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金玉满堂(上卷) 作者:春浅浅(晋江非v高积分2015-04-17完结)-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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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在,我一个人也没意思。”
他仿佛在自言自语,转而意识这种话不适合当着外人的面来讲,顿时提高了嗓音:“我已去过了,没什么好东西,特意来告诉你一声,省得你惦着。”
姑娘怎么会惦着那种东西?
春分腹诽。
再说,既是“告诉一声”,怎么还不走?
春分偷瞄了瞄金玦焱,又飞快的垂了眸。
姑爷如今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如是,她是不是有些多余呢?
“姑娘快别说话了,小心劳神,奴婢去看看药煎好了没有。”屈了屈膝,快步离去。
金玦焱斜睨着她,转眸睇向阮玉:“你这屋里的丫头得归置归置了,教了她多少遍,怎么还管你叫‘姑娘’?”
阮玉若是此际再不明白他的心意,可就真是太过虚伪了。
可是她不知他这心意到底有几分,亦或是因为俩人在一起做了几件事而生出了情谊还是对她有一些好奇?因为她所做的一些事,其实再普通不过,然而放在这个时空,对于女子而言,便有些出格了,也便难免会引起他的注意。
而这种注意,又能维持多久呢?她毕竟只是个普通人。再说,他们又怎么会在一起呢?
闭着眼,无声叹气:“你还是去吧。这种机会不容易,而且你也说了,这回来的人是最多的,规模是最大的,日后还不知能不能……”
“你是不是嫌我烦呐?”金玦焱语气幽怨。
声音一顿,阮玉缓缓睁开眼。
其实她完全可以借机发难,打消他的念头,可是……
在这种时候,或者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渐渐习惯了,或者是希望有这个人的陪伴。不管是斗嘴也好,赌气也好,还是能好好的在一处说说话,她都觉得很开心。
但是也很危险。
她一向是个喜欢独来独往的人,而且将来,她也会力争有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这般的依赖与渴望,完全不利于她的成长。
可是她今天病了,她就不能软弱些吗?
她给自己找了个借口,然后闭上眼睛:“可是你能做什么?”
“你想我做什么?”金玦焱语气急切。
“我,我想听笛子。”阮玉说完,抿紧唇。
她是记起了那幅画,温香在前方弹琴,他在身后吹笛子,俩人一坐一立,是那么的和谐,那么的完美。
如今再次想起,不能不说,是有些嫉妒的。
她是不想做一个觊觎别人物品的人的,可是今天,就让她,蛮不讲理一回吧。
金玦焱皱起了眉。
他想到的是阮玉跟尹金的那次合奏。
怎么,如今病倒在床,很是希望此刻陪在身边的是尹三公子吗?
攥紧了拳,想象将尹金如何捏得粉碎,又恨怎么没把他也叫到坟地里去,到时让阮玉看看风流俊逸的尹三公子是如何的屁滚尿流,哭爹喊娘。
不过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站起身:“好,你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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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这处的调子不是这样的……”
“这曲子怎么这么古怪?”
“这个声音……”
“哦,我知道了,不是笛子有问题,是你根本不会吹!”
春分在门外听着,忍不住捂嘴偷笑。
的确,姑爷的笛子吹得实在太难听了,一会高一会低,或许可称之为“曲调婉转”,可是突然爆出的一个高音儿是怎么回事?简直刺耳,要么就是呜啦呜啦的拔不上去,好像有人大头朝下闷在井里似的。
守在屋外的丫头都把耳朵捂起来了,一个劲的紧鼻子瞪眼,只是姑娘……
姑娘还挺有耐心,这是不是说姑娘对姑爷也……
金玦焱放下笛子,恼怒的瞧着阮玉。
被他这一番折腾,阮玉觉得精神好了不少,就是依旧无力。
她撑着打算坐起。
金玦焱急忙上前,抓了浅紫云纹迎枕垫在她身后。
阮玉弯了弯唇角。
其实金玦焱还是挺细心的,只是这细心来得太不是时候了。
“把那笛子给我瞧瞧。”
金玦焱把笛子递过来。
阮玉接过,仔细瞧了瞧,摸了摸,然后放在唇边……
“不是这样。”金玦焱上前阻止:“是这样……”
他习惯左侧持笛,这是不对的,所以他必须制止阮玉也犯同样的错误。
阮玉嗔怪的瞪了他一眼,继续保持原有姿势,吹出个单音,然后看他:“这个该怎么吹?”
作者有话要说: 小改
☆、224病榻传情
金玦焱来了精神:“哈,原来你还不如我呢。”
见阮玉面色严肃,又敛了笑,紧接着愤愤然:“我自是不如尹三公子笛艺高超!”
