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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说爱太沉重了-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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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身上有什么好学的”他讪笑地说。 
  “学会去观察不同的爱呀,也体会到爱的差异,而不再像以前那样狭隘,把爱的定义局限于年轻男女之间的爱情。”她笑眼凝看着纪锡桢,在心里说着,你知道我在暗示你什么吗? 
  “对你而言,这是好、还是坏呢?或者,以后才知道结果?” 
  “当然是好事喽,更是心灵上的成长。”唉,你还是没有听出我的话中含意!结果会怎样呢?也许正如你说的,以后才晓得。她不禁在心里惋惜。 
  现在该说什么呢?他在心里嘀咕着。最后,他还是说出很不愿道出的话。“那我就祝你一路顺风,平安健康了。” 
  “嗯,你是个医生,更要好好保重身体喔。” 
  纪锡桢逡寻不前地点了点头,然后毅然地说。“我回去了,晚安。” 
  “晚安,骑车小心点。” 
  他扭动油门,骑入了夜色,双唇却不自觉地往前轻挪,似乎在跟叶晓芹吻别。他忍不住讪笑着,自己刚才没有吻她,反而在离去之后才轻吻空虚的夜色,这又算什么呢? 
  不论如何,我会记住你给我的甜蜜! 
  他把淡淡的酒气融合了浓浓的眷恋,吐向阴黯中带着光亮的世界,朝没有她的地方奔驰而去。 
  不过,他不是胆怯的逃避,而是好强的何必! 
  叶晓芹的心里有些失落、有点放下了心,她怅然若失地在夜色里自嘲似的傻笑。即使他已经消失在车阵里,她依旧伫立于街头眺望,彷佛要细细回忆刚才的甜蜜。仔细包裹这段还没开始就结束的感情,珍藏在内心深处。 
  不管怎样,我都会记得你对我的好! 
  许久,她才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我的爱,正用另一种方式表达,你接收到了吗? 
  对你的爱,我化为心灵上的飨宴,你感受到了吗? 
  在别人的眼里,我们的爱也许是无法理解的斜塔! 
3 
  今天送叶晓芹到中正机场的只有卢文惠。她两眼无神地望着班机时刻表,痛苦的听着母亲了无止尽的唠叨,更懒得再跟卢文惠说话。 
  叶勇鑫必须留在诊所看诊,无法前来机场为女儿送行。虽然叶晓芹对他有所怨怼,但是她又不是第一次出国,而且这次更是脱离地狱似的往人间高飞,反观诊所里的病人却是病痛缠身,需要医生的诊治。孰重孰轻,只要不是绝对的自私,就能了解后者太重要了。此时,她更庆幸能到医院当了几个月的志工,能把视野放大地思考。 
  至于夏麟,他渴望来机场送行,她也盼望他能来。但是她事先就知道卢文惠会陪她来机场,更会虎视眈眈等候夏麟出现,期待能在女儿面前拼命揶揄讥讽他。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冲突,叶晓芹只好拜托他不要来机场,请他在相隔数百里的地方在心里默默送行。也因此,她更痛恨卢文惠! 
  因为,卢文惠正佯装无聊地环目四顾,其实是在找寻夏麟的踪迹,准备一展毒辣的口才。有这么好的机会,她怎么可能放过呢? 
  我就偏偏不让你得逞!叶晓芹在心里嘀咕着。 
  叶晓芹特意跟母亲借了手机,在她面前大方地打电话给纪锡桢和周婕郁,得意地大声说她要高飞了。然后再拨回家,跟父亲道别,就是没有跟夏麟通话。 
  她,非要气一气卢文惠不可! 
  “爸,那天对不起,我不应该说那么重的话伤你。”她愧疚地说。 
  “唉……反正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我知道了,那就这样,再见。” 
  当卢文惠接过手机时,果然一脸屎样。讦谯在心里口难开! 
  因为她忘了,有其母,必有其女! 
