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欢,误惹纨绔军痞-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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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唐诗诗花了六年时间才认清的事实,也是她唐诗诗这辈子最大的悲哀!
“诗诗,相信我!”陆涛还想解释,但是此刻他的手机急促的响了起来,声音在这寂静的狭窄的楼道里无比的突兀,刺耳。
“下周三,你一定要来!”
唐诗诗丢下一句:“时候不早了,回去洗洗睡吧。”冷漠的转身上楼。
“诗诗,相信我!我说过的——有生之年!”陆涛没有再追上前,而是对着唐诗诗的背影喊了一句。
唐诗诗上楼的身形明显一僵,却没有回头。
等唐诗诗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处,陆涛叹口气,急匆匆的转身离开。
唐诗诗隐在窗帘后,看着那辆豪车开出脏乱的窄巷,然后躺在床上抱着被子睁着眼到天亮。
有生之年!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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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究竟该不该相信你?(求收藏)
陆涛在车上看到唐诗诗房子的灯亮了,才将车开出窄巷,这期间,他的手机铃声此起彼伏,响个不停,对面的人顽固的很,大有他不接电话就不罢休的架势。他烦躁的猛踩了一下油门,一路狂飙。
“什么事?”大约半个小时候,陆涛一脸平静的接通了电话。
“阿涛,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凌素素软绵绵的声音响起来,语气难掩焦急。
“你这是在质问我?”陆涛口气慵懒,声音里带着一丝泠凝。
“不是,阿涛,都已经这么晚了,你还没回来,我只是担心你。”凌素素急急地解释,声音里浸染着担忧,真的像是一个为丈夫等门的小妻子一样。她知道陆涛一向不喜欢被人质疑,当然不会傻得承认,触碰他的逆鳞。
“我在外面应酬——你怎么知道我没回家?”陆涛敏锐的抓住了凌素素的话外之音,问道。
上午他们去医院后,给母亲的腰拍了个片子,确定没有伤到哪里后,陆涛将两个女人送回家,自己上了点药膏,就出来了,不会是——那个女人还在他的住处吧?想到这个,陆涛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阿涛,伯母今天情绪很不稳定,我想她是受到了惊吓,所以留下来陪着她,不过她刚刚已经睡下了,我只是担心你。”凌素素的声音里已经有了委屈,不过陆涛听得出那里面还有一丝丝小心谨慎的试探。
陆涛冷冷的牵了一下嘴角,“我没事,应酬晚了而已。”声音舒缓,淡淡,毫不掩饰自己的疲惫,好像是在告诉电话那头的人,应酬到这个点,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而已。
“嗯,那你开车当心点。”凌素素叮嘱一声,挂断了电话,捏紧手机,白色的灯光,映衬着她那张布满阴霾的脸。
若是今晚等在这里的是唐诗诗,他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来吧?真当她什么都不知道?除了必要的出差,陆涛结婚三年,还没有超过十一点回家过,现在呢!都已经快凌晨两点钟了!
哼!为白天那一巴掌心疼了?一想到陆涛这么晚不回家极有可能是去找唐诗诗了,凌素素的就忍不住嫉妒的要发疯发狂,她恨不得将客厅里能砸的东西全砸了,但是一想到这里不是自己的家,她不能将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温婉贤淑的名门千金的形象给毁了,她只得生生的忍住,忍到面容扭曲。
凌素素情绪暴躁的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她必须做点什么,不能这么坐以待毙,她不能让唐诗诗有一丁点的翻盘的机会!
凌素素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结果铃声响了半天,直到里面传来机械的“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的提示音,也没有被接起,她不可思议得看了看手机上的号码,确定是权少白没错,又耐着性子拨了过去,结果铃声响过之后,依旧没有人接起。
“混蛋!一个两个的都敢不接我电话!”凌素素现在是有火没处发,本来想找权少白大吐苦水,发发牢骚的,顺便借他的手给唐诗诗点苦头吃的,谁知道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流年不利,连一向对她惟命是从的权少白都敢不接她电话了,真是气死她了!气死她了!
