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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名门医娇 作者:锦色无双(起点青云榜推vip2014.12.15完结)-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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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两名婆子神色一振,“来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阴差阳错

  不一时便跑来了个小厮,穿了件赭色常裳,样式与皇子府不同,行至几人跟前,带着笑道:“王妃已来了,请迎吧!”
  几人一听,连连分好站立两旁,见塔乌娜仍立在原处,赶紧将她带了过来,轻声喝道:“这儿没你什么事,待会自离去,休要惊扰到主子们,有你好果子吃!”
  塔乌娜心内叫苦不迭。
  原本报信只是见极简单的事儿,生生被弄成了此刻这般一个烫手山芋,说出去都要被人笑掉大牙。
  还能怎么办?先回去告诉纳仁海珠吧,省得又惹了一干人不开心。
  她垂着头跪在道旁,看十来个侍从簇拥着当中的一名雍容华贵的丽装美人款款而过,香风阵阵,摇曳生姿。
  天意弄人,便是这般一耽搁,又惹出了多少是非。
  礼王妃今日来目的有二——一是为了与侧妃联络联络感情,恰巧今日夫君要与大皇子兰莫庙廊同朝,退朝后可一道回来,兄弟二人也好叙叙旧;二来……便是为了瞧一瞧让自家弟弟如此挂心,大费周章的一个姑娘。
  想来既然能进皇子府,定是清清白白的好女子,虽身份卑微了些,若弟弟真非她不要,那也不是不行。大不了让其他部族的人笑话上一阵子,他们扈尔扈部可是不管这些的。
  她如此盘算着,踏着梅香清冽,进了主屋。
  侧妃已然在屋中候着,融融暖意中,一旁的食架上已摆了数种果食点心,她将绣案也挪了过来,此时正一针一线正依着描样上下穿梭,绣线飞舞间,已然见了一半绢帛上的好模样,正是水中一对紫鸳交颈,畔边春暖花开,柳枝依依。后头两小婢侍立,低眉顺眼,静伏无比。
  这悠然的静谧被礼王妃含笑的娇声打破,霎时间带得一片人声攒动,喧喧拥拥。
  她在屋前向众人道:“轻声——侧妃性子好静,你们这群个破落户,往常家中闹腾就算了,如今来了别人家,再如这般冒失,可要丢我的脸了!”
  众人齐声应道:“是!”
  侧妃将绣针别好,早已起身整衣,含笑而出,轻言细语,“成日说你说他的,我瞧着,你才是最聒噪的那个,远八里都听着你的声儿了!”
  侧妃为人喜静,脾性也好,都说相由心生,观其模样,面上娴静似落花照水,身量轻盈如柳絮随风,纵使嘴角含笑,眼中也是一段轻愁,不知她堂堂皇子之妇,金珠玉蒓,享之不尽,还有甚不足。她着了一件猩红软呢子底双鹤迎枝纹挑花袄子,红白交映,更显得面如桃花,耳垂玲珑剔透两颗羊白玉坠子,头上绾着贵家常作的高髻,髻边镶戴着一副翠玉金钗头面,凝眸浅笑,望之秀丽华贵如芙蓉向日。
  礼王妃一见她,便亲热地迎了上去,“多日不见姐姐,心中甚是想念。这不,您不请我来,我自个儿下帖子了么!”
  两人笑着进了屋。
  “怎么,殿下他们还没来?”礼王妃道。
  侧妃问身后的丫鬟,“凝纯,几时了?”
  凝纯道:“刚过巳时下一刻。”
  “往常这个时分,应是差不多该回来了,”礼王妃想了想,开口:“兴许是被皇上留了一时半刻,咱们不管那些,没了男人们搀和,正好姊妹两说说话。”
  她在这屋中转眼一圈,目光落到了窗边绣了一半的刺绣上。
  “姐姐方才在绣这个?”她问道。
  侧妃颔首,“闲来无事,绣着玩玩。也巧和雅郡主春朝节便要完婚,正可以做个薄礼。”
  和雅郡主乃当今天子之兄靖安王的嫡女,开了春,便要嫁于南边清河部族。
  礼王妃饶有兴致瞧着那副绣案,啧啧称奇,“也就姐姐有这等巧手,若换做我,定是怎样也绣不出来的!”
