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烟花 作者:刺缘(晋江2013.6.30完结)-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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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衡正伏在黄花梨书案上临帖,听到那熟悉的脚步声也不惊讶,继续低头临摹,此刻临的《金刚经刻石》,她自幼受爸爸影响练习书法。当时爸爸对她讲颜体雄浑,柳体清癯,让她自己选择,她选择了前者,爸爸有些惊讶,问她为什么?那时候还小,只觉得那字迹雄秀庄严,一笔一划浑厚强劲,很合心意………后来在父亲请人指导督促一二,酷暑寒冬她也坚持每日几篇字帖,数年下来也略有些摸样。
程安宇见她静立在灯光下一提一勾的很认真,白皙秀美的五官在光射下熠熠生辉,一身樱草色的裙袍盖住了她玲珑的曲线,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两道淡淡的影,发丝在颊边几丝垂落,淡然自若,波澜不惊。
在B市时,有次他看的也入了神,她走过来笑盈盈地对他说“把笔无定法,要使虚而宽。”然后比试给他看“要以拇指和食指的指腹捏住笔杆,保证笔杆不落,中指在食指下面搭在笔的外侧………………”他初中将就着读完,连毕业证都没有,哪懂得那些酸掉牙的东西,更别提学了,丝毫抬不起兴致。她说着说着就抓住他的手指,一一摆正握好,然后那柔软白皙的手把着他的,蘸着黑漆漆的墨水,在雪白的宣纸上留下一行字: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南西北风。
看着那行字他就笑了,说了句什么,换来她似嗔似羞似怒的一瞪,然后一股子臭墨水味迎面而来,随着毛笔尖端那冰凉的一划,她就如兔子一般的逃跑了……………
“大宇…”一月前,东子在喝醉后搂着他的肩膀“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你呀,完了。以后黑道上的事你一件也别再插手。”像他们这样的人,谁动了真感情谁就有了软肋。
“还疼吗?”低沉的嗓音在不远处缓缓响起。
杜衡的笔没有停歇,只是那一勾带的极不协调,她端着看了下“不疼。”她语气中不带忧伤,也不带鼓舞,她似乎还有点心不在焉。
程安宇几步走上前凝视她,时间呼啸而过,穿越往昔,四下里一片死一样的沉静,好似荒原一般,充满了的寂寥的沉默。杜衡的笔终是再落不下去,一滴墨汁顺着笔尖滴在了宣纸上,迅速的渲染开来。
杜衡将笔搁在古铜色砚台上 “能放我走了吗?”
程安宇不由的捏紧拳头,挺拔的背影隐透出浓郁的失落“你这伤得养个一年,现在什么都不要想。”
“你”杜衡抬头看向他,只觉胸口窒闷难当,赶紧抬起颤抖的手捂住,气血上涌,眼前竟是摇晃不定。
“杜衡”程安宇骇然,一把扶住了她轻飘飘的身子,那头青丝洒落在他的怀里。
屋内气氛凝重,杜衡额头冒着虚汗,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程安宇赶紧给特意请来的家庭医生打电话。人就安排在隔壁楼,没一会儿就到了,一阵听诊,那医生说“杜小姐这是由于心血不足,情绪失控所致,我给她换一种中药,排郁解淤,一定要细心调养,不宜动怒,她还这么年轻,养不好,会留下病根,有损”
说及此,医生只觉对面两道冰冷的寒光如箭一般射了过来,立刻哑然闭嘴,惊怕的看了眼程安宇赶紧低头。
程安宇沉声说“我派人去你那取药。”
他坐在床边,轻轻握住杜衡冰冷的手,苍白的脸上那对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眉头蹙起,显得那么的痛苦无助,没了往日里的优雅恬静。
“你就这么想走吗?”程安宇冷涩的问,薄薄的嘴唇牵动着几根紧绷的神经。
“我什么都可以给你,我只要我们还像黑山村…………”进门的大鹏听的不禁一阵心酸。悄然的把药放在茶几上走了。
十多分钟后,杜衡缓过劲醒了过来。程安宇赶紧拿过药,按照上面写的方法倒出适量的药汁。
他扶起杜衡,将药抵到她唇边“把药喝了。”
杜衡皱眉的撇过脸去,程安宇顿时僵下脸“喝了,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听着那低沉的声音,杜衡笑了一下“死了不是更好,也就解脱了。”
程安宇心一阵紧缩,薄唇紧抿,面色越发的暗,有气却不能发,好半响,他开口“听说当年你有意去美国深造…我送你去怎么样?!”他搂紧她,咬了咬牙,说“身子重要,你先养好,离开的事我会尽快安排。”
杜衡依旧不动,闭着眼问“时间?”
