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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部分

续弦 作者:一半是天使(起点大封推vip2014-09-01完结)-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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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瑾言又收回了目光,用手抱着他的腰,将脸颊紧贴着他的胸口,感觉到了他心跳的律动,便没有再多说什么。

    只是话虽如此,但内心,却有种感悟骤然升起在胸臆,那就是世间之事,错过便是错过了,命运既然让两人之间有了遗憾,那自己也只能接受,无法去仔细推敲,因为越是推敲。心就会越冷。

    当然,自己刚才的话并非敷衍,的确也是发自内心的。

    饶是如此,莫瑾言的心上。却仿佛还是残留了一层模糊的纱,在自己原本对南华倾毫无保留的一颗心上轻轻一遮,虽不甚明显,却总是失去了最初的坦诚。

    身为女子,莫瑾言也无法免俗,哪怕再懂事儿,再明理,也会希望自己的意中人能把自己摆在首位,无论遇到任何事情,都会不顾一切。奋不顾身地来救自己。

    不过对于大多数女子来说,根本无法验证,会一直抱着幻想,觉得自己的爱人一定会将自己视为最珍贵的人。

    但莫瑾言却有了机会来亲自验证,而验证的结果。并不那么尽如人意罢了。。。。。。

    可这些思绪,瑾言却没办法说给南华倾听,因为一旦他知道了自己有这样的想法,愧疚就会更深。而且,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可以吃,后悔是一种越思越浓的东西,一如古人诗词里所描述的那样: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南华倾已经足够纠结,足够愧疚了,莫瑾言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能再让他有任何心上的负担了,不然,自己救了皇后。却让南华倾受到某种牵连,实在是有些得不偿失!

    。。。。。。

    “侯爷,夫人,姜汤好了。”

    却是倚栏的声音突然响起在了林中,有些不敢靠近。所以听来不太分明。

    “快送过来!夫人已经醒了。”

    南华倾一边说,一边抬手挥了挥,示意倚栏端过来。瑾言却觉得有些羞,伸手抓住了池沿,转到了南华倾的后背藏起来,然后将身子又沉下去了些,只露出了脸来呼吸。

    月色正浓,虽然是夜晚,却也将这一方泉池的旖旎景象照映得分毫毕现。

    倚栏轻轻挪步,不敢看在池中裸赤身相叠,姿势暧昧的南华倾和莫瑾言。

    特别是南华倾,此刻他长发微湿,贴在了侧脸上,更显五官的棱角分明,眉眼英俊,再加上他挥手间,未着寸缕的肩颈和胸膛都露出了水面,被银月勾勒得骨肉匀称,并不十分健硕却更显得诱人。。。。。。

    几乎嘤咛一声叫了出来,倚栏紧咬牙关,脸烧红地像个熟透的桃子,只将头埋得低低的,暗暗啐了自己一口,把这些莫名的遐想赶紧挤出了脑子,这才赶紧走过去,把装有姜汤的瓷盅放在了南华倾可以够到的位置。

    可一蹲下一站起,又免不了极近地将南华倾看了个清清楚楚,隔着半透明的水面,直至腰际的位置也若隐若现,吓得倚栏脸又是一红,赶紧退后:“请问侯爷和夫人还有什么吩咐吗?”

    “你去拿些夫人的干净衣裳过来就行了。”

    南华倾摆摆手,示意倚栏不需要在这里伺候了,而且莫瑾言毕竟没有穿衣裳,哪怕是被女人看了去,自己也是不允许的。

    可南华倾却忽略了他自己也被倚栏看去了一大半,还犹不自知!

    松了口气,忙点头迎了,倚栏正要转身,却又听得莫瑾言开了口:“倚栏,沈太医可喝了姜汤么?”