  身后侍立的两名丫鬟面容清秀,皆无声抿嘴而笑。
  “不过……”她话头一转,葱白的细指在那对鸳鸯上轻点了点,“我瞧着这两只野鸭子成双成对的,不像是为和雅郡主而绣,倒像是……为姐姐自个儿绣的!”
  侧妃面色染上了一层胭红,原本微白的肤色添了些生气,一声“呸”过去,“知道自个儿聒噪,还不把嘴缝上!浑话一堆堆的说……况且,这也不是野鸭子,叫做‘鸳鸯’!”
  “什么鸳不鸳鸯的,大宣那套精细的物事儿我可学不来,瞧着与咱们天上飞的雁子也差不多!”礼王妃不以为然。
  两人笑过一晌,渐渐静了下来,礼王妃问她,“姐姐近来与殿下可好?”
  闻言,侧妃原本轻扬的嘴角又敛了下来,一时未开口。
  半晌,才道:“有甚好不好的,向来那个样子,你又不是不知。”
  兰莫性不耽女色,当初也不过奉旨与她成婚,婚后第一年她诞下孩儿之后,他便极少进归贤苑,即便来了,也不过说说话,坐一坐便走,一年到头夫妇同床的日子,竟是一只手数都数得过来。
  他心不在此,她明白,既然嫁了过来,他也待她甚厚,便只安分守己做个侧妃吧。正妃的位子虽已无望,与他一辈子相敬如宾也是好的。
  礼王妃明白这茬儿,蓦地被挑起了心中那根刺,微微一哂,道:“他们男人都是有大志向的,三妻四妾不过是调剂调剂日子,纵使娶再多,也不会放在心上。咱们安稳过自个儿的就好,甭想那许多,多想无益。”
  侧妃笑了笑。
  后头有小婢续添上二人的酥茶,礼王妃瞧了那小婢与旁边的凝纯一眼,随口问道:“往常你用的那两个婢子呢?今日似乎未见着。”
  “犯了些错,不在屋中伺候了。”侧妃淡淡道。
  “这可稀奇,”礼王妃有些纳罕,“她们伺候向来可是最尽心的,人也伶俐,说不用就不用了,怪可惜的。”
  礼王妃与侧妃二人年岁相仿,向来是闺中密友,不似其他京城贵眷之间明争暗夺、暗流汹涌。一个性子柔弱、一个爽利明朗,加之礼王与大皇子之间也是兄友弟恭,两个妇人相处之间,竟是有些惺惺相惜之意,依礼王妃的意思,恨不得要结成金兰姐妹才好。
  侧妃心中有事,也不瞒她,叹了口气,道:“正要与你说呢!近日家中来了个小婢,不知是什么来头,第一日便闹到殿下那处去了,锦绣与香玉二人与她扯上了点干系,殿下竟让我自个儿去罚她们,一想此事,我心中便有股闷气。前两日,殿下竟又把她调到了我这处,说是伺候,还不知要生出怎样的事故,唉……”
  堂堂皇子侧妃,在无正妃之时,也算是一家主母,说起一个小婢,竟处处无可奈何,也就是礼王妃在此处,若让别家的妇人们听着了,怕不要笑死。
  礼王妃却没想那许多,听着便心生讶异,忙问道:“这小婢姓名是何?”
  “姓阮,名小幺,听闻是个大宣的人,并不是北燕女子。”侧妃道。
  礼王妃心下一明,可不就是她要找的那姑娘!