眼睛中,死寂荒芜的背后,透出了比最漆黑的黑夜更黑暗的寂寥,程安宇闭了闭眼,放下药,拿起电话拨打“大鹏!”他冷声交代 “去准备杜衡去美国的资料,两个月后就走。”
“两个月”程安宇面无表情的扔掉电话,又拿起药,声音黯哑沉稳“不能再快,只要到时候你身体可以承受,我就让你走。”
垂着眼睛,杜衡点点头“我就再信你一次。”说完,快速的拿过药盅,一扬脖子喝尽了。
程安宇嗖的站起身,沉声说“放心。”心底却涌起极难忍受的不适,一拳敲到了一旁的梳妆台上,震得桌板晃荡了两声。
杜衡安静的躺下,拉过被子盖住。她是真的没精神,这次元气大伤,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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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弄丢了她,真的!”很久以后,程安宇在喝醉的时候对着自己最好的兄弟含糊不清的说“我他妈的这辈子没惧怕过谁,怎么就怕了她……”那时候,他是行内赫赫有名的商业巨贾,雄震一方。
“谁啊,这么能耐…”同样喝醉的刘华听的莫名其妙,最后也忘了那些胡言乱语。
东子现在每天忙的不可开交。
张老五曾经特意的跑过去说“东哥,宇哥最近很不对劲啊。”
老五的眼睛炯炯有神,目光很复杂的看着东子,最近宇哥简直成了工作狂,天南海北的跑,每一项决策都又狠又厉。可苦了下面的人,有时候有钱赚也不是好事,跟骡子似的,都不带歇的,压力大啊。不过反常则妖。这…………。。
东子笑了,意味深长的拍着张老五的肩膀说“呵呵,老五,就当锻炼吧,你宇哥没事,就是不想闲着。”
老五低下头想了一会,说“像这种扩张?”他没往下说,但是意思很明显,会不会太快点,把握不住局势啊。要不要劝劝。
东子当然明白,他眯着眼“别的我不敢说,在我认识的所有人中,论起隐忍深沉,果敢犀利的,大宇绝对算的上是第一。”
东子抬头看了看窗外,是啊,从一无所有到今天,踏着血骨一路走来,那些惊心动魄的举措,一般人是不会想到的。水越来越深,程安宇也是越来越厉害了。这辈子能遇到他,是他们这帮子人的福气。
现在看来,他是要彻底洗白了,这样最好。就算哪天真的被翻出点什么,也有他王正东顶着。
不用别人说,杜衡自己就很注意调养身体。从饮食到锻炼,她一点一点循序渐进,随着日子的流逝,她气色明显好多了。
她知道程安宇真的给她办理出国的手续。这样挺好的,以他的性子,他的提议根本没有她选择的权利。也只能先这样。还有三天就两个月了,她也不催促他,有种预感,这次能离开,因为是她真的想离开。
这晚他来了,九点多了,杜衡已经准备睡觉了。他立在卧室的门口,从那窗子处透出的昏黄壁灯在他的鼻梁上切了一刀,他的半个脸更显鬼魅硬朗,谁都得承认这是个强硬的男人。
杜衡自被褥中支起身,神色淡淡地看着他向自己走来,她赶紧起来,下了床,将房间大灯打开,知道今天必是决断的时候。
骤然一亮,程安宇有些不适,皱了皱眉,他将视线移到那个靠在墙壁处的杜衡身上。沉默中,杜衡被他盯着的肌肤渐渐泛凉,总觉得他的眼睛像个深不可测的深渊,随时随地吞没了她,终于沉不住气开口问“何时的飞机?”
程安宇倒是气定神闲。他还是那么的盯着她。
杜衡见他不知声,便靠在那,也不再说话。
随着他的起身,靠近,气息相触,杜衡将头抵在墙壁上,淡淡问“你又想对我使强吗?”
“我不这样还能得到你吗?”程安宇将手探入她淡粉色的衣襟内,带着丝自嘲“你都快要离开了,还让我忍到什么时候?”
