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星 粘人相公-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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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灵儿一字一字咬着道:“问题是,你手上拿着的碗是我搁在桌上的碗!”她才扒了几口饭而已,就让他拿了去。
“哦,我知道呀!就是知道是娘子你的我才拿,不然,难道要我拿别人的?”他瞄了一眼对座的绿衣。
用他的碗?不必吧!他可没有认男人为妻的嗜好。
“知道是我的碗你还拿!啊!你……”
他居然真的用起她的碗来装菜,甚至还吞了几口饭!
佟灵儿真是又气又羞,这是她用过、吃过的耶!他怎么可以这么大刺刺、不避嫌的吃了起来?而且还一副天经地义的模样。
“娘子别这么生气嘛!咱们可是夫妻耶!我是夫,你是妻,共用同一碗吃饭本来就平常的很,没什么大不了嘛!”他仍旧眉开眼笑的道。
“你们到底何时成为夫妻的?”
难掩怪异神情,绿衣对着这两个状似夫妻又不是,反倒有点母教顽子意味的男女,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这个“小骆骆”到底还顾不顾人家姑娘的名节呀!开口闭口净是娘子娘子,真当自己是人家相公咧!但让他意外的是,那位灵儿姑娘居然没有反对。
“怎么?你有意见?”挑了眉,他送了记“敢有意见”的目光给对座的绿衣。
收到讯息的绿衣连忙摇了摇头。
“别听他乱说,我们才不是夫妻!”有点不好意思的将眼神自他手上的瓷碗撇开,佟灵儿澄清着,免得让人误会。
一想到他吞了饭,也许间接吞丁她的口水也说不定,她就全身起麻,浑身不自在。
“喂……小骆骆,你可不可以……别再用那个碗吃饭了,那饭我才吃过,你就换别碗吧!”要他别再吃她的口水,她有点难以启齿。
“你吃过了又怎么?我们是夫妻,我还怕你的口水吗?”
他注意到了她难得的吞吞吐吐,以及脸色异常的红润,那模样不像是因为生气,倒像被人说中时的羞恼,莫非……真被他说中了!
贼贼的笑痕霎时出现在俊朗的脸上。
“娘子,你这么在意我吃了你的口水,那这样好了。”他把碗放回她的桌前。
“你把碗拿回去,换你吃我的口水,咱们不就扯平了。”
“你……胡说些什么?谁要吃你的口水了!快拿开,别这么无聊好不好?你要这个碗就拿去,我另请人给我新碗就成了。”她才不像他这么变态呢!
“哎呀!娘子,你明明心里在意的很,干么这么嘴硬呢!”
她不动,他可以帮她。“来来,娘子,你不好意思吃,我来喂你好了。”
才说完,他当真动起手来,把碗递到她嘴边,另一只拿着筷子的手,从中夹了点饭菜,硬是要往她唇边送去。
“你干什么啦!”
老羞成怒的佟灵儿霍然从圆椅上站了起身,推了他一把,原意是要推开逼近自己的碗筷,不料却让他人往后头栽去。
嘴边含着坏坏的贼笑,他趁着身子倾倒顺势伸出一脚,勾住佟灵儿的右脚踝,于是,不仅仅是他,连带着佟灵儿也跟着一起倒下,就这样,一个往后倒,一个往前扑。
什么都没看清楚,她只觉眼前一颠,脚一软,想站稳,却好像有股力道强拉着自己,让她摔了出去。
会痛……一瞬间,身子倒下去撞到某个东西,但预期中的疼痛没有到来。
钦?她的身子撞到了地面,为何连她的唇也撞着了东西?这暖暖的触感是什么?
佟灵儿睁开不小心闭上的双眼,这一看——
喝!
她她她……居然又摔倒在他身上,这回还和那个害她摔倒的家伙大眼瞪着着小眼,鼻尖碰着鼻尖,重点是……连她的唇也紧贴着他……
老天!
这……温温软软的竟是他的唇!
她瞠圆了大眼,人也忘了反应。
突然,一个湿湿热热的东西画过她的唇瓣,让她立刻吓得回过神,撑着他的两肩,火速的站了起来。
“灵儿姑娘,你还好吧?”
绿衣绕到两人身旁,分别搀起了他们。
佟灵儿羞愤的瞪着那个笑得好生得意的无赖男兼大色男,绯红的脸庞已分不清是羞还是怒。她捂着嘴没出声,但心中早已骂他不下千百遍。
小骆骆更是故意的舔了舔自己的唇瓣,挤眉弄眼道:“娘子,这下我们扯平了吧!”
