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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吾已亭亭+4番外 作者:墨出青松烟(晋江vip2013.06.27完结,高干)-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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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我倒不是讨厌你,我只是看不惯有汪家血统的人,你姥爷是个薄情的人,你妈也是,原以为你也好不到哪去,可没想到。。。。。。”老太太的神情有些怔忪,像是陷入了久远的回忆。
  “真是可笑,你们家的人就像我们的克星一样,我败在你姥爷手里,我侄子败在你妈手里,我孙子败在你手里。算了,都是天意啊。。。。。。”那老人的眉目隐有不甘之色,还带着些难耐的苦楚和恨意,看得亭亭心乱如麻,却也暗自吐槽,明明是她败在哲然手里的啊,败得兵荒马乱,败得一派涂地,败得无颜见江东父老。
  “其实我早就给阿哲检查过,他没有遗传那个致病基因,可我还是找了家庭医生一起骗他,让他相信只有等二十五岁之后才能确诊。却没想到他竟然等了你十年。”自嘲地笑了笑,老人恢复了平静,眉宇间又是一片淡然的神色。
  “奶奶,您说的是什么基因?我从没听哲然说过。。。。。。”亭亭心里一阵发紧,原来这才是真相,他为什么不说出来,纵然他得的是什么绝症,她也只愿伴他左右,不离不弃,守着一日便是一日,相伴一天就是一天,哪怕最终只能留着回忆孤独终老,她也心甘情愿。可他竟用这种决绝的方式,狠狠地把她推开,宁可让她恨着他,也不愿让她念着他。
  “阿哲这娃娃,竟比我还傻。我儿子振东在他最爱的军舰上自杀,你可知为什么?”提起死去的孩子,老人眼角微红,神情也肃穆起来。
  “叔叔去世的太突然,我也一直没想明白,他那样乐观开朗,热爱生活的人怎么会用这样一种方式离开。。。。。。”
  “孩子,你是学医的吧,那你可听说过亨廷顿舞蹈症?”
  亭亭的心里空前的害怕,这个医学名词和那些骇人的发病症状几乎一瞬间涌入她的脑海。亨廷顿舞蹈症,这个在西方曾被认为是受到上帝诅咒的人才会得的精神疾病,一度被人们当做是神的惩罚。它实际上是一种显性遗传的神经系统退行性疾病,也就是说,如果哲然的爸爸得了这种病,那么哲然就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发病。
  一旦得了这种怪病,患者就会不自觉地抽搐,舞动,然后慢慢会出现幻觉,神志不清,精神分裂,最后就连自己最熟悉最亲近的人都无法识别。而且,直到现在医学界都没有可行的方法来阻止或延缓它的发展。
  终于有些明白苏叔叔为什么会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他是那么骄傲,那么优秀的一个军人,又怎能容忍自己成为他人另眼相待的特殊人?
  那哲然呢,他当时又得承受着多大的压力?最信赖可靠的父亲就这样离世了,母亲不久后也组成了新的家庭,一个好好的家就这样突然间变得支离破碎,连个重新修复的可能都没有。而他自己也极有可能遗传了这种折磨人的不治之症,这重重的心理负担究竟带给了他多少难言之隐,多少不安和防备,多少午夜梦回的难堪和痛苦?又有谁能知晓,异国他乡的少年,就这样带着隐形的伤痛成长,亲手埋葬掉自己的青春和梦想。
  她在心里长长的叹了口气,一切都释然了,曾经的那些怨念就像被阳光照过的水雾一般,渐渐蒸腾消失,只剩下丝丝入扣的心疼和遗憾,若是自己早点发现一些蛛丝马迹,他们便不会浪费十年的光阴,心疼年少的他这样痛苦的蜕变,遗憾没能给那段灰色地带送去一米阳光。
  “孩子,既然今天给你说了这些话,我便不会再把你当外人来看。阿哲他最认死理,一旦认准了什么,纵使别人说得天花乱坠,他也只认心里的那个。这些年我劝也劝过了,骂也骂过了,现在算是认命了。”老人家舒展开眉宇,轻轻地摇着头。
  “那些恩恩怨怨都过去喽,你姥爷早就不在人世,我却愈发的念起他来,可能是年纪大了,如今每次回忆起那段往事,就只能记得他对我的好,我侄子也早就想开了。倒是阿哲,若我还是这么执拗下去,真怕他会打一辈子光棍。”
  一滴浊泪悬在老人家的眼角,却迟迟不肯落下。亭亭低下了头,不忍看她悲伤的模样。不知她和姥爷究竟有哪些美好的过往,又暗藏了哪些误会和悲伤?脑海中一些画面却蓦然清晰起来,姥爷去世时,还一直指着一个古木箱子,嘴里念叨着什么,他已到了胃癌晚期,声音几乎发不出来,可惜没人能明白他的意愿,以至于他去世时还睁着一双眼睛,那么地绝望,那么地不甘。
