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印亡座-第2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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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统得到满意的答复后,便不在多留,心情极佳的走了出去。
冯统走后没有多久,郭甸便来了。
雷霆见郭甸到来,放下手中的事情,笑意盈盈道:“我知奉孝一定会来,来坐这里吧。”
郭甸也没推辞,没等屁股坐热便开口道:“主公真的决定拿下历下后让周瑜进取关中吗?”
雷霆没有回答,反而是奇怪道:“我倒以为你会来问我怎么就派冯统去历下城呢?”
郭甸笑着道:“冯统此人虽盛气凌人,异扬跋扈,但确是有真才实学。他去历下城,甸倒也认为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此人如此自负,只怕早晚会有失足之时。主公还是早有准驰好。”
郭甸虽然承认冯统的才学,但语气里还是藏有不满之意,雷霆人老成精,哪里会听不出来?他也没有点破,只是笑呵呵道:“此事我自有分寸。至于你说的事情,我倒还没有下决定。”
郭甸沉声道:“表面上主公的地盘不断扩大,势力越发强盛,但细细一想,却有很多隐患,曹凸兵起扬州,苦心经营的却是兖州,可以说曹凸的势力在兖州极为根深蒂固,此时表面形势上都为主公所压制,一旦战线不利,所有的矛盾只怕会全部激发。而且此时蜀川势力如日中天,只怕一旦与刘驰翻脸,最终要面对二线做战的不利局面。”
雷霆感叹一声道:“此事我自然知晓,我现在什么也不担心,只是担心时间不够啊。”
主公的意思?”以郭甸的精明,依然难已理解雷霆的意思。
LV190 决胜千里(修改)
雷霆端起茶具,轻轻的品尝数口,只感觉香气扑鼻,清爽无比。雷霆这才缓缓道:“我若想进军西蜀,大至可分三路线:一由江陵出西陵,沿三江而入蜀。其中变州江关是其关键;一路由襄阳穿大平山与荆山之间的河谷低地可至江汉平原,再沿汉水向西上行可至汉中;另一路可出关中而走陇右。三路中,虽说由江入川者,皆可成霸业,但川军扼爱州江关,占有地利上的极大优势,如若想出军而上,必然要多番苦战。还不一定能拿下。而汉中群山环绕,蜀道更是难行,又有郎宇此等上将把守,难已攻克。为今之计,只有出关中一路,走陇右夺陕西,或出奇兵,这样相对而言把握性更大。所以来说,要想灭蜀,关中寸土必争。”
这一点上。郭甸当然知道。所以他没有接雷霆的话,只是默默等着他接下来再说。
雷霆又接着道:“假如我能在刘驰夺取关中之前,大军逼过黄河。压至黎阳,动摇北方基业,那么我必然会派周瑜西入长安,争夺关中四塞。只要我能稳住武关、控制散关,再派两员大将一守西陵、一守襄阳,在几处险峻要冲之地严加防守,那么就算刘驰兵力如何强大,想踏出中原之地,也是难上加难。只要这几处能顶上两三年,我就有足够的时间来收拾曹凸。一统北方。然后再调头收拾刘驰,征战西蜀。”
郭甸忽然想起周善地水军部队,假如让雷霆拿下历下城,驱水军入黄河,收黄河以南的大片疆土之后,全面把战火烧至黄河以北,那周善的水军就起决定性的打击做用。想到此时,郭甸有些懔然的看着雷霆,难道在数年之前。主公就想到这步了吗?如果是这样,那就太让人震惊了。郭甸压制心里情绪,平静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曹凸虽败回河北,但实力依然强大无比,主公千万不可有丝毫轻视大意。”
雷霆淡然道:“我从来不会低估别人。牵好曹凸帮了我们一个大忙,让孟获起兵造反,假如此次出征陇右的是化夏亮,那么我对关中四塞之地决对不抱有一丝期望。但现在带兵的是刘驰,这样的机会不把握实在是可惜。”
郭甸其实对雷霆进军关中并没有太大地抵触,因为要想一统中原,这是必经之路。关键是要把握好时间问题,既然雷霆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在多言,只是道:“主公这么有把握能跨过黄河吗?别忘了曹彬已经带领大军开赴济北了。”
雷霆笑道:“那就要看冯统的本事了。”
四十天后,雷霆大军逼进陈留城,黄叙带兵日夜攻打。
陈留城风雨一片,随时都有城破人亡的局面。
随着曹凸北迁,黄河以南的地盘急巨缩减,守城的将士除了少数忠心不二之辈后,大多人心里都摇晃不定,在黄忠父子的狂攻之下,很快陈留城守将开城纳降,大军直指官渡东郡。
此时高顺久攻不克,已退回泰安戬守,盼援军早点到来。
这一日,他终于等到雷霆派来的人,不过只有一个独臂徐晃。
高顺难掩心里的失望情绪,苦笑对着徐晃道:“徐将军,主公就派你一人来吗?”
徐晃摇头道:“不。”
高顺惊愕一下,然后惊喜道:“是否还有大军在路上?”
