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金玉满堂(上卷) 作者:春浅浅(晋江非v高积分2015-04-17完结)-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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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宝娥也不应是,也不摇头,只是红了脸。
金宝娇牵了金宝婵的手,上前施了一礼。
“今年爹跟娘不在,宝娇跟妹妹想找个商量的人都没有。思来想去,就想着排一出小戏,愿博祖父跟祖母一笑。”
俩人让丫鬟搬了小桌子小凳子,金宝娇还给金宝婵点了两个红脸蛋外加一红鼻尖,结果尚未开场,已是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至于唱得是什么,就很菊英园的戏曲一样,阮玉只听懂俩字……“咿”跟“呀”,但是胜在童音稚嫩,动作稍显笨拙但憨态可掬,所以也没人挑她们唱得好不好,不出盏茶时间,已是引来数次喝彩,就连金宝妍亦“喔喔啊啊”的跟着应和。
二人唱完,跪在地上郑重叩拜,然后蹦到金氏夫妇怀里:“人都说,笑一笑,十年少。宝娇跟妹妹希望祖父祖母笑口常开,青春永驻。”
话音未落,又博了个满堂彩。
阮玉不禁感叹二房的这两个女儿,不出一文,就能把两个长辈包括满屋子的人哄得乐乐呵呵,还不住口的夸她们孝顺,李氏的教导功不可没啊。
金宝娇美滋滋的偎在金成举怀里,小下巴一抬,冲着金宝姗得意一笑。
其实金宝娇的对手不是大房的金宝娥,一是金宝娥原本就资质平平,根本用不着比,一是金宝娥比她年长几岁,没有比的价值,她真正的对手是金宝姗,这个话不多却处处引人注目的庶女。
今日,她卖了好,又讨了巧,而且据她观察,金宝姗最近似乎也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看她这回要怎么讨祖父祖母的欢心。
金宝姗一身水蓝衣褂的走出来,半低着头,神韵竟与秦道韫有几分相似。
立在地中,端端的行了礼,就从小丫头手里接过一个包裹,郑重的送上去。
阮玉也很好奇金宝姗会送给金成举什么寿礼,因为据说这份礼物还跟自己有点关系。
金成举打开包裹,见里面是一双青面棉鞋。
金宝娇当即就笑出了声:“原来二姐姐跟大姐姐想到一块去了……”
金成举单手举着两只鞋,眯着眼看。
卢氏也凑了上来:“噫,这是松针么?好像还会动……”
她急忙命娇凤拿了海水蓝的掐丝珐琅镜盒,取出玳瑁镜表,再接了鞋,仔细看去:“姗姐儿,这是怎么绣的?怎么好像毛茸茸的,跟活了一样……”
金宝姗腼腆一笑:“是四婶教我的,宝姗不才,就给祖父绣了这万年松的鞋面,鞋底是翠绣帮着纳的。”
她捏着小手,有些羞愧。
“好孩子,你有心了。”卢氏慨叹,将鞋子传给旁边的人看。
秦道韫接过,瞄一眼,再顺手递了阮玉。
阮玉接过,只一看,心中便是一叹。
金宝姗果真是用了心的。
枝干是拧了线做出粗糙而虬曲的模样,松针则是拿鸡的尾翎所制,皆裁的最外圈的硬羽,再分成细丝,一点点的镶到鞋面上,一眼看去,真的是蓊蓊郁郁。若是轻轻吹口气,“松针”便簌簌而动。
只是如此精细,怕是要很费眼睛吧。
前方金宝姝的稚声稚气一本正经的传来:“是我帮姐姐选的鸡毛,又剪得细细的,还帮她穿了针。这双鞋算是我跟姐姐一起做的……”
众人便笑着夸她能干。
阮玉不禁抬头,望向二房的那对姐妹,但见金宝娇正咬着唇,愤恨的盯着满面羞涩的小姑娘。
阮玉眉心一紧,调转视线,想着是不是要让金玦焱也看一看,结果发现金玦焱正盯着自己的缁色高靴,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那边厢,金宝锋跟金宝锐也站出来。
俩人跪地说了吉利话,金宝锐就扎到金成举怀里,猛劲把金宝娇拱了出去,气得金宝娇眼泪汪汪,碍着有人看着才没发作。
在祖父怀里扭了一会,金宝锐打衣襟里取出一物,放到金成举掌中:“祖父……”
金成举一看,乐了:“这不是你大爷爷的怀表吗?”
一怔:“这怀表……你没有还给大爷爷?”
金宝锐狡黠一笑:“给祖父了。”
金成举掂掂怀表,笑:“早不给晚不给,原来你小子是借花献佛啊。”
金宝锐摇头:“若是早早就给了祖父,祖父转手就要还给大爷爷……”
金成举笑意一滞,心里泛起说不出的滋味。
卢氏本自笑着,闻言瞧了金成举一眼,心道,这么大岁数了,还不如个小孩子。
又望向三房……怎么机灵懂事的孩子都出在三房了?
