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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有爱无爱,都刻骨铭心(出书版) 作者:目非-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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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按我的经验,他不会没事过去瞎转的。你等着,也许司机一会儿就到了。”
    10点,唐末接到刘影短信:接到宁宁。
    10点半,齐泰龙给他电话:已经陆续来卡车了,有戏。
    11点,他见了宁宁一面,匆匆赶往吉祥饭店。
    下午1点半,他找到齐泰龙,齐泰龙的车子掩在一个修车场后,是个绝佳的位置,不仅能清晰地看到吉样饭店的后院,若被外面的人注意到了,也只会认为是来修车的。
    齐秦龙将高倍望远镜交给他,说:“进了3辆载重20吨的大型卡车,都是陆续到的。或许待会还会来。”
    唐末估摸着10来个集装箱,装个两三顿差不多也够了,这批货是不是太少了?
    不过,这是他们免检后第一次动作,恐怕也不敢一上来就来大的。
    “司机都是哪儿的?各个销售点来派来接货的?”
    “不是,他们应该是个涉黑团伙,受雇于宁远,只管吉祥饭店的接货,事后抽成,这帮人都是亡命之徒,要有风吹草动,什么都做得出来。”
    又一辆卡车轰隆隆开进去,扬起好大的烟尘。唐末对着望远镜,烟尘散后,车窗一个侧脸在镜头里掠过,他认出是谢福成的手下——六指。 
    这批货肯定有问题。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老许不会多事,孙大海也不值得信任,事到如今,他只能赌一把潘时人。
    他拿过手机,要拨潘时人的号码。
    齐泰龙眼明手快夺他手机:“干吗,你要把我逼到绝路吗?所有人都可信,潘时人不能。”
    “我相信他。你的安全我来担保。”
    也许是唐末脸上的凜然正气震慑住了齐泰龙,他慢慢把手机摊到了他面前,“唐Sir,那我相信你。”
    唐末立即跟潘时人汇报情况,包括,他和齐泰龙此刻在吉祥饭店蹲点。
    潘时人没有太多沉吟,吩咐道:“知道了,我会通知查验科。你赶快回吧,宁宁在等你。齐泰龙课你一起走,一定要保护他的安全。我会找人过去顶替你们。”
    齐泰龙却不肯走,他还是信不过潘时人,他要等在现场,监视卡车司机,也监视潘时人派来的人。
    唐末说服不了他,只得先回。
    宴会本来只定了三桌,可是被李元春一招呼,乌泱泱来了一大帮人,包括市里主抓经济的副市长王宁生,市纪检委书记林雄,公安局副局长左天,G市海关副关长肖梅,席面立即增至十桌。李元春带着他的公关经理迎来送往,左右招呼,俨然做东的派头。到这个时候,唐末才知世纪安泰酒店的总裁也是他。
    唐末原来设想的简单节约型婚礼在李元春的干涉下彻底泡汤。司仪请的是市电视台的名主播,幽默风趣,又善煽情,眼泪鼻涕齐下,笑声哭声同在,把气氛炒得一浪高过一浪。
    终于挨到了敬酒间。潘宁出去补妆,潘时人偷偷把他叫到旁边包间,说:“现场来信了,十来个集装箱搜了个底朝天,票票正常。赖强在现场闹呢。孙大海表示很尴尬。”
    “怎么会?”唐末惊诧。
    “你确定齐泰龙没在耍我们?”
    “怎么可能?他没这个动机。他被开除了,赖强在找他麻烦,他想将功赎罪。再说销售凭据可以证明,宁远确实存在走私行为。”
    “你想得太简单了,也许是宁远的苦肉计呢?陷我们于被动,下次就不敢再做他们文章。”
    “你是说齐泰龙是假除名——”
    “这次的事,我会跟李兀春打招呼。你看好齐泰龙。小伙子,别沮丧,下一票,只要有问题,我们还接着查。”
    潘时人先出了包间。唐末连忙给齐泰龙打电话,却久久打不通。难道这次真被齐泰龙耍了吗?
    妈的,齐泰龙根本就是个混混,不值得信。唐末气得一拳头砸向墙壁,又痛得连连甩手。
    小潮开门进来,看到了他一个人抓狂的样子:“潘局说,你有事要先走?”
    “啊?哦,我正不知如何跟宁宁启口,你帮我好好劝劝。今天局里有大活……”
    “我上次听你们同事诉苦,说你们缉私警察女朋友都找不到,当时不信现在信了。快去吧。”
    唐末甩掉领带,换上来时穿的那身行头,溜出了酒店。
    摩托车咆哮着直向国道扑去。宁宁是完全顾不上了,脑子里只有齐泰龙。一定要见到齐泰龙,那小子胆敢耍他的话,就是活得不耐烦了。
    骑了半路,手机在腰间震动。他摸出来,听得齐泰龙在里头微弱地喊:“唐Sir,我,我不行了,他,他们派人追杀我。那个人左手,六个指头……”
    “你在哪里?你挺住,我马上过来。”
    “你,一定要,要把宁远的后台揪,揪出来,潘,潘时人有嫌疑……我,死不瞑目……”
    “你在哪儿?说呀!”唐末大吼。
    里头哐啷一下,声息全无。
    唐末加大马力,已经飙到了最高挡,他在风里飘,云里穿,知觉全无。不知多久,他感觉眼睛辣辣地疼,用手抹抹,发现脸上全是泪。

2
    唐末一夜未回,父亲也一夜未回。潘宁担惊受怕到东方破晓才合上眼睛。
    在稀薄的睡眠中,她梦见了母亲南子。母亲对她说:“宁宁,你会后悔的,从嫁给一个缉私警察起,你的生命就注定不会平静。而你完全可以避开这一切。”
…嘿。。。嘿~嘿!
