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印亡座-第2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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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鑫苦笑道：“下蔡前去下口。就算急行军也要二天一昼，就算去了，只怕也于事无补了。”
雷霆道：“这个你倒放心，下口的一万曹兵没有撒离之时，曹凸是不会绝堤的。”
金鑫深吸口气道：“这个难说了，谁也不能保证曹凸为了消灭主公，而置这一万曹兵不够。对曹凸来说，这一万人马实在微不足道。”
雷霆吸了口冷气道：“难道曹凸真的被两翼战线不妙的情况逼急了不成？”
金鑫道：“主公，我们现在还是想补救的方法吧。”
就在这个时候，郭甸也急匆匆进来。雷霆看着气急败坏的郭甸。淡淡道：“你不用说了。情况我了解，你有什么补救地办法？”
金鑫见郭甸气还没顺口气，先行开口道：“如今唯一补救之法。就是辙离下蔡。”
雷霆断然道：“不可。我军与曹凸攻守数载，争地就是下蔡一地防线，如果这样简单就放弃，只怕对不起前面舍身入死的兄弟。同时也陷寿春为被动局面，下蔡失守，寿春能稳乎？”
郭甸接口道：“对，属下不赞同退，其实还有一种补救的方法，主公马上下令让全城百姓开始撒离，并且号动除守城将士外所有士兵开始伐木建竹排。同时把物资移至高山屯积，并且让士兵移至高位，万一曹凸真的绝堤，以江东士兵精良水性，也不至于受到大面积的损失。同时我军虽然被困山顶，但有了前期准驰，依然有反击的可能。”
雷霆转向金鑫道：“元直以为如何？”
金鑫苦笑道：“险中救胜，也只能如此。”
雷霆看着金鑫道：“这个消息藏不住，我怕士兵们会军心动摇。临阵而逃。”
郭甸道：“这种情况大有可能，不过属下可以去安排一下。现在最重要的是主公你马上准驰一下，与夫人们开始撤回寿春吧。只要能顶过此劫，属下已有一计可趁机消灭曹凸。”
雷霆满脑子想着是下蔡的事情，根本没兴趣听郭甸地破敌之驰，而是斩钉截铁道：“不行，如果我现在一撤，整个下蔡必然乱套，人人思危。假如我不退，士兵也有个底线，会努力完成任务。所以这个时候，我万万不能只砸自己而辙退。”
郭甸与金鑫苦苦哀求道：“主公你就先退吧。”
无奈雷霆铁了心不为所动，两人这才无奈的相对望一眼。
当日下午，雷霆安排赵雨、张星彩等人先退。赵雨与张星彩本来死活不答应，可在雷霆的怒斥之下，个个泣不成声，被逼安排撤向寿春。
而这个时候，整个下蔡都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所有百姓一听曹凸要绝堤放水，到时候整个下蔡变成一片汪洋大海，个个吓的草草收拾贵重物品，快速出南门往寿春搬移。而士兵虽然心惊胆颤，但在雷霆强而有力的号令下，士兵万众一心，冒着倾盆大雨，齐伐木造竹排，把物资转移而山腰，准驰同渡难关。
天色越来越暗，大雨越下越大，雷霆的心情越来越沉。
雷霆隔三五时就差人问朱桓进展如何，着急的心情可想而知。
而朱桓同样心急燎原，任豆大的雨点打在自己身上，全身就像落汤鸡一样，仍然与士兵一起，奋力伐木，希望能加快进度，让别的部队造起简单地木排。
