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情-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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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个弯一看,嘿!是条走廊,和自己刚才走过的那条长得倍儿像,肯定没错,林恒操着不稳的步子,直奔尽头而去。
谁知根本没有尽头,走廊之后又是走廊,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到了哪,步子太重有点累,于是背靠着墙停下休息,喘口气儿。
倚着倚着,有点不对劲儿——X他妈!后头的墙居然塌了!
林恒趔趄几步摔倒在地上,眼前一片花,什么都辨别不清,心里还在爆着粗口。
“怎么回事儿?”不知哪来的女人说话声,林恒觉得那声音越来越近,像是奔着自己来了,“我说的是给我领个干净的,弄来这么一坨醉醺醺的,几个意思啊?”
他费力从地上爬起来,睁大眼睛,视线所及之处还是迷蒙不清,不过大概能看出点轮廓。
貌似是个包厢,面前站着个女人,长卷发,抽着烟,个头只到他胸前,气势却凶得很。
“抱歉……”林恒勉力瞪着眼,试图让自己看上去清醒一些,“我走错地方了……”
他转身要走,面前拧眉打量了他好半晌的女人突然伸出手,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拉着他往里拽,勒得他差点气噎翻白眼。
“得了,就你了!”女人把林恒拖进包厢里面的房间,根本没有给他反抗的机会,嘴里说着:“穿得不错,看来点你的客人挺多吧?我一向只点雏儿,难得看你顺眼,破例一次,就是等会儿要给你小兄弟多穿件衣服……”
耳边叽里呱啦一通吵吵,林恒被扔到床上,想爬起来,那人一把将他推倒,开始扒他衣服。
她的手比他反抗的动作快地多,林恒感觉莫名一凉,却听她骂了一声:“操!起不起得来啊你!白瞎了这张脸!”
接着似是开抽屉的声音,这种会所一般都会备着很多东西。
林恒还没反应过来,女人不由分说,往他嘴里塞了几粒小糖丸。
若是清醒,林恒一定会一脚踹倒她,只是很可惜,往常作为主导那一方的他,此刻却只能沦为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睡梦间,林恒觉得自己不是在浪波间翻涌,就是在云端上飘荡。
除此之外,一会儿冷一会儿热,身心俱疲,莫名有种说不出的累……
对林恒来说,这个梦做得有点久。
难受了一晚上,手机响的时候才七点,一看来电显示,是周杨。
大清早扰人清梦简直有病!
林恒眼睛都睁不开,瞄了一眼,开口欲骂,却在瞬间意识到不对劲。
坐起身一看,装潢不陌生,应该是会所的房间里。除了他没有别人,地下丢了几件衣物,都是他的。
脑海中飞快闪过被偷的念头,侧眼却看到被扔在地上塑料包装。
那是什么东西,他们这些人怕是再清楚不过——助兴的药,男女皆可用。
林恒一僵,在看到桌上放着的那沓钱时,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陆陆续续想起些什么,林恒尽最大能力压抑住心中火气,手背青筋暴起,用力到快把电话捏爆了。
电话里周杨一个劲地在“喂”,林恒气得怒道:“喂个屁,老子在会所里!”
“……操!那你那么大声干什么,我特么还以为你不见了!”周杨松了口气,骂道:“老子在外边傻了吧唧等了你一晚上!”
林恒声音比他更大:“我没出来你特么不会进来找?!周杨你个孙子!我真是服了你了!”
“什……什么情况?”周杨听出不对劲。
“你先进来,对了,把他们经理给我叫出来!”林恒最后说了一句,狠狠挂断电话。
来不及洗澡,穿好衣物冲进浴室简单洗漱,出来看着那张狼藉的床,林恒只想一把火烧它个干净!
再往地上看,更是火大。
操|她么的浪货,居然拆了一整包给他吃!
林恒抄起那叠钱直奔前台,周杨和经理在等他,那两人还没来得及说话,他直接把钱砸在了经理脸上。
“把昨晚去过六九包厢的人全给我找出来!少一个老子就拆了你的店——”
。
天大亮,光线穿过窗帘照进来,无比刺眼。
赵贞摸过手机一看,十一点多,挣扎着支起胳膊,有点酸。
侧头一看,身旁没有一个人。
愣了一瞬,视线扫到自己暴露在空气里的皮肤,她忍不住叹了口气。
没地方能看了,大夏天,该怎么穿长袖高领出门?
