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天-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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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单位要检查这里都要先去西安市警察局开证明，否则不得进入。
王叔蛮配合的，在陕西最大的黑道组织办公室门前立一块这样的牌子，实在是令人有一种黑色荒诞的感觉。怪不得有人说过，在我国没有黑色荒诞文学，因为任何黑色荒诞的事情都会在现实中发生。
不过作为这个黑道组织的首领，我应该为警察的配合感到欣喜。
我从电梯中和有些战栗的电梯小姐走了出来，门口大汉拦住我们：“你们不知道这里不准无关人随便进入吗？”
“我是雷老虎，叫张阳出来迎接我。”我的话一说出口，门口几人顿时脸色变色，兴奋异常，一个人立刻飞跑进门。看来李雪说的要将我变成传说，来让手下们有更有凝聚力鼓舞小弟们的士气不是假话，我看这些家伙简直都要掏出笔记本来让我签名了。
片刻后，呼啦拉冲出一群人，张阳在最前面。所有人见到我都躬身鞠躬道：“雷爷好。”我回头看了一下身后脸色复杂不敢相信的电梯女郎：“这个赌约，我赢了。跟我进来吧”这时候她哪敢违背我的话，就像个小媳妇跟在我后面。这种感觉真爽，高高在上，生杀任我。
我边走边问：“李雪呢，怎么不出来迎接我？”
张阳解释道：“她出去了，一会会回来。我们地盘上最近有偷小孩的人贩子活动，已经有三个孩子丢了，李雪让人把人贩子找出来了。三个孩子已经全部找了回来，李雪现在到这三户人家家里去送孩子，顺便安慰父母，庆祝合家团员。”
“她是政府人员吗？怎么跟我们那些市长省长的行为一样？”
“李雪说黑道是一个地区产业，如果不在所在区域弄个好名声，那就很容易出事。要想让别人不敢动自己，就需要当地居民的支持。所以她给我们订了很多规矩，据说是从香港，日本，新罗，南美，意大利汲取各个黑道制度精华写的。”这时候走进了李雪的总裁办公室，张阳指着墙上说道：“就在那里挂着的，是著名书法家孙政平写的。”
“第一条，公司成员不得因为私事和居民发生口角。第二条，所有正式成员必须穿西装，打领带。第三，不得非礼女性，更不得因为个人欲望强奸妇女。第四条，在自己负责区域内，要对偷窃抢劫行为见义勇为。第五条，要尽力维持所在社区环境，为所负责区域内居民各种困难出力帮忙。”我没有看完，看到这里就已经目瞪口呆了，不相信的问道：“她这是黑社会还是街坊邻里互助会或者八路军呀？要不要三大纪律八项注意？”
“不过效果很好，在她这一套东西使用后，我们受到了居民很多的欢迎。甚至有些商户连搬迁都会请我们帮忙。有些企业也托人找到我们帮忙处理自己碰到的麻烦。”张阳听起来很佩服李雪的这个方法，这也符合他的愿望。张阳本性不够心狠手辣，是个讲义气照顾兄弟某种程度的好人。
“看来还是做好事受人欢迎，可是我们是黑社会，变成雷锋总是很奇怪。而且，上面的事情我大都不会做。”
“这只是针对手下的，像您的身份不用理会它。”
我满意的点头，这样不错。虎盟怎么说也是我的帮派，既能挣钱，又能让人害怕，还能混个好名声，总比老鼠过街强。
让张阳出去，我对紧张的电梯小姐说道：“现在该完成你的承诺了。”
当李雪进门的时候，我正在将电梯小姐的左腿架在肩上用力开垦肥田之中，她的声音叫起来非常不错。
李雪见到这个场景也不奇怪，为自己倒了一杯水坐倒办公桌后面。“雷爷，来找我却和别的女人做，我会很伤心的。”
“少来，你这家伙哪里会在乎这个。”我一边继续着自己的运动一边和李雪聊天问道：“你怎么改行当好人了？怕受报应不成。”
“好的服务才会有好的支持，归根到底我们是服务型企业。”李雪理直气壮的话令我笑了出来，服务业？”
“当然是，赌场满足了人们对于赌博对于不劳而获的欲望，色情业满足了人们对于性欲的愿望。雷爷，你想想要是没有小姐们的辛勤付出，那些良家妇女有多少人会被强奸，会引发多少暴力伤害。我们是最标准的服务业。所以，要对自己服务范围内的环境出把力。社会混乱治安差劲的地方只会让我们生意不好做。你想想，你会带着几百万去一个到处是强盗的地方赌钱吗？”
在电梯女郎的呻吟声中，我松开了她，李雪走过来跪在地下用舌头为我做了清洁。然后拿出一沓钱给了电梯小姐，让她离开。
