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气撞铃 作者:尾鱼(晋江封推高积分vip2013.07.04正文完结)-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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玊MD让人抓心挠肝了。
待了一阵子,肚子饿的咕咕叫,想想早饭没吃,现在身边又没个能支使的人,只好硬着头皮揿床头的服务铃,不一会儿就有个年轻的小护士过来了,口罩蒙着大半张脸,眼睛里有笑意,像两条小鱼似的:“什么事啊?”
岳峰说的艰难:“能给……买份饭吗,饿死了都。”
小护士板起脸:“那不成,我们是医护人员,又不是跑腿搞外卖的。”
岳峰两手一合,讨饶一样:“护士姐姐帮个忙吧,今儿我要饿死了,也算是你们医护不到位不是?归根结底也不是我想吃饭,我是为你们着想……”
小护士噗的笑出声来:“真能说呀,省省吧你。”
她转身就往门口走,岳峰心里叹气,琢磨着得忍饥耐渴到毛哥他们回来了,谁晓得小护士到门口时又停下来:“外头的店里有快餐,我能帮你叫一份,不过口味一般,行是不行?”
岳峰喜出望外:“行,谢菩萨了。”
小护士直乐:“还谢菩萨,你以为你是孙猴子呢。”
说是“快餐”,岳峰还是苦等了半个小时,饭菜到了之后,小护士帮他把床上的餐架给支起来,塑料饭盒打开,一股子饭香扑鼻,岳峰是被饿惨了,搓了搓一次性筷子就上手大快朵颐,小护士抿着嘴笑,离开的时候还吩咐他:“慢点,万一噎死了,又是我们的医护责任。”
还没正经吃上两口呢,手机又响了,岳峰心说真是催命一样,看看来电显,是陈二胖打的,随手揿了免提扔桌面上,又刨了一口饭,含糊不清问他:“什么事儿?”
陈二胖的音调很奇怪,透着一股子紧张:“峰子,你看电视了吗?”
岳峰没好气:“你当我住宾馆呢,哪家病房还给配电视的?”
陈二胖有点结巴:“那个季……季小姐,她在电视上,寻人启事……”
岳峰先还没听明白,反应过来之后彻底懵了,他筷子一扔,抓起手机揿回接听:“你刚说什么?什么意思?她做的寻人启事?找谁?”
“不是她做的寻人启事,”陈二胖解释,“是警察热线,他们找到一个不明身份的昏迷的女的,现在在医院里,然后发的寻人启事,请广大市民帮助提供线索,我刚无意间看到的,图片也打出来了,就是跟你一起的那女孩。”
岳峰心头泛起一股凉气,后背也麻麻的直发冷,这个消息太突然了,他有点措手不及:“怎么会昏迷的?有说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不知道啊,得问你啊。你记得王哥跟我一起去的吗?新闻里说是在昌里路发现季小姐的,王哥去医院估计就为的这案子,那她跟你应该是一家医院了。”
岳峰脑子乱作一团:“慢点慢点大陈,你让我想想……”
再多时间想也是一团乱,岳峰努力想从这团乱麻里揪出最关键的那根:“大陈,你们那什么警察热线,是刚播是吗?这条消息刚放出来是吗?”
电话那头传来陈二胖询问关秀的声音,过了会答他:“不是,午时重播,好像早十点的时候播报过一次,怎么着也有一两个小时了吧。”
岳峰心里骂了一句我cao,马上翻身下床,一边穿外套一边问他:“医院哪幢楼,哪层,哪间房?”
陈二胖懵了:“我我……我也不知道啊。”
岳峰吼他:“你TM不知道不会问啊,你那王哥不是过来办这案子的吗,问他!问到了马上电话我!听到没!”
挂了电话,岳峰觉得心都快跳出来了,他四下看了看,几步冲到对面病房门口,使的力过大,腿上剧痛,脸色都变了,对面病房里倒是全满,一个陪住的家属正给病人削苹果,看到岳峰进来,有点诧异:“你有事吗?”
岳峰声音有点奇怪:“真不好意思,刀能借我用下吗?”
作者有话要说:小明做的盛夏之城第二版MV,小明的MV一向做的精致,看完了很惭愧,觉得文章
没视频来的好,看了视频真想回去把小夏和叶连成的故事再写一写。这次小明换了个女主,怎么说呢,觉得刘诗诗有小夏的感觉,江一燕棠棠的感觉多点吧。我也说不清,大家怎么看?
最后大吼一声嗷嗷小明我爱你。
JY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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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第②①章
岳峰刚拐进走廊就知道有变数了;不长的走廊里,除了看热闹的病号,少说也有近二十号人,以陈二胖给他说的那间病室门口人最多,两个穿警服的、两个穿白大褂的;还有站在边上的秦守成。
岳峰下意识想躲;但是只照面功夫,秦守成已经看到他了,岳峰笑了笑;索性直接走过来:“你们是过来找季小姐的?也看到新闻了?”
