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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亲爱的苏格拉底 作者:玖月晞(晋江金牌推荐vip2015-01-30正文完结)-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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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抿着唇笑:“不无聊啊,怎么看都好看呢。”
    他一愣,脸微红:“啧啧,你真是越来越不知羞了。”
    “我说真的呀。”她一脸纯净,又费解,“咦?小火哥哥,你脸怎么红了?”
    “笨蛋,这是灯光!”
    “可灯光是蓝色的呀,我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他揪着她的脖子,拎猫咪般把她扭过去,“去去去,一边去。在这儿净会打扰我。”
    “我什么也没干!”
    “……”他语塞。
    ……
    那天会刮台风,名叫“天使”,言焓知道。可乐队还是去排练,年轻人眼里哪有台风。
    暴风雨太大,他让夏时留在家里休息,自己一个人去酒吧,两个小时后回来。乐队练习的时间有些长,渐渐,风雨声盖过了架子鼓。大家商量后,决定窝在酒吧玩乐,躲过“天使”。
    言焓给夏时家打电话,想告诉她要推迟回家。电话没人接,而她不用手机。
    朋友们说,一定是风声太大,她没听到。
    言焓想也没想,贝斯都不收了,拔脚就往外走:“我出门没带伞,她以为我两个小时后就回去,一定拿着伞去公车站接我了。”
    “已经超时半小时,公车都停运了,你就算跑回去还要二三十分钟,她等不到就会回去的。”
    “她不会。”
    大家不信言焓,他们见过夏时,文静又柔弱,个性很软。一看就是娇生惯养被保护过度的,哪里挨得住台风,说不定都没有出门。
    言焓执意要走,拦都拦不住。
    “言焓你疯了?台风这么大,多危险?”打碟的女生不服气,“她或许就在家里,没听到而已。就算在外边又怎样?公车站好歹有亭子,还怕风把她吹走了不成?”
    “我就是怕风把她吹走了。”言焓低低地说,头也不回地跑了。
    ……
    “天使”刮得昏天暗地,整座城都泡在白蒙蒙的水幕里。
    世界地动山摇,雨伞、帽子、塑料瓶满天飞,大树连根拔起,楼房都在颤抖。街上空荡荡的,到处都是路灯杆和树枝。
    言焓举步维艰,好几次被风吹得连连后退,摔进水坑。他愈发担心夏时,那个傻丫头等不到他,回家没有?
    言焓用了近四十分钟才跑到巷子口的公交站,没人。
    他心里狂喜,冒着越来越大的风雨穿过一条条巷子跑去她家,可门窗紧锁,喊门也没人应。
    顺着花架爬去二楼,蓝色木窗已被台风破坏,支离破碎地摇晃。夏时房间里的东西吹得稀巴烂,像浸在朦胧水雾里的废墟。
    他跳进去,楼上楼下找了个遍,没有她。
    他的心顿时失重,如要摔碎。
    他再度冲进风雨,跑了没几步,屋里电话响,回去接,是键盘手,说夏时找到酒吧去了。
    言焓说:“你让她在等我,我马上来!”
    键盘手很沮丧:“她听说你回家,就走了。我忘了拦她,这才想起她家里的电话。”
    “你他妈的没脑子啊!”
    言焓撂下电话,再次跟台风搏斗了半小时,走回到酒吧,可一路狼藉,没有夏时。
    他精疲力尽,又冷又累又绝望,没了一丝力气。
    言焓拿手对朋友指了指,一句话没说,转身又消失在台风里。
    他一路喊夏时的名字,几近咆哮,风声越大,他吼声越大。
    咬着牙拼尽全力,再次回到夏时家,他累得像跑了几百个马拉松。
    他瘫坐在蓝色的台阶上,狼狈得像只落水狗。院子里的花草树木和秋千全和着台风呼啸,夏时或许被电线杆打倒,或许被风卷进水坑,或许被坏人碰到……
    他恐慌,懊恼,害怕,自责,痛苦得放声大哭。“阿时!!!”
