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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罪恶之城 作者:兜兜麽(晋江vip2013.5.28完结、姐弟恋)-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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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一记响亮耳光,他宝刀未老,力道惊人,一出手甩过去,她已经跌跌撞撞趴在书架上,半边脸肿起来,嘴角也被磕坏,一道长长的伤口,顷刻间血便涌出来,染红原本苍白无色的唇。
  “下贱。”
  无法控制,他用了十分力,手掌都发麻,更何况是她的脸,红通通手掌印清晰地在她左脸上浮起,是对他的无声控诉,他有片刻懊悔,不该出手这样重,逼迫的双双都回不了头。却又看见她缓缓地扬起下颚,带着与生俱来的骄傲与矜持,以及眼底掩饰不住的轻蔑,仿佛在嘲笑,嘲笑他的无能与卑劣。
  一时间怒不可遏,他冲上前,一把抓住她乌亮青丝,整个人都提起来,扯着她的头发往后拉,强迫她仰着脸,对上他面容中不可抑止的愤怒。
  “不要脸的婊*子,在我面前装高贵装矜持,一转脸就跟个烂仔去海边搞野*战,嗯?你当我霍展年是什么人,随你当傻子骗?”
  霍展年力气太大,她整个头皮都快要被他扯下来,疼痛让人无法思考。又因靠的太近,他咬牙切齿说话时灼热呼吸通通扑打在她脸上,带着炽热的温度,要将她仅剩的理智烧毁。
  她的倔强,不适时宜地出现,她身体里流淌的血液,不允许她低头,于是挑眉,越发高傲,“真是可笑,我跟我男朋友去海边做*爱,我妈都不管,干爹你这么着急动手是什么意思?退一步说,就算要管教我,也轮不到你这外人动手。”
  “很好,很好。”霍展年怒极反笑,另一只手盘桓在她颈项上,似情人耳鬓厮磨,温柔缱绻,“好一个不要脸的贱*货,我养了这么久,等了这么久,原来等的是一只随随便便就能叉开推让男人操的烂货,我他妈还犹豫个什么,不如……不如送你去见你那个一无所用的窝囊老爸,你说好不好。”他的手突然收紧,掐住她咽喉,含着笑,眼睁睁看她瞳孔不断收缩,呼吸渐渐凝滞,一双眼瞪得像铜铃,看着他是怎样轻而易举地掐灭她的生命。
  生死之间,零点一秒的距离,他松开手,满含爱怜地将她搂进怀里,任她无力的靠在他肩头,咳嗽缓冲,再没有力气多说一句话。
  “不听话,就要接受惩罚,知不知道?”轻柔地拍着她的背,声音温柔得就像在哄小女儿入睡,之前种种,那个要至她于死地的霍展年从未曾存在过,他仍是宽容的,慈善的长辈。
  宁微澜双眼充血,不断地咳嗽,咳得弯下腰,整个腹腔都在为疼痛叫嚣,好不容易从咽喉里挤出一点点声音,死里逃生,已没有力气再争,“我要回去,我要去见外公。”
  上前两步,他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犹如对待一只破烂的旧玩具,“你回去,余晋羡也没有时间管你,检方已经拿到余勉生主导毒品交易的新证据,郑绍辉也已经反水,余晋羡纵横商界四十年,最后也要去牢里过余生。”
  “你究竟想要怎么样?我们家,从来没有对不起你过。”
  霍展年低下头,嘴唇贴在她耳边,轻笑着不屑一顾,“我想要什么,你很快就会知道。不必心急,阿宁。”
  再而捏起她下颌,欣赏她此刻的狼狈不堪,“先不急着走,我带你去见见老朋友。”
  拖着她的手,打开门,赵钱立刻站起来,瞠目结舌。“老板……这是怎么的……”
  姜安安的报纸展开在眼前,挡住她大半张脸,明明看见宁微澜脸上伤痕,却能视而不见,闲下来喝一口茶,嘴角含笑。
  霍展年问赵钱,“问得差不多了?”
