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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神职-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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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啥作弊器?

说起来您别笑话许正阳。这家伙以一己私心,右手持判官笔,左手握定案薄,以滏河市首席判官的权利,着实耗费了一番神力,给予了詹晓辉和邓文静二人足够的运势……

乡野间有句俗语叫做:运气来了不由人,风吹草帽扣鹌鹑。

可别小看了运气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景辉物流自最初开张时注册公司,购买车辆,到办理一应手续招募司机及工作人员等等,皆顺风顺水,而后在承揽客户,竞标厂家货物运输上,都是一帆风顺,所向披靡……

对此詹晓辉和邓文静打心眼儿里对如今的判官大人感恩戴德敬佩不已。

因为在许正阳入股初期,就对他们二人说了:“好好做人,好好做事,一切都会好的。”

公司开张一个多月以后,许正阳又对他们说了一句话:“稍安勿躁,不可骄傲。”

唔,委实没有多大水准的话,却被詹晓辉和邓文静二人花大钱请滏河市书法协会的会长亲笔写出来,装裱一番挂在办公室的内室里。那,这还不算,装裱的两幅字下方,还摆着一张供桌,奉滏河市判官牌位,早晚三炷香供奉膜拜。

一些下属和客户偶尔看到这番情景,总会好奇且带着一丝讥诮的询问詹晓辉两口子这是做什么?

二人就会以并不算严肃,貌似玩笑的轻松口吻回答说:“没有神灵庇护。没有信仰来安心和时刻警醒自身,又怎么能成功呢?”

听到这番话的人,内心里或不屑或鄙夷,却也有少部分人会半信半疑。

毕竟,詹晓辉和邓文静二人年纪都不大,心态却无比成熟稳重,考虑事情极其周全,且开办了这么大一家物流公司……最初总会让人质疑二人的能力,不对公司看好。哪曾想公司一开张就生意兴隆,财源滚滚而来。

难不成,真是有神灵护佑二人吗?

嗯,到这个时候,许正阳初期的想法也就达到了。

不然这个换小米做小本生意出身,早已习惯了精打细算的吝啬鬼,凭什么去耗费那么多的神通能力赋予二人如此强大的运势?仅仅是为了钱财的话,许正阳现在还真不怎么差钱,一万多平方公里有着两千多年历史的古城滏河市,许正阳可以随随便便就能挖出些古董古玩来卖,加上古香轩日渐丰盈的收入,一年弄个百八十万那简直就跟玩儿似的。可能对于一些富豪们来讲,百八十万不够他们零花的,可对于许正阳和他的家人来说,这足以让他们过上另许多人艳惊羡不已的生活了。

无利不起早嘛!

这些日子以来。他大部分时间都会到古香轩的店里,坐到二楼小客厅中,抽着烟喝着茶看着书,颇有些惬意舒适;到了晚上就会和陈朝江一起开摩托车回村里居住。原因无他,他觉得家里住的舒适轻松。

陈朝江一如既往,每天会早早的起来,绑上让一般人都头疼的大沙袋,背着装满了砖头的背包,绕着北地跑上一大圈儿,然后打上几趟拳回村,不言不语的吃过早饭。开摩托车去接许正阳这个日日睡到大天亮的懒家伙。白天在古香轩的时候,陈朝江就会搬把小凳子,坐在店外的台阶上,专心致志的搞他雕刻古典美女的工作,他已经雕刻了十几个木偶,而且雕工越发的细致。

话说时间过的飞快,转眼已是秋高气爽,水稻丰收时。站在河堤上四顾,便能看到遍野金黄,稻浪滚滚。

清晨,稻田间的露珠还未蒸发,朝阳不过是露出半个红彤彤的脑袋。

双河村的村民们已经陆陆续续的从村中走出,或拿镰刀,或提水壶,或用自行车托着草绳,脸上皆是笑意融融,丰收的喜悦充斥在每个人的脸上眼神里和心里。如果你此时就近跟上那些闲聊着的村民们,就能听到他们偶尔在喜悦的感叹着今年庄稼长的好,又是丰收年时,会不经意的说上两句多亏了土地神的护佑,风调雨顺,庄稼没有生灾生虫,才会有了这难得的大丰收年景。

经历了上次许正阳指使鬼魂,惩罚震慑长舌妇的事情之后,多数村民越发的相信了土地神的存在,知晓了许正阳与土地神的关系绝非一般。

不过明面上却也没人会提及这种事情,生怕泄露了天机惹上鬼神不满。

许正阳拎着一把磨得锋寒刃利的镰刀,穿着白绿相间的迷彩服和绿胶鞋,和父母一起从村中走出,往北地走去。

许能推着辆自行车,后架上托着一捆草绳和两把镰刀,古铜色的脸上布满了皱纹,却是满脸喜悦的神色;袁素琴拎着一个铝壶和两个瓷碗,一边走着一边颇有些遗憾地说道:“唉,这割稻子的时候了,柔月却不能回来,咋这大学里就不给放秋假呢?难不成他们大学里的学生都是市民。不用种地啊?”