  “你对你爸说了什么话?”卢文惠的表情充满了干意。 
  “这是我跟爸的事。”她不悦地撇过头去。 
  “所以我才问你呀。” 
  “你为什么连不关你的事也要插一脚呢?留给我们一点空间好吗?不然你再这样下去,谁都受不了你”叶晓芹终于发泄了一点点不满的情绪。 
  “一个是我丈夫,一个是我女儿,怎么不关我的事!”卢文惠怒不可遏地说,只差没有一巴掌甩过去。 
  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了,叶晓芹在惧怕母亲的唠叨像洪水般将她淹没的情况下,干脆站了起来,不理会卢文惠气得脸红脖子粗,走到距离最远的饮水机喝水。然后估计卢文惠的气应该消了点,才装作一付没事的样子晃回来。 
  在等待的时候,母女俩就这样耍心机,直到一位意想不到的人出现。 
  “你是今天搭机呀,好巧喔” 
  叶晓芹吓得跳了起来,哆嗦地说。“你怎么来了?” 
  “有学长出国进修,我来机场送他的。”詹文奎泰然自若地说。 
  毕竟她们之间没什么深仇大恨,叶晓芹只好介绍他给卢文惠认识。 
  卢文惠一听到他是妇产科医生,长得又是一表人才,里里外外都比夏麟强太多了,市侩的表情立即展露出来,对他嘘寒问暖,简直把他当做未来的女婿看待。因为,见多识广的她,早就从詹文奎的眼神里获悉他是为了女儿而来。詹文奎虽然城府很深,但是跟卢文惠比较起来,只不过是个半透明人罢了。 
  叶晓芹满脸无奈地听着他们的外交辞令,更是越听越肉麻,忍不住搓揉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机上的冷气很强,你没有随身带件外套吗?”詹文奎表情木然地问道。 
  是你的话太冷啦!她在心里咕噜着。然后展现虚伪的笑容说。“有啦,我的随身包包里有放件衬衫。谢谢你的关心。”她不想再让自己冷下去,于是祭出绝招。“时间差不多了,我要进去了。” 
  “要好好照顾自己呀,有事就到多伦多找你舅妈。”卢文惠万分不舍地说。 
  “知……道啦!”才怪!我才不要连加拿大的行踪都被你掌握。 
  “圣诞节我就会过去看你了。” 
  天……呀,只……让我自由几个月!她在心里哀嚎着。然后沮丧地转身对詹文奎说。“我走了,bye…bye!” 
  她面无表情地走向海关,排队,递上护照,接了过来,然后隔着玻璃窗朝她们挥了挥手。 
  她,小快步地奔向候机楼,激动地抡起拳头,亢奋地浑身哆嗦,在心里兴奋嘶吼。 
  我,终于自由了…… 
  卢文惠把母亲这个角色,能够演得如此失败的相当成功,非常不容易呀! 
  当卢文惠回过头时,已不见詹文奎的身影,她只好不解地耸了耸肩离开。 
  只不过,她千算万算,就是少算她无法进入海关,紧盯着女儿踏上飞机。因为,叶晓芹正在候机楼打电话给夏麟。 
  也许是终于脱离母亲的魔掌而导致兴奋过度的关系吧,叶晓芹居然忘记用带着离情的语气说话,惹得夏麟怨在心里口难开。 
  地勤人员开始广播经济舱的旅客登机了,旅客杂沓的脚步声也激起她的离愁,连在远方的夏麟也被串串的催促声扰得心跳加快。 
  叶晓芹望着逐渐稀少的旅客,不得不说出再见,眼泪也随着这两个字滚出眼眶。 
  “登机吧,记得想我喔,我挂了。”夏麟率先挂上电话,就让叶晓芹了无牵绊地往自由的天地高飞。 
  嗡地一阵鸣响,逼得她挂上话筒。她咬了咬唇,一边拿出面纸擦拭泪水、一边小快步地走向登机门。 
  她的泪水,一部份是为了浓郁的离愁而流,更大部份是针对家人的恨…父亲的懦弱、母亲的跋扈,以及自己的没用! 