再看向金玦焱,目光落在阮玉身上时顿时一沉,然后拍了拍外甥女的手,也不知是想安慰谁。
“祖父,孙儿今天另有寿礼奉上!”
“另有寿礼?”
金成举收起复杂,摆出一副饶有兴致的表情。
金宝锐用力点头,转头冲向金宝锋:“二哥!”
金宝锋老成持重的点点头。
也不知二人打算做什么,秦道韫却趁这档站起身,屈膝一礼:“后院那些器皿还需儿媳照料,儿媳便先下去了。”
经历了这一波又一波的热闹,她的那个小插曲实在不足为道,人也愈发显得黯然。只是她早不走,晚不走,偏偏赶在自己房中孩子要献礼的时候走,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卢氏的脸色已经不好看了,却也知道她的性子:“嗯,那你便去看看吧。”
秦道韫退下。
卢氏又往金玦淼那一睃,见他瞅也没瞅秦道韫一眼,只兴致勃勃的盯着两个儿子,方才郁闷的心情于是一松。
小哥俩走到地中间,站定,彼此拉开一定距离。
金宝锐龇龇牙,转手打怀里掏出个毽子。
阮玉一怔,所以没有注意到,金玦焱忽的微欠了身子,眼底光芒一亮。
小哥俩开始踢毽子了。
阮玉不觉瞪大了眼睛。
只见彩色的毽子于二人之间飞来飞去,半晌没有落地,听话得像缠在小猫爪子上的线球。
再看金宝锋,抿着小嘴,神色郑重,面对活泼的毽子,就仿佛在攻克一篇艰深难懂的古文。
人群中方有喝彩,就见金宝锋用力一踢。
毽子飞得老高,让人怀疑这场珠联璧合就此宣告终止,然而金宝锐已经站在了毽子下方,腿一抬,不仅稳稳接住了毽子,还就势一甩,表演起花样来。
阮玉也惊住了。
这段时间,金宝锐经常跑她的清风小筑,缠着她讲解踢毽子的要领,还要她进行示范。
她自觉不过是敷衍了他,因为每每他有要求,她便应允,从不检查课业,却不想……
三房的孩子,都是有心人,这小家伙背地里不知如何下了苦功,又瞒过了众人,只待今天一鸣惊人。
她不由得羡慕起秦道韫来,竟然一下子拥有了这么多聪明又懂事的孩子,若是换作她……
换她做什么?她在想什么?
她对这个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念头大吃一惊,转而将它打落下去。
毽子依旧没有落地。
在这场表演中,金宝锐显然是主角,负责各种高难度动作,而金宝锋虽为配角,却并非一无是处,他负责监督毽子,一旦有脱离弟弟控制的嫌疑,就补上一脚,让它回归正轨。
气氛已经热闹非凡,尤以金玦淼最为兴奋,不时拍一下手,不时来一句赞:“好儿子!”
这是属于一个父亲的骄傲吧。
阮玉正在感叹,前方表演已经圆满结束,小哥俩还就势摆了个造型。
金成举手臂一张:“乖孙子,快过来,让祖父抱抱……”
小哥俩跑到金成举怀里,金成举一人亲了一口,“乖孙乖孙”的叫个不停。
卢氏的脸色便分外难看,方才的松快不翼而飞,此刻胸口堵得难受。
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几处字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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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弄巧成拙
“乖孙子,这是跟谁学的啊?踢得真好看!”
“四婶教的!”金宝锐立即把阮玉递了出来,未等阮玉反应,又来了一句:“四婶踢得可好看了,比孙儿的花样多多了。四婶,你也来两下,让咱们开开眼界!”
金宝锐本想着自己这两招都得了个满堂彩,一心想给阮玉个表现的机会,以示感谢。
岂料阮玉自打他把自己供出来,就紧张的睇向阮洵。
真正的阮玉,似乎不会踢毽子……
阮洵倒好像没什么反应,反正自打金宝姗的鞋面得了众人的交口称赞,他就摆出一副笑眯眯且骄傲的样子,那表情分明在说……看我闺女,看我闺女……
而此刻,一声怒吼炸出:“胡闹!”
众人一惊,立即望向金玦焱。
他似乎也没想到自己怎么弄出这么一句,坏了气氛,正想解释,一旁嫉妒得眼睛冒蓝光的金宝娇忽然来了一句:“三弟真不懂事。四婶怎么能踢毽子?万一把小宝宝踢掉了怎么办?”
小宝宝?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射向阮玉。
阮玉差点从椅子上栽下来。
金玦焱的目光尤为复杂。
他盯了阮玉一眼,又飞快垂下眸子,搭在扶臂上的拳开始攥紧。
钟忆柳则当即白了脸,眼神空洞,身子摇摇欲坠。
金宝娇大概也觉得自己这一嗓子喊得不对劲,急忙改口:“大庭广众,四婶是个女人,怎么好踢毽子?四叔,我说得对不对?”