  当下便请她把阮小幺叫来,想瞧瞧那丫头到底生了什么三头六臂,让弟弟口口心心的挂念,在皇子殿下眼中也如此看重。
  侧妃便着人去叫来,便道:“如今第一日来我那处,只望莫生什么事才好。”
  二人等了片刻,最后出去的那丫鬟又原样回了来,跪下道:“阮小幺并不在院中,北小门的门子说,是去叶大夫府上了,不知何时才会回来!”

  第一百一十六章 蠢物?

  这一句犹如一个重锤槌在侧妃心上,饶是她向来性子好,也不禁恼怒万分,那边礼王妃还好端端坐着,将这些个话一字不落听在了耳中,她的脸面全要被这丫鬟丢光了!
  哪有主子被蒙在鼓里,丫鬟走了还要别人报备才知晓的理儿!
  “放肆!为何不来报知与我!?”侧妃一时气恼,那面上又涨上了一层红,只是脸色很是不好看。
  那丫鬟哆哆嗦嗦跪在地上,不敢起身,头也不敢抬,支吾着道:“侧妃恕罪!奴、奴婢实在不知……”
  礼王妃在一旁瞧着,心下已是明了了两分,从听闻“阮小幺”三个字之时,印象已是不大好,如今又添了一层不喜。
  一个小婢,擅自出府,竟然不与自个儿主子报备,纵使主子脾气再好,恐怕也容不得这等僭越之事!
  当下侧妃便又派人在西小门外守着,见着阮小幺,速将人带过来,兰莫纵使看重她,此回也不得成心袒护,私自出府,便是重罪!
  而此时的阮小幺丝毫不知,她在那小角巷儿的门子里,边打着呵欠,边看叶晴湖与人问诊,那方长而窄的老门上,没有匾额、没有楹联,默不作声,她甚至想,开业第一日,恐怕叶晴湖都没有什么庆贺之事,放鞭炮什么的,别想了。
  她猜的果然很对,叶晴湖只是闲闲道:“有甚庆贺的?我买个屋子自己住而已,又不成心为了开张。”
  阮小幺百无聊赖地坐在一边,盯着他一头墨一般的黑发,开始找里头有没有银丝。
  叶晴湖送走最后一个病人,将桌案上各物事整顿好,看了她一眼,没头没脑问了一句,“若有有一日,你从悬崖上掉了下来,生命垂危,该如何自处?”
  阮小幺被问得莫名其妙。
  “我不会去爬悬崖,自然便不会掉下来。”半晌,她挤出几个字。
  “若有不得已的理由,定然要去呢?”
  她若无其事答道:“生命垂危的话,那便死了呗。”
  叶晴湖仍问她,“若你是去采药,有人等着草药救命呢?”
  阮小幺想了想,“真掉下悬崖的话,我也无能为力,还是要死的嘛!”
  叶晴湖皱了皱眉,站起身,居高临下望着她。
  阮小幺尚未发育,个头丁点儿高,被他真么一遮,前头的人都瞧不见她的一点儿边,整个人被完完全全覆盖在了他的阴影下。
  “那若是你心中挂念的人从悬崖上掉下来了呢?”他再次问道。
  “喂!”阮小幺莫名其妙之余有些恼火,叫道:“你到底想说什么?为什么非要从悬崖上掉下来!”
  叶晴湖扫了她一眼,“打个比方而已,若你不喜,换成重病垂危也行。”
  阮小幺:“……”
  她终于认真思量了一回,回答得有些不确定,“尽人事,听天命?”