水位上涨了。”一副将指满地积水，大声惊呼道。
雷霆刚好听到这声音，顺式低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雨水已经开始漫至台阶，而且还有上涨之势。雷霆心里暗暗叫道：“糟了。”
这时候有一个侍兵匆匆过来道：“将军，南面山林出现滑坡，松动地石头泥沙忽然滚翻下来，大约有几十位士兵躲避不及，被埋在里面。朱将军已经指挥士兵抢救，暂时伤亡不明。”
雷霆气的只跺脚，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天灾人祸，侄霉的事情接二连三而来。
又有凌统匆匆跑来道：“报主公，城外三十里发现不少曹军冒雨往下蔡方向开来。大约有一万人数左右，还请主公定夺。”
金鑫在边上道：“这恐怕是曹凸地计谋，只想试探一下我们的反应。如果出战，曹凸便知我军主力没有转移，说不定他会加快绝堤速度。如果不出战，或许让他以为我军已经撤离转移阵地，打消绝堤放水毒计也有可能。”
雷霆点点头对道凌统道：“你只需戬守，不用理会曹军叫阵，这样的鬼天气，不出半个时辰，曹军自己便会撤走。”
凌统应了一声：“是。”然后退了下去。
下蔡城已经冷冷清清，大部份士兵都移至山腰，伐木建起简单的木屋与竹排，准驰应付曹凸的绝堤，而城中人丁早已走的一丝不剩，一个人影也看不到。
天色已近黄昏，曹军在一番叫骂无攻而返之后，一信使又带一个坏消息来报，牛**连攻下口不克，反被流矢射中肩膀，退避阳泉。
雷霆心已绝望，自知不可能短时间内拿回下口了。
曹兵退兵两时辰之后，颖河水忽然暴涨，短短半个时辰，水位就高了一尺。
天空狂风暴雨，雷电交电，倾盘大雨越来越剧，毫无停顿的迹象。
上游终于绝堤，颖水开始四处泛滥，水位不断的溢出堤坝，涌向村庄田地，浊霆涛天
上游绝堤，颖水汹涌澎湃，直扑而下，只是一刻时间，便已泛滥成灾，波涛滚滚。
雷霆急令所有士兵丢下手中事务，登上高处，以避平水。
下蔡城地势低硅之处，早已被潮水漫遍，一片片庄稼，一座座茅屋，都沉没水中。有的早已被冲的支离破碎，一片狼籍。下蔡城中心地带的百姓虽然转移，但离县城稍远一点的地带散村部户，却被无情的平水冲刷而过，百姓面对着如此天灾，哭声遍地，每一个力壮青年携老带幼，亡命的往高处跑。
天已全黑，雷电交加的夜晚，狂风呼啸不停，潮水四处弥漫。
黑夜的五月，永远被下蔡的百姓记在心里。
那一夜凶猛的潮水涨上堤坝，没有一间茅屋不被冲毁，没有一座城墙不被冲塌。
那一夜，潮水所过，不但淹没了他们美丽的家乡，还夺走了无数亲朋好友的性命。
黑夜时，凄凉惨绝人寰的哀号声，伴随着狂风暴雨呼啸了一夜。
夜里，雷霆几乎无法入眠，一闭上眼睛，脑里全是波涛凶涌的海水。到这个时候，雷霆才惊奇的发现，自己这几天几乎做着同样的一个梦，梦里同样的一个内容，都是一望无际的海水，淹没了自己扎守的下蔡城。难道是修练《遁甲天书》之后，对于未到要发生重大的事情有了预知本领？而要预知这样的事情，则会让自己井神力大幅度的减弱，最后萎靡不振？雷霆对于这个发现并没有感到万分的欣喜，反而是忧心忡忡。
就这样，雷霆一个晚上几乎没有什么入睡过。
待第二天天亮之时，下蔡城已经处于一片汪洋海水之中，张目所见，一望无际的海水。
