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妃宫略 作者:苏若鸢(红袖添香一品红文vip2014-08-28完结)-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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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小辣椒可有学过?
反正他现下用来正好,别人就算得了这字迹也看不懂。
至于他写的那两个字……
眼底漾起不经意的笑,如此才能算做圆满罢。
他知道她从不与他提及,是不敢,没胆量。
只不提不表示心中不介怀,她们女子的心眼儿就那么大,他一只手掂量得出来。
……
没耽搁太久,楚萧离回到那捏面摊子前,正好摊子师傅已按照慕容紫的描述,将沙僧捏了出来。
孖兴很高兴,左手拿着唐僧师徒四人,右手分别是白骨精、狐狸精、女儿国国王,外加高老庄高家的八戒媳妇。
溟影站在小家伙身旁,面无表情的为他拿着一套七个蜘蛛精。
虽然什么话都没说,但和师弟做交汇的眼色里就是在说:你这个儿子,很了不得。
西游记的故事楚萧离是跟着儿子一道在慕容紫那里听来的,见儿子左手是取经的师徒,右手抓了一把的妖怪,不禁纳闷,“为何只有女妖怪?”
孖兴答,“男妖怪太丑。”
楚萧离挑眉,“只是这样?”
孖兴低下头掩去一笑,羞涩道,“还有……儿臣觉得,男子汉大丈夫成家立业,先成家,才能立业,故而……”
他这是在帮人家配对吖!
楚萧离了然的颔首,含笑道,“这白龙马不是西海龙王的三太子么,你怎么忘了他了?”
经他一提,孖兴恍然大悟,扯着慕容紫的衣袖问,“小紫姑姑,你说该把谁许给他比较好?”
慕容紫狠狠瞪楚萧离——上梁不正,下梁易歪,着实为了大楚天下的将来担忧!
至于说既然是配对,为何还有七只蜘蛛精?
孖兴的解释是:取经路漫漫,总要有人在旁照顾周全,嘘寒问暖什么的。
所以那七只花里胡哨的蜘蛛只能做丫鬟了。
楚萧离不能再赞同,直夸儿子思路广阔。
大抵还是孩子太小,把取经路当作了踏青郊游,那九九八十一难,都被硬生生的忽略了。
慕容紫听后再不言语,默默对着西天垂泪忏悔:吴承恩老先生,我对不起您!
……
之后,听闻城东的湖畔边子时会放烟火,孖兴很乖巧的打了个呵欠,善解人意的对楚萧离说,“父皇,儿臣就不去了,明早还要跟宋大学士学习。”
说完转了身,寻到霍雪臣的所在之处,一溜烟儿的向他奔过去了。
霍雪臣接到小殿下,再举目来将楚萧离与慕容紫看了看,片刻,抱起孖兴护在怀里,顷刻消失在往来的人海里。
由始至终都不曾显露半点表情。
想在一个正气凛然的人身上寻个妒恨之意,说来都是旁人眼光狭窄,自讨没趣了。
直到慕容紫再无法追逐那背影,继而泛起忧愁,歉疚起来,“这样好么……”
楚萧离一手将她揽过,道,“路是个人选的,若你当初心在他身上,我岂又强求得来?”
再望四下,花影他们早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散得干干净净,连影子都寻不见。
慕容紫缩在楚萧离臂弯中,人潮涌动,她却安安稳稳,谁也推挤不得。
这下便是真的只有他二人了。
抬起脸将他看看,她笑问,“看完了烟火,今儿个不回宫了可好?”
楚萧离展眉,气宇轩昂的俊庞上满是柔情,“出宫的时候就使了人去国公府知会,让岳丈大人留门。”
慕容紫一愣,脑海里霎时蹦出父亲那张素来严苛的老脸,联想宫人去报这个信的时候,不知父亲得有多复杂纠结。
“你还真不客气。”不觉间拿了先前在玉宝斋的说话反过来嗔笑他,而后,她又奇道,“对了,刚才你留在宝斋里做什么?吓唬人家了?”
楚萧离揽着怀里的人往东湖走,和她闲聊逗趣道,“我没事吓唬个玉器行的掌柜做甚?”
“我哪知?”慕容紫不看他,对着街两旁走马观花,“不过倒是巧,那玉料我一见就觉着该是你的,锦绣锦绣,名字取得也好,你说,若今日不出来这一趟,他们玉宝斋怕是要将那玉料压一辈子的箱底呢!还好掌柜的有几分眼力,不然我定真要平背个骂名,做一回霸道跋扈之人了。”
到了最后,都听见那个谁自若的唤着当今小殿下的名字,除了万岁爷,还能有谁敢?
楚萧离可是没说,他走的时候,那掌柜的可是跪地相送。
见慕容紫说得欢喜,他自己个随着高兴,应道,“你说的都是。”
“那你说,过几日派人来取的时候,当给多少银子?”