阮玉一怔,转瞬明了。
原来他自打开始就满脸的不乐意,竟是因为在吃尹金的醋。
金玦焱吃醋,为了她……
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有点暖,有点辣,还有点酸,最后化作唇角的一丝浅笑:“个人有个人的好,尹三公子也不比你有一双慧眼。”
金玦焱高兴起来了。
可不,否则他怎会娶了阮玉?
想想又不对,这事是老头子定的,不过他还是发现了她的好,否则怎会千方百计的讨她欢心,生怕她一个不高兴就把他给“出”了?
于是凑上前:“你想学?”
阮玉点点头。
他便来了兴致:“这个好学,你只要把这几个眼儿捂对了就行了。”
然后便自然而然的牵了阮玉的手,将手指一根根的摆在笛孔上:“看,就是这样。吹宫音时按这个,其余放开……发商音时就按这个,其余仍放开……角、羽音是这样的,都差不多。吹徵时就要全捂上……哎呀,你的手指太细了,这样漏风会走音的……”
金叫兽耐心的教,阮童鞋认真的学,俩人挨得越来越近。
她能感受到他的呼吸轻轻落在耳畔颈间,撩动发丝搔弄她的脸颊,痒痒的。
他能闻到自她衣领间飘出的香气,合着药香,有种让人安然而心醉的感觉。而且从这个角度看去,她的锁骨于斜斜的领口处若隐若现,即便是小小的一抹,亦可见其精巧。而下方,则是峰峦叠起,正微微起伏,仿佛在酝酿着什么,让人很想掀开如雪的白绫缎里衣,一览全部风光。
金玦焱的感觉这回来得非常及时,他只觉得身边的一切都香香软软,而他的手有点不受控制,总想从笛子上移到那线因为峰峦起伏而悄悄欠开一丝缝隙的衣襟上,一探究竟。
心轰隆轰隆的跳,头有些晕,可又从来没有哪个时刻如现在这般清醒。
他觉得他应该说点什么。
他必须说点什么!
他不能再这么熬下去了。什么面子,什么骄傲,统统见鬼,跟自己媳妇低个头算什么?这可是他的女人,他们是一家人!
阮玉感到身边人的呼吸渐渐急促,她虽然穿得还算严肃,可是俩人这么待着的确有点暧昧。有心拿被子遮挡一下,如是倒好像在提醒着什么。
或者撵他走才是对的,但她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她此刻非常舍不得这种被关心的感觉,而且他的声音很低很柔,就像琴弦拨动的余韵,磁石一般吸引着她,让她的心都跟着微微漾漾。
这是怎么了,难道是药里掺了什么东西,她怎么有种意动神摇的感觉?
“阮玉,我想……”金玦焱开了口,声音微哑。
阮玉抬了眸。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太过紧张,长睫一个劲颤动,就好像拨动了水面,使得他的影子和声音都跟着零零碎碎。
“我……”
金玦焱艰难的咽了口吐沫,想着若是实在说不出口,就把人一抱了之,不管她是喊是叫还是踢打他,都死不放手。
可是念头方方一动,一道冰冷就切断了二人中间的暧昧。
“四爷,四奶奶,这是在做什么?”
金玦焱一惊,差点掉地上。
阮玉则急忙将自己包在被窝里,闭上眼睛装睡。
想想又不对,连忙睁开,于是便见丁嬷嬷镶在门口。板板整整的身材,板板整整的脸,看去就像一张老旧的照片,此刻正以祖先临凡的架势俯视她。
然后,照片开始动了。
“四爷,大中午的,不睡觉是要做什么?不仅吵得人不能休息,四奶奶这还病着呢,又怎可让她劳神?”
金玦焱站得笔直,如小学生在聆听班主任的训教。
“四奶奶,人尚病着,怎可这般不爱惜自己?四爷胡闹,你也跟着胡闹?”
阮玉没法像金玦焱那般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只是攥紧了被角,一副楚楚可怜加虚心受教的模样。
“既是都知道错了,四爷还不赶紧离开,让四奶奶好好休息?”
金玦焱连忙溜出了门。
待站到大太阳地里,他醒过味来了。
他干什么离开?媳妇病了,他难道不应该贴身照顾?
不对,主屋有的是丫鬟,哪用得到他?
可是方才,他完全可以以此为理由,怎么就被赶出来了呢?
再说,他跟阮玉是夫妻,本就应该在一块,他们爱干什么干什么,一个老太太凭什么多嘴?
他也是,怎么那张方块脸一板,他就怕了呢?她不也是人吗?有什么好怕的?今儿爷就跟她较量较量,让她知道知道,谁才是这院的主子!
从皇宫里出来就了不起么?有本事你回去逞威风啊……
金玦焱卷了袖子就要杀回去。
身后一道门响让他顿住脚步。
回了头。
那是……
他皱了眉,这身衣裳,还有这背影,这跑路的姿势,怎么这么像二哥?