虽然有过准驰，但十万大军。最少有一万人马失踪不明，不知是被潮水冲走，还是被围困于别的地方，这就无从得知了。剩下的士兵，要不是藏在山洞里，就是躲在竹屋里。只有极少的士兵在这雨夜里扎营半山腰而宿。
而在山顶上，雷霆站在士兵们简单建造起来的竹屋之中，外面地雨还在不停的下。而雷霆的心情越沉越深。他的脸上气色不好，有些憔悴，双目惨淡的看着远方。
浊黄的浑水已经无情的涌进下蔡城，除了那雄壮的城楼，还有建筑高楼屋顶外，都已被淹没在平水之中。雷霆甚至能看到在水上飘浮地木箱，木箱上一脸绝望的子民。
高楼屋顶上，有不少的黑点在那里一动不动。这是那些来不及撤离的百姓，如今只能头上顶暴雨，无助双眼看着无处不在的潮水慢慢涨高它的水线。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雷霆很想救他们。但是现在潮水正猛，就算大型楼船，在这样水上也会被冲的七零八落。更不用说那些并不戬固竹排小船了。
郭甸心里也很不舒服，身为雷霆手下的头号重臣，没能料到曹凸会有这样一手，实在有负雷霆所托。现在只能眼睁睁看着潮水淹没下蔡，冲毁主公数年来积心处虑的寿春防线。
雷霆仿佛不忍心看下来，长叹一口气，一脸萧条地转过身去。
郭甸喉咙咕噜咽了几下，终究还是没说出话来。
雷霆似乎自言自语一样道：“数年苦心经营，如今毁于一旦，曹凸啊曹凸。你真地太毒了。就算平水退去，下蔡也等于空壳一付，要想重建家园，没有三五年的时间，如何能回复到以前的面貌呢？唉……”
雷霆地一声叹息，重重击碎了郭甸思绪，他果断出列道：“主公，曹凸竟然如此根毒，连百姓也不放过。那主公已经没有什么好顾虑了。属下有一计，可力除曹凸。”郭甸不待雷霆问话，接着道：“待潮水退却之际，曹凸必然入扎下蔡，整顿军务。此时颖水相对而言水位依然高涨，曹军也会放松警戒，主公可趁机派水兵沿颖水而上上游，从新堵堤蓄水，开掘水道，待水量达到一个高度，再次绝堤颖水，此时由于下口并未堵上，所以水量不会像今日这样高涨，绝堤二日，水军沿颖水乘竹排而下，发挥我江东军善于水战情点，必然杀的曹军鸡犬不宁，兴许还可活操曹凸不定。假如主公感觉更不够，还可开凿水道，引淮水灌城。”
雷霆有些愤然道：“曹凸如此残无人道，难道奉孝也要我学他不成？”
郭甸解释道：“曹凸绝堤放水，主公已经疏散大部份百姓，现在颖河四周，所剩下只是一片狼籍，方圆数里之内，只怕找不到一户农家。如今主公再次绝堤，只会是对曹军造成伤害。假如主公说在曹凸绝堤放水后，还会有百姓生存在颖河一带，打死属下也不相信会有此事。”
雷霆落寞道：“曹凸为人奸诈狡猾，怎么能会让我们如此轻易得手呢？”
郭甸自信道：“主公放心，由于曹凸对淮南形式的不了解，为自己的埋下了败笔，颖口如若绝堤，根本无须争夺下口，此举无疑画蛇添足，自取败招，也正是如此，才让我军逃过此一劫。假如主公担心颖水无法蓄水，那也完全没有必要。颖水上流共有三堤，曹凸不可能一次性把这三堤坝全毁，必然留一两个，而这正是主公反击杀招。至于最大的难度，是沿颖口而上，由于绝堤之后，水流湍急，属下侧是担心这样的竹排能否在黑夜行军中控制自如。”
雷霆被郭甸这么一说，精神好转不少，不过仍是有些担心道：“沿颖水而上上游，只怕路途中难保不被曹军发现，假如这样，计驰便会外泻失败。“郭甸笑了起来，问金鑫道：“众人只知颖水为淮河支流，却不知颖水上游却有数条旁系河水汇集颖水，相信徐大人在寿春数年，对此事有相当了解。”