慕容紫不是没见过宝贝的人,玉这种东西,自来多有市无价,像‘锦绣’这样有喻意的玉料,雕琢成了成品,更加连城。
更之余最后锦绣的主人,是这天下的主人。
若然开价低了,自降身份不说,还会与人留下个国君吝啬的不好印象。
她一问,是连楚萧离一时半会儿也答不上来。
默了下,他却是怪道,“我还没问你,何以突然想要买玉佩?”
慕容紫停下步子,一双熠熠的美目钉在了他的俊容上,“你忘记了么?原先你的玉佩被我砸了好几回,最后在边城外被你捏碎一把扔了,我心里怪过意不去的,便是想给你重新寻个好的。”
经她提醒,楚萧离微有失神,再而溢出一笑,“确是忘记了,多得你还记得。”
不过是一年前的事,一年都未足,如何会觉得恍如隔世,连那时的情形轮廓都变得模糊了。
他从不认为那玉佩是什么稀罕之物,故而毁了,扔了,未曾可惜怀念。
只带成了习惯,和其他人一样,觉得是个能够代替自己的信物,初初时候便赠予她。
遗憾那时她心里无他,几次三番的让他撞南墙。
自然,他脾气也不算个好的,凶过她,吼过她,威逼利诱,徐徐图之,边城外给了脸色,赶她下车,这些孽事,现在想想,竟是开始自责起来。
这世间上他最在意的那块美玉,不就是她么。
慕容紫未觉他心思,满心欢喜的说笑道,“怎样说,你都该有个贴身之物,没得让臣子们瞧去,周身上下连个配饰都没有,笑话你寒酸。”
“四娘有心。”楚萧离心里暖暖的。
复将她搂入怀,继续向东湖行去。
越是夜,这街上仿若越是热闹,沉黑的天开始飘落下洋洋洒洒的白雪,北方的严寒,似乎没有那么冷了。
……
当城东湖畔上空绽放出朵朵绚丽的烟花时,皇宫中,正是最寂静的时刻。
一切似乎都陷入了安睡中。
打更的老太监行走在座座宫宇之间,巡逻的禁卫军十年如一日的守卫着皇族的安危,白雪飘飘落落,寒风冷冷冽冽。
皎月下,一道暗影蓦地自墙根角落夺身而出,高高纵起十余丈,遂,垂悬落于宫殿顶端,不曾惊起丝毫砖瓦响声。
暗影极矫捷,几个起落间,已是去到老远,显然十分熟悉这宫里的布局。
很快,来到中宫——立政殿。
皇后刚失去孩儿的那日,皇上就当着宫人们的面撂下了绝狠无情的话语。
两宫那边,萧太后亦是不咸不淡的,关太后就不屑说了,私下里早就传遍,皇后滑胎乃她所为。
近来关氏早已经称病,连淑妃前去请安都不见。
宫里,慕容皇贵妃一人独大。
这样的日子,似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除了慕容紫之外,皇上真真是从未对哪个女子动过多余的心思,大家都见了的。
而对于宁玉华来说,一个没有帝宠,失去子嗣的皇后,在这后宫中实难立足。
立政殿里到处都弥漫着浓郁的药味儿,守夜的宫女双双睡倒在靠近火炉子暖和的边上,无心去管皇后娘娘的死活。
反正如今也是半死半活。
无人晓得,这样的无眠之夜,宁玉华早就习以为常。
直至暗影的步伐轻盈的辗转入内寝殿,她敏锐的察觉到有人来!
“谁?”
起身坐起,直向来人方向看去——
隔着百花屏风,灰暗的光线下,远处有一影突兀的立在那里,无声无息,如同从炼狱来的勾*魂使者,取她的命来。
宁玉华微微一惊,并未叫唤出声。
说到怕,人心最可怕,鬼?最多为她亡魂之路做个牵引,害命的从来都只是人!
很快平复,她压低声音问,“你是何人?”
暗影未答话,仿佛也在打量她,末了,直言道,“你兄长被囚,命在旦夕,你需听我之命行事,否则……”
“否则怎样?”宁玉华撑起自己尚还虚弱的身,厉色道,“平白来个人拿着北狄的事来要挟,我都要听?少给我装神弄鬼!”
“囚你兄长的是商霭,你知他的本事。”
宁玉华再是惊动,仍旧将信将疑,“你到底是谁?”
没有点灯,她根本看不清楚这个人的相貌。
且是他特意变了说话的语调嗓音。
只有她认识的人,才会多此一举!
“我是谁,有那么重要么?你只要知道,眼下我们都受他所制,听他所命,才能保住性命,今日我来,是有件事要吩咐你去做。”
啧,帝妃这职业……
更新时间:2014…8…20 8:56:34 本章字数:9895
年关将近,没得几日就要到荣国公的五十五岁辰宴,接着便是上元节,全是忙不完的事。
先说国公做寿宴这一件。
去年回京的时候,慕容渊在南巡路上吃了楚萧离闷亏无数,压根没心思给自己做寿钡。
今年则不同。
三个儿子均位居要职,女儿在后宫的独宠地位固若金汤,金牌女婿万岁爷还时不时的来个赏赐,圣旨上都是恭维讨好的字句,几度弄得荣国公老脸绷不住,笑得合不拢嘴铩。
不久前,因为皇后滑胎,内情蹊跷,关家一族被发落大半,为今朝堂上慕容家独大。
打眼扫去,妥是看不见几个叫自个儿烦心的脸孔。
就是有,那些个也只能尽所能的夹着尾巴做人,不敢再公然站出来唱反调了。
美哉啊!