  她一直都知道,姥爷心底有一个叫“雅若”的女孩儿,好像是他的大学同学。曾有一次姥爷独自待在书房,小声念叨着什么,被她不巧给听到了,“雅若,你还好么?咱们大学的栀子花又开了,只是我再也不能摘给你啦,我给女儿取名叫思雅,你也许永远都不懂其中的含义。。。。。。”
  思绪停在这儿,一切却蓦然明朗,哲然奶奶的名字便是“林雅若”。亭亭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却终是没说出口。她总觉得那个古木箱子里的东西可能和哲然奶奶相关,等她把箱子里的东西拿出来,一切便会揭晓,奶奶说不定也会等到迟来的慰藉。
  “
  快过来吃饭吧。”哲然穿着奶奶的围裙,手里分别端着俩个盘子,模样竟说不出的可爱。
  眷恋地望着他,亭亭竟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人生最大的幸福,莫过于发现自己爱的人正好也爱着自己。终于知晓了他难言的真相,心里一半开心一半忧伤,就像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相互交织重叠,竟不知该如何来面对。
  老太太倒是不再对她陌生疏离了,不动声色的挽过她的胳膊,神情是透到骨子里的真挚诚恳,“孩子,咱们一起尝尝阿哲的手艺。”
  老人家为了孙子的幸福,卸下固封几十年的心墙。这让亭亭既感动又惭愧,她轻轻拥住这个风华不再的老人,用只有俩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奶奶,您放心,我爱哲然,他对于我就像生命一样珍贵。”
  没了生命,她的躯体将会腐朽;若是没了哲然,她的青春连同爱恨将一并埋葬。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写到真相了,这俩个孩子真不容易啊,我都不忍心虐他们了。。。。。。


☆、故地重游

  吃完饭后,哲然和老太太一起唠嗑,亭亭却困得直打哈欠,心里幽幽的叹气,宿醉的感觉真不好,都第二天了,还这么难受,不知奶奶会不会因此又讨厌起自己。一想到要维持刚和奶奶建立起的好感,她便挺直腰杆,使劲地睁着俩双已经开始打架的眼皮。
  哲然见她这般疲倦,便把她赶去睡觉。奶奶也笑着并未说什么,还把她带到哲然的房间,说是客房比较乱,让她直接在阿哲的房间里休息。
  小心翼翼地躺到床上,她四处打量起这间不大的卧室,还是旧时的样子。当初哲然有洁癖,不让别人碰他的床,她只是眼馋而已,还从未睡过这张床铺。心里不知怎地悸动起来,竟了无睡意,愈发地清醒了。
  于是她靠着床头,坐了起来,随手拿过床头架上的一个影集,想再看看他小时候懵懂天真的模样。却不想影集里全是些素描图,最上面的一张竟是她初中时留着长发的脸部特写。记忆中哲然从未学过画画,可那图的笔法却如此纯熟,像是已经勾勒过千遍万遍一样,连她这个擅长丹青的人都忍不住叫好。
  慢慢地翻阅下去,她心里渐渐升腾起异样的温暖,像是有大片大片的阳光倾洒泻入。那厚厚一沓画纸上画得竟然全是她,读书的,发呆的,微笑的,皱眉的。。。。。。有年少时长发的速写,也有如今短发的细描。
  一张一张地看下去,她才明白那个人十年来一直没从她的生命中真正消失过。他就在远处,悄悄地守着她,伴着她,甚至还在某个未知的角落里偷偷地望过自己。
  鼻子有些微微发酸,明明该兴奋地笑起来,可不知怎地却想大哭一场,祭奠彼此错过的年年岁岁,祭奠他们遗漏掉的金色年华。眼泪就这样无声地滑了下来,在她的脸颊上划过一道清亮的泪痕。她却丝毫不知,只是一个劲的咒骂着,苏哲然,你真是个傻子,笨蛋,猪头。。。。。。
  “怎么哭了?”哲然本来想看看她有没有睡醒,却见到她坐在床头,双手掩着面低声地抽泣。
  抬头瞧见他一脸的担忧,亭亭憋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恶狠狠地说道,“你画的画太糟糕了,看到自己被画得那么难看,我就气哭了。”
  走过去将她搂在怀里,抚着她软软的短发,哲然觉得内心温软地像浸透在春水之中。“丫头,要不要再去那棵树上划一道?”
  亭亭把脸埋在他宽厚的臂弯里,一拳头捶了过去,闷声道,“苏大律师,小心我告你唆使他人危害国家的花草树木。”
  “好你个小丫头,学得挺快的啊。”哲然微眯着眼,扯扯嘴角笑开,“不困的话,我们出去吧,去一中和新晓逛逛,好么?”
