与红药在后。
裴敏更是换下了锦衣华服,只着舒适的常服,为了方便照顾何言,她特地穿了小窄袖的衣裙。天气闷热,偶尔也拉下衣领;或者挽起袖子;露出白玉一般的小臂。
何言哪敢抬头,每每如此;立刻就闭了眼去,惹得她低笑不已 。
这也是个书呆子呢!
他干净的脸上,总会浮起一丝红晕,她总是拿自荐枕席的事情和他这极爱羞赧的脸打趣。何言便傻傻的笑。
他最爱说的口头语,就像是颜玉书一样。
裴敏贪恋这一时温馨,竟也十分欢快,她应承了何言,定要追查修坝一事,还他舅舅一个清白。临行前,她挨不过他期盼的眼神,鬼使神差的,就带了他回去。
因着何言有伤在身,马车行得十分平稳,过了村镇她又命红药重新租了车,以免引起注意。三人走走停停,行进不快。
多年后,裴敏偶尔想起颜玉书,还总是想,那时若是不换马车,若是不离开车队,还会不会与他错开?
可惜没有答案。
她离开京城半月过后,省里传来裴毓罔顾人命式赈灾的消息。
朝中议论纷纷,皇上早朝时候竟然是气急攻心,吐出口血来!
宫中乱成一团。
群臣面圣无门,只裴沭进出。
到了晚上,忽然又有消息说皇上不大好了,众妃嫔争相相见,小太子裴墨哭泣不已。
因着没有掌管大局的人,
裴沭忙命人招来御医,皇后忧心不已,皇上只不时起身呕吐,呕吐物中多有血迹。只吓得她心惊肉跳,扶了他的手都直哆嗦。
他只拍了她的手背,叫她不要惊慌。
皇后点头。
皇上擦了唇角血迹:“看顾好墨儿叫他别乱跑。”
她继续点头。
命人将裴墨送回宣和大殿。
太医院送来汤药,小太监服侍着喝了下去,不消片刻立即又吐了出来!
又是呕血不止,病变突发,宫门紧闭,一时间人心慌慌。
裴沭喝退一干人等,御医又是命人将皇帝衣衫除尽,在他后背上针灸多处,针尖处,竟然滴出黑色的血滴来。
皇后捂住唇舌,双目含泪。
皇上气息甚弱,淡淡的目光只在自己的弟弟身上。
裴沭掸了掸衣角,双膝跪在他的面前:“皇兄病入膏肓,还是禅位吧。”
皇后双目圆凳,指着他尖声道:“裴沭你大胆!”说着高声喊了起来:“来人呀!”
寝宫内只听得她尖锐的声音高亢刺耳,裴沭哈哈大笑,索性站了起来。他从怀中拿出拟好的旨意,在他二人面前虚晃一下笑道:“旨意我都帮你拟好了,虽然少了个玉印,不过我想皇兄会帮我的是吗?你不是一直说将江山还给我么?现在直接还了就是,我的好侄儿也能平安不是?”
皇后舍身挡在皇帝面前:“你想怎么样?弑君?夺位?就不怕毓弟回来治你的罪!”
裴沭更笑:“裴毓?”他笑得前仰后合:“他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治我的罪?你的好弟弟我的好哥哥正在路上等着他呢,只怕你得到黄泉去见他了!”
平日里,裴沭一直是少言寡语,今日却似癫疯,笑得敞快,笑得失态。
皇后咬了一口银牙,只护在皇帝面前,皇帝紧握了她的手,拉扯着示意她让开。她一动不动,他身上扎着的针口处,不断有血迹流出来,沾染在床褥上面一滩一滩的黑色印记。
“沭儿,”皇帝裴言第一次这么柔和地跟他说话:“其实父皇突然驾崩,那时朝野震荡,外敌内政一时乱成一片。皇叔和姑母这才提议保我登基就位,若说对不起,唯一对不起你的就是你的母亲,她殉葬而死。至于别的,恐怕说了你也不信,若是有除你的心思,你又怎么有命活到现在?”
裴沭回头盯着他:“皇兄花言巧语的说给谁听呢?我不是三岁小孩儿,当年这皇位就是我的,相隔二十年,必然是应该回到我的手里。”
裴言苦笑:“当年为了安抚政党,后宫充盈,你以为我愿意当这皇帝,享受那三千美人?我与皇后青梅竹马,若不是这身份在这,哪日不是琴瑟和鸣恩恩爱爱?墨儿才七岁,许多年来,我也总想着你和毓儿小时模样,就跟他一样一样的……”
“哼……”裴沭嗤笑:“皇兄,是想见墨儿了吧。”
他伸手击掌,寝宫房门忽然打了开来,冲进一队侍卫队。
“皇上想见太子,还不去请了过来?”
裴墨每日都在宣和殿,从无例外。
皇后急急欲出,被裴沭无情拦下,往日近侍一个未得上前,估计也都遭到了毒手。
不多时,一个侍卫回到了寝宫内,他在裴沭耳边轻轻耳语,宣和大殿根本没有小太子的影子。裴沭立刻大怒,整个皇宫内到处都是他的人,怎么就找不到一个小孩儿了?