  这就是你们对我的爱吗? 
  对不起,我无法体会,也不能接受! 
  而我对你们的爱,是蕴含无法割舍的恨! 
  詹文奎的脸上挂上复杂纷乱的笑容,一手握住方向盘,一手搁在窗缘,朝台北的方向驶去。 
  他告诉自己,今天是要去台北找同学,才顺道来机场惹一惹一直对他怀有敌意的叶晓芹。实际上,却是刚好相反。 
  詹文奎专程开了几个小时的车到机场,就是来送暗恋的叶晓芹一程,只是个性上莫名的执拗让他不肯说出真话。似乎掩饰自己的感情,故意捉弄叶晓芹,就是他的爱。 
  他望着炽白的穹苍笑了,这是苦笑,也是自嘲,更为了自己的暗恋与扭曲的行为而讥笑。他眺望正在奋力爬升的飞机,不自觉地叹了口气,心想着那不是她所搭的那班飞机,彷佛他要抹去不小心扬起的思念似的一手使劲搓揉着茫茫然的脸颊。 
  这些可笑的言行,真的是我做的吗? 
  因为爱你,才让我的态度根本不像自己。 
  你,能体会到吗?     
第六章 遥远的思念 
 1 
  对于怀着浓烈的憧憬、渴望紧紧拥抱它的城市,在我们踏上这片土地之际,可能就满心激动地融入这座梦想中的城市,享受美梦成真的欢悦,久久不能自己,甚至萌生不想回家的念头。 
  她就读的学校位于蒙特娄。它是一座妍美典雅的城市,四处流泄着法国的浪漫,又飘散着加拿大的壮丽,漫步其中,嘴角都忍不住上扬。对于旅行者,有什么地方巧妙地融合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情的都市,更令他们悸动与迷醉呢? 
  “但是,为什么我要选择这个连路标都是法文的城市呢?美的让我气歪了”浪漫之后,叶晓芹忍不住天天发牢骚。 
  因为她不是来旅游,而是长期念书,因此浪漫的陶醉存在没多久就被现实狠狠掐死,逼得她对于当初的决定很肚烂!原因很简单,就是她的英文不是超好,至于法文跟她的肚子一样烂,只好跟台湾来的留学生回忆台语,和来自大陆的学生练习中文,向来自香港的学生学习广东话。 
  当她稍微了解校园的环境之后,就埋首研究地图,利用美色逼问男同学,最近的超市和购物中心在那里,地铁要怎么搭,闹区该怎么走,中国城怎么去,血拼天堂…地下城…怎么逛才不会迷路,那家餐厅便宜又大碗,要浪漫的话那间餐厅最好,渴望大啖一番的话那家餐厅值得一去,那一区治安不好。至于位于圣海伦岛的LaRonde游乐场,以后有空再研究。 
  所以,她很忙,忙着怎么到学校,忙着教室该怎么走,忙着忍受全是蝌蚪文的课本,忙着熟悉教授不同的腔调,忙着认识法文的模样,忙着探索这个城市。她更忙着讦谯,才九月天,天气就这么冷,到了冬天要怎么办呢?因此她忙到没有时间去思念和想家。 
  当然,还是有想啦,就是想着为什么钱不够花,想着到多伦多跟舅妈借钱! 