嘴上说的是想念许柔月,实则她心里却在惦记着那个叫做欧阳颖的丫头。前天她专门打电话给许柔月,说要收割水稻了,你那个同学欧阳颖上次不是说要来学着割稻子吗?许柔月哭笑不得的说不行,功课紧张,回不去。袁素琴大感遗憾。

“孩子上的是大学,你当还是在咱们这乡下上小学和中学的时候啊?”许能叼着烟,一边乐呵呵地说道:“现在的柔月,就算是在家,不见得就能帮得上忙咯……”

“能帮上我也舍不得。”袁素琴脸露喜色,笑道:“俺闺女长那么白净漂亮,跟个大明星似的,细品嫩肉的怎么能下地干这种糙活?”

许正阳不满的插嘴道:“感情柔月是亲生的,我是捡来的娃?”

这次专门在家割水稻,也是父母提议的。按说现在他们家的这种条件,完全可以把秋收的活包给别人来做,或者直接把田地包给别人。可许能和袁素琴宁愿受忙受累,也不肯花那两百来块钱雇人农忙。这也是大多数农村人的心态,即便是明明知道种地忙碌的那些时间如果用来去上班或者做生意,带来的收入要比承包出去还要多些,又省心省力,可是真种地到了收获的时候,却愿意亲身去忙碌,体会的就是这种喜悦感觉。

虽然表面上略有不满,实际上许正阳心里也乐得享受这种忙碌生活,大概是小农意识还没有完全蜕化吧?当然,这不是什么弊端,是一种很值得欣赏和赞美的心态。

“去!这是让你忆苦思甜,不要忘本……”袁素琴笑着嗔怪道。

许正阳乐道:“这话应该是我爹说的。”

一家三口就都乐了。

身后传来了叮铃铃的声响,一家三口就往路边上靠了靠,刘宾和张浩骑着自信车从后面过来。

“哟,许老板还要干这种农活啊?”张浩放缓速度,自行车一扭一拐的跟许正阳打着招呼。

要是在以前,这种话语充其量就是哥们儿之间的玩笑,可今天这话里却透着一丝的醋意和略有些嘲讽嫉妒的语气。许正阳心里明白,哥儿几个倒不是因为他发了财而嫉妒,着实是因为陈朝江跟着自己,每个月能领取高工资,而同样是哥们儿的他们,却得不到如此待遇,自然是心里有些醋意和嫉妒不满。

一样亲戚两样招待,本来就显得不公,对吧?

可是这也是许正阳没办法的事情,总不能因为自己有了钱,就把每个哥们儿都拉到身边做闲人照样领着工资吧?那就太不切实际了。

许正阳也不介意张浩的语气,笑着说道:“农忙嘛,不忙活几天一年到头来就觉得缺了些啥似的。”

刘宾瓮声瓮气地说道:“要说也是,你这大老板整天轻轻闲闲的就赚了大钱,不忙活忙活筋骨都得生锈,哪儿像我们,天天劳累的穷命。”

“话不能这么说,过日子不就得忙这个忙那个的嘛。”许正阳打着哈哈。

“是啊,许老板如今忙活的都是大事儿,跟我们这些小民谈不到一拢咯。”张浩冷笑着说了一句,然后蹬着自行车向北驶去。

刘宾看了一眼许正阳,也没再说什么,加速超过他们,跟上了张浩。

许正阳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里忽然有些痛,似乎丢失了什么。

“正阳,甭搭理他们,这俩孩子现在说话阴阳怪气的。”袁素琴不满的瞅着前方二人远去的背影。

“没事儿,就是开几句玩笑话。”许正阳苦笑着摇摇头。

许能叹了口气,说道:“正阳,你在外面认识的人也多些,要不给帮着问问,能不能给他们这几个人找份好工作,让他们也多挣些钱……打小玩儿到大的,总不能你和朝江现在过的日子好了,看着他们过穷日子吧?”

“嗯,再说吧。”许正阳点点头,心里也盘算着。

“理会他们干啥?哼。”袁素琴不满的嘟哝了一句。

突然,从北地远远的传来了许多村民们的惊慌失措的呼声:“着火啦,着火啦!快救火啦!”

一家三口举目望去,却见最北面的小堤上翻起滚滚浓烟,一些并不算高的火舌在浓烟中伸卷着。顷刻间,火势在干透了的水稻种暴涨,迅速扩大,远远的看去,足有数十米宽的地方全都掀起了浓烟吞吐着火舌,而且还在急速的扩大着。

第114章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双河村北的稻田最北面。紧邻着一道东西向小堤,确切的说更像是一条小路,只是比稻田稍稍高出了一米左右多。小路的北面就是属于路村的田地了。

火势像是堤上的枯草引起的,此时那一段堤的两头已经围了一些村民,正在用铁锹或者镰刀、树枝一类的东西拍打着堤上枯草燃烧起的火焰。谁心里都清楚,一旦火势蔓延开来,那就不是一家田里的水稻被烧毁了,而是……更多。

而燃烧起大火的那段小堤南面紧邻着的,就是许正阳家的稻田!