  叶晴湖没有应声,沉默了片刻。
  此时天色转晴了些,九霄之上,明光大亮,刺破重重阴霭,照射进京城盛乐青黑一片瓦顶,连亘起伏,万家萧瑟。
  叶晴湖的眼中似乎流转着什么,从心间透出来,阮小幺看不懂,只觉他心思复杂,一时转而深沉,与之前清风明月之形判若两人。
  她下意识打趣道:“况且我也没有什么心头挂念之人,这个比方不成立……”
  很奇妙的,刚说过一句,脑海中便浮现出了一副蜜色英俊的脸庞,瞳子是深茶色的两轮明珠,鼻翼坚挺,嘴唇微厚而饱满,望着其他人时一副坚硬严肃的模样,转而向着自己时,却缓缓而笑,如石上清流,极尽柔和。
  有一刹那想不起这是谁的面貌。而后,恍然大悟,察罕么。
  想上一圈,便有些欢喜。
  冷不丁的一边声音道:“收收你那副蠢样。”
  阮小幺一惊,又怂了下来。
  叶晴湖不再看她,他清冷的声音如冬日里的枝上残雪,神情中看不出是失望还是了然,“得过且过,我倒想瞧瞧这种日子你能过到几时。”
  她悚然而惊。
  那句话好似一根荆棘刺,扎到了心中,却又有一种无知觉的麻木感攀上了心头,消弭了那一点疼痛,又将她原本的一点清明压了下去。
  阮小幺扯出了个笑容,“你今日叫我来就为了看你治病?”
  叶晴湖的眼中总似乎有一些不满,手下的镇纸毫笔等物被收拾得哐哐响,半晌,挤出了一句话,“今日无甚心情,你可以走了。”
  “……什么?”
  “胡生,送客。”叶晴湖转向角落中的那仆从。
  斯文高瘦的年轻人点点头,向阮小幺做了个手势,“阮姑娘,请。”
  “喂?喂!”阮小幺双眼瞪得圆如铜锣,不敢相信就这么被赶出去了,直叫道:“你叫我来总要有什么事吧!?我又哪里惹到你了!……”
  叶晴湖收拾好东西,不耐烦盯着她,“出去!这么个蠢物,别来碍我眼!”
  阮小幺斯巴达了。他竟然叫她蠢物!
  莫名其妙的被叫来,又莫名其妙的被赶走,她还没来得及发表点意见,他居然还出言奚落!
  如此内分泌失调,以后还能不能在一起快乐的玩耍了!!!!
  胡生依旧半弓着腰,神色谦卑,“阮姑娘,请跟我走。”
  “叶晴湖你这个翻脸不认人的家伙!”她看着他即将消失在角门后头的背影,愤愤然骂道:“走就走!我不跟你这个更年期的家伙一般见识!”
  重重哼了一声,斜眼瞪着胡生,“门就在前头,我认得路!”
  “阮姑娘好走。”胡生从善如流,不再向前带路。
  都是混蛋!阮小幺又给了他一个白眼,姿态昂然、步履矫健离开了。
  如此,不欢而散。
  谁知道这叶大夫哪根筋搭错了!
  万幸的是胡生已然为她叫了个马车来,阮小幺好歹不用胡乱在城内转悠才能回去了。
  她一路上都在生着闷气,想方才自个儿有哪里做的不好,想来想去,也只得出了个“叶晴湖是精神分裂”的结论。马车缓缓驶过喧闹的街市,外头各种吆喝声、叫卖声,都如同云烟过耳。若换成往常,她定是要掀开帘子兴致盎然地瞧上一番,此刻却也没了心情,只蔫蔫靠在一边,叹了口气。
  盛乐第二重城门名章华门,过了此门,街市之内熙熙攘攘的人群便从此止步,耳边蓦然间便静了下来,嘈杂的声响被丢在后头,直至丝毫也听不见,只偶尔能从帘缝一角觑见其他马车软轿或肩舆的一影,俱是些归家或外出的贵人。
  阮小幺又被带了回去,马车在一处拐角停下。
  拐过这道弯,便是皇子府了。她跳下车,瞧着日头仍有些斜,不过刚到日中,旋旋然又长叹了口气,脚尖碾了碾墙角处的残雪,直至那小片晶莹剔透扁皱了下去,出现了个灰黑的鞋印子,这才拐了过去。
  然而刚走没两步,却遥遥见一人从北小门里小跑了过来,定睛一瞧,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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