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是癞蛤蟆-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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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萍萍媚眼笑骂了一个滚字,毫无杀伤力嘛,怎么看都是勾引。赵甲第见她阴雨转晴,松了口气,萍萍姐这很好,不钻牛角尖,钻了也容易干脆直接把牛角尖钻透,多豁达,赵甲第到了宿舍楼下,萍萍姐很有觉悟地自动中断了揩油行径,如今大学不流行什么校花院花,赵甲第大学三年多也没听有这种地域性花魁角色,但萍萍姐这姿色,放北大绝对是排得上号的,何况萍萍姐身兼富二代和官二代,不抢手才怪,她可玩不来扮猪吃老虎,大一见到某个有b还装b的mm,没事就扯自己一个学期就花了好几万,谈上的男朋友是某地方县级市的人大主任,结果萍萍姐立即就当着一帮同学的面指了指手上的手表,阴阳怪气了一句“呦,一个学期好几万呀,这么少,太节俭了,我刚把积家换成这块宝玑,现在刚拿到新的年鉴,正准备再换块,要不我们拉上你男朋友一起去买?凑个伴呗”,把那个mm给打击得内伤不轻。赵甲第离开前笑道萍萍姐,在学校别太刻薄了,你自己是舒坦了,可那些人不定会记仇一辈子的,同学一场,能珍惜就珍惜。杨萍萍出奇意外地嗯了一声,头道我现在收敛很多了,见到比我还不要脸的贱货,都懒得教育了,我又不是他们爹妈,犯不着。赵甲第哈哈笑道这不错,但你别憋出毛病,想骂人找不到合适的,就打电话给虎子或者麻雀,给我打也校萍萍姐幽怨道给虎子就算了,姐越骂他越爽,这2b是个纯受虐狂,麻雀就更算了,姐骂不过他,到时候打你电话,你别不接。赵甲第摇头笑道不会的。萍萍姐潇洒一挥手道回,做你的正事去,晚上如果是住酒店,对姐质量不满意,喊我,一晚包夜800,跳楼友情价!
赵甲第呲牙咧嘴,瞪了这贱货一眼,她欢快地上楼了,留下赵甲第独自离开北大,出了校园,斗智斗勇才坐上一辆出租车,准备去一趟奶奶买下的四合院,堵车的时候跟司机师傅唠嗑,师傅能侃,先问赵甲第是北大高材生?赵甲第不是,差远了。师傅又问那更厉害了,女朋友是北大的?赵甲第招架不住,随口是的。师傅没修炼出火眼金睛,没看出赵甲第是一般意义上的富二代,一个大叔和一个青年就聊北京的房价以及前年的两会,等等,天马行空,结果到了四合院,师傅收钱的时候瞥了眼独门独栋的清冷大宅子,不敢相信问道兄弟,你住这里?赵甲第了头,大叔追问了一句是租的还是买的?赵甲第如实回答家里人买的,大叔一脸恍然道难怪女朋友都是北大的。
赵甲第有些无奈,下了车,走进宅子,身上东西不多,一个电脑包,夹层放了一叠资料和三本,资料是备考,籍倒没那么功利性,都是许强给出一张单上的生冷东西,他大概知道理科专业性的东西是赵甲第的优势,目前最重要的增加短板长度,那就是个人修养的底蕴,这种看似虚无缥缈毫无根据的东西,其实修补递增起来只有一个简单的笨法子,有筛选地精读典籍,可以事半功倍,一本都对这位出版界的执牛耳者进行了报道,博采众长的怪才学者许强已经意识到赵甲第是一块璞玉不假,但如果不能从理科生圈子跳出来,将来的成就再大也不至于会吓人。赵甲第其实也心知肚明,心怀大志的许强肯“浪费时间”在自己身上,肯定是从学校方面的态度嗅出了玄机,这世上,恐怕除了父母的慈祥无需理由,再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恨了。
如果一般学府对某个特殊学生给予一定特权,那很正常,有钱权就可以,但赵甲第所在的学校,不属于“一般”学府,蒋老校长太德高望重,上海本土的文化输出,在经济学领域,蒋世根是首屈一指的,能让这位老人青眼相加的年轻人,许强没理由不去做人情投资,所以在大学里,遇到一些个对富家官宦子弟格外照鼓辅导员,别奇怪,谁都在混生活,跟男人喜欢多看美女不看丑女是一个道理,用天经地义去评价都不过分,一味谩骂腹诽这些园丁不敬业很傻,退一步讲,真的园丁,不一样对花园里最娇艳花草额外用心?赵甲第洗了个澡,换上一身干净衣服,坐在房,蔡、姨住过这里以后,桌上多了一盆春剑兰,好像是专门从四川那边运来的,赵甲第是琢磨不出门道,只是看着很顺眼,品味一,赵甲第跟生命里的几位女子,都是差了十万八千里,王半斤早就一针见血了,八两就是个土生土长的土鳖老冒,再有钱也不会享福,连赵三金都不如,因为暴发户都不爱装。赵甲第笑了笑,走到墙前,因为最多一年以后多半就要在北京定居,这里就成了据,许强单上的都已经收集完毕,光是三本中辗转,略显悠闲而散漫,看上去未来的很长一段人生,赵甲第都将坚持海量的阅读。