许正阳家的稻田呈长方形,东西通长,南北显宽。稻田北侧紧邻小堤,西面则是紧邻着南北贯通双河村北地农田的小路,小路的西侧是一条排水渠;稻田东段是几块藕地,此时藕地里早已是莲叶藕茎败落枯黄,潮湿的藕地中是不怕被火引着的。

当许正阳和父亲匆匆跑到稻田前时,只见大火已经引燃了自家稻田一小部分,熊熊燃烧的大火中传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两个村的村民们只是在燃烧大火的小堤两端扑打着防止火势蔓延,却没有人敢于冲入火中,更没有人去选择赶紧在小堤两侧的稻田中割开一条路来,防止火势蔓延,造成更大的损失。原因很简单。不是谁家的田地,谁有权利去损失人家的水稻来保护其他家的稻田?而有些村民已经开始下到自己家稻田里贴着田垄匆忙收割着,歧途在大火燃烧到他们这边的时候,能够在自家稻田里割开了一条路,阻挡住火势的蔓延,保住自家的水稻。

人们无奈啊,这田间距离村子远,谁出来割水稻的时候会带盆和桶?等回去拿的话,来来回回恐怕水稻都烧光了。倒是有些村民来时会带着铁锹,偶尔巩固下田垄时用的。

我们都知道,唔,双河村的村民们也都知道,许能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人。

但是今天,当许能满脸紧张的匆匆骑着自行车奔到自家地头,看到那火势已经窜入稻田中时,却陡然爆出了前所未有的勇气和心胸,挥着镰刀大声吩咐紧跟着跑来的儿子:“割南边!割开条道来!快!”

声音未落,许能已经挥着镰刀冲入了稻田中。

许正阳毫不犹豫的跟着冲了进去,挥起镰刀匆匆收割起来。

割南边!

四周忙碌着惊慌的在自家稻田里抢收的村民们都怔了一怔,许能要和他的儿子一起割自家稻田的南边,割开条道来,而不是呼喊着村民们帮助灭火保他们家的水稻。这就是说,他要舍弃自己家已经成熟要丰收了的水稻,保住再往南其他家的稻田了!

许能疯了一般,镰刀挥的飞快,在火光和朝阳的映射下反射出慑人的寒芒。

许正阳也快速的挥着镰刀,眼角的余光看到其他田里愣神儿的村民以及路边上都傻了眼的村民。不由得大怒挥着镰刀吼叫道:“都愣着干啥,赶紧下来帮忙!都烧了才安心啊?快!”

声震四方,便是那滚滚浓烟及吞吐的火舌似乎都被许正阳暴怒的气势所吓到,向南蔓延的火势速度似乎都慢了许多。

一个,两个,三个……

村民们动了,都匆忙跑入许正阳家的稻田中,贴着南边收割起了水稻,心里更是鼓足了劲头,要争取在大火烧到的时候为许家多抢收回来一些。

稻田中不一会儿便涌入了二十多人,有从东往西收割的,有从西往东收割的,有的干脆在中间横插进去抢收着,还有些村民则是跟在收割者的后面,将割下来的水稻迅速捆成一捆捆的往外搬运着;几个带了铁锹的村民更是冲到稻田西面的小路上赶紧挖沟,要争取火势蔓延过来时,挖通稻田和水渠,将排水渠中已经不多的水,用铁锹一点点泼灌入稻田间。更有人已经在稻田间开始挖沟……

人多,力量……大!

在火势一点点吞噬着稻田中已经成熟了的水稻,逐渐蔓延至收割的人群时。一条宽三米,东西通长已经挖开的小路出现在了稻田中,而这条满是稻茬的小路上,也被挖出了三道锹刃宽度的水沟,西边几个人奋力的挥着锹从渠里泼着水。

细水涓涓,流入稻田间那条小路中的三条细沟内。

大火,被挡住了。

熊熊燃烧的火焰炙烤着每个人的脸膛和身体,人们站在火势的外围,静静的看着大火的燃烧。三亩多地的水稻,除却被抢收到田间小路上的少量水稻,剩余的绝大部分全部烧的干干净净。几个月的辛劳,付之一炬!

许正阳和父母站在路上,怔怔的看着大火燃烧,浓烟腾腾。

小堤北面,路村田地中的大火已经引燃了五六家的稻田,而且火势还在蔓延,村民们惊慌着四处扑打着火焰;许能挥着镰刀冲过了小堤,跑向素不相识的路村村民的稻田中,于是更多的双河村村民跑了过去……

大火彻底燃尽的时候,已经是晌午十点多钟。

双河村损失的只有许正阳家的稻田,而路村,却有超过五户人家的水稻被烧尽,另外有几户人家的稻田也有部分的损失。

人们都疲累不堪的或站或坐,一个个脸上黑一道白一道的。

许正阳蹲在渠边,低头沉思着,为什么……自己的神通在这种时候,却起不到丝毫的作用?这里是双河村啊!是自己的地盘啊!强大无匹的意念力,怎么会如此的不堪,毫无用处……定案薄在脑海中提示:神力不及,难敌天道自然五行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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