  赵钱答:“差不多了吧,杀猪似的叫了老半天,现在喘气都少,估计是顶不住了。”
  霍展年脚步不停,一路将她拖到二楼琴房,一架钢琴,四面隔音墙,伴随满地血,满屋子人。
  高远乔被反绑在椅子上,周望海脚底下踩着一张带着刀疤的中年男人的脸,看见霍展年来,点头说:“已经问得差不多了。”
  一旁有人跟上来递烟,霍展年推手拒绝,握着宁微澜瘦削肩膀,将她搬过来固定在他胸前,指着地板上已然被敲光了牙齿的中年男人,低声在她耳边说:“你认不认识,嗯?他叫陆正华,是陆满他老爸。”又指高远乔,“那个小子跟陆正华是什么关系,跟陆满又是什么关系,你想不想知道?”
  她被眼前血腥景象吓得说不出话来,霍展年笑着说:“没关系,你胆子小,干爹帮你问。”
  皮鞋强迫着挑起陆正华被折磨得扭曲变形的脸,霍展年同他打招呼,似旧友相见,一派轻松,“快十年了吧,老陆别来无恙啊。”
  陆正华的眼睛已经肿的不成样子,只能勉强睁开,从缝隙中看见十年后意气风发志得意满的霍老三,早不是当初跟在高涵身后只会杀人的沉默少年。
  “呸,叛徒狗杂种,你他妈不配跟老子称兄道弟。”
  霍展年倒也不生气,蹲下*身,抓住陆正华站着血的头发,径直将他上半身提起来,腰也不由得往后折,吴若愚踩在陆正华背上的脚却不挪地方,双双使力,让人听见骨头折断的脆响。
  “你对高涵倒是很忠心啊。”
  陆正华张嘴要说话,却吐出一捧血沫,嘴里黑漆漆只剩下两侧还有几颗牙,其余都让老虎钳拔光,一张嘴血肉模糊像是上过绞肉机,比灌满血浆与残肢的美国恐怖片惊悚无数倍,宁微澜吓得尖叫,转身就要跑,却被站在门口的高壮男人拦住,霍展年转过头,笑着说:“干爹和许久不见的老朋友开个玩笑,你怎么吓成这副样子。过来,喊陆叔叔好,不是他,陆满也活不到现在。”
  陆正华艰难地喘着气,像一只垂死挣扎的老狗,趴在地上徒然蹬着腿,同死神做最后挣扎,“不是每个人都像你,养不熟的狗,反过来咬主人。为了钱,兄弟也可以出卖。”
  “我请你来,不是要听你这个像狗一样活着的陆正华,来教训我。”
  松开手,陆正华的头又重重砸在地板上,霍展年站起来,脚踩着他的脸,看得却是一旁被塞住嘴的高远乔,“老陆,咱们说句实话,也免得你儿子受苦。陆满,究竟是不是高涵的亲生儿子,当年你从徐美涵手里把孩子接走,跟着就人间蒸发,其实是要把高涵生的小崽子带活,我说你啊,老陆,你还真是忠肝义胆,高涵倒是没有看错你,蠢到家,为了老大的儿子,自己的亲生子都不要。”
  陆正华大喊,“你他妈少放屁,陆满就是老子亲生儿子,老大的儿子早被你霍展年连着徐美涵一起炸死,你他妈敢动陆满,老子跟你没完。”
  霍展年说道:“没关系,我等你想通。曹泰,送这小子上路。”
  负责照料高远乔的男人便拿起枪,上好消音器,把枪口抵在高远乔太阳穴上。
  宁微澜吓得呆了,彻底没了力气,靠着墙一寸寸下落,最终跌坐在沾满血的地板上。
  陆正华头上青筋暴现,他仅剩的一点点力气,不足够咬牙挺下去。
  屋内一片死寂,曹泰扣动扳机。
  “不要——”
  霍展年抬手,曹泰的枪便离开了高远乔的头颅。
  陆正华经历莫大痛苦,因牙齿所剩无几,讲话便含糊不清起来,喘了许久才说:“是,是我把孩子接走,抱到青山躲起来,又怕以后有人来追,刚好我儿子陆满跟老大的儿子差不多年纪,就干脆把我自己的送到孤儿院,夹了张纸条,写得是少爷的名字和生日。”
  “啪啪啪——”霍展年鼓掌,大笑,“不错啊老陆,忠心耿耿,排了一出赵氏孤儿,感人肺腑。”
  陆振华去看高远乔,少年的眼睛里写满了不可置信,他愧疚难当,也只能面对着冰冷地板默默流泪。
  “好了,戏看完了。”霍展年拉起浑身无力的宁微澜,又对吴若愚说,“该怎么办你知道。”便又将她带回书房。
  而宁微澜却是眼神空洞,魂魄四散,已不知道身在何处,只听见霍展年在耳边嘲讽,“两父子共用一个女人啊,阿宁,你说刺激不刺激?”