  很不浪漫吗?所以这些很实际。更是她每天一睁开眼就必须面对的事。 
  为了不辜负“独讦谯,不如逗阵来讦谯”这句贱言,她把满腹牢骚洋洋洒洒写了一箩筐,然后分批传给夏麟,这样他才不会一次就被她的牢骚淹死。然后,她再把这些埋怨复制起来,再传给经常通信的朋友和同学,让大家一起讦谯,更重要的是她不必再写一次,打太多字手是会酸的。最后,她的双手在胸前交握,得意洋洋地欣赏自己的杰作。 
  她的下意识会利用这些诙谐的言行来表现出在异乡所遇到的不如意,是因为她正沉醉于自由的天地里。不管有多少无法抗拒的怨怼与气愤,认为只要能倘佯于自由自在的氛围中,不愉快的事也就尽被冲淡了。因为,她自由了。因为,母亲不在身边。因为,母亲不能再管她了! 
  但是,实际上真的如此吗?在心里沉积二十几年的压力有可能就这样消散吗? 
  她,睁开睡眼惺忪的双眸,四周是一片暖烘烘的光亮。这里是那里?她茫茫然地自问。 
  虽然莫名的恐惧在剎那间涌上心头,但是当她发觉自己正躺在一座玻璃温室里,周遭尽是五颜六色的花卉,绽放出最华美的姿态,飘荡着沁人的香气,那份惊惧也随之被欢愉的笑靥所取代。她爬下了雪白的床铺,光着脚ㄚ子,挂着欢颜,彷佛害怕惊扰到绽开的花卉般蹑手蹑脚地欣赏一株株璀丽娇艳的花儿。 
  正当她沉醉于宛如伊甸园的花园时,前方的一片硕大玻璃冉冉变成一扇木门。她愣了一下,惧怕的感觉逼得她不得不停下兴奋的步伐。 
  门,打开了,卢文惠抖然从黑暗的门外飘进光彩明亮的温室里。她宛如慈母般上下打量着女儿,然后露出幽凄哀怨的眼神,爱的泪珠也渗出了眼眶,在柔和的阳光下晶莹剔透。周边的花卉彷佛羞惭似的渐渐地凋零了,香气也被她的哀凄的愁容所吸干。 
  卢文惠没有说一句话,更甭说像往常般气呼呼地数落,而是一味地泪眼瞅着她。叶晓芹直觉是自己的一切完全不符合慈母的标准,卢文惠这才万分无奈地展露哀怨凄楚的神态,彷佛泣诉着,我是这么的爱你、疼你、关心你,你看看你自己,你是用何种的态度、如何的容貌、怎样的爱回报我! 
  叶晓芹抱歉地咬着下嘴唇里面的肉,羞愧地低下了头。她见到自己宽大的粉色睡袍满是皱纹,突然想起刚才好像看到一只熨斗,为了让爱她的母亲高兴,她急忙一边寻找、一边迅速把睡袍脱了下来,企图以最快的速度用熨斗把褶痕烫平。她找到了,兴奋地用力烫着睡衣,心想着,这样母亲就不会再伤心了。 
  但是当她惧怕地用眼角的余光瞅着母亲,却发觉卢文惠的眼神更悲伤了。 
  她那歉疚的头垂着更低了,才发现自己的身上竟然还有一件同样为淡粉红色的睡衣,而且整件衣服布满了阡陌纵横的褶痕。她为了不让母亲更加伤心,吓得赶紧脱下这件睡衣打算尽快烫平。然而,里面却还有一件,而且皱纹更多、更深。她颤抖着欲哭的双唇迅速脱了下来,但是不管她褪下几件,身上仍旧裹着一件更糟透了的睡衣。 
  她既无助又泪眼婆娑地望着母亲,看到的却是心碎的憔悴。她发觉母亲的泪眼正瞅着自己的头发,她慌地照着镜子,才发现满头的秀发像蛇女一样纠葛缠绕,她吓得拿起梳子解开层层结结的发丝。但是不管她再怎样梳理,头发仍旧像千万条蛇在头上盘踞般纷乱。 
  卢文惠幽凄地叹了口气,爱的泪水溃堤似的流淌出来。 
  叶晓芹惊怕地哆嗦着双唇,急忙拿起剪刀把睡衣剪碎,将满头的秀发剪落。粉红的碎布与黝黑的发丝在空中化为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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