“可我不愿意,我真的嫌脏啊。”杜衡平静的语调。可那一字一字,一句一句,仿似寒冰,直抵心脏,让人浑身发寒,又说不出的难堪。
程安宇顿时僵直了身子,脸上阴晴不定,胸口起伏,眼中拍动出受伤却又妖异的光。
杜衡蹙眉捂着胸口的伤口处转身“我不要。”
“你”愤然的声音结束在他的搂吻中,不知程安宇想压抑或是要发泄他的郁卒。
他抱住她,湿润的吻,带着极度的祈求渴望,缠上她的唇。她扭头逃避,他将明晃晃的顶灯按掉了,捧住她的脸,她无法躲。
昏暗中,他的脸是模糊的,味道却是清晰的,吻是清晰的…痛苦也是清晰的!她拿手推他,她甚至用力咬他,打他……
她的心里想着另一个女人,一个个的丹凤眼女人!身体跟炸了毛似的。
“放开!”她艰难地在唇齿纠缠中恨声叫“脏死了!脏啊”
程安宇气血翻涌,猛的抬起头“你爱我!”他大声对她说。
杜衡一愣,接着心中生恨,睁大眼摇头“我不…”
她后面的话被他突然覆上的唇狠狠截住…………。
愤怒、无法控制的无力、她的冰冷、嫌恶,还夹着自己心底的委屈、一切的一切烧毁了他的理智,他不顾她挣扎,不忘小心避开那受伤的位置,把她打横抱起,放到在床上,解开她的衣扣。
“放手!”杜衡浑身都在抖。
在承受那惨烈失去的痛苦和失而复得的喜悦后,积压的情感如烈火一样燃烧,再难熄灭,唇与唇的碰触越来越深,身体与身体的磨蹭越来越紧,他有力的舌尖不在乎她的咬伤撩过她柔软的唇,吸允中透着男人完全丧失理智的渴求……而她身上的衣服如雪花般翩然跌落。
她的手被压在她头顶两侧,散乱的长发上,下半身被他压住,无法动弹。
他深深看着她,乌黑的长发,纤细玲珑的曲线,白腻的身子,粉红色小巧的乳。头,如梦似幻。而那饱满的左乳上端有着两道泛着红嫩的疤痕,在这具美丽的胴体上如此不协调,程安宇不觉得狰狞,只是心疼。
杜衡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冷冷的说“看在佛主的份上,你就别摧残我了。”
程安宇身子陡的一颤,他紧贴着她的胸口,俯首在那伤口旁低沉的说“又在动心眼了,我知你是在气我,你故意的!”说完就辗转亲吻那带着刀伤和枪伤的疤痕,仿佛怜惜、疼惜。
他细细地亲吻,杜衡用手推他的头,他也没坚持,一路而下……肌肤与肌肤相触,体温相融,他浓重的呼吸声变得紊乱……
“脏,滚开,滚! ”能让一向斯文的人说出这样的话可见杜衡已忍无可忍。
“我不在乎你说什么!左了是这样”程安宇一边亲一边咬牙厉声咒骂“我他妈的就想这样!”
他伏在她双腿间,杜衡惊叫,浑身轻颤,紧紧闭合“停止,不行……”他不管不顾硬是分开,带着野蛮的一丝温柔按着她,看着那最隐私的地方,他的喉结颤动,火染上他细长的眼底,非但没有停止……开始贪婪地亲吻,从白皙的腿根到粉红的一处,听她阻止的叫声
“你混蛋,流氓,我厌恶你,你知道的,我厌恶你!”
他更加狂放不羁,放肆干脆用唇含住,轻啄,细吮,用牙齿挑逗着那极其敏感的位置。她让他心不好受,他也还她!一起折磨,一起堕落…………
知觉越发的敏锐,杜衡咬紧下唇,不让那令人羞耻的□声出口,却无法抑制身子的濡湿……
“呜……”随着他的邪恶,她浑身都无法控制,难耐地抗拒,挣扎,无论她怎么躲闪,根本无法逃避他的掌控……看到那紧缩的痉挛,程安宇下边肿的疼痛,他再也无法等待,一只手托起她的右腿,抬高……
“杜衡……”他唤着她名字“今天我们一起死!”他细长的眼中有散乱的疯狂,盯着她冷声说“我死在你里面………”
杜衡被他盯的怔住,更被他的话骇住,瞪大眼睛。
程安宇用手扶住,腰间猛的一用力,那胀的发紫的凶器终于得偿所愿,两个人同时哼出了声,那是一种被填满包裹的叹息。终于找到了。他的开始顶撞她,顶入最深处……突然其来的,她又一声闷哼,他搂紧她快速地抽动,每一下都有技巧的碰触……
汗滴在额际渗出,杜衡死死咬住唇,极度的填充满足着极度的酸胀,她痛苦地扭动身体,那一头起伏的发丝,不赢一握的腰肢,和下面的吞吐,都令他满足,他越发的激狂……
程安宇用掌心托起她的脸,灼热地看着她,沙哑的要求“叫我名字…”她分辨不出他眼神中的情绪,只隐隐觉得他的眼中晃动着……祈求。
杜衡咬唇不语。眼前模糊,这次她纵容了自己的脆弱,因为泪眼模糊,她才可以不用看清他,才更加坚定。
他却故意的折磨她,她全身都绷紧了,脸被埋在他的脸侧,酸软酥麻的身体迎着那野蛮的撞击,一波波极端的欢愉在身体里爆发,刺激着每一条神经。
接着,无法抗拒的强烈快慰化作一阵剧烈的颤抖,紧密相连的体内被强烈的膨胀感充斥……他一记接一记 “别嫌弃它,别…”那似难以启齿,他将她搂紧,俯首深深地吻着她唇。
她已无力拒绝,如果注定这样,那只能这样。
他托住她的腰,退出去,敏感的神经因为摩擦感阵阵战栗。杜衡轻哼一声,热汗从身上每一个毛孔渗出。
随后,他猛然刺入……在她身子最敏感,最承受不了刺激的时刻,他浅浅的抽离,再重重的撞入。
她的手扣紧他,身体无法接受的刺激让她□不停。
身体到了极致,化作了哀伤,一滴眼泪在眼底晕开,在震动中甩落“呜……我恨你……”
程安宇亲吻她的眼睛,没有停下来,继续要着她,越来越激烈!
“我……”张开口已说不连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