“雷爷，听娜娜说，你最近和虹妹子有冲突了？”
“她胸没有涨舌头到是越来越长了。”看来八卦是女人的天性，云娜这小丫头也不例外。“我不过是上了她妈，有必要和我冷战吗？”
“以女性的角度，绝对有必要。这种侮辱是非常大的。”李雪道：“文虹小姐又是一个外柔内刚的女性，她很难发火，但是脾气上来了，你要让她消气可不容易。”
“我打算送她去留学，出去一段时间就好了。而且现在在我身边不安全。”我说了我的打算，李雪双手赞成。
“送文小姐出去也好，虽然您不承认，但是您对她的情感比其他女人多，现在您还不适宜在身边出现一位大嫂。投入过多感情对您发展不利。”对于李雪来说，现在的我给了她充分的权力，如果我身边多一个投入情感的女人，也许会收回对她的放权，这是她不愿意看到的。她的这种自私的细心，我非常喜欢。
我错开话题，文虹的留学事情在我向李雪说了我的希望之后就会解决掉，我不需要继续操心了。“这一周来，盟里生意怎么样？”
“很好，增长速度很快。赌场酒店的生意都很顺利，这个月我们的营业额会超过四点五亿。”李雪自信的说道：“今年年底，我会让虎盟月营业额过十亿。”
“这就好，文若普那边生意交给你了吗？”
“已经开始接手了，这个月内我们会安排四百人进入他旗下的产业。不止是地产，他所有的产业保安都会由我们的人来担任。那片地的拆迁也在做了，大部分人都听我们的劝告以一个合理的价格搬走了，剩下的下周也能解决。坚决不肯搬走的人会跳楼来完成自己和自己家的一同消失，有这样感情的人我们应该尊重。”我们请人搬家不会客气，别看李雪表面上让旗下小弟都跟公司员工一样，但是本质是我们依然是一个暴力犯罪组织。
“据说你做雷锋解决了一个贩卖人口团伙，那些人怎么处理了？”我想起了张阳说的事情。
“在孩子家长面前将这几个家伙打死，尸体拿去做饲料。其中有两个女人，会卖到山里去给人做老婆。”李雪平静的回答，对她和我来说，这些人的生命都不过是路边的野草而已。卖人的也比卖掉，到是符合天理循环。
“林美娇呢，有她的消息了吗？”
“没有。”李雪遗憾的摇头道：“我已经安排人监视她的父母，也将她的照片发了出去，但是却没有她的任何消息。这女人要是在西安这样还能躲起来，那绝对很不简单。”
“是不简单，简单的就不用我担心了。”我翘起二郎腿道：“这个周末蛮无聊的，你这里有什么乐子可以打发时间？”
“要去俱乐部或者夜总会赌场散心吗？最近我们从东欧进了一批上等女孩，水准非常好，而且有几个还是处女，让她们今晚陪你怎么样？”
“那是生意上的女人，处女应该是高价的商品，我动了对兄弟们你不好交代。俱乐部我就不去了，你晚上给我找两个水准好的送过来就可以了。”我还没有和洋妞做过，她这一说我当然好奇。“明天白天呢，有什么安排没有？”
李雪道：“明天我要参加我们建造的老虎孤儿院的剪彩，雷爷有没有兴趣去看看？”
“孤儿院，也好，反正那两个丫头给我玩脸色，我就暂时回避她们几天。有云娜在文虹身边，也没有人能够动的了她们。”
这时候有人敲门，进来了三个大汉架着一个满脸是血的青年，将青年扔到李雪面前：“大姐，找到他了。”
这小子虽然鼻青脸肿，满脸是血，但是轮廓来看来很不错，而且一双眼睛滴溜溜乱转，就像耗子一样，看了就让人不爽。
我问道：“他是谁？”
李雪不屑的说道：“一个混蛋，前天从我们地盘上的胜永大学骗了一个傻丫头去玩，几人将那傻女孩轮了大米，还将那女孩打的很惨。女孩的父亲是我们地盘上的人，请我为她女儿出头。”
“为什么不报警？”
“报警女孩要上法庭，当着那么多人叙述当时的过程，而且就算法院判也不过是两三年就出来。他觉得不公平。”
我点点头，父亲以前一直认为强奸是最烂的男人才做的，强奸犯应该都被判处宫刑。“你准备怎么处理他？”
这时候一个中年男子进来，看到地板上的青年就要冲上去疯狂的殴打青年。看来这就是女孩的父亲了。
李雪任由男子殴打青年，在男子停手后问道：“王先生，我们一直当您是我们的朋友，对您的遭遇也报以深深的同情。这个社会是不能允许这样卑劣的犯罪存在，而不做出惩罚的。所以当您向我们提出邀请我们就立刻决定帮您。现在犯人就在你的眼前，你要怎么惩罚他才会觉得是伸张了正义呢？”
第六卷 鬼眼大黑天
第二章
欧打了一番之后，中年男子的愤怒似乎稍微有一些减退，但是在李雪问他的时候，他却茫然了。显然虽然憎恨这个强奸了他女儿的罪犯，但是从来没有想过当这个犯人真的落在他面前时该怎么办。