    只能停下来,倚栏恭敬地回话道:“禀夫人,沈太医之前不肯,草草更衣之后,连头发还是湿透的也不管,就想要赶去浣花庄为沈贵妃诊治。可荣儿和那药童谨遵侯爷的吩咐,若沈太医不喝姜汤就不放他离开,沈太医没办法,也只有就范,一直等到姜汤熬好,喝下了整碗才匆匆而去。”

    “那就好。”

    瑾言听了,也算是放心了些。

    倚栏想起什么,又补充道:“对了,沈太医离开之前,写了个方子给药童,让他去玉梨庄为夫人抓药煎好送来。并让侯爷注意夫人,看夫人今夜是否会发烧。”

    “好的,你下去吧。”

    心底暖暖的,想着沈画在离开之时都不忘顾及自己这边,还让药童去给自己抓药熬好送过来,瑾言只觉得,这一次,自己欠沈画的人情可大了,恐怕很难有机会还清的。

    倒是南华倾听了倚栏所言,扭过身子看向莫瑾言,伸手,轻轻搭在了她的额头上,似乎在查看她有没有发烧。

    瑾言勉强一笑,拂开了南华倾的手:“我没事儿,你来得及时,这泉池功效又十分显著,泡在这里面,寒气顿消。把那晚姜汤给我吧,喝了肯定就根没事儿人一样了。”

    虽然手被莫瑾言拂开了,南华倾却已经感觉出她并无大碍,点点头,将池边的瓷盅取过来,揭开盖,手拿勺子,舀了一勺凑在嘴边轻轻吹了吹,作势要亲自喂莫瑾言。

    “还不至于呢,让妾身自己来吧。”瑾言笑着接过了瓷盅和勺子,然后埋头试了试温度,哪怕有些烫口的感觉,也一口气“咕咚咕咚”地仰头喝了个干干净净。

    “这姜汤不比其他的汤药,需得趁热饮用,不能一勺一勺的,因为凉了就没效果了。”喝完,瑾言将瓷盅顺手放在池沿,冲南华倾眨眨眼:“你看我,不是好好的么!”

    被莫瑾言这样俏皮的样子惹得鼻头一皱,南华倾无奈地笑了起来,伸手,将她直接揽入怀中,仿佛要揉碎在心口,用力地,静静的将她抱紧,然后喃喃道:“若是换个女子有了你这样的遭遇,怕是十天半月都缓不过来吧,你却一副没事儿人的样子,你这样坚强,我这个做夫君的都没法展现让你依靠的力量了,真是。。。。。。”

    “你就这样抱着我,便是我最大的依靠了。。。。。。”

    将身子放松,任由南华倾这样抱着自己,十分用力地抱着,哪怕呼吸都有些不畅了,莫瑾言却没有阻止他。

    只是这样的拥抱,令自己觉得南华倾似乎有哪里和以前不一样了,感觉他的语气有些患得患失,似乎话里还藏着什么未尽之意似得,但仔细琢磨,却又找不到什么蛛丝马迹。

    罢了,今夜如此漫长,若是再多思的话,只能多忧而已,不如好好放松,享受这死里逃生得来的片刻宁静吧!

    这样一想,瑾言眉眼间一抹释然的笑意骤然绽放,吐气如兰,音若魅惑:“侯爷,我们要个宝宝吧。。。。。。”

    南华倾抱着莫瑾言的手一僵,身子也随之僵了起来,感觉到了对方一只小手在自己的后背游离、摩挲。。。。。。像是在周身各处点燃了一簇火苗,虽然极小,但将自己的肌肤烧烫了起来!

    “瑾言,今夜不行!”

    南华倾低着头,在莫瑾言的耳畔低声呢喃着,虽然是拒绝的语气,可身体的反应却直白而毫无遮掩:“不行的。。。。。。你刚刚。。。。。。嗯。。。。。。你是月神派来磨人的妖精么!”

    听得南华倾犹如雄狮般的低吼,瑾言笑了,语音撩然:“我只是想和侯爷商量,咱们要个宝宝而已,您说的这些是什么呢,羞死人了!”