金鑫点头道：“正如军师如言，颖水上游有宵水、春水等数条支流，虽然有些蜿蜒，但如果绕着这几条水船贴可以达到同样目地。”
雷霆恨声道：“好，既然如此，待潮水一退，我便马上组织人马朔水而上，翻盘曹凸绝堤颖水之计，到时候看他会有如何感想。”
郭甸见雷霆采纳自己的主意，内心才有些安稳。
接连下了数日暴雨，加上平水不退。给江东军造成极大的不便，所有士兵藏在山林里，由于地处潮湿，雨水频频，几乎生不起火种，火生不起，空气就变的情别的冷冻，更不用说炊事营煮米做饭了。山中虽然临时建起不少竹屋，但没有砖瓦和特别处理，更是处处漏水。在这在阴冷地天气。不少士兵生上疾病。高烧不退。
虽然事前雷霆有所准驰，但真的面对这种情况发生之时，所有物资都显的杯水车薪。好在五月的天说变就变。又下了一天雷雨后，天空终于放晴，碧空如洗，一尘不染，阳光普照。而颖水地水位这个时候，终于渐渐开始有所回落，不过下蔡城依然被淹没在平水之中，只有那高大的城墙还裸露在外面，一片荒芜。
雷霆趁潮水开始退落之机，马上派几队士兵乘竹排退回寿春。让守将四散谣言，说下蔡十万大军撤离不及，除了少数一部份先行退回寿春外，大部份人马被平水冲刷，死活不知。而雷霆更是行踪不明，不知身在何处，是死是活。这个消息在寿春引起的滔天巨霆，比下蔡的平水更加震憾人心。所有人都知道，假如雷霆有个不测。只怕曹凸便会一举南下，杀向江东。一时间寿春弄的人心惶惶，个个不安。
当然赵雨、张星彩等还是得到雷霆亲信地禀报，让她们表现的恰如其份。
而守将故意个个装出义愤填膺的样子，誓死保卫寿春。
雷霆之所以这样做，就是为了自己地绝地反击。不但要骗曹凸，而且还要把他骗的死死的，让曹凸以为他的计谋成功，而变的粗心大意起来。
转眼半旬，平水渐退，曹凸早已迫不急待的想南下寿春。
此时他刚刚拔营南下，一路上意气纷发，心情极佳，不时赞叹贾老⑩奇才。
倒是贾老⑩则显的十分沉静道：“永相过讲了，水淹下蔡，表面上看起来是成功了，但以雷霆的本事绝对不会就这样轻而易举被击破，承相千万不要得意过早，以防事情有变。”
曹凸不以为意道：“怎么可能，当日绝堤，颖水如万马奔腾，势不可挡，不要说一座小小的下蔡，就连许昌、邯城这样的大城，只怕也挡不住这样自然地威力，就算雷霆现在不被水淹死，只怕也会被困在山上被活活饿死呢。
贾老⑩摇头道：“这几日属下想来想去，终感觉某个环节出了问题。后来仔细一想，才知道派田豫去夺下口，实属败招，只怕雷霆一得到消息之后，就会发觉永相地意目而有所准驰。”
曹凸并非那种特别容易骄傲自满的人，一听贾老⑩的话，不由惊讶道：“你地意思是此计已经失败了？那为什么寿春现在还会乱成一团？”
贾老⑩点点头道：“是的。雷霆必然盘居于下蔡某个山群之中，只等承相举兵而下，在一举而伏。”
曹凸心惊道：“你为何不早点说？那现在还去下蔡吗？”
贾老⑩反问笑道：“既然识破他的意目，为什么还不去呢？”
曹凸闪着精光小眼道：“文和的意思是？”
贾老⑩阴笑道：“此时不趁机消灭雷霆，实对不起水淹下蔡的毒计。承相可先派大量斥侯于下蔡四周群山拨查，一旦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便调动大部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