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情妇 作者莲花席-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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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痴。”冷风笑他傻。“我是电子界的龙头,第一侦探也选择用我最好的电脑。雷光那套程式还是我亲手帮他设计的,我自己也保留了一份。”
“真没职业道德。”连浚批评。
“救你一条命以后再批评我吧。”冷风讥讽回去。
“我还不晓得联洲的成员办事这度没效率。”柯漠要求听主题,“冷风,既然你可以救连浚,就勉强救之吧。”
“你们别小看我这部电脑,这可是价值数千万的。”冷风打开手提电脑时,还不忘先炫耀一下。
“唉,我快睡着了。”连浚抱怨太累。
“别理他。”柯漠要张口欲辩的冷风别理连浚。
“继续。”
“等下你就睡不着了。”冷风把画面连接上卫星。
画面上出现于忧一家人,而被于家亲切招待的竟然是雷光。只见于忧和雷光亲密的画面一幕幕闪现。
十分钟后,柯漠下令,“冷风,你陪连浚回去。”
他要冷风跟连浚回台的理由很简单,因为冷风不认识于忧,会比较理智分析危险的程度。
“是。”冷风立刻收起电脑,跟在已跑出门外的连浚后面。
“冷风,叫我的保镖保护连浚。”阎君追到门外。
“知道了。”冷风头也不回地喊着,随即快速地闪进即将关上的电梯门内。
其他三人面色沉重地留在原地。
“希望冷风应付得来。”阎君说。
* * * *
晚上十点。
“爸,妈,再见。”于忧故意倚在沈光友的肩上,装出今晚的最后一副恩爱状。
“光友,我们家忧忧交给你,我们就安心了。”于友恒说完,便偕着妻子满意地离去。
“再见。”沈光友挥手道别,望着远去的车子,心中竟升起一股惆怅。若姊姊还在,他就不会这么孤独地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
“啊,终于结束了。”于忧跳起来欢呼。
不过,他还有于忧,整个晚上完美的景象,令他产生延续国中时代恋情的想法。
他还开始渴望有家庭,渴望于忧为他煮饭,为他生孩子。对,他要拥有于忧。在解决掉连浚后,他要带着于忧逃亡到瑞土,重新开始生活。
这是过了两年的杀手生活以来,沈光友第一次绽露真诚的微笑。“忧忧,当我的妻子有这么难过吗?”
于忧朝他感激地微笑,一点也不知道他的企图。“不,我想你的妻子定是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真的吗?”
“真的,”于忧没有注意到他全身发出的狂热意念,点头保证着,还开看大胆、露骨的玩笑。“好了,我得上楼把家里收拾一下,否则要被你这个完美老公打屁股了。”
进入狭小的客厅,于忧开始整理,手却被沈光友抓住,“我保证永远不会打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光友,你开玩笑吗?”于忧大笑。
沈光友大吼:“不是,我不是开玩笑!”
“还是你发烧,烧得头壳坏掉?”于忧走近他,并用手背抚上他的额。
他杀手的冰锐气息因她指间传来的温暖融化,他抓住她的手。“离开连浚,让我爱你。”
“你是认真的?”
“对。”
“不可能,光友。”于忧叫道,“我们只是朋友。”
“由刚才的事,我们可以成为一对完美的夫妻。”沈光友诚挚地要求,“嫁给我。”
于忧希望他能恢复冷静,可是她也注意到他的眼神很狂乱,因此,她缓和了语气说着:“刚才是演戏。”
“我知道,我们可以。”沈光友的语气几乎变成可怜的乞求。“求你嫁给我。我很有钱,而且可以提供你一个温暖的家庭。”
“不可能,我爱的是连浚。”于忧向来说话明确,不拖泥带水。
“不,你不能爱他,他是一个凶手!”沈光友大喊。
“凶手?”爱情凶手吗?这点她倒认同。
接下来,沈光友开始向她说出连浚骨子里的坏,他把姊姊的死一五一十地对她说明,还有自己在姊姊死后的际遇。
于忧听完他的自述,惊讶地低呼,“你就是美国第一杀手!”
“对,我回台湾就是为了杀连浚祭亡姊。”沈光友负有使命感他说。“我一定要为姊姊报仇。”
“不!你不能伤害连浚。要是你敢动他一根寒毛,我就跟你拼了!”于忧说着,就抡起拳头打他。
“你为了他打我?”沈光友十分错愕,他原以为她会很乐意他提供的正常婚姻生活,而不是甘于做一名低下的情妇。
“对。”她发疯似地打他。“你想杀他吗?我要先杀了你。”
“可恶!”沈光友发火了,扯住她羸弱的手臂,把她拖到卧室内的床上。“我还不如一个衣冠禽兽吗?”