    说完,瑾言仰头,一串犹如银铃般的笑声轻轻响在了木槿花树的林间,合着弥漫四溢的淡淡清香,听得南华倾才反应过来,这是怀中人儿在逗自己玩儿呢。

    “都这样了还没个正经,放心吧,待你真的没事儿了,为夫会让你笑个够,叫。。。。。。个。。。。。。够。。。。。。”南华倾说着,竟是张口一把含住了莫瑾言的耳垂,轻轻地一吮吸,然后轻咬摩挲,仿佛在品尝一颗清甜葡萄,那么温柔,却又那么霸道。

    “嗯。。。。。。”

    一声满足的叹息从唇边溢出,瑾言贝齿紧咬,却不愿推开南华倾,只想沉醉在这一朝一夕的欢愉之中,借以忘却那摆脱不了的残酷现实。

 第二百一十三章 另有隐情

    与安宁静谧的木槿庄相比,深处漩涡中心的浣花庄此刻气氛显得无比压抑。

    帝后共居的行宫寝殿内,一张凤穿牡丹的雕花大床上,躺着的,却是当朝贵妃沈蕴凌,即便湿透的衣衫已经更换,长发也被散开由婢女绞干,但她整个身子却还在不停地颤抖着,仿佛冷极了。

    “再为贵妃盖一床棉被!”南婉容捂着肚子,正端坐在一方靠背广椅上,见沈蕴凌脸色惨白,身子都抖个不停,便开口吩咐了内侍。

    而皇帝则一直立在沈蕴凌的床头,也没有坐下,就这样站得直直的,表情阴沉,看不不出喜怒,只有阴郁。

    听到皇后的声音响起在寂静一片的寝殿内,好歹将皇帝的神思拉了些胡来,他一扭头,语气有些不耐:“怎么沈画还没来!”

    “禀。。。。。。皇上!”

    “扑通”一下跪在了皇帝的面前,却是沈画安排过来的那个药童:“沈太医下水救人。。。。。。虽然将瑾夫人救了起来,可他自个儿也在那冰冷的池水中走了一遭,和在鬼门关走一遭差不多,还请皇上,请皇上再等等,沈太医心中有数,一定会尽快赶来的!”

    “皇上。。。。。。”

    南婉容也开口替沈画说话:“当时我们瑾言和沈贵妃一期落水,一片混乱,内侍们只管沈贵妃,没有一个人去救瑾夫人。还好沈太医反应快,主动跳入池中,难道咱们能怪他吗?听这药童说,沈太医不但救起了瑾夫人,瑾夫人也没有大碍。但两人从那冰冷的池水中好不容易起来,都浑身湿透,被那山顶的寒风一吹,不死也是要去掉半条命的。沈太医已经让这药童赶紧过来帮忙了,沈贵妃下身的血也已经止住了。安宫止血汤药也已经熬上了,就算沈太医立马出现,也不是神仙,可以力挽狂澜。一下子就唤醒沈贵妃的。”

    这一席话,不冷不热,不咸不淡,但南婉容的语气却分明显得有些急躁,吓得一旁陈娟赶紧伸手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袖,似乎在提醒她不要在这个时候火上浇油。

    “沈画只是个御医,难道朕不知道他下一趟水救人有多勉强?”

    皇帝的耐心却不那么好,冷哼一声:“你弟弟景宁侯是习武之人你那弟媳妇儿落水,为什么你弟弟不去救?”

    “皇后身怀有孕,混乱之下惊魂未定。侯爷又恰好在皇后身边,自然要先确保皇后的安危。”

    说话间,却是沈画出现了,他脸色不太好,额上更有点点细汗。在灯烛的照应下显得十分明显:“微臣姗姗来迟,还请皇上恕罪。但刚才皇上那一席话,微臣却是不得不反驳的,因为同样有孕在身,皇后的身子可比沈贵妃更精贵的!”

    “你。。。。。。放肆!”