意思是她也沾了他的口水。
“怎么样,娘子,你尝了之后觉得如何?”他朝她眨眼。“应该不难吃吧!现在总该可以好好吃饭了!来,说了半天的话,娘子一定饿急了,反正你我已不分彼此了,就让相公我来喂你吧!”
“你……不准再靠过来了……”沿着桌缘移动,她闪避着拿着饭碗的他。
真可恶!
她怎么会遇上这等无赖呢!
而且还是个她敌不过的武功好手!瞧他碗里的饭菜就知道了,完全没有因为他先前倒地而弄翻出来,还完好如初的盛在碗里。
“来嘛来嘛……娘子快吃一口嘛!”
“走开走开啦……”
被忽视得彻底的绿衣识相地摸摸鼻子,从吵闹声中默默退出了饭厅。
日正当中的烈阳顶在他头上,但他丝毫不觉得热,因为身后传来的阵阵男子嘻笑声,让他整个人都清爽起来。
“他”能这么开心,他很高兴,真的为“他”感到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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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相公相公,石头相公!”
每日清晨,当他好不容易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开始一天的画程时,就会有这么一道娇嫩刺耳的女音,大老远一路绕响着。
这么多日来,天天如此,男孩渐渐也习惯起来,至少,在她出没在自己身边时,他的脸色不再那么难看了。
他用竹枝搅拌着小碗杯里,和着水的干调色印,正进行调配颜色的工作,可不知怎么着,今天就是调不出理想中的颜色,他显得很不专心。
怎么回事呢?
原来是因为方才那声娇喊后,本该继续喳呼的烦人声音突然断了,应该要出现在身后抱住他的小人儿迟迟没有动作。
这就是男孩无法专心工作的原因。
奇怪?那小女孩呢?他记得明明有听见她的声音呀!
许久未曾出现的担心倏然窜起,男孩猛一回身。
“砰!”一个不明物体,在他转过身的同时,毫无预警的撞上了他。
“哎唷!相公,就算你这么欢迎我来,也用不着说转身就转身嘛!”小脸堆满了汗,她依旧笑着。
听见她的声音,他像是心安了,不过脸色仍没多大的起色。
“你没事躲在我身后做什么?”
“当然是想给你一个惊喜罗!”
“惊喜?”他困惑,瞥了眼她两手拖着的重物,一个看似缝补过好几回的布袋,里头沉甸甸的不知装了啥。
“是呀是呀!”小女孩像献宝似的,七手八脚直接把布袋里的东西统统倒出来。
果真是个惊喜,男孩因洒落一地的东西呆愣住了。
“你哪来这么多石头?”
“我昨个儿下午回大宅时,沿路捡的,怎么样?你娘子我厉不厉害?”
小女孩的表情显得极度兴奋,等着他开口称赞她。
男孩点了点头,难以想像这小小的身子,哪来这么大力气拖着这堆石头走上这么长的路来找他。
“这全都是要给我的?”
心中顿时有股热源沸腾起来,小女孩的傻劲感动了他。
“是呀!都是要给相公画画用的!不然我那么辛苦的扛过来做什么?你不知道,我为了快点把石头带来给你,跑得都快断气了,还有,路上还不小心摔了两次跤呢!”
小女孩一脸得意,还刻意走了几步颠簸的脚步。
男孩皱了眉,怒气渐生,拉着她坐下。
“快把鞋袜脱下,我替你揉揉扭伤的脚。”
见着红肿的脚踝,男孩生气道:“你怎么那么笨,脚都扭伤了还扛着这么重的东西跑步,你不怕更痛吗?”
“人家急嘛!想赶快拿给你看,也就忘了脚疼。”
他们俩都是孤儿,安姐姐说了,石头不喜欢亲近大家,是因为怕再次遭到遗弃,所以才将自己封闭起来。
虽然她不懂安姐姐的话,但是她会尽力带给石头快乐,陪着他说话、陪着他笑,让他不再孤单。
“笨蛋一个!”尽管男孩口中骂着,但他的手却小心温柔的替她揉捏着。
“呵呵,哎唷!好痛……轻一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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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了要见这位神秘谷主的一天!