    “小火哥哥?”铺天盖地的风雨里一丝虚弱又细小的声音。
    言焓猛地抬头,夏时站在木栅栏边懵懵地看着他。她全身湿透,伞被台风扒得只剩骨架,手臂和小腿伤痕累累,被树枝和铁丝划伤。
    她累得双腿打颤,冷得脸色惨白,像鬼一样,呆呆看着他。
    他一瞬间失而复得般狂喜,起身朝她冲去。
    “小火哥哥……”她踉踉跄跄迎上去;
    台风扬起她的裙子,把她卷进他怀里。
    他猛地将她收进胸口,低头狠狠咬住她的嘴唇。她浑身无力,再也站不稳,菟丝子般依附在他身上。
    他全身抽筋,却死死箍住她的腰肢,握住她的脑勺,疯狂地吻她。
    伞骨掉在地上,被两人凌乱的脚步踩得稀巴烂。
    狂风肆掠,大雨倾盆。
    他搂着她进了屋,上了楼,把她压在早已沾满雨水的湿漉漉的床板上。
    夏时仿佛泡在浸水的海绵里,冰寒让她意识不清,却被他吻得心口发热,只知道搂着他外冷内热的身体取暖,喃喃地唤“小火哥哥”。
    窗户破了,纱帘翻飞,冰风冷雨泻进来,一股脑儿拍打在两人身上,少年和少女拥在一起瑟瑟发抖。床板晃动着,声音被天地间的风雨喧嚣掩盖。
    “呜……小火哥哥,我们去楼下烤火好不好……”
    “你不喜欢这里?”他啄着她的嘴唇,缠着她的舌头,她呼吸不稳,口齿不清,“床……湿了,好冷。”
    “我想在你的床上。”他嗓音性感,说得她耳朵通红。
    “那你别拉我的衣服呀,真的好冷呢。”
    “乖,把湿衣服脱掉抱着我,就没那么冷了。”他诱哄。
    “雨水都打在身上了,呜。”
    “我给你挡着。”他抬手拦住她的眼睛。
    “可你会冷。”
    “我现在很热。”
    “呜呜……你的手,别摸……呜……好冷……”
    “摸一会儿就热了。”
    “呀……不要往那里摸……不要进去……昂!!!……呜,好冷……呜,好热……”
    水雾朦胧而粘稠,像沉入了北冰洋。风雨夹着银丝茉莉花瓣拍打在他们交缠的肌肤上。
    他们瑟瑟发抖,冰火两重天,刺激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夏时望着天,看见密集的水珠带着寒气扑向自己的脸。她几乎窒息,背枕冰床,以他为被。她吸进冰冷的风,呼出的却是灼热的火。冰与火的碰撞叫她晕眩。
    风雨呼啸,电闪雷鸣,
    “阿时……”他双眼发红,嗓音沙哑。
    “唔?”她眼眸湿润,懵懂迷茫。
    他的手来回抚摸她的腿根:“再张开一点。”
    她有些胆怯,却又安静,似乎迎接她的宿命:“你要做什么?”
    “做你的男人。”

☆、第69章 chapter69

回到誉城,一下飞机,甄暖就冻得缩成一团;即使被言焓搂在怀里,也不住地瑟瑟发抖。
    上了车;言焓说要去给她买手套。
    甄暖想起;她的手套被阿莫西林抱走了。言焓惦记着她怕冷。
    商场里摆着圣诞树和大雪花,一派节日气象。
    言焓奇怪:“到圣诞节了?”
    “唔,今天是平安夜哦。”甄暖说完;脸色微变,她突然想起沈弋,他说平安夜会带她去玩的。
    言焓似乎并未察觉有异;他在商场里找到了一家手套店,种类繁多。
    甄暖看一圈,随意拿:“就这个吧。”
    言焓看出端倪:“没你喜欢的?”
    “这个我也喜欢的。”
    “说实话。”
    “……”
    甄暖低头揪手套上的线头,嘀咕,“我想要四个指头连在一起;胖胖的;手指可以在里边活动;还有很多毛绒;外边也不透风,那样才暖和。”
    他笑:“我不知道手套有这么多讲究。”
    她赶紧道:“回去吧,今天不用买了,我知道商场在哪儿,下次自己去就好了。”
    “我陪你去不好吗?”
    她一愣,红了脸:“我怕你嫌我麻烦……”
    他看着她,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为什么会这么想?”
    “你心里有好多事。”
    “比如?”
    “有一大块装着阿时,剩下的装着工作,我只有一小点点。”她捏着拇指食指笔画,又忙道,“我不是要扩张地盘,只是怕自己不小心一动,没坐稳,掉下来。”
    他又没有说话,紧紧握住她的手往外走,过了一会儿,问:
    “你一直这么胆小?”
    甄暖迷茫,和沈弋一起时,她从未如此患得患失。可是和他一起,她总觉得他若即若离。
    她懵懵地自言自语:“没有这么喜欢过……”
    他走到她前边,稍稍下蹲,直视她的眼睛:“知道男朋友是干什么的吗?”
    她木木地摇头:“不太懂。”
    “就是会对你好,不让你担心,还会为你做很多事。”
    她费劲地想了一会儿:“买手套也算么?”
    “对。”
    ……
    去到甄暖原先买手套的店,果然找到她想要的。甄暖选了蓝色,看过夏时家的小楼,她觉得蓝色真漂亮呢。
    言焓多拿了双彩色的,说要留给阿莫西林玩。
    走上扶梯,甄暖问起阿莫西林的近况,言焓:“这么关心,去看看吧。”
    “你家么?”
    “不然呢?”
    甄暖有点窝心,又有点尴尬。他愿意接纳她去他家,她深觉荣幸,可那个家里全是夏时的影子,她不安,艳羡,又歉疚。
    她嫉妒夏时,又觉得对不起夏时。
    她心情复杂地抬头,一瞬间,纷乱的思绪全吓到云天外。
    沈弋一身黑色风衣,高高瘦瘦的,立在扶梯下,平静而清冷地看着她。
    甄暖的手还在言焓的手心。沈弋看了她一眼,拔脚离开。
    甄暖呆了一秒,忽然挣开言焓的手,跑下去。沈弋看她着急忙慌跑来,停了脚步。
    她紧紧攥住他落有残疾的右手,自觉不妥,又移去他的袖口:“沈弋。”
    他“嗯”一声:“新男朋友?”