    皇帝哪里听不出沈画的意思,气得脸都有些绿了。

    但嘴上说沈画“放肆”,皇帝却没办法治沈画的罪。因为的的确确,沈蕴凌就算真的死了,也不过是个皇家的妾罢了,而南婉容身怀六甲,可是尊贵无比的一国之后,自己身为一国之君。却因为一个微不足道的妾而置气于她,说起来,的确不合道理。

    “皇上,人在气头上,说什么话。做什么事儿都是身不由己的。但还请皇上顾及一下皇后的感受,毕竟皇后也受了不小的惊吓,若非当时有景宁侯一直守在身边,慌乱中,万一出了什么大事儿,就后悔莫及了!”

    沈画神情恭敬,语气谦逊,但说的话却一字一句犀利无比,听得整个寝殿内大大小小的婢女内侍也好,主子娘娘也好,都纷纷点头。

    东方寻并非是一个不讲理的皇帝,相反,在善于纳谏上还素有贤名,朝中谏臣也颇受重用,偶有大胆直谏之言,他也可以明辨其中是非,并不会斥责谏臣。

    似乎看出来沈画是有意要点醒自己,所以才“直言不讳”,东方寻听了,虽然心里一股股闷气没出发作,也只能摆摆手道:“也罢,沈画你既然来了,就赶紧帮沈贵妃看看吧,她已经昏迷了许久,虽然下身已经按照你的法子止了血,但呼吸却越来越微弱,你一定要把她救活,听见了吗?”

    “微臣一定竭尽所能,请皇上放心。”

    沈画说着,终于直起了身子,感觉到南婉容看了自己一眼,眼中有着半分感激,他只点了点头算是回应,就赶紧渡步上前,先用白布盖住沈蕴凌露在外面的手腕,开始把脉。

    寝殿中一片寂静,只听得众人呼吸声此起彼伏,都显得有些沉重。

    因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一次就算沈蕴凌活过来了,恐怕身子上也会落下病根,甚至还能不能有孕都是个问题。

    还好,沈画这一次把脉的时间不算太长,不一会儿便站起身来,收了白布妥帖放好,然后转回头对皇帝和皇后的方向欠身道:“禀皇上、皇后娘娘,沈贵妃因为滑胎失血,受惊,加上寒气内侵,所以受到了不小的打击,身子亏虚的极为厉害,另外。。。。。。微臣不知当说不当说。”

    “你说!”

    皇帝身子往前倾了倾,可见焦急。

    “按理,一次落水,不足以令得沈贵妃滑胎,微臣总觉得。。。。。。”沈画露出一抹疑惑之色,摇摇头:“夏宴之夜,贵妃曾因为险些失足而受过一次惊吓,那一次微臣替贵妃把脉,就已经觉得有些蹊跷了,加上这一次,贵妃落水不到几息时间就被救起来了,按理,不应该因滑胎而昏迷,即便是呛水,离开水中之后,也能很快好转。”

    “沈太医,你到底想说什么?”

    南婉容一听,心下有些明了了,见沈画绕来绕去就是没有绕道点子上,忍不住开口催促了一下。

    “是啊,沈画,这些是御医才懂的东西,你解释半天朕和皇后也听不懂,你不如说得直白清楚些。”皇帝也急了,顺着南婉容的话又接了下去:“你别顾忌什么,有话快说吧!”

    “不,微臣必须说得清楚,不然,一句话是难以让皇上和皇后信服的。”沈画却有些固执,没管皇帝和皇后的急切,只继续开口又道:“那一夜,微臣曾对沈贵妃作过问诊,从其是否有腹痛,是否有见红等等,问的十分清楚。但沈贵妃都说她没有这些类似的情况,腹中胎儿好好的,只是因为夏宴上险些摔倒而惊吓罢了,小腹牵扯着有些疼痛。后来微臣查了太医院提供给微臣这一次避暑之行用的脉案,的确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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