来阎谷作客已过了三天,一直没见到绿衣口中那位生着病的谷主,她不明白,为何非得要挑今天才能和她见面,是因为他的病,让他见不得人?还是他性情乖僻,要见人还得选良辰吉时?
佟灵儿不禁猜想,这谷主应该是个五十几岁的中年男子,相当严肃,不擅与人亲近,说不定还有张横胡纵须,布满麻子的脸,以至于不敢出来见人;又或许他又矮又胖,所以自卑的不敢跟器字轩昂的绿衣站在一起,怕有碍观瞻。
她偷偷吃笑,惨了!自己被大嫂带坏了,居然在背地里嘲笑人家。
“灵儿姑娘,请在此处等候,我马上去请我们谷主出来。”
带头的绿衣将她领人一间非常宽大却显得极空荡的房里,放眼看去,除了张大桌和几张椅凳外,就只剩左方立着的巨大山水屏风,其他什么也没有,说不上素净,只觉得冷冷清清。
绿衣走人那屏风之后,看起来,后头连着一间房。
隔着屏风,佟灵儿从细缝中,隐约见着了有个人影坐在里头,想必就是那位谷主了。
这不会……就是他的房间?
看着一室冷清的摆设,果然如她所想,这谷主孤僻的很。
“谷主,我将灵儿姑娘请来了。”
里头传出绿衣的声音,佟灵儿竖起耳朵聆听。
好一会儿,才有道低沉的声音打破寂静。“灵儿姑娘?”
“是的,傲鹰堡的朱雀堂主,也是江湖上堪称医术一流的佟灵儿姑娘。”
绿衣补充完后,佟灵儿好半晌没再听见另一个人的声音。
还以为他不开口了,哪知他接下来劈头就是一句——
“请她回去吧!”
佟灵儿当场愣在那儿。要她白白等了这么多天,忍受着被人纠缠的日子,得到的一句话,就是要她走,有没有搞错?
“可是,谷主——”
“你别再多说了,我知道你的用心,可是……我没事,我真的没事,强留人家已经不对,快让那位姑娘回去吧!”
佟灵儿眼中透出迷惘,这回他的话倒像句人话了,还会懂得替她着想,或许他并不像她所想像那般严肃不亲近人的吧!
此时,绿衣的声音又再度响起。
“谷主,你当真要让她回去?”
得来的静默表示不容置疑,绿衣垂下双肩,暗叹道:“到时人真的走了,谷主你可别后悔喔。”
佟灵儿并不认为自己是那种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那种人,更何况若绿衣所言无误,他家谷主真有什么恶疾缠身,身为一个医者,她岂能坐视不顾?
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开口说些什么,只是还没来得及动作,外头就传来一阵紊乱的脚步声。
“谷主,绿衣统领,不好了!咱们阎谷内好多兄弟都染上怪病了!谷主!”一名小厮在门外大喊。
“怎么回事?什么染上怪病?”从屏风后走出来的绿衣,眉头打上了好几个结。
他对佟灵儿致上一个抱歉的眼神,随后凛着声召唤门外的人进来。
“谷主有令,一般闲杂人等是不准靠近这里,这点规矩你不晓得吗?有什么大事胆敢在外头大声嚷嚷!”
小厮着急道:“绿衣统领,请你快想办法救救兄弟们!昨儿个晚上,与我同寝的小柱,突然肚痛去茅房,哪知我早上醒来,发现小柱竟然浑身冒着冷汗昏倒在茅房外,而且不仅仅是小柱,还有很多其他兄弟,都有一样的情况,唤也唤不醒。”
“有这等怪事?”绿衣凝重的神色像在沉思什么问题。“这些兄弟全都是今天早上发生这种症状的?”
“是的,统领大人,他们不但冒着冷汗,现在身子更是不停地抽搐发抖,谷主,请你们快点想些法子,晚了我怕——”
“带我去看他们。”
低沉的嗓音方歇,一条颀长的人影自屏风后步出,面无表情地朝传话的小厮下了道指示,要他带路。
仅匆匆的一瞥那名迅速离开房门的男子,竟让佟灵儿讶异得合不拢嘴。
这是……怎么回事?她眼花了吗?
那人……那人……
“灵儿姑娘,也劳烦你跟我去一趟。”绿衣做了个请的动作。
她一头雾水的看着“那人”消失的方向,很自然地跟着移动了步伐。
“那人是?”她问着身旁的绿衣。
“阎谷谷主,阎骆。”他苦笑回答。
他就是谷主!佟灵儿小口微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