    她呆滞一秒,低低的:“嗯。”
    她眼睛发酸,想起自己对夏时的吃醋和心酸,想起如今自己恋爱的如履薄冰和若即若即,此刻,她竟对他曾经的可怜境地感同身受。
    沈弋看她身后的言焓,手里提着的正是他曾带她买过的。
    “来买手套?”
    “嗯,之前的……掉了。”
    “先走了。”
    他往前走了半步又停下,因甄暖没反应过来,没来得及松手。
    他似乎拿她没办法,轻叹:“你这是干什么?”
    “沈弋,以前的事,我都不在意了。你以后不要做那些事,你……要好好的哦。”
    沈弋没作声。
    她执拗地重复:“你要好好的哦。”
    “嗯。”他算是答应,挣了一下手。
    她回过神来,立刻放开,后退:“当然,我也没有立场和你说这些,对不起。”
    言焓沉默。
    高中时,他和一个玩乐器的女生走得很近。周围的乐手都说她对他有意思,他不以为意,照例天天和她一起搞音乐,渐渐忽略夏时,也忘了和她一起回家。
    有次夏时找来,他正和那个女生练打碟,没时间理她。玩到一半,女生说她哥的酒吧里有超炫的打碟机。
    夏时要上学,不能去。眼见言焓跟着那个女生走,她跑上去轻轻握住他的手,软软地微笑,说:“小火哥哥,没时间陪我也没关系啦,你自己好好的哦。”
    那时,他应一声,没有多余的感觉;时隔多年想起,却心如刀绞。
    ……
    沈弋头也不回下了扶梯,甄暖不自觉往前走几步,看他才下扶梯,一个女人靠上去,搂住他的脖子,几乎挂在他身上,又挽着他的手走出大门。
    是董思思。
    甄暖突然冲下扶梯。
    她跑过大厅冲进旋转门,时机没掌握好,手臂和腿都被夹。
    她哐当撞进去,狼狈不堪地摔倒在两扇玻璃之间。她手脚并用要爬起来,可自动运转的玻璃门推着她往外边转,又是一个跟头栽下去。
    她像一只困进玻璃笼子的小兽。身体平衡不好,协调能力也差,手也没地方处,抓不住玻璃,在里面磕磕绊绊,一下一下摔跟头,把玻璃撞得咣当响。
    商场里来往的人全看呆。
    玻璃门好不容易转到门外,她踉踉跄跄爬出去,腿又被玻璃门夹一道,鞋子掉在地上被门卷走。
    她一个劲儿往外跑,再次踩到冰块滑倒,一头栽进雪地里。
    北风呼呼地刮,她又冷又痛,爬不起来,抬起头望。
    大雪纷飞,沈弋早不见了。
    ……
    言焓从推拉门冲出去,又迅速折回一步,守在旋转门口捡起甄暖的雪地靴。
    飘着鹅毛大雪。
    甄暖趴在积雪上,一动不动地抬着脑袋望前边。
    言焓愣了愣,他无数次在青石巷里狂奔,或故意甩开夏时或不小心把她抛到脑后,之后再跑回去时,小小的夏时就是这样的姿势,趴在地上不起来,懵懂又迷茫地抬着脑袋望,等她的小火哥哥回来把丢掉或弄丢的她捡回去。
    言焓踩着积雪过去,把她扶起来坐在地上。
    映着雪地反射的光,她白皙的皮肤几乎透明。
    雪花落在她柔软的长发上,缤纷点缀,像披了层钻石,在阳光里熠熠生辉。像美丽的异域公主。
    言焓说:“把袜子脱了。”
    她抬眸看他,淡金色的眼睛有些迷茫。
    “袜子沾了雪,你想让脚泡在冰水里?”
    她乖乖脱掉,言焓看她脚上粘了雪水,拿袜子擦拭一遍。她的脚冰冰凉凉的。
    他叹了口气,双手捂住她的脚。
    一股暖流顿时包裹脚掌,从脚板心绵延到甄暖心底。她骇了一跳,要缩:“脏的。”
    可言焓握得很牢,不松手。
    今年的冬天,好冷的……可他的手心温暖熨烫。
    她隔着飘飘洒洒的大雪,呆呆看着,眼泪滑下来:“对不起。”
    “怎么了?”言焓抬头。
    她跪起身扑进他怀里:“我不该拉他。我只想说几句话。对不起。”
    “知道。”他拍拍她的肩,“我知道。”
    ……
    沈弋从后视镜里看到甄暖摔到在地后一直没爬起来;而言焓很快追出来,蹲在雪地里给她穿鞋子。
    他收回目光,开车。
    董思思坐在副驾驶上,平静而和气:“我知道为什么男人都喜欢她这种女人了,长得漂亮,性格又软弱,任人揉搓。”
    “闭嘴。”
    董思思脸色微僵。
    沈弋眼神冷寂。甄暖……她这样柔软的女孩的确少见,可以说,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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