故而这寿宴不仅要办,还得风风光光的大办!
日子越近,府中上下便越发忙碌。
宁氏早已独居一方小院专心礼佛,过自己的清静日子,外人只当是那次在万安寺遇刺还惊魂未定,每每谈笑间提及,风评无不两级。
有说这北狄的大长公主到底是老了,风采早已不复当年。
还有人自作聪明的猜测,国公夫人是夫唱妇随,没瞧着近来国公爷都不怎么上朝了么?
总之,外人说的都不算,只有自家人才清楚真正的情形是如何一回事。
偌大的国公府,内务全然落到慕容翊的夫人王氏手中。
王氏是持家的好手,倒是乐得揽过这差事来做,以尽孝道。
最近的几日,慕容翊和慕容徵下了朝都直接往国公府回,慕容翊更是和媳妇一道住回原先自己还未成亲前的院子里。
想是若然楚云晞不曾有孕在身,大抵都是要住过来的。
家齐了,才能报效国家,为皇上分忧嘛。
这个早晨,国公府上比往天更加活络紧凑了许多,王氏更是起了个大早,将‘贤媳’一职继续发扬光大。
慕容薄携家小回京,并着咔塔木的众使节同往,大抵天一亮就会入城。
那位苏德二王子惯与慕容薄要好,这次来京之前,慕容薄便来信,道是回了京,苏德要住在自家府上。
此为王氏一则不能怠慢的地方。
二则就不得了了,早先寅时中,便也是王氏将将起身,皇上和皇贵妃一齐回了来。
说起这个,身为贤媳的王氏小有郁结。
原本头天慕容渊专诚对她有交代,王氏也确实留了门,左等右等不来,连慕容翊如此守规的都熬不住‘接驾’,直径安置了,王氏只好命大管家去守门,权当万岁爷同贵妃娘娘已经回宫。
未料,寅时那会儿,天还黑着,一个瞌睡补足了精神头,准备继续战斗的王氏正与府中各管事训话,管家急急忙跑来报:皇上和皇贵妃来了!
两个人统是着了便服,身后半个跟着的人都没有,一瞧就是在城里玩闹了一宿。
虽然身为嫂嫂,王氏却没有胆子同这一对儿训话,欲行跪拜大礼吧,楚萧离竟随意一摆手,望着黑漆漆的天儿闲道,天怪冷的,莫要跪了,就当是姑爷伴着小姐回娘家探亲便可。
王氏脸面上堆笑,心想,皇上姑爷您也太随性了点儿……
恍恍然发现,难怪她素来引以为傲,最是以身作则的夫君,不知哪时变得越来越许散漫了。
原来,是臣随了君不修边幅的秉性。
……
慕容紫过了正午才勉强起身,无法,昨儿个有个人得寸进尺,借了出宫游玩的名头拼命同她讨好处,大抵寅时末歇下,实则,天亮了才得闭眼。
啧,帝妃这职业……
醒时,身旁早已空空如也,候在外面的月影花影闻得动静,各领了四名打早来到国公府的女官来为她梳洗换装。
刚收拾好自己,那厢用了一个早晨调整好状态的王氏,只差了身边的人来:请皇贵妃前往中厅。
不用说,全家人都在等她一起用午膳。
见只有这一个婆子来,再联想早先时候嫂嫂见府外见到自己和楚萧离时候的神情,慕容紫暗笑,这位嫂子很上道!
雪没下彻夜,故而算不上太冷。
这天云开雾释,太阳露了头,阳光扑洒在身上,虽没多暖,却是与人心情明媚。
沁爽的气息钻入鼻端,慕容紫浑然舒畅,全把正午当早晨。
久不曾回,整个国公府翻新了一遍。
去往前院中厅沿途那些山啊石啊,花啊草啊,哪儿哪儿都俱是精气神。
逢着慕容渊大寿,府中的下人们穿得喜庆,见四小姐一路悠哉漫步,纷纷退让到旁边,笑呵呵的请她的好。
没有谁正儿八经给她下跪,恭敬肃穆的喊什么‘皇贵妃娘娘吉祥’的话,反倒让她自在。
还是自家好啊!!!
正厅外候着若干仆从,见了慕容紫均是整齐的微微屈膝,这就算是问了好。
管家迎上来,在她耳边条理分明的细声禀道:大公子一家到来有两个多时辰,而那位一起前来的咔塔木二王子与其随从都安置好了,现下里头老爷、三位公子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