他到烈焰居做什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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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家最近的气氛有些诡异,而这种诡异,皆是来自于怡然院。
金家有意将庶出的六姑娘金玦琳许给季桐一事已经尽人皆知,而且大家也知道,如是不过是为了走个过场。
不过金家也真本事,季桐是京城的风流名士,六姑娘不过是一庶出,如何配得上?若是旁人家,想都不敢想,无非是仗了皇商的身份,当然,再怎么着也是个商户,到底还是靠了阮丞相。
如此一来,便不能不提一下嫁入金家成为金四奶奶的阮玉。
那可是预谋跟季桐私奔的人物,当初这事闹得是多轰动啊,结果不到一年,季桐竟是同金家六姑娘扯上了关系,这是怎么回事?金家莫非另有什么打算?还是……
当然,这些都是摸不透的,唯一可知的,便是若应了这事,季桐能够白得一大笔银子,足够他娶三个老婆够三辈子花销了,就是会落个鳏夫的名头,但是他本来名气就很亮,相比这么个小污点对他构不成什么影响。
不过这样一个高洁傲岸的人物,能答应这门亲事吗?
为了钱?为了满足六姑娘的最后心愿?还是为了别的什么原因?
他会如何抉择?
这件事已经牵动了金家上下乃至外面听到风声的人的心,金家人虽然不好像外面的人肆意谈论,内里也是激动不平的,甚至如同外面一般开了赌局,“应”与“不应”从一赔三直涨到一赔三十。有人为了赢得赌局,正在千方百计的游说季桐。
钟忆柳打回廊那边绕过来,恨恨的扯了朵玉簪花丢到地上。
六姑娘,六姑娘,大家都在操心她的亲事,猜测她到底能不能嫁给季桐,怎么就没人关心自己?就因为自己不是金家人,所以凡事都要往后排?
自己过年就二十一了,再不嫁,就真的成了老姑娘了。
再说,即便现在肯嫁,又有哪个正经人家能娶她做正房?纵然有,怕也是瞎的、瘸的、老得掉渣的,如何配得上她?
金玦琳,金玦琳,你才多大,怎么就如此恨嫁?说什么身子不好,时日无多,我看你在盯着季桐的时候很精神嘛,还会发嗲,还会往他身边靠,还会假装突然无力即将跌倒来引他扶着你,卖弄虚弱来博他的同情和安慰,真不要脸!
钟忆柳再扯了朵玉簪花,拿手恨恨的撕着。
她不是对表哥变了心,也不是对季桐移了情,她是……
她是想嫁。
既然要嫁,女人这辈子又只能嫁一次,为什么不找个可心的人?为什么不嫁得好一点?
她是想嫁给表哥的,当初的情形,她最好的结局是捞个平妻。只是夏至突然杀出来,又有个璧儿暧昧不明,表哥对她也爱答不理,家里又发生了几件事,她发现,表哥跟阮玉似乎有相好的苗头。
虽然谁也没提,二人又都装得一本正经,她却觉得,自己想尽快嫁给表哥似乎不大可能了。
当然,现在不可能不代表以后不可能,只是若要她等……
她都多大了?要等到什么时候?
姨母一心要她跟了表哥好协助自己压制阮玉,可那边她明明插不进去,姨母也不说为她想辙,更不说为她另寻人家,难道就要她死定定的守着老虔婆的宝贝儿子?凭什么?
好在来了个季桐,她的机会也来了。
季桐是没表哥有钱,可是人家有名声,而且还不小。又体贴,又温和,说话的声音流出来,就像泉水一样动听,几乎要把人泡醉了。
虽然人有些冷冷的,可神仙不都是冷冷的?
再说,无论自己求问什么,他都仔细的解了,从没有半点不耐烦。
他身上的气息,他微扬的唇角,每每接近,都让她心旷神怡,神游天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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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出大事了
他还很关心她。比如有一次,她忘记戴弹琴的指甲,他就跟金玦琳借了一副,亲自给她送来,还温柔的告诉她:“弹琴若是不戴指甲,会很伤手的。”
金玦琳的眼睛都冒火了。
她却觉得,如此关心,岂非是喜欢她?
这么一想,心情顿时雀跃起来。
她又试过几次。比如刚刚教下的指法和琴谱,要他反复示范给她;比如她故意总在一个地方出错,他便会嗔怪的睇过来,那眼神……再比如,她有次也学着金玦琳晕倒,他急忙扶住她,眼底满是关切:“表姑娘,你没事吧?”
是了,是了,他一定是喜欢她!
因为无论怎么看,她都比金玦琳强百倍。
金玦琳算什么?自打出生就病着,如今长到十六岁,身上只一把骨头,那身材,若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