徐晃微笑的摇摇头,此时的他,已经回复以前地自信道:“将公此次还派另一个人来。”
以高顺地沉稳,仍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可见荀攸给他的压力是如何之大,他脑里浮想连翩,是谁?郭甸?程昱?还是谁?假如主公真地派他们其中一个来,胜过十万雄兵,就在高顺喜气洋洋之时,徐晃冷不丁一声道:“主公派来另一个人叫冯统。”
冯统?”高顺愣住了,此人是谁?失望之色溢满脸上。
徐晃见高顺一脸茫然的表情,不由笑道:“高将军千万不要小看此人。庞先生可是主公亲点的,至于他的本事,恩,怎么说呢,往后你就会明白了。”
高顺怀疑的看着徐晃,见一向不服人的他此时满脸钦佩的神色,心里才稍稍有些安稳。
徐晃又与高顺嘀咕嘀咕一阵子,后者这才一脸惊疑的离去。
此时的冯统正一脸笑容的坐在席桌前。席上摆满了美酒、精致地佳肴。
而在冯统上座的赫然是曹渊,对面的是荀攸,而余下数人,都是夏渊的得力干将。
曹渊盯着冯统,见他长的如此狎琐,心里不由有些轻视,假如不是荀攸极力推崇,只怕曹渊早已拂袖而走。
荀攸笑容满面。举起酒樽道:“庞先生大名如雷贯耳,此次前来投靠,实在是承相之幸也。”
冯统仍是那副高傲的表情道:“不敢不敢,河北人材济济,统米粒之光,怎敢与皓月争辉。”
荀攸微笑道:“庞先生何必自谦,只是风闻庞先生一直在江南云游求学,不问世事,今日忽然前来,的确感觉有些惊讶而已。”
冯统哪听不出荀攸话里之音。荀攸明显对自己保有戒心。不过冯统也不为许,只是点头道:“确是如何。不过统夜观天象,只怕近日中原形式会有大变。所以才决定出山,一佐明君。”
荀攸用手指轻轻敲着酒樽,两眼深不可测,偶尔还会露出丝丝光芒道:“喔?会有何变?”
冯统想也不想便道:“将星闪耀,群星黯淡,破狼归位,三星太冲,紫气东升,天宿难定。”
本来故做养神的曹渊蓦然睁开双眼,犀利无比道:“既然紫气东升。冯统为何还投承相?”
冯统一点也不畏惧曹渊,悠然自得道:“以貌取人者,比比皆是。以慧眼相称地雷霆也不例外。更何况以比雷霆差上不止数倍地别人……”说完这话,冯统眼神已飘至曹渊身上。
曹渊差点打破酒樽,怒视冯统。
荀攸眯起眼睛摇摇头,叹口气道:“凡人观貌,智者观心。自古以貌取人者,比比皆是。”
冯统如果以为这样就能消除曹渊的戒心,那他就不是冯统。而且冯统根本就没有打算能让曹渊完全满意。他开口淡然道:“统虽不敢说能逆转乾坤,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但怎么也算的上学有所成,既然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
荀攸见冯统做势欲走,急忙立起道:“庞先生不急。”
冯统冷声道:“荀大人不必相劝,还是为自己性命多多着想吧。”
荀攸被冯统奇兵一出,有些愕然,随既笑着道:“庞先生有何高见?”
冯统冷眼看了看曹渊,不做一语。
曹渊满脸不爽,可在荀攸的眼神频频示意下,只能无奈问道:“庞先生,刚才是渊有所怠慢,还让庞先生不要放在心上。”
冯统冷哼一声,把头骄傲的高高昂起,硬是不吭。
曹渊气愤的全身发抖,手臂已经紧紧捉住剑柄,如若不是荀攸及时制止,只怕冯统早已人头落地。
冯统忽然叹声道:“罢了,荀大人,既然如此,恕统失礼,告辞了。”
冯统说完这话,便大步而走,仿佛不想多留一刻。
荀攸气恼的对曹渊道:“将军你也真是的,庞先生有经天纬地之材,如若不是攸数年之前便开始相邀,只怕庞先生还不想踏入此门,哎。”
曹渊见荀攸如此推崇,又想起曹凸现在的处境,心里不由一阵懊恼。
荀攸急追数步,追在冯统就要出门之时拦住冯统,赔礼道歉道:“先生不必如此生气,曹将军就是如此性格。”
冯统淡然道:“荀大人既然如此有心,那统也不能气礼,分闻雷霆已派人援军上来……”
说到此时冯统顿了顿,果然荀攸接声过去,一脸平静道:“这是必然地事情。”
冯统忽然长笑数声道:“荀大人啊荀大人,没想到你也如此夜郎自大啊,如果你在这样以为,只怕不出一月,统担保你人头落地。”
荀攸脸色一沉,似乎不相信道:“庞先生似乎危言耸听了吧。”
冯统淡淡道:“信与不信由你。此次雷霆派出最新研制地强弩车,此车如大型弓床,一次连发十余箭,杀伤力极强。假如仅仅如此,情况还不是这么严重,可怕之处在于,强弩还带另外发射一种火硝,落地可起爆,威力强大无比,就连一座城墙,假如在这种强弩车的连续发射下,只怕也顶不住数个时辰便会坍塌。不过好在这种火硝数量极少,但假如用来破城门,那也是足足有余。好了,如果不是看在荀大人多年之交的份上,此事我也懒地与你说明,接下来的事情,你就好自为之吧。”
荀攸震惊道:“有此一物?”