别墅外传来泊车的声音,凌素素快速的到门口打开门,笑得温柔,对走过来的陆涛说:“阿涛,累坏了吧,我给你去放洗澡水。”
那模样,仿佛前一刻那个坏脾气的女人,根本不存在,只是人们的一种错觉。
“不用了,我自己来,你现在身子不方便,怎么能做这些?”陆涛走进屋子里,随手撤掉领带,那一身的浓重的烟味,让凌素素不适的皱了皱眉。
“王妈呢?这么晚了也不带你去安置。”王嫂是陆宅的老佣人。
“不关她的事,是我自己坚持等你回来的,只是没想到你今天回来的这么晚。”凌素素生怕陆涛责罚王嫂似的,连忙帮她开脱,只是话里话外都带着委屈。
“我不知道你今天留宿在这里,走,我送你回屋。”陆涛假装没听明白凌素素话里的意思,拉着她的手上楼。
“也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子!”凌素素还没反应过来呢,就听到陆涛似责怪似嗔怨的话,一晚上忐忑不安的怀疑,怨气都化成涓涓暖流,跟着陆涛亦步亦趋的上了楼,进了客房。
“好好休息,可不准再任性了,你现在是准妈妈了,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我们的孩子考虑!”陆涛说着,在凌素素的额头上落下一吻,眼里有绵绵不绝的心疼不舍。
“快睡吧。”
凌素素迷醉在陆涛这突如其来的柔情里,呆呆的点点头,然后痴痴的看着陆涛的背影,直到他关上门,她还坐在床上回味无穷,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今晚是要和他一起睡到主卧的,怎么到客房里来了?
现在在跑去主卧显然是不合时宜的,看来今晚的计划泡汤,只能这样了。
凌素素躺在床上细细回味着陆涛刚才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觉得他刚刚不像是在做戏。难道,今晚是自己多疑了?陆涛根本没有去找唐诗诗,或者她们谈崩了,陆涛终于发现自己的好?
凌素素在大床上辗转反侧,发现不管哪一种结果都让自己心情舒畅。她习惯性的用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想到刚刚陆涛提起孩子时的幸福表情,愉悦的勾起嘴角。
只要这个孩子在,自己就有了掌握了最大的筹码!
陆涛沉着脸回到自己的卧室,关了门,将衣服脱掉去洗漱,一进洗手间,发现盥洗台上放着两个新的情侣杯,而自己原先的那一只不知所踪。他着急的四下搜索,最后在废纸篓里发现了已经碎成好几块的那只手工粗糙的杯子。
陆涛定定的看了那些个碎片好久,最后收回目光,若无其事的拿起带着男性标志的那一只,接上水。
唐诗诗胡思乱想了一夜,早上还是五点半就准时起床,她迷迷糊糊的拿起自己的口杯接上水,准备刷牙,谁知道手一滑,那只杯子啪的一下掉到洗手间的地上,摔得粉碎。
唐诗诗愣愣的看着那些碎片好久,心底漫过悲凉:
陆涛,我究竟该不该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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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收下请帖(求收藏)
那个杯子本是一对,是她与陆涛有一次暑假去乌镇玩,在一个陶瓷作坊里亲手做的,她做的男款的那只,陆涛做的女款的这只,两只杯子合起来中间是一颗心,上面写着“foreverlove”。
唐诗诗仍然清楚的记得当时陆涛在做杯子的时候,那专注的神情,将她迷得魂不守舍,光顾着偷偷看陆涛去了,根本静不下心来做手工。
“我好看吗?”陆涛突然回过头来在唐诗诗的唇边偷了个吻。
“好看。”唐诗诗被蛊惑的忘记了害羞,神情有些呆,小嘴微微翘着,一双水媚的大眼里全是迷蒙的春色。
“乖女孩!”陆涛得意的笑笑,又继续专心的做起手中的杯子来。
“啊!”过了良久,唐诗诗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多么花痴的事情,羞得再也不敢抬起头来。
耳畔全是陆涛爽朗的笑声,唐诗诗的脸,一瞬间便红的像熟透的番茄。
想起这些往事,唐诗诗的心又开始酸疼了起来,如果就那样一不小心白头到老了,该有多美好?
可惜人生,从来没有如果。
唐诗诗将那些碎片一片片的拾了起来,找来胶水,一片片小心的粘了起来,忙活了半天,看到那只粘补起来的杯子,手指在那些裂痕上缓慢的游走,最后,她终于是叹了口气,将那只修补好了的杯子丢到了垃圾桶里。
碎了就是碎了,即使粘得再好,也改变不了它已经碎了的事实,就如同这婚姻,破碎了,即便是重新来过,也终究不会再像从前一样毫无芥蒂了。
唐诗诗看着垃圾桶里的那只比先前更加破败的杯子,嘴角勾起自嘲的弧度:唐诗诗,他都要跟别的女人订婚了,你还在为一只杯子伤春悲秋的,出息!