从橱柜里翻出一件轻薄长袖穿上,勉强能遮一遮,赵贞洗漱好下楼,才跨了两层阶梯就不得已停住脚。
当时疼,现在还好,没那么夸张,可是走路还是别扭,十分不舒服。
不并拢腿下楼的姿势怪异又难看,好在客厅里没人,赵贞到了一楼迅速恢复正常。
霍承安在餐厅等她。
赵贞还是有点女人自觉的,安安静静坐下,用餐途中一直没好意思看霍承安的脸。
“下午我要出去一趟。”霍承安主动开口。
赵贞一愕,抬头对上他的视线,快速移开,挠挠下巴说了声:“……哦。”
“林恒那出了点事情。”他停了停,继续道。
“出事?!”赵贞一愣,她对林恒的印象挺好,和那个圈子的大多数人比起来,他算是不错的。
霍承安嗯了声,赵贞继续追问:“什么事?严不严重?问题很大吗?”
在她的认知里,出事……不外乎是生老病死天灾人祸那些,若是女人,还能加上一个怀孕,就像许佳,对她们这种未婚女性来说,这是挺值得重视的问题。
不过林恒应该不会怀孕吧?
赵贞被自己的脑补呛了一下,默默在心里去掉了那个‘吧’字和问号。
霍承安轻咳一声,过会儿才说:“……没什么大事。”
……只不过是被睡了,然后顺便被付了钱而已。
27。第二更
吃完饭,霍承安出门,赵贞经由刚才的脑洞,想起了昨晚的事情。
要了命了!她差点忘了最关键的问题!
没心情娇羞,赵贞让司机载着她出门直奔药店,去买一次性药品。
昨晚霍承安根本没有用她买回来的那袋冈本,她差点就不记得这茬。
他嫌尺寸太小不肯带,她理解,毕竟那东西看着能耐,实际上也挺脆弱的。
想了想,她顺便重新买了一袋子,不拘牌子,全挑的最大型号。
只是挑着挑着,赵贞忍不住又忧郁起来。
她知道回忆过去是很傻的行为,可她就是忍不住想起以前的霍承安。
那些温柔缱绻注定只能打上过去式的标签,现在的霍承安不再像当初一样,任她为所欲为……嗯,他那东西也是,凶恶煞人,远不如从前可爱。
她发誓,她昨晚绝对绝对看到了青筋!
莫名觉得腿又有点不舒服,赵贞赶紧付钱,拎着东西回到车上。
司机不知道她怎么出来一趟,情绪转变如此之大,透过后视镜投来疑惑的视线,没敢说话。
赵贞在想什么,司机当然不知道。
她只是突然意识到,不管她在心里腹诽小霍承安多少遍,觉得它有多凶悍狠恶,觉得它有多不讨人喜欢,都逃不了她必须得承受它的事实。
回到霍家,第一件事就是倒水吃药,而后在沙发上坐下,无聊地摁着遥控换台,赵贞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那里没有一点感觉,真神奇。
一个下午无聊至极,赵贞睡不着,回了楼上卧室,打开电脑写完一个短篇稿子,投到编辑邮箱之后,暗暗开始思索过稿的成功率有多大。
其实这点稿费根本没多少,连霍承安手指缝里漏给她的千万分之一都比不上,但她实在是无聊,必须得找点事做。
快吃晚饭的时候,赵祁打来电话,说是要出院了。
赵贞一听,立刻从床上弹起来:“现在吗?你在医院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到!”
赵祁却说不用,“出院手续李先生已经办好了,东西王婶也都收好了,我们现在在医院门口,回来不用多久,姐你在家等我就行。”
“你……”来不及说话那边便挂了,赵贞盯着手机屏幕看了一会儿,猛地跳下地,飞奔下楼。
司机被她催促着,用最快的速度,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开到了她租的房子那,只是距离实在太远,她到的时候,赵祁早已经到家半个多小时。
“我……我去买菜了!你回来的真快啊,我本来还想去接你呢。”赵贞干笑着,换鞋进门。
赵祁坐在客厅沙发上,双眼定定地看着她。
“买的菜呢?”他微勾唇角,笑盈盈地问。
“赶着想见你,就、就丢路上了……”赵贞自己都要被这蹩脚的理由打败了,咽咽喉咙,小心地朝他走过去。
赵祁笑意霎时敛净,“姐!你在撒谎!”