    “可是,我有了他的孩子。”
    “你扪心自问,你爱他爱到足以包容一切,牺牲一切?”
    “妈,现代人的婚姻不需要爱那么深,只需要一个难以推脱的理由。我的理由就是孩子。我制造生命,就要为生命负责。”
    “如果没有足够的爱,你怎么负责呢?”母亲叹了口气。
    潘宁质问:“妈,你想说,你对爸爱得并不深?所以抛弃了我们。”
    “不,”母亲一阵难堪,“我对你爸的感情三言两语说不清楚。”
    潘宁冷笑一声:“那么爱情,难道就是好逸恶劳?果真是这样,爱情大概会像速食品一样廉价。你给我竖了一个很好的榜样。”
    “宁宁,你有这么恨妈妈?”
    “我不恨。我只想说,我会尽职做好母亲,至少,给我的孩子安全……”
    潘宁心头抑郁,忽然被一股强力冲击,痛醒过来。
    唐末正埋在她胸前,一张胡子拉碴的脸冷冰冰地贴着她的肌肤。他没有换衣服,旧夹克上和头发里沾满尘土和草肩。
    “喂,别压着我的肚子,我不舒服。”她起先推脱着,后来感觉不对劲,他好像在颤抖,牙关磨出咯咯的声响。
    “出什么事了?昨晚你去了哪里?”潘宁紧张地追问。
    唐末忽然哀号一声,像旷野里一匹受伤的狼,惨伤里混合着愤怒与悲哀。
    紧跟着,他咬了她。她钻心一痛,双手兜住了他的脖子。
    他的身体绷紧如满弓,喉间有低低的余响。
    潘宁缓慢地抚他,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沿着脊柱,穿过发梢,按揉着他的脑袋。
    她甜美的气息与轻柔的手势,逐渐让他松弛。他翻个身,沉重地陷入席梦思。 
    潘宁等他发出鼾声,才轻轻挪开自己的身体。
    推开卧房门,她看到甄晓慧如困兽一样在客厅转来转去。
    “妈——”
    “小唐,睡了?”甄晓慧立即停住脚步,焦急地问。
    “出什么事?他像受了不小的打击。”
    甄晓慧斟酌着措辞:“老潘跟我说,小唐一个线人死了。小唐觉得是自己害他,感情上过不去。”
    “就因为昨天结婚给耽误了吗?”
    甄晓慧沉默片刻,道:“老潘说情况比较复杂,让我们不要过问。”
    “一家人的事怎么可以不问嘛。我给我爸打电话。”潘宁激动起来。 
    “是工作。不是私事。”甄晓慧拦住她,“小唐刚找老潘闹过,你爸现在也不好过,我们让他安静一会儿。”
    唐末从噩梦中惊醒。满室阳光,照得世事如烟,流年成灰。
    昨晚,他终于赶到时,齐泰龙已经死了,据现场交警说死于一场交通意外。
    齐泰龙在上高速前的三岔口,与右翼一辆卡车相撞,他的[pai派]车子就像火柴盒一样被压扁。被发现时,他已经面目全非,但奇特的是,居然还维持着打电话的姿势。
    他的尸体,唐末只看一眼就吐了,吐一次,哭一次,他成年后还从未如此哭过,这样如孩子般的无助并不仅仅源于同情或者愧疚,更为事件背后那一团不可测的黑暗。
    这不是一个交通意外,是谋杀。齐泰龙用他的死证明他并非如潘时人所言是一出苦肉计的主角。
    那么,潘时人就是那个告密者吗?没错,只有他知道齐泰龙在哪里!衣冠楚楚的潘时人,道貌岸然的潘时人,无论你是谁,局长、岳父……我都要揭了你的皮……
    他仿佛记得自己在不停地跟警察争吵,然后被捆住手脚,他凭着残存的力挣脱,开摩托车一路飞驰,风刷刷过去,吹得他彻骨寒冷。
    他一脚踹开亮着灯的会议室,里头约莫三四个人,都是潘时人的爪牙,集体露出惊愕的门牙。潘时人喝道:“唐末,你出去!”