  “我不信,我不相信。”她摇头,眼泪簌簌往下落。
  霍展年甩开她,轻蔑道:“你不信,你不信可以去验DNA,反正陆满的DNA你还带在身上。”扯一张纸巾来擦手,他的眼中满是鄙夷,“宁微澜,你真是,脏透了,烂透了。”

  往事

  霍展年嗤笑着说:“你看你,连妓*女都不如。人家是靠卖身活命,你呢?脱光了衣服送上门,求开心,免费。”
  蜷在角落里也躲不开他的手,缠着柔顺的发,猛然将她拉起来,又是一大把青丝散落,疼痛终于带来片刻清醒。
  “阿宁怎么哭了?”他低声问,似喃喃细语,春风拂面,双眼却透着火,恨不能咬破她咽喉,喝她的血,吃她的肉,“哭有什么用呢,你连眼泪都不再干净了。”
  “霍……霍展年……”
  捏住她下颌骨,强迫一张面无血色的脸孔面对他的愤怒与不甘,粗糙的大拇指来回抚弄着柔软而迷离的口唇,她因哭泣而颤抖的身体被他牢牢禁锢在臂弯里,叹息,她身体每一寸都仿佛生于他深梦中的想象,目光来回逡巡,竟然找不到一处不满意的地方,“阿宁,乖阿宁,不要逼我亲手杀了你,乖,要听话。”
  但宁微澜已然没了神智,迷迷糊糊发起烧来,嘴里反复念叨着,“我要回家……让我回家……回家……”
  霍展年修长十指穿过浓密黑发,将她哭泣的脸按在肩头,虚伪的悲悯渗出瞳仁,他说:“可怜的孩子,你能到哪去呢?”
  她是被众神抛弃的生灵,唯有地狱为她留有一席之地。
  不远不近,十公里距离,余敏柔拼最后一口气,比吴若愚快一步锁住文雪兰母女。
  阴森森的别墅里,还留着主人生活过的痕迹,一切井井有条,唯独厨房里凌乱不堪,仿佛经过一场古老的战役,满目疮痍的战场却被完完整整地保存到现在。
  黄铜鎏金枝形吊灯,紫檀西洋花纹扶手椅,这间屋风格杂乱,与整座别墅风格设计格格不入,更像是一间家具藏品室,一面镜便可以回溯到十四世纪,混乱的贵族与浮华的情爱。
  余敏柔妆容精致,衣着奢华,驾着腿坐在椅上,女王一般俯瞰众生——她脚下蝼蚁一般匍匐告饶的仇人。
  文雪兰却是枯槁的丑恶的老妇,半点尊严不剩。被扒光了衣服,双膝下跪,只留下一件洗的起球的红色内衣,与一条遮不住松弛Yin道的丁字裤,一对丰满的乳*房过早干瘪,拉扯之间一只落在外面,垂着长长的深褐色的乳*头,也曾哺育过一对儿女,更曾陪伴过形形色*色面目模糊的男人。
  宁子昂嫌恶的撇过头去,心想,这就是典型的老婊*子,从上到下,没有一个地方是看得下眼的,真亏得那些嫖*客够胆,忍得住恶心去上她。
  然而对一个早已经将羞耻抛到脑后的女人而言,这样的惩罚又算得了什么?她简直将它当作情趣。你看,还能笑得出来,牵连出满脸刀刻一般的纹路,“余女士,听说你就快死了?怎么还有抽得出时间来见老朋友?不是应该早早交代后事,免得死后财产被疯狗叼走。”
  余敏柔勾唇一笑,含在嘴边的香烟星火闪烁,抬手便摁在同样赤*裸的文笑眉左脸上。