“那什么,其实我是上班去了,那份翻译工作不是正做着呢吗……”赵贞搓了搓衣摆。
“今天礼拜六。”他道。
“我这是短工,没有双休日!而且那老板特别不是人,非要我们加班!”不得已,赵贞只好把陆怀深拖出来挡枪。
赵祁压根不信,脸色一凛,语气严肃地开口:“老实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刚刚我已经看过了,家里至少好几天没开火,床底下积了一层灰,你平时每天都会打扫卫生……你这段时间是不是没回来?究竟住在哪?还有那天在医院里的那位霍先生,他和你是什么关系?他到底是谁?李先生和王婶都是他安排的对吧?我问了他们好多次,他们一个字都不肯说。”
“那是我偷懒了……”赵贞还想掰,瞥见他认真的神色,还有腿上打着的石膏,忍不住叹了口气:“我这段时间的确没回来……嗯,我去了一个朋友家住,那份二十天的工作我辞了,那个朋友给我介绍了一份新的,经常要去商谈现场什么的,工作的地方离他家近,我贪方便,你又在医院,我就干脆住在他家了。”
“朋友?哪个朋友?许佳姐?可她那不是单人间么?还租在她学校附近,离市区挺远的……”赵祁疑惑。
“不是她,是你不认识的,以后有机会我再介绍你们认识!”赵贞说着,迅速转移话题:“你的腿还疼不疼?什么时候换药?复建时间医生和你说了么?”
“疼多了也就那么回事,换药和复建李先生都和医生沟通好了……”说到这里,赵祁突然发觉她还有问题没回答自己,眉一皱,转回之前的话题:“那个霍先生是谁?上次他在医院和你说什么了?我们和他非亲非故,他为什么要帮我们?”
赵贞正要开口,握在手中的手机突然震动,是霍承安打来的电话,正好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我朋友来电话了!应该是有急事,说不定是合同出了问题,要改条款什么的!我得马上过去,要是耽误,出了什么大问题,说不定会饭碗不保!”赵贞也不想撒谎,可若是再待下去,赵祁继续追问,她一定招架不住。
她一边起身,一边道:“行了我先走了,过几天再来看你,李先生办事去了是吧?王婶…哦买菜去了,那好,你坐着,我出去了。”
赵祁半信半疑,站起来执意要送她,赵贞看他撑着拐杖的样子,心疼地不得了。
“就这几步路送什么……”她担心他走太快会摔倒,遂耐着性子陪他一点一点挪。
终于到了门边,赵贞回头看一眼赵祁白润秀气的脸,仿若和多年前一样,他依旧是那个黏人的稚气小男孩。
心里万分舍不得,这么多年,他们还从来没有分开过这么久。
赵贞默默叹气,推开门,一抬眼,什么心情都没了,瞬间傻在原地。
霍承安不知从哪冒出来,定定的站在门外。
“你……”她微微瞪眼,“你怎么来了?”
“接你吃饭,打电话回家说你不在,司机送我来的。”他目无波澜道。
赵贞一看手机,这才发觉除了刚刚那个电话,还有好些个未接电话,全是他打的。前面她在车上,光顾着着急,根本没注意到。
“姐。”身后的赵祁突然开口,赵贞回身一看,他拧着眉,眼神直勾勾地瞪着霍承安,“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朋友?”
“不是,他……”赵贞一僵。
“不是朋友。”霍承安打断她,迎上赵祁不太友好的目光,眉头一挑,“是睡在一张床上的男人。”
“你……!”闻言,赵祁气得脸都红了。
早从医院那次开始,他就疑惑霍承安和赵贞的关系。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别人好,这个道理他明白,霍承安又是请李先生忙进忙出,又是请王婶照顾他的生活起居,他和霍承安素未蒙面,根源就只可能出在赵贞身上。
这个男人非富即贵,从头到脚流露的气质都表明,他和他们不是一个阶|层的人。
学校里每到周五,门外就会出现一排又一排的名车,不少妆容精致花枝招展的女生坐上去,那些男人和女人,赵祁都看在眼中。
赵贞是他的姐姐,是他在这个世上最后的亲人,他知道她不是那种人,也不希望她像她们一样,踏进那种泥潭里。
这么多年,激励着他坚持的信念只有一个:好好努力,等将来出人头地,她就不用再吃苦了。
时间、金钱,现在缺乏的一切,以后都会有。待到一切宽裕的时候,他会让她做所有她想做的事,用最堂堂正正的方式,不需要出卖尊严。
半大男孩已经有了男人的觉悟,赵祁深呼吸,努力平复愤怒的心情。
“您姓霍对吧?霍先生,感谢您的照顾,这段日子安排李先生和王婶照料我,劳您费心了。”赵祁努力挤出一个礼貌的笑,“不如趁着现在有空,您打张欠条,我们一式两份,将来无论是十倍还是二十倍,我都会还您。”
唯一的条件就是,把那双眼睛从他姐姐的身上移开!不要再打她的主意!
“年轻人有志气是好事。”霍承安点燃一根烟,嘴角似是有笑意,“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养好你的腿吧,落下残疾,前程可就要大打折扣了。”
没记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