这的确是金玦焱的初衷,而且当时他还有一种怎么可以让阮玉的灿烂被别人看到的古怪想法,可是此刻的他,心里翻滚的却是一种仇恨。
孩子……
孩子……
阮玉还没等进门就给他戴了顶绿帽,莫非她的肚子里真的有了野种?
屋子里特别安静,大家都在猜测金四奶奶是否真的身怀有孕,根本就没有想到阮玉私奔那档子事,他却觉得所有的人都在看着他,嘲笑他……
金宝锐嗫嚅着,说自己根本没想那么多,不过是为了……
金宝娇则得意的看着他。
她终于扳回一局了!
阮玉觉得自己早就应该离开了,方才她赖着不走,一是因为阮洵在此,她于情于理需要相陪,一是她实在不愿意去菊英园挨冻,还得听那些让人昏昏欲睡的曲目,再有便是她的礼本就安排在后面,顺便也想看看孩子们都有什么新奇的玩意,结果……
她起了身,准备施礼告辞,却听卢氏慢悠悠的来了句:“我倒觉得娇姐儿说得没错。”
睇向金玦焱:“老四,你当真该加把劲了。我倒想瞧瞧,你的孩子能鼓捣出个什么新鲜玩意……”
只说“你”,而非“你们”。
然而所有人好像都没有听出这其中的奥妙。
卢氏拍了拍立在身后的钟忆柳的手。
钟忆柳仿佛被拍出了心中的闷气,重新抬了头。
这边厢,阮玉已经告辞了,而金玦焱也站起了身,拱了拱手,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众人只看着二人离去,在骤然而至的冷场中有些不知所措。
没有人注意到挨得非常近的金成举跟阮洵不约而同的交换了下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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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下来,可真是累得腰酸背痛,阮玉什么也不想做,就想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
客人尚未全部离开,姜氏心疼她,就让她先去歇着。
她也不客气,直接回了清风小筑。
春分几个今日也忙得不行,服侍她沐浴更衣后,便让后厨煲了羹汤,要给阮玉解解乏。
立冬端着麻姑献寿粉彩盅回来的时候,恰遇上千依。
千依拦着她说了几句话,特别强调了在如花惹祸一事中自己的英勇表现。
立冬着急回去,就小嘴甜甜的喊了几声“千依哥哥”,把千依乐得直摸脑门。
立冬转身离开,却没有看到千依回了头,冲她诡谲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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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焰居内,穿着杏子红半透明的云绡小衣,系柳花裙的璧儿将一包粉末颤颤巍巍的倒进青瓷三彩小盅里。
她太过激动,以至于不少粉末撒到了茶托上。
她急忙拿手抿了,又用汤匙飞快的搅动茶水,使得那粉末终于溶解在水中。
她丢了纸包,将茶盅放在红木雕拐子纹大方桌的右手……平日金玦焱伸手端茶盏的位置。
今儿四爷喝了酒,定然口渴,而百顺传回来的消息,是正在返回的途中。
就是今天了!
太太听说上次她失了手,又把她好一通骂,说给她个抬举的机会她都抓不住。
这能怪她吗?
她是女孩子,又不会那些狐媚手段,四爷若是不动,她又怎么能……
于是太太大骂一番四爷也是个“不懂事的”,便决定让四爷“动”了。
太太给了她一包药粉,说只要下到茶里,四爷喝了,保准她一举成事。
她在红杏那里听说过这种药,一时间脸红心跳手哆嗦。
可是想想四爷的英俊,想想四爷的精壮,想想自己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成为半个主子,想想自己这么多年对四爷的渴望……
她深吸了口气,听了听外面的动静。
忽然脸一红,掀开石音色的锦锻帐子,一头滚了进去。
帐帘一合,满室寂然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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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玦焱大步而归。
进了门,就开始解领上的褡绊,口里喊着:“璧儿,璧儿……”
没人回应。
视线一扫,落在桌边的茶盅上。
一摸,还是热的。
脸上的恼色便不翼而飞。
端起茶盅,一饮而尽。
还觉得不够,正要添茶,千依在外面唤了:“四爷,老爷请四爷到四奶奶屋里去一趟……”
璧儿比金玦焱反应还激烈,险些从帐子里射出来……这个工夫,去四奶奶房里?四爷可刚刚喝了“茶”,万一……
她想出来阻拦。
可是她怎么出来?她这一身打扮……还有,她怎么出现在四爷的床上?千依还在外面……
金玦焱皱了眉,不过也知道老爷子为什么这么安排,无非是今天有关皇商的选拔终于毫无悬念的落在了“金玉满堂”,这不能不说是阮玉的“功劳”。
他冷笑一声,重新穿上袍子,大步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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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房内,春分拼力将阮玉唤醒,连说待劝的给她喂下了冰糖燕窝羹。
阮玉困得不行,闭着眼睛把春分打发了出去。
春分刚一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