冯统见荀攸一脸不信,不由讥笑道:“井底之蛙,雷霆手下让你惊讶的事情何其之外。望望远镜、连发筒你也见识过;鬼兵、铁甲连环马你也尝初过,再弄出这样的东西我可一点也不奇怪。”
荀攸好似还没有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喃喃失声道:“这样的东西他到底从哪里弄出来?”
冯统诡异笑道:“其实很简单,当日有人送他一本《遁甲天书》,里面包含安邦定国之驰,修身养道之术,攻城器械的制造等等五花八门,其啥盖之广,无所不及。”
荀攸再一次震惊的无言形容道:“庞先生如何知道?”
冯统看着嘴巴张成“0”字型的荀攸,得意笑道:“当是我云游名山大川,偶尔间从一个世外高人口中得知。”
荀攸喃喃道:“太可怕了,如果这样,实在是太可怕了。”
冯统下足了料,这才拱手告辞道:“言之已尽,荀大人好自为之。”
荀攸一听冯统要走,吓的急忙拉住他的手道:“庞先生不必急已一时啊,难得一见,多住几日啊,我已令下人整理最好地厢房出来。庞先生务必要赏光啊。”
冯统故意沉吟道:“不是统不知时务,而是有人实在不喜欢在下。”
荀攸急忙道:“无妨无妨,此事我去说。”
荀攸费尽九年二虎之力,终干把冯统留了下来。
未了,曹渊看着冯统趾高气扬的远去,不由一阵怀疑道:“荀大人,你就这么相信这个冯统吗?其中会不会诈啊?”—
荀攸已经完全冷静下来,大脑开始异速运转,一脸波澜不惊道:“有没有诈,我们一时之间也猜不出来,不过派探子去打探一下,事情很快就会水落落石出了。”
曹渊想起冯统犀利的话,不屑的表情,强压住心中的不满道:“此人端是无礼的很。”
荀攸微微一笑道:“正是因为他的无理,我倒开始有几分相信冯统是真的来投靠我们。从古至今,哪里来诈降的人如此异扬跋扈,不可一世?如不是天性使然,那便是恃才傲物。”
曹渊冷笑一声道:“假如发现这个冯统有点异心,我第一个斩他的脑袋。”
荀攸淡然一笑,开始与曹渊商讨冯统所说的事情。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半个月又过去了,冯统与程昱的约期只剩下不到十日。
偶尔荀攸会来看看冯统,然后又匆匆离去。谁谈不上被冷落,当不受重用也是事情。而冯统似乎一点也无所谓,依然潇洒自在,每日美女佳肴,乐不思蜀,仿佛天塌下来也与他无关。
这一日,冯统放纵酒色,大醉而眠。而历下城府里,曹渊与荀攸两人脸色都十分难看。
荀攸表情十分凝重道:“探子已经证实了,江东军现约有三千人马左右的军队,押运着一批物资往泰安而去。照着探子的观查,这并不是粮草,而是一批十分奇怪的弓车,车如巨床,如弓满弧,而且是由大将丁奉亲自押送,可见这批物资非同小可。假如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是冯统所说的强弩车了。假如让高顺得到这批弩车支援,只怕会大大增加我军难度。”
曹渊满脸怀疑道:“就算真的是强弩车,威力是否如冯统所说,也值的商榷。”
荀攸认真道:“到了这个份上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做好万全准驰,事情总不会有差错。假如真的如冯统所说,那我军不是彻底被打乱阵脚?”
曹渊有些傲恼道:“曹大人已经开赴济北。先锋张合也已领兵过水,不出二日便可与我军会合,本来是开始进攻地大好时机,如今被冯统这么一说,试不出强弩车的深浅,我怎么敢贸然出击?”
荀攸沉思道:“不若请冯统来,看看他有什么对驰?”
曹渊一口回绝,断然道:“不必多此一举。”
荀攸笑呵呵道:“将军不必如此,权当参考而已,何必这么认真。”
曹渊这才同意。
少时。兵卫带着迷迷糊糊的冯统进入城府。
冯统头发糟糟。两眼红丝,一身酒气,形象邋遢。
曹渊见的眉头直皱。一脸不爽,只不过强忍怒火,两眼冷冷看着冯统。
荀攸见他不修边幅,也暗里摇摇头,冯统是有材华,但为人就是太过自我。荀攸强装笑意道:“庞先生住的可满意否?”
冯统两眼浑浊,一脸茫然道:“如此逍遥,当然满意。”
荀攸也不想多说什么,直奔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