  阿眉痛的大叫,挣扎,自然有保镖尽职尽责死死将她按在冰冷茶几上,等待余敏柔的烟头随时间寂灭,将她眼角的肉烫出一股炊烟的香。
  文雪兰高喊,“余敏柔你有什么冲我来,别他妈碰我女儿,不然我文雪兰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好好好。”文雪兰的诅咒赌誓,余敏柔根本不放在心上,再点一根烟,享受对手的狼狈与苦难,这已是她人生中仅剩的快乐,“不过你要是再说错话,就不要怪我又算到阿眉身上,反正你已经烂得无药可救,打你只会脏了我的手,好在……阿眉还是很受用的,你说是不是,文笑眉?”
  阿眉哭得喘不过气来,没有时间回答。
  余敏柔抬眼,示意黑衣保镖动手,那男人便从兜里掏出一只锋利匕首,往阿眉脸上划一道长长的口。
  “不要!不要!余敏柔你不能这么做,你不能!!!”文雪兰急得发疯,却被人踩住,动弹不得,只能睁大眼看着女儿受苦受折磨,恨得要将牙齿咬碎。
  阿眉痛地只晓得喊妈妈,“妈妈妈妈,妈妈救我,妈妈救救我——”
  “我问话,你就要好好答。”唯独余敏柔是笑着的,张狂地得意地笑,在这一座注满了她对婚姻美好与凄楚回忆的城池里,嘲笑她的执着与癫狂,嘲笑宁江心的软弱与善变。
  爱到极致,恨到极致,不过如此,在回忆里相互缅怀,各自离去。
  文雪兰烂泥一样趴在她脚下,卑微地乞求着,乞求着永远不可能达成的宽恕,“余敏柔,你究竟要怎么样才满意,究竟要怎么样才肯放手,你说句话,你他妈的说句话啊!你他妈要这么没完没了地折腾我们母女俩到什么时候,你他妈究竟要干什么!你要我死,我马上一头撞死,你要我给你磕头认错,我马上就给你磕一百八十个响头,你想看我抽自己是吧,我抽,我抽我自己,我是个婊*子,我是贱货——”
  “啪啪啪——”
  响亮耳光,她每说一句便狠狠抽自己一下,用尽全力,半点不留情。
  这一张松弛的老脸是谁的?肯定不是温柔美丽的文雪兰。
  “我是勾引人家丈夫的烂货——”
  “我是不要脸满大街找男人的鸡——”
  “我是活该被人搞到死的小三——”
  “啪啪啪——”
  响声不断,震耳欲聋。
  余敏柔淡淡瞟她一眼,徐徐说:“我让你自己抽自己了吗?”又喊,“阿太。”
  “不不不,我知道错了,我不抽了我不抽了,你别割阿眉,别动她!啊——”她的呼喊从来不起作用,阿太一刀下去,阿眉年轻而充满胶原蛋白的脸上又多一道血痕,刀伤透骨,外翻的皮肉似一张鲜红的嘴,放肆地无声地笑。
  “啧啧——”余敏柔摇头,仿佛是突然起了怜悯之心,看不下去这种血肉模糊场面,“最不喜欢这种哭哭啼啼场面,要死早就死了,还等今天来表演,你说是不是,文女士?”
  文雪兰眼中满是惊恐,慌不择路,竟开始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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