秦家对岳峰的说法中,季棠棠是他们“自家的亲戚”;几年前因为某些事情和家里闹翻了;然后“离家出走”;所以家里一直在找,岳峰当时还很配合地装傻:“既然是自家的亲戚,苗苗当时也见到她了,苗苗怎么不认识她呢?”
秦守业当时答的平淡:“苗苗只小时候见过她一两次,后来她们家搬到外市,苗苗又升了高中,学习压力大,基本没见过了。”
他们既然这么造,岳峰也就由着他们引,背后暗流涌动,表面上还是这么一派客气。
秦守成勉强笑了笑:“是啊,看到消息就赶过来了。”
旁边那个穿白大褂的很激动,一直在跟警察比划:“就两三分钟吧!分把钟前我出来上厕所,从门上小窗往里看,人还在的。回来就没了!”
医院里为了探视病人方便,门的上半部都给开了个玻璃小窗,趁着他们说话的间隙,岳峰朝屋里看了看,床上的确是没人,被子掀开了半边,吊针针头拔在边上。
警察一边记录一边皱眉头:“那也说不通啊,鞋还在呢,你见过人走了不穿鞋的吗,那个,走廊里有监控头是吧,哪能调录像看?”
医生的脸色有点尴尬:“那个……就是个摆设吧,好像也不怎么好用。”
秦守成哑着嗓子说话了:“必须得调出来看,人是在医院丢的,我们家属找不到人,医院是要负责任的。鞋都没穿,那肯定是被人带走了,谁带的?万一是坏人呢?”
医生急了:“这叫什么话,怎么就成了医院的责任了?医院只管救死扶伤,不管守着人的,这么多病人要看,医生都不做事了?都端着凳子守门口了?”
几个人争执的当儿,岳峰一直在看走廊尽头高处的摄像头,摄像头边上结着蛛丝网,镜面好像有点皲裂,这个摄像头应该是不能用的——因为刚住进来时,骨科那边的护士提醒晚上必须看好随身财物,过年期间贼特多,当时岳峰还说反正有摄像头,护士冷笑了一声说:“也就门诊大厅那个摄像头还能用,病房谁还给你整二十四小时监控。”
也不知道几个人又说了些什么,秦守成转头看岳峰:“岳峰是吧,你跟棠棠也认识,要不一起去看监控?”
岳峰笑了笑:“不用了,你们去就行了,有消息打个电话给我吧。”
秦守成点了点头,叫过边上一个年轻男人低声吩咐了几句,岳峰冷眼旁观,秦守成跟着医生和警察去监控室时,走廊里跟他一并走的男的至少有六个,剩下有五六个都围在那年轻男人身边,低声嘀咕了一会,几个人分散开来挨个病室去看。
从这一点,岳峰得到两个信息。
1)秦守成这趟过来,带的人手不下数十人。
2)秦守成果然也不傻,医生说了“也就两三分钟”的事,走廊里人来人往的,想带走一个昏迷的人怎么着都很引人注意,而且两三分钟的时候,有可能人还在这一层,所以他留了人再把这一层给扫荡一遍。
季棠棠没有落在秦家人手里这一点让岳峰多少有些欣慰,但是紧接着,更大的疑窦浮上心头:一直以来,季棠棠都是没有什么朋友的,有谁会赶在秦家之前把她给救走了?又或者,她又得罪了什么人,是那些导致她昏迷的人把她给带走了?
秦家几个人已经挨间病室搜开了,动静倒也不大,只是进去看一圈,弯腰床底下看看,橱柜什么的打开了查查有没有藏人,然后跟病号说一声不好意思打扰了,岳峰犹豫了一下,也跟着他们一道看——基本上就是秦家人搜过的病室,他站在门口再看几眼,加上他腿不方便,前面着急跑时不觉得,现在气松下来,两条腿针扎一样的疼,看一间就得歇半天。
看到第三间,他又停下来倚着门框休息,这不是病号室,算是医护准备间,有个护士正在整理托盘里的针管,另一个约莫27、8的男人,可能是病号家属,坐在办公桌旁边,样子似乎是等人,把玩着手里的一枝水笔。
一个在整针管,一个在玩水笔,叮叮当当的,声音听得岳峰头疼,他歇了会,正想去下一间,刚挪开步子,又停下了。
他突然发现,屋里的声音,不是杂乱的,而是有一定的规律性,像是一段曲子结束后的无限循环播放。
岳峰警觉的看了看里屋,迟疑了一下,还是走进去,问那个男人:“能借个纸笔吗,写张条。”
那个男人看了他一眼,手上的动作不停,只是拿嘴努了努桌上的笔筒:“自己拿。”
岳峰道了谢,从笔筒里拣了枝笔,又拿过一张废纸,翻到反面,装作是在写东西,其实也就翻来覆去写毛哥神棍他们几个人的名字而已,看似写的专注,眼角余光一直在看那个男人和那个护士,十几秒钟之后,他忽然心里一个咯噔,看出端倪来了!