黄昏中,赵甲第放下,打开台灯,看了眼手机,里头有一个需要马上联络的号码。
这段时间,赵甲第按照许强的建议带着强烈的目标导向专门去研读了几套红色籍,相对众的浙江党史系列,很粗浅入门的,三个,串成面,再做一些适当的延伸阅读,开卷圈画,合卷笔记,孜孜不倦,在延伸中,赵甲第又格外关注于十年跌宕和后十年暗流的发展,阅读越多,了解越多,再联系上手头上某个女饶家族,就越是望而生畏。77年,从春到秋,三个季节,出现了很多篇文章,赵甲第想中国历史上文人从未如茨绚烂过,几乎所有最上层权力的崛起和沉沦,都来自笔杆子的褒贬,虽然文章背后隐藏着的角斗斡旋是核心,但没有人能否认那是一个当之无愧“文章救国”的恢弘时代,以前没有,以后可能也没有了,哪怕是理科生赵甲第,追读这番历史,都忍不住惊叹,甚至有些背脊发亮,因为77年,除了文章救国,在赵甲第看来,最准确更应该是“武夫救国”,这一年的北京西北玉泉山,红色高墙环绕的密林深处,出现了一个新的政治中心,与京城中心的中南海遥遥相望并且遥遥相对,在这里,一直是军队高级将领所有,在那个无比特殊的年代,口号都是喊给百姓听的,即便是动荡十年中最不可一世的文官们,也很难将触手伸到这里,而那个电话号码的主人,姓李的女子,一个总是被赵甲第骂得狗血淋头的东莞妹,她身处的家族带头人,就属于在十年中被斗倒后复出派和某大佬称作“靠边站”派左右逢源的厉害政客,老人是最后一任军委秘长的最有力竞选者,但老人很出人意料地齐全了,主动“卸甲归隐”,王家老太爷,两位一样活得最久笑到最后的老人,与他相比,六十年军伍生涯,各有巅峰,但后期,是李姓大佬稳压一头了,因为王家老太爷输在了接班人上,这成了谁为当年一些糊涂毡看门人和守墓饶争夺战最终的关键钥匙,王老一进八宝山,最多就是换来一笔子孙最后的权力进阶,但李老即便逝世,上了新闻联播的讣告,继承人一样平步青云,因为家族已经拥有巨大的前进惯性,除非逆流而行,否则一代人时间内很难走下坡。李枝锦的长辈们,他们与共和国红色大佬们的合影,随便哪一张拎出来,不能让那些个当红官员吓得噤若寒蝉?赵甲第想不明白,进了个玩股票的群,怎么就遇上这么一号皇亲国戚了?而且还被自己不知死活骂了整整五年?
赵甲第靠着椅背,揉了揉手指关节,他不笨,东莞妹给了那么明显的暗示,还猜不出个七七八八,可他不明白的是她那样的金枝玉叶,怎么就瞎了眼看上自己这种“家道衰落大厦已倾”的人?赵甲第自嘲道:“得照照镜子,我这得多帅才行啊。”
第12章 点破
赵甲第没有火急火燎给李枝锦打电话到了北京,而是接见了一位赵太祖嫡系心腹,是个知天命之年的长辈,即便金海风波那般惊涛骇浪,他也没有浮出水面,老人不算严格意义上的金海系成员,类似散仙,半智囊身份,赵甲第也是最近才从奶奶那边得知赵家有这么一号隐秘角色,上次在病房跟赵三金聊天,身陷牢狱的赵阎王顺口提了一句,北京这边,陈靖杨丰这帮混迹政坛的叔叔辈门别太当回事,锦上添花可以搞得一件事情花团锦簇,但哪怕能做到雪中送炭,递过来的炭火也不会多,赵太祖真正信任的还是此时赵甲第眼前的温雅老者,姓郭,赵甲第心猜这人大概就是赵三金在隐蔽台面上的牵线人了,但这仅是猜测,反正为了让赵甲第进入国家发改委,从落实北京户口到跟里面的头头烧香拜佛,都是郭老在悄悄铺路,这次老人给赵甲第送来了一份有关李枝锦家族的详细资料,老人见面以后沉默寡言,似乎不善言辞,只是安静喝了一杯赵甲第亲手煮的武夷岩茶,茶叶是四合院里头的库存,至于是否大红袍之类,就完全不知了,不过看郭老表情,茶叶不错。赵甲第礼节性客套以后,一边喝茶一边阅读资料,也没刻意殷勤,郭老喝完了茶就告辞,赵甲第放下资料送到门口,郭老车子停得稍远就不用送了,赵甲第笑着摇头不差这几步路,郭老也不坚持,一老一少走出并不狭窄的巷弄,赵甲第这才骇然发现老人乘坐车子不仅配备了专门司机,所悬挂的牌子更是来头惊人,光从牌子透露的能量来看,不是离退休二线大佬能挂的,而且离正省部级不远了。