于忧一点也不畏拒恶势力,她用手臂支起被摔疼的身子,“对我而言,你就是衣冠禽兽。”
“你当真甘愿当连浚的婊子,当他的玩物吗?”沈光友大力扯住她的头发,几乎要把她的头发扯离头皮。
于忧痛得大叫:“好痛!”
“他到底有哪一点吸引你们这些女人?”沈光友稍放松力道,“钱吗?我也有够你一辈子也花不完的钱。”
“光友,你醒醒好不好?”于忧无奈地喊。“杀人是犯法的。”
“没有证据就不会犯法,”沈光友残忍的脸孔令人不忍卒睹,“两年来,我为了杀连浚而练习杀人技艺,直到现在,我想杀的任何人都没有失手过。”
好恐怖!于忧伯怕地问:“你……你到底杀过多少人?”
“一百个,”沈光友笑得像个杀人狂。“那一百个都只为连浚而杀。”
妈呀!好恐怖!她要逃,于忧从床上跳起来,腿软地往外跑。
沈光友揪回她,像拈只蚂蚁般把她大力扔到床上,用膝盖压上她的小腹,“再给你一次机会,要不要嫁给我?”
她宁死不屈,“我死也不!”
他歇斯底里地嘶吼:“你为什么这么无耻,甘愿做他的妓女!”
“他不是你所想像的那种人,他爱我——”于忧惊喘地打住话,因为她的洋装被他从领口撕裂到膝盖的底部。“你想干嘛?”
“既然你喜欢当妓女,就顺便满足我吧,”他哈哈大笑地解下裤子的皮带,绑住她挣动不已的手,“如果他这时候冲进来,正巧看见我正在玩他的女人,不知他会有什么反应。”
“他会杀了你!”于忧恫喝道。
他站在她的面前,开始用手揉搓自己,展示他幼稚、下流的性经验。这看在于忧眼里,直恶心得想吐。
他粗鲁地摸遍她全身,并不断用言语鞭挞她的道德,于忧在他的折磨下,几乎要晕过去。
当他大力,极尽侮辱地把她的大腿分得极开,准备强暴她时,她哭喊着:“连浚,救我!”
“你叫他救你?!”他疯狂地大笑,“待会他看见我们亲热的模样,一定从此把你打入冷宫。不过,我回台湾时,不会忘了来满足你被冷落的欲望。但是大多数的夜晚,你只能忍受寂寞与欲望的煎熬,那就是你愚昧的没有选择我的下场。”
“你住口!”谁来救她啊?
这时,屋外忽然响起撞门声,连浚在门撞开后第一个冲进卧室。
“连浚,小心!”冷风在他身后担心地喊。
该死!“沈光友趴在于忧身上,回头伸出手开枪,他不偏不倚地打在连浚的大腿上,然后迅速拉着裤档从窗户跳出。
于忧裸程,狼狈地躺在床上,接受连浚无名的谴责。
“无耻的女人!”他懒得忘她盖上被单,就攀上窗户准备追杀雷光。
“不要追,连浚!”于忧徒劳地用手臂遮住重要部位,哭喊地叫住他,她想告诉他,沈光友就是杀人魔雷光,但她的声音在连浚回头时,被那森冷的眸冻结在喉咙中。
“舍不得吗?婊子,”他冷笑一声,投身跳下二楼。
冷风同样以冷厉的目光扫视裸裎的于忧一眼,追到窗户边,“连浚,枪。”他先把枪丢给连浚后,自己才跳下去。
连浚的大腿虽然中了枪,但在愤怒的驱使下,他的动作依然敏捷。他追到马路,像狼一般锐利的眼睛冷静地观察四周,突然,一辆车就从距离他不到一百公尺处冲出黑暗的巷道,他两手握枪,准确瞄准雷光的太阳穴后开枪。
“连浚,快躲!”冷风说这句话时已来不及了。
像慢动作般,连浚经疾速的车撞击后,整个人弹向空中,他的身体在空中划了一道抛物线后落地。
而中弹的雷光的车则撞向路旁的电线杆,车子起火燃烧,雷光挣扎之下但仍来不及逃生,迅速被熊熊的火舌吞噬。
亲眼目睹整个意外经过的,不只是冷风。披三头散发和裹着凌乱被单的于忧也看到了。
“连浚!”她凄厉的呐喊再度划破夜空。
* * * *
连浚已经进手术室二十小时,手术室内的医师和护士面色沉重的进进出出。柯漠等人不断威胁每一个医生,并设法找来更高明的医生。
年纪八十岁的连老夫人刚巧回国,面对她的却是挚爱孙儿的车祸。在二十小时中,她哭昏了醒来,醒了又含着泪晕倒。
被视为罪魁祸首的于忧被排拒在外,她苍白的脸色雪白如透明。每当手术室的门开放一次,她就仰长脖子期待看见连浚。她的脖子,肩膀发酸发疼,却不放弃每一次期待见到连浚的心。
被专机请来的美国外科权威医生走出来,“谁是病人的家属?”