他从不离开宣和殿,明明……明明就是送了去的。
回头看向皇后,她一脸的紧张。
裴沭轻声道:“墨儿呢?嗯?”
他声音很轻,挑着眉看着她,她怎肯说出来,只拼命摇头。
裴毓最喜欢这个小子,他二人若呆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而且,也是他总不让裴墨离开宣和大殿……
宣和大殿?
裴沭回头低喝:“赶紧去宣和大殿找,一定是有地道暗门!”
裴言眼中已近迷离之色:“沭儿,放手吧,还来得及。”
裴沭将圣旨扔在他的身上,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
寝宫大门被从外面关死,皇后扑到床前,拿出手帕轻轻擦拭裴言的身体。他背后插满了细针,她伸手轻轻触碰,眼泪再忍不住滚落下来。
裴言笑:“哭什么,人还都得有一死?我这不挺好的么,走在你前面,比你还要轻松些呢!”
她哭得更凶:“胡说什么呢!”
他见她尝试着动摇那些针,叹息道:“没事,他不到最后是不会让我先死的,这样也好,临死之前我还了你们的债,又能给裴沭带走。你一定要好好活着,等墨儿登基,总要有个最亲的人在身边的,不然多孤单,是吧?”
皇后伏在床前哭泣,虽然多次劝阻,可裴言一意孤行,就是要将计就计,甚至用生命来给儿子铺路……
裴言只好生安慰,声音却越来越低:“真好,最后的这么一会儿还能与你一起,你看你哭得眼睛都肿了,有时候我就想,若是不做这什么皇帝,与你二人走遍大周南北,又该是什么光景?”
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别说了……”
他闭上眼睛,唇边尽是笑意:“那年老师带了我去你家,你才几岁?”
寝宫内,多少凄凉多少无奈,寝宫外便多少热血多少亢奋!
裴沭带人走到宣和大殿门口,房门紧闭,他疑惑地回头看着侍卫长。
门口看守的人已然消失不见,本能的产生了一丝不祥的感觉,侍卫长赶紧上前踢开了门。裴沭缓缓上前,殿内漆黑一片,他抿唇道:“掌灯!”
早有人小跑了入内,宫内烛火点起,宫灯一一点亮,他一眼瞥过去:“搜!”
侍卫队冲进了大殿,裴沭站在门外,回头望去,皇宫内人影绰绰……
不消片刻,侍卫队撤出了宣和大殿,侍卫长为难地看着裴沭:“回禀太子殿下,没有人。”
他皱眉步入:“这里不可能没有暗室,再给我仔细地搜!”
侍卫长领命而去,宣和大殿连个人影都未找到。裴沭在殿内穿梭,路过裴墨与裴敏平日写字的长案时候,垂目看了一会儿。
这是裴墨最常呆的地方,他委身坐了下来,指尖搭在案上轻轻敲打。
侍卫长再次回转,他目光所及,对面是高高挂起的一副山水画。这画身特长,原先侍卫过来时候已经检查过后面的墙体了,可是再次看过去,总觉得不该是这么长的画。他盯着看了半晌,眯眼道:“将那副画扯下来!”
有人过去一把掀下,他忽然说道:“挂了这么久的画,墙体还是一个颜色,你们不觉得奇怪么?”
侍卫们冲到墙边,裴沭立时起身,他脚下一动,忽然又听见脚底空响声音轻轻传出。低眸查看,刚要移开步子,只听轻轻的转动声音,对面的那堵墙竟然真的转了过来半身。
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过去,只听凌乱的脚步声响起,对面涌进来无数禁卫军。
宣和大殿立刻对峙起来,裴沭心下一跳,只见最后走出一个男子。
他头戴白玉冠,身穿玄色长衫,一溜的小金边从上至下,映衬得整个人都尊贵无比。不是裴毓又是哪个?
裴沭瞥着他走过来,忽然想起,这墙体的那一面就是宣和殿的偏殿,平日只裴墨的太傅才住的。根本没有暗室,可这么多的禁卫军,显然是后进入殿内的,也就是说,这殿内应该是有暗门或者暗室的,说不定裴墨就在那里,他轻轻踩着脚下的小砖,更是笃定了三分。
裴毓负手而立:“皇兄,你在找什么找了这么半天啊?是我么?”
裴沭挑眉看着他:“你算计我?”
裴毓笑:“皇兄说的哪里话,难不成你真认为我除了与女人玩笑再不会别个了?”
裴沭也笑:“看来,我们的永乐公主也被你蒙在鼓里了,看来是瞒天过海,对我使的障眼法么!”
裴毓不承认也不否认,只看着他笑。
裴沭脚底轻轻移动:“说来也真是好笑,我大周堂堂的宁王殿下,竟然去做人家的面首。这要是传出去,又不知多少人笑话。”
裴毓挑眉:“子非鱼,焉知鱼之乐?皇兄还不是为了个疯子罔顾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