    他冷哼一声,像个大侠跳上会议桌,几步蹿到潘时人面前,二话没说,挥拳出去,潘时人鼻子出血,踉跄跌倒,他跳下去,又摁住他,被徐海涛从后死死抱住,他记得自己很激动,至于大喊大叫了些什么,不知道。
    自从接了齐泰龙的临终电话后,他的理智就没有了。
    他保存的力气,在痛哭、发泄后,像流沙一样,归于无。他扎在宁宁身上,好像那是最后的依靠。
    他睁了睁眼睛,看到光线里的潘宁向他移来,小小的身影像清凉的盆栽自有抚慰人心的力量。
    “宁宁,我吓着你了?”他向她伸出手。
    “从小到大,你一直在吓我。我早麻木了。”她腾出一只手给他拭汗。他大汗淋漓的脸上残留着孩童式的惊悸。她从未见过他这副虚弱的模样,正是这副模样,给了她母性的情怀。
    “你太累了,要好好休息。”
    “我们今天还要登记。”
    “不急,等你休息够了。”她顿了片刻,揉揉他的头发,说:“我们已经是夫妻,要患难与共的。”
    中午的时候,他们从民政局出来,唐末抱了抱潘宁,说:“老婆,我现在有证了,叫我一声好听的?”
    潘宁张张嘴,可那一声老公,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出不来。
    她总觉得唐末不像她的老公。也许是她脑子里对老公有清晰的描摹吧,没错,就得是保护着她的,宠爱着她的,像慕远那样温柔沉默又有担当的男人。
    “叫不叫?别脸红,快叫……不然,嘿嘿,我现在就亲你……”唐末同
闹着。
    “别,好,我叫……”
    正在这时,唐末手机响了,他接过:“巧了,我也正要找你……你稍等下,待会儿回你……”
    他收下手机,给潘宁招的士:“我跟公安局的一个哥们儿谈点事,你先回家,记住,我们的家。我晚上可是要回来吃饭的。”
    “我等你。路上小心。”
    看着出租车消失,唐末心里暖融融的,想,被老婆牵挂着还是好啊。
    他边走边给安永回拨电话,安永第一句话就是:“齐泰龙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你的吧。”
    “你们接了那案子?”
    “在我们片区发生的,妈的,谁还想接这烫手山芋不成。这年头,刑警最倒霉,好处轮不到,挨骂跟着沾边……”
    两人商定半小时后在他们分局见面。
    安永是唐末大学同学,毕业后,他到海关,安永分去公安,但说穿了,也算一家人,缉私警就是海关里边的公安,工作证上挂两个单位,海关总署和公安局第24局。人事关系归海关总署,刑侦权力则是由公安局赋予。
    安永因为岳父是省委高官,提得比一般人快些,唐末跟他一般年纪,还只是个副科长,安永已经是c区公安分局副局长兼刑警队队长,级别副处。当然,安永本人也很郁闷,无论你实际能力好赖,只要你上去了,就会有人说你靠后台。
    “你不够意思啊,听说昨天结婚,也不把兄弟领去见见嫂子。”安永在门口迎上唐末,两人往他办公室走,边寒暄着。
    “领导日理万机,又升官又发财,我耽误得起吗?”
    “哟,我算哪门子官,—个副处,也值得你咬牙切齿?你小子多久没给我联系了?还以为你牺牲了呢……”
    安永的办公室堆满资料,看上去有点杂乱,但毕竟是单人间,不像唐末五个人一间,无聊的时候看美女图片还要瞅瞅附近有没有人侦察。
    两人在沙发坐定,安永给他散烟:“我估摸着跟你的案子也有牵扯吧。你要信得过我,就将事情原委老老实实告诉我。我们通力合作。”
    唐末深吸一口烟,让肺在烟气里彻底浸润,才缓缓吐出:“事情有点棘手。牵扯的人物可能会很大——当然我还没有什么有效的证据。”
    便从齐泰龙找他爆料开始,一直讲到齐泰龙临死前给他打的那个电话:“……他跟我说,那个卡车司机是六指。”
    一席话完室内己经浓烟滚滚。
    安永长叹一声,在烟缸上磕了磕灰,说:“如果是宁远涉嫌雇凶杀人,这案子就要万众瞩目了……我也跟你汇报汇报我这方面侦查出的情况吧。初步判断就是谋杀,而且是前后夹击。齐泰龙出事时的车速近乎120迈,你想想,在那种路况,如果没什么事,开这么快找死啊,可以想象齐泰龙有可能是在逃避后边的追兵,而且就因为心理上顾后而没瞻前,在三岔口会直直与另一辆车撞上去。当然那辆车也有可能是预谋的,从刹车轨道分析,齐泰龙已经掰方向盘了,那卡车却没有做任何救急措施。还有,经过一晚上的劝说工作,附近小卖部的小老板承认看到两辆车在道上飘车,前面一辆就是齐泰龙的帕萨特,后面一辆的车型车牌,他说什么也不肯招。看上去,应该是认识的。”
    “其实嫌犯不难确定,齐泰龙说是六指,我恰好知道一个六指,就是G市黑老大谢福成的手下。昨天,我在望远镜里看到的人应该就是他。吉祥饭店跟谢福成肯定有特殊关系。如果是这样,那么附近的店铺被胁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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