“我!”连老夫人激动地说。“医生,求求你救救我的孙子。”
“他的命我们已帮他保住了,但是……”医生为难地看着柯漠。
悄悄接近医主的于忧听见这个消息,高兴地流下眼泪。
最坏的都过去了。柯漠松口气地点头,“请说。”
医生宣布。“病人的右膝骨破碎得太严重,我们无法挽救,必须截肢。否则将会有其他并发症,病情又会陷入胶着状态。”
所有人都为这个消息震惊得屏息。
于忧喊道:“请为他截肢!”只要能救活性命,一条腿算什么。
“住口!”连老夫人由人搀着走到于忧面前,啪啪地打了她两个大巴掌。“我的孙子若不是因为你。不会变成如此。”
“对不起,对不起,”于忧自知难辞其咎地啜泣着。她也痛不欲生,她爱他比爱自己还深啊。
“走!你给我滚出我的视线,以后我不想再看你一眼。”连老夫人要这个害惨她孙儿的女人滚得远远的。
“求你让我见到连浚手术成功以后再走,好吗?”于忧求道。
连老夫人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来人,叫警察把这个女人抓走,就说她与雷光同谋,谋杀我的孙子。”
“我没有!”于忧大喊。
在一旁刚好为冷风做完笔录的高阶警官殷勤地转过来。“连老夫人,您有何吩咐。”
连老夫人抓住警察的手,“警察先生,这个女人与雷光同谋,我要告她。”
“是。”警察转向于忧,“小姐,请跟我到警局做笔录。”
“不!我求求你们,让我看连浚平安出来好吗?”于忧哀求着连老夫人。
“休想,你这辈子别想再接近我孙子,”连老夫人无情地转身离去。
“柯漠……”于忧转而求柯漠,但柯漠却转身离去,而乔喻,阎君也是冷漠地经过她眼前,她哭喊着他们的名字,可是没有人愿意理她。
只有冷风停下来对她说了一句,“你等着坐牢吧。”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害连浚,”于忧被警察硬扯离时,还不停回头向他们解释,“我爱他,好爱好爱地,我怎么会害他呢!”
三个月后
于忧仍被以重刑犯拘留在警察局,但很奇怪的,她一直没有被正式告发,这段期间,只有家珍每星期来探望她两次,为她带来最重要的消息——连浚病情的进展。另外,她要家珍不要告诉她的父母,免得他们担心。
星期三下午三点,又是家珍到访的时间。
“忧忧!”家珍迫不及待地跑向会客室,“有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于忧紧张地问,“是不是他肯装义肢了?”
“哇,你好聪明。”家珍开心地说,“上个星期装上的,而且据说他已经会拄拐杖走到他私人别墅外的花园散步。”
“真的!”于忧高兴地哭了,他是个坚毅的男子汉,她真为他感到骄傲。三个月而已,他就从截肢的阴霾中走出来。
“你这样值得吗?每听到他一点进展,你就为他流泪、为他在牢里消瘦。”家珍看了,不舍地直摇头叹气,“你爱上的是一个不可能和你有结果的男人。”
“我好想看他。”她深深叹气。
“忧忧。”家珍真想打醒好友。“为自己着想吧,让我告诉于爸于妈,让他们救你出去。”
其实,家珍何尝没要她老公凌震东试过,结果却被连老夫人以生意做威胁,逼凌震东退步,家珍只能花大钱在连浚的私人别墅安排眼线,随时得到连浚的最新状况。
“不要。”于忧消瘦的面容浮现忧愁。“连老夫人要整我,谁也保不了我的。就算爸妈倾家荡产,也只是徒劳无功。”
“连老夫人真恶毒,人又不是你害的!”家珍不止一次为她抱不平,她依旧愤慨不已地说:“是她自己的孙子侵犯沈光友的姊妹在先,人家才来报复的嘛,关你什么事?”
于忧一想起当天的残酷情形,又一次掩面而哭。
“不要说了。”
“好,好,我不说。”家珍担心地问:“但是说真的,如果连老夫人一天不放过你,你就真待在牢里吗?”
于忧困难地牵动嘴角,反而安慰她,“其实在这里也挺好的,只是……”
“只是你很想见连浚嘛。”家珍替泪眼汪汪的她说完,然后气不过地又骂她,“真不懂你怎么那么痴心?!”
于忧微羞地问:“家珍,你晓不晓得,连浚有没有新的女朋友?”
终于问了。
两个月前,连老夫人便为连浚安排了一个未婚妻。
家珍一直隐瞒着这件事,不敢告诉她。
“告诉我,”于忧一眼看穿她有意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