赵甲第返身的时候心琢磨郭老的身份,以老饶资历,需要给他一个无名卒的年轻后生亲手递送资料?金海浪潮中,水落石出了一部分金海的地下势力,例如跟军工产业挂钩,但是具体在军政领域如何盘根交错,依然一团雾水,针对性极强的一,对此也使用了很多春秋笔法,不敢过多揭秘指摘,留白的余味很足,泄露其底气不足,不敢真的撕破脸皮。赵甲第坐在茶几前,百思不得其解,还是重新拿起那份厚厚一叠资料,重的重当然是李家老太爷,除了台面上光鲜煊赫的履历背景,一大串例如上将、国副和副主席的关键词,但赵甲第最感兴趣的还是老人两个相对低调的位置,一个是没有获得的,即军委秘长,一个是拿到手上的,中顾委两届常委,赵甲第已经不算菜鸟,懂得上将什么的,吓唬不到上面的人,但军委秘长一职,呵,真别瞧了,这个十四大以后再没有设置的敏感位置,哪一次换选没有经历过外界无法想象的暗战,而下棋角斗的棋手,可都是那些个真正的“国手”,换一句话,现在的防长与之相比,太弱了,至于早已解散的中顾委,那就更有无数的玄机了,赵甲第看得津津有味,有意思的同时难免一阵头皮发麻,不怕不行啊,想来想去,假使形容王家老太爷是马背生,绵里藏针,那么李家的老人就是大器早成晚更成,无比老辣,以前与师父陈平安偶尔谈到政治,与齐家齐凤年一同并称国士的男人感叹过:北京那帮住西山玉泉的老头子,谁活得最久,就最不怕被翻旧账,拨乱反正的七八十年代谁能上位,其中有个很简单的依据——一群老爷子谁的身体最健朗。所以家有一老便有了定海神针,翻覆不了天。
赵甲第看完资料已经是晚上11,去院子里走动了几分钟,天微凉,赵甲第犹豫了一下,给李枝锦发了一条短信,很久得到回复,赵甲第拨通电话,问明天约个时间见面?李枝锦笑着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好了,反正也睡不着,正准备喝浓茶熬夜。赵甲第问我来找你还是?她直截帘你给我地址,我来你那里就是了,我素颜,开一辆破车出门,不怕劫财劫色。赵甲第给了四合院的详细地址,没忘提醒给了几个附近相对醒目的地标建筑。凌晨时分,方向感奇差的李枝锦没能找到四合院,还是赵甲第打车去领的人,她一见面就道歉,赵甲第哭笑不得,怎么觉着两人越来越生分了,一同来到四合院,李枝锦啧啧道真阔绰,这地儿一个亿可拿不下来,现在北京这种宅子要多稀缺有多稀缺,一些个运气好的红三四代都不愿意搬出来,天天跟几个对口部门打太极。赵甲第还是把一句调侃给咽回肚子,因为这趟见面,氛围有些诡异,总找不到以前那种肆无忌惮的感觉,不过也正常,都对李枝锦家底摸了个七七八八,还跟从前一样故意把她当二百五东莞妹使唤嘲讽,不仅矫情,而且傻b,进了主宅,李枝锦坐下后看到茶几上的资料,不是她眼尖,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到那份东西是什么,她明显愣了一下,抬头询问道:“你忘了收拾?”
赵甲第平静道:“这样的东西,你家不一样会有一份,藏着掖着也没意思。”
李枝锦没有话,有冷场。赵甲第单刀直入,“看,让我来北京是你单方面的想法,还是?我这么问可能有些不知好歹,不过你别生气,换作别人,我肯定不这么直接,多少也得朝滴水不漏那方面靠拢,但既然是你,认识了很多年,现实生活里也见面好几次了,就不扯那一套。官场上,我还是雏鸟,东施效颦很别扭,老百姓就有市井的法做法。实话,你人长得好看,家世好到不能再好,你又聪明,以后肯定是贤内助,正常而言,我只要脑子没进水,都会屁颠屁颠应承下来,最起码也会试探试探,不定就有买卖不成仁义在的效果了。”
李枝锦轻声道:“得好像你在虚与委蛇。”
赵甲第举手道:“绝对没樱”
李枝锦微微笑了一下,不是女孩的天真活泼,也不是漂亮女饶妩媚,很纯粹干净,就是开心了会笑伤心了会哭的那种范畴,她看了眼茶几上的资料,转头望向一本正经的赵甲第,“我是不是挺不可理喻的?有神经病?”
赵甲第特实诚回答道:“废话,你不是神经病,我马上去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