  感到肩上的小脑袋往里拱了拱,点了点,他满意地享受着她的温顺和依赖,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却心疼起来,她现在真瘦,骨头清晰可触。哲然暗自思考着,以后要把她养得胖胖的,就像小时候那样,带着些婴儿肥,摸着软乎乎的。。。突然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猥琐,连忙打住不再继续。
  外面阳光正好,因为前些天连着下了几场雨,所以空气并不燥热,四周一切都透着暖洋洋的味道,亭亭低下头望着被他牵住的手,手心的温热就这样直直地传入心底。
  本以为他会开那辆拉风的保时捷,没想到他却牵着她往公交站台走去。亭亭心里一阵悸动,暗想自己已经好久没跟他一起坐过公交了,可是那些年的画面却如此清晰。。。。。。
  那时候每到下雨天,他们就得坐公交上学。偏偏雨天时人还特别多,公交车上几乎人贴着人,挤得不行。因为太拥挤,她几乎每次都找不到可以搀扶的把手,不过只要有哲然在身边,他总会用手臂紧紧地拥住她,将她牢牢地扣在怀里。
  她只需埋首在他薄荷味的校服上,淡淡的薄荷香萦绕着周身,四周的一切拥挤混杂都变得遥远,不再与她相关。她抱住他,就像抱住一棵屹立不倒的大树,比任何把手都要牢靠的多,安心地多。以至于后来她坐公交时,总是会想起那个无比温暖的拥抱,怀念他校服上清新的薄荷味道。。。。。。
  今天的公交车上竟没几个人,空荡荡的,很容易找到座位。亭亭心里纳闷,随即明白过来,现在的时间并不是上下班的高峰。换做以往独自坐公交时,她怕是要开心的笑出来,只是今天却莫名地有些小小的失望,可扭头望了下哲然,心里顿时甜甜的,幸好他还在身边,自己不必再温习那些逝去的温暖。
  哲然领着她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大抵因为室外的温度适宜,车内并没有开空调,只是开了车上的推拉窗。车子一开启,便有轻柔的微风迎面吹过来,随着车速加快,风儿也不似先前的温顺,变得迅疾起来,弄乱了她整齐的短发,那发丝就像炸了毛一样,根根竖起,好不狼狈,偏偏旁边坐的还是那个人,亭亭暗暗叫苦,心道这下自己的形象可真毁得渣都不剩。
  伸手将那炸毛抚顺,哲然笑出声来,“丫头,你这个样子可真像金毛狮王。”
  忿忿地瞪了他一眼,亭亭表情怏怏地拿出小镜子,小声自言自语,“这炸毛是不怎么好看,不过还是很艺术的,挺像那些组合成员用塑胶固定的发型。”
  哭笑不得地听着她这般碎碎念,哲然无奈的揉揉眼角,“丫头,其实我还是比较喜欢你留长发。”
  一转眼就见她咧嘴乐成了一朵花,“哲然,你是不是老早以前就喜欢我了?是不是嘛?”
  她摇着他的胳膊,不停地追问,就像一只摇着尾巴讨骨头的小京巴,可爱极了。她愈是这样,他愈加不肯回答,只是抿着嘴角,眉梢眼角全是笑意,看不够她撒娇时的娇俏模样,情愿被她这样缠着过一辈子。
  亭亭拗不过他,气得打了他胸口一拳,没想到他一边揉着胸口一边咧嘴喊疼,亭亭心里明白他这样子多半是装出来的,可还是忍不住心疼地帮他揉了揉。
  “丫头,你还怕狗么?”他小心翼翼地问道,语气格外的轻柔。
  知道他担心那件事对自己留下阴影,她故意无所谓的笑笑,“路上遇见狗狗的话,已经不再躲开了。其实被咬了之后,才觉得它们也没多么可怕,原来就是没被咬过才会那么胆小。不过。。。一个人走的话,还是会怕。”
  “那咱们就一起养条小京巴,我咨询过心理医生,他们都说,怕狗的人只要自己养了一条,就不再害怕了。”哲然淡淡的笑了一下,眼神宠溺至极。
  亭亭觉得自己快要陷进他的眼波里。。。不,应该是她早已深陷进去,无法自拔了。“哲然,为什么要养京巴啊?它比较温顺吗?”
  “呃。。。其实是因为京巴比较像你,所以我觉得你们在一起会很好相处的。”
  “苏哲然,你坏人,不理你啦。”
  。。。。。。
  在俩人的笑闹声中,时间走得飞快,亭亭只觉得没过一会儿C中就已经到了。望着那金色的学校招牌在阳光下熠熠发光,俩人相视一笑,下车走了过去。
  曾经有些破旧的大门如今已经焕然一新,学校的老围墙虽没扒了重砌,但已经从新粉刷一遍,又被盘踞的爬山虎盖了一大部分,竟带着些童话的诗意。
  亭亭本想偷偷地从正门溜进去,可是被看门的老大爷逮个正着,老大爷狠狠地训斥她一顿,把她赶了出来。“你都多大的人了,难道不知道学校是读书学习的地方,又不是游乐场,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影响到孩子们学习,那你就摊上大事了。”
  听着老大爷不留情面的训话,亭亭心里不服气的吐槽,她可是一中的优秀毕业生,当初一中的教导主任多次请她回来作报告,可惜时间不巧,都被自己给推了,没想到真想回来看看时,却被拒之门外。
  哲然瞧着她垂头丧气的小模样,揉了揉她的脑袋,“丫头,我说行不通吧。你还不信,现在你可一点都不像中学生,不被逮着才怪。不过我倒有个好办法。”
  “什么什么,快说啊,”她眼睛里顿时映出了星星,一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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