不过随即又想到那个那自己纠结了一夜的吻,还有陆涛那句坚定的:有生之年。他当时说话的神情一如当年,真让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因为那只杯子,唐诗诗今天出门有些晚,等她晨练完了的时候,顺道去了下便利店,左挑右选,买了一只新的杯子,等她拿着杯子回到自己住的楼下的时候,发现杜昊泽倚在车门上抽着烟,神情有些颓败,飘忽,那样子像是等看好久。
“诗诗。”发现唐诗诗回来了,杜昊泽连忙掐灭了烟,脸上滑过一丝局促。
“有事么?杜秘书。”唐诗诗礼貌疏远的笑笑,问。杜昊泽是陆涛的死党,也是陆涛的首席秘书。
“诗诗,你不会连我这个朋友也不认了吧?”杜昊泽听到唐诗诗疏离的称呼,皱了皱眉眉头,一脸苦瓜相。
夹心饼干难做人啊,自己现在是两头不是人,尤其是王月珊那女人现在简直将自己列为头号公敌,电话不接,自己巴巴的跑上门去,也只有吃闭门羹的份,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朋友?朋友都是用来出卖的!凌素素的肚子都三个多月了,她不相信作为陆涛左膀右臂的杜昊泽会不知道,可是他却是选择了隐瞒,一直看自己的笑话,亏他还好意思提朋友两个字!若不是因为王月珊,她连看都不愿意看杜昊泽一眼。
这样的朋友,她唐诗诗可高攀不起。
杜昊泽被唐诗诗眼里的冷漠讥诮刺得一阵心虚,凌素素的事情,他虽然不止一次的劝说过陆涛,但是每次陆涛都是一副他自有主张的样子,搞得他也很无语。他一直以为陆涛是个做事有分寸的,谁知道最后竟然连人命都搞出来了!看着大学里就相爱的两个人一路走进婚姻,最后离婚收场,他心里也十分的不好受,尤其是这些日子受尽了王月珊那女人的冷眼,让他对爱情也生出一些不确定跟迷惘来。
“诗诗,我今天来是来送这个的。”杜昊泽硬着头皮将烫着大红喜字的请帖拿了出来,递到唐诗诗的面前。
首席秘书不好当啊!这人神共愤的事情怎么就落到了他的头上。
唐诗诗被那张大红请帖刺得微微眯了眯眼睛,提着塑料袋的手不断的收紧,但是她仍旧面色平静的接过那张请帖,状似无意的说:“也不知道,这给前夫的红包包多少好,还真是为难。”
杜昊泽听到唐诗诗的话倏地一抬头,他原本都已经做好了被拳打脚踢的准备,最好的也是唐诗诗会当着他的面将请帖给撕个粉碎后扬他一脸,没想到,唐诗诗竟然这么平静的收下了请帖,还说出这样的话来。
“只要你能去,不包红包也没问题。”杜昊泽麻溜的说,说完后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自己说的这是有多想唐诗诗去啊,傻子都知道这封请帖比战帖还歹毒,这是直接打脸,往唐诗诗的伤口上撒盐啊!
“那好,就听你的,不包了,反正陆大总裁家大业大,也不差我这俩个闲钱。”唐诗诗冷哼一声,拿着请帖转身向楼梯口走去,边走边说:“回去告诉你的主子,请帖我接了,如他所愿,到时候我一定前去捧场!”
杜昊泽看着唐诗诗窈窕的背影,只觉得冷汗涔涔,他不明白陆涛为什么非要唐诗诗去参加他的订婚宴,也没敢去问,因为陆涛最近情绪一直非常不好,再说了问了也白问,陆涛那张嘴,一向紧的跟只撬不开的河蚌一样,他不想说,谁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等等,唐诗诗刚刚说“主子”?杜昊泽一脸苦笑,这是在骂自己一副奴才相呢!
唉!这年头,混口饭吃不容易啊!
与此同时,权少白被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吵醒,他迷迷糊糊的接通电话将手机放在自己的耳边,问:“什么事?”
那边传来的声音让他瞬间像打了鸡血般兴奋的坐了起来,说:“真的,你等我下,我马上就到。”
对面挂断电话了,权少白还拿着手机笑得像是中了几十亿的大奖一般。突然发觉四周景物有异,根本不是自己卧房,他飞快的全身上下检查一遍,发现身上多了许多青紫的伤痕,脸上也涂着乱七八糟的药膏,脸阴沉的像是要滴出水来。
当权少白打开钱包,看到钱包里的那张纸条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仰天长啸:
该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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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只有你能帮我了!(求收藏)
“救你一命,收费五千”。
权少白气的将那张纸条揉成一团,用力的丢了出去!
虽然昨夜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但是被人围攻,他是知道的,当时他醉的已经无力反抗,也自暴自弃的不想反抗,索性就那样了。
后来,他知道有人来救他了,还是个女人,他以为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那一个,心里欢喜的不行,不管怎么样,她终究是在意他的,终究不会丢下他不管的,所以这一次他一定要牢牢的抓住她,再也不让她离开自己!
什么尊严,什么面子,他统统都可以不要了!只要她留下!只要能和她在一起!
权少白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一双狭长的眸子里有些暗沉的色泽,整个人也颓废了不少。
整理了下衣服,权少白走到门边,身子却突然的又折了回来,捡起地上那被自己揉成一团的纸,伸平了,嘲笑的看了看上面的八个字,然后又将那张还有些皱皱巴巴的纸给板板正正的折好了,放到自己钱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