那个护士手里的动作,跟眼前这个男人的动作,是一模一样的!
当这个男人把水笔往上举时,那个护士也在同时举针管,这个男人盖上笔套时,那个护士也同时把针尖装到针管上,这个男人手里,像是操控着一根看不见的线,而那个护士就像是木偶,一直重复着这个男人要求她做的动作。
这个发现让岳峰毛骨悚然,他忽然又想到一点:刚刚他进屋借纸笔,那样的动静还有对话,那个护士,根本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这不合理,正常人都会被周边的人或者事或多或少地分散注意力,除非她完全没有意识……
岳峰一颗心咚咚咚地跳起来,他把笔插回笔筒里,跟那个男人说了声谢谢,慢慢拖着步子往外头,走到操作台前时,故意一个趔趄,撞到了那个护士。
借着这一撞的功夫,岳峰看的分明,她虽然用口罩蒙住了大半张脸,但是露出的眉眼的轮廓,俨然就是季棠棠。但是她的眼睛是没有焦距的——她被撞的挪开了一步,但很快机械地重新恢复了位置,眼帘下垂,手上重复着整理针管的动作。
岳峰装着什么都没发现,说了句“不好意思”,脊背挺的僵直,一步步离开了准备间,总感觉那个男人的目光,一直在他脊背上打晃。
一出准备间,岳峰腿都软了,倚着墙壁大口大口喘气,那几个秦家人似乎有所斩获,有两人手里展着羽绒服向另一头的几个人走过去,经过岳峰身边时,岳峰听到他们在说:“都说不知道衣服是哪来的,可能是换了衣服扔在那的……”
屋里那个男人显然不是来自秦家,但是他的手法如此诡异,估计跟盛家秦家都是一路人物,秦家的人还在,不能跟这个男人起冲突,岳峰走到对面的走廊排椅上坐下来,一来休息,按摩一下小腿,二来这个位置也方便观察准备间,就不信那两人能在里头待一辈子。
果然,秦家的人都聚在走廊东头对着那件羽绒服小声交换意见的时候,那个男人带着季棠棠出来了,他看了看那几个秦家人,很平静地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季棠棠一直垂着眼帘看地下,步子有些生硬,岳峰的脑子里没来由地想起了湘西赶尸的典故,好一阵心惊肉跳。
眼看着两人下了西头的楼梯,岳峰赶紧起身跟了过去。
楼梯上来来往往的病号和家属也不少,岳峰并不紧跟,只是视线死死咬住,不一会儿就到了医院的后大院,这里算是休息场地,收拾的清爽,有花坛水池子喷泉,草坪虽然枯黄了,但几株经霜的树倒是长的不赖,有不少病号在这里晒太阳打个太极拳什么的,那个男人把季棠棠带到人少的地方,看看日头又看看地下,拉着季棠棠站定之后,俯□去看她脚跟后的影子。
岳峰实在不清楚他在做什么,但是直觉他没有伤害季棠棠的意思,也就耐住了性子在不远处的树后等,过了约莫五分钟,那边的情形似乎有点失控,那个男人明显有些暴躁,抓住季棠棠的肩膀晃了几下,再过了几秒钟,他忽然一巴掌扇在她脸上,怒吼:“你说清楚一点!”
岳峰觉得全身的血一下子涌到了头顶,想也没想,直接冲了过去,在那个男人再次动手之前,直接将他摁到,狠狠给了他下巴一记老拳。
那个男人痛哼一声,伸手就捂住了下巴,岳峰有心再抽他几下,到底惦记着季棠棠,只是起身时又踢了他一脚,过去扶季棠棠时,心里稍微有点安慰:幸亏她带着医护人员的口罩,虽然被扇了一下,总比直接招呼在脸上强。
衣服估计是这个男人给她换的,外套棉衣都脱掉了,只留打底的衣服罩着护士服,握她的手时冷的跟冰块似的,岳峰心疼的不行,脱下衣服给她裹上,又把她护士帽摘了,长发披下来盖住耳朵,估计会暖和些。
再回头看那个男人,已经坐起来了,正拿着纸巾擦嘴角边的血迹,看见岳峰看他,他自嘲似的笑了笑,努了努嘴,示意了一下季棠棠的方向:“你们认识啊?”
岳峰真是恶从心头起,心说先把他揍趴下了再说,谁知那人早有防备,看了一眼他攥起的拳头:“不忙着打人吧,把我打死了,她也醒不了了。”
这话说的岳峰心头咯噔一声,拳头倒是渐渐松下来了,他仔细看季棠棠的眼睛,虽然还是很木,但是比起刚才在准备间,似乎是有点活气了,他扶着季棠棠站起来,那人在身后跟他打招呼:“看起来你是盛夏的朋友啊,认识一下吧,我姓石,石嘉信。”
岳峰心头一震:“石家的石?”
这话其实问的特怪,但是石嘉信明了了他的意思:“对,石家的石。”
很少有人把季棠棠叫做盛夏的,看起来,在敦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