“王先生，这是你的正义，你的复仇，所以我们将选择权交给你。”李雪逼问道：“你要杀他，我们可以为您提供武器，帮您处理掉尸体。请告诉我，你是要杀他吗？”
王先生犹豫了很久才摇头道：“我要正义，要复仇，可是我并没有想杀他。”
李雪似乎早就知道他的答复：“也是，你女儿并没有因此死亡，他有罪，但是罪不致死。那么王先生，我该如何帮你伸张你的正义？”
王先生茫然道：“我想让我女儿遭受的痛苦全部在他身上重演一遍。”
李雪皱起眉想了片刻点头道：“我明白了。”她叫了自己的秘书进来，一个二十七八岁，不算漂亮却很精神干练的职业女性。在这女人耳边说了几句话，秘书点头。进来几个大汉将青年拖了出去，李雪道：“王先生，我会让他从头体会你女儿的痛苦，你女儿被四个人侮辱，我会请四位喜欢男色的人以同样的手段强奸这四个败类，并且保证他们之后一个月别想离开医院。你可以跟着他们去去，亲眼目睹他们的报应。”
“谢谢李小姐了。”王先生跪地磕头道：“你的大恩大德我永世不忘。”
“很好，记着你说的话。我向你展示了我们的友情，未来可能永远不会，但是也有可能我们需要你向我们展示你的友情，需要你帮我们一个小小的忙，希望你到时候不要忘记今天的称诺，现在你可以出去了。”
在王先生出去后，我鼓掌道：“不错呀，就像教父一样。”
李雪笑道：“雷爷，你知道我们的事业这句话吗？”
“当然知道，教父里黑手党经常说。”李雪也未免太小看我对教父这部电影的喜欢了。
李雪道：“在这部电影前，现实中的黑手党是没有这句话的，但是教父上映之后，我们的事业就成了黑手党中正式的自我称谓了。现代社会，影视是虚构的，却会因为虚构而让现实也跟着改变。我们和以前的黑道截然不同，胡文意，郭克琦，候四他们还是依靠凶狠，野蛮，依靠本能技巧来建造黑道。但是我们是新一代的黑道，我们研究心理学，我们从网络，书籍，资料，影视之中吸取精华教训，我们用营销的手法做生意，我们研究世界上所有成功黑道组织的案例，学习可以借鉴的经验。在现在这个资讯爆炸的时代，黑道也必须改变，以前的老派做法跟不上这个网络时代。”
我提醒李雪道：“传统能够存在，就是因为他是有着无数人的经验，是正确的。李雪，新潮是对的，改变也不算错，可是抛弃传统会遭惩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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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雪大笑道：“雷爷，你说这话就像一个六十岁的老人家。”
我苦笑一声，确实这话说的老气横秋，听起来就像是一个不满年轻人的老头子。
“我不会抛弃传统的，道义和义气是黑道存在的最根本精神，如果我抛弃这两个原则，下面的小弟们可就难以控制了。感谢过去的大哥们创造出了义气这个虚伪的名词，让黑道也有精神信仰。”李雪的话我深表赞同，催眠术很重要的基础是心理学，我很清楚，当一个组织没有一个让大部分人信仰的精神，就很难产生凝聚力。”
这时候秘书又带进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李雪对男子问道：“你就是这一次的骨干了？你知道你将做什么面对什么吗？”
男子有些紧张的答道：“知道，我要去公安局自首将五天前的一起谋杀案顶下来。”
“这件案子的细节都背下来了吗？”
“是的，律师都让我背清楚的。”
“我已经打理了法院，你不会被判死刑，大概会被判个十几年二十年。在里面呆上几年，我们会为你办理保外就医，那时候出来还是一条生龙活虎的好汉。你对盟里的贡献我会深记于心，而你明白你要做什么吗？”
男子点头道：“永远沉默，在任何情况下都绝不出卖兄弟，否则三刀六眼，全家死光。”
“很好，沉默法则是我们的最高原则。你的妻子和父母孩子我会安排人照顾，他们一定会太太平平的，你在里面可以放心。安家费我已经让人送给你妻子了，我向你保证，你在里面的几年家庭不会出意外。谁敢动你妻子，我就杀了他。”
“谢谢李小姐。”中年男子出去后，我问道：“沉默法则，那是什么？”
“源自西西里的沉默法则，黑手党的最高原则，不论在什么时候都对自己家族的事情绝口不提。遵守沉默法则的人，不管出了什么意外，家人都会受到家族的照顾。我将沉默法则移植了过来。”
“听起来不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