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杀游戏ⅱ 作者:dodolog(晋江vip2015-02-21正文完结)-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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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若擂鼓,小鹿乱撞。她很想试试,心中莫名有一股子冲动,很要想和眼前的男人共舞一曲。她没有学过舞,虽然小时候经常看自己的外婆跳,她的外婆很喜欢跳舞,是国标的好手,退休以后经常去公园跳,还是老年国标社的指导老师。外婆也教过她一些探戈的基本舞步,但从来没实践过。
不用四下张望,殷凝也能知道周围的人都在注视着他们。要是她再拖着不同意,就会显得拿乔、小气,会是一种罪过。
“那就,试试?”殷凝也不扭捏,决定大方面对。她把手放到男人的掌心中,在周围人的目送下与之步入舞池。
舞池里没有其他人,只有他们两个。
殷凝有些紧张,又有些兴奋。他们在舞池面对面站定,男人将殷凝的左手架到自己的肩膀上,轻轻握住她的右手。而他的右手则扶住她的腰,低头看着她,“别害怕,舞步不难,跟着我就行。”
殷凝点点头,不知为何,她竟然一点都不紧张,仿佛只要听他的,跟着他的脚步,她就能完美地跳完这支曲子。
很快熟悉的曲调悠扬地飘荡开来。
“这好像是闻香识女人里的插曲……”殷凝小声低估了句。
开始跳了,男人坚定沉稳地,温柔地带着她迈着舞步。殷凝则时不时低着头,看着脚下的步子,生怕自己笨手笨脚踩到人家。
“没错,这曲子叫PorUnaCabeza。”男人始终保持着绅士的微笑,“意思是只差一步。”
殷凝惊诧地抬起头,“你还会说西班牙文?”
“是的,”男人一本正经,“就会这一句。”
殷凝噗嗤笑了,状态更加的放松。
“真了不起,你已经熟悉步子了。”
殷凝不好意思地抬头望了他一眼,眼前的男人极为绅士,即便是提醒她不要总是低头,要自信,也用那么鼓舞顺耳的话语。她抿了抿嘴唇,决定不再去看脚下的步子,任凭眼前的男人带领自己步步生花。
音乐到了一个小高潮,男人拖住她的腰,微微往下,然后又随着音乐直起身。随着音乐的不断变化,男人将殷凝带离自己,又带入自己的环抱。他们的身体微微碰撞,旋转,摇摆,合步。
两个人摇曳在舞池的中央,任凭时光和音乐的流淌,仿佛世界仅剩下对方。
他们的动作潇洒自如,配合地极为默契。实在很难相信他们是第一次合作,其中一个还不怎么会跳舞。
直到最后一个音符画上句号,两个人环抱彼此成了一副定格的美丽画面。一曲舞毕,周围响起了掌声。
“对了,我叫秦铮。”男人笑道。
“我叫殷凝。”
秦铮的目光温柔地望着面前的姑娘,他想告诉她,其实他从一开始,从很早的时候,就知道她的名字。
那是他们第一次跳舞,事后想来,他们的重逢充满了浪漫的戏剧化色彩。原来殷凝的直觉并没有出错,他们是熟悉和认识彼此的。
托马斯·摩尔说:“一个灵魂伴侣,就是一个我们感到自身与之深深联系在一起的人,好像彼此的沟通和交流不是出于凡人的刻意努力,而是凭借神的导引。这种关系对于灵魂来说是如此重要,可以说没有什么在生活中比它更为珍贵的了。”
殷凝一直很庆幸,自己能找到一个soulmate。而秦铮就是她的soulmate。
他们总是那么默契,毫不费力的了解对方,在生活中时常带给对方惊喜和感动,爱对方胜过一切。
殷凝望着秦铮的脸,那美妙的感觉犹如电影中的慢镜头一样让人流连。可为何连他眨眼睛的动作都开始变得缓慢?周遭的鼓掌声也开始听不真切,那惹人厌恶的嗡嗡声又掺杂其中。
唯一不变的,就是那曲PorUnaCabeza,似乎在不间断的循环播放。
眼前的画面是梦还是回忆?
殷凝的神经忽然紧绷起来,残酷的现实记忆让她想起自己应该还置身在一个变态精心打造的杀戮乐园之中。
与此同时,画面瞬时随着她的意识清醒而成为水中倒影的残月。
殷凝轻咳了一声,慢慢睁开眼睛。周围很黑,黑的什么都看不见。然而那曲PorUnaCabeza依旧在回放,悠扬的有些空灵,让你找不到声音的来源在哪里。
这是什么地方?
“啪——”
突如其来的一束白光自上而下落在殷凝的身上。她正穿着一袭似成相识的黑色小礼服坐在一张复古安乐椅中。
她低着头,确切地说是耷拉着脑袋,因为她没有任何力气把头抬起来。再加上头顶那束强光,晃得她根本睁不开眼。
“哒哒哒——”有脚步声向她逼近。
还会是谁?在这种情况下,殷凝用脚趾头想,也能知道来人是渣。
她的意识很清醒,但是视线很模糊,听觉也不大正常。殷凝看到一双黑色的皮鞋和裤腿来到自己的面前站定,然后从头顶传来钱君霆的声音,“我能请你跳个舞吗?”
殷凝出不了声,根本无法回答对方的话。她很清楚的知道,现在是钱君霆的个人游戏时间,她在这里不过就是扮演一个活人木偶,一个玩具。
于是他不等她的回答,好像她已经自动回答“是”。他弯下腰,轻轻地且认真地将她半扶半抱进怀里,让她整个人都依靠在他的身上,让她的一双赤足站在自己的脚面上。做完了准备动作,恰好等到舞曲重头来过。钱君霆便带着殷凝随着曲调舞蹈。
他的力气很大,好像怀里那个毫无支撑力的根本不是人,而是真的是个用棉花填充起来的布偶,任由他带着旋转,下腰,踢腿,拖步。而殷凝则自始至终挂在他的身上,她的脸贴着他的胸膛,被他拉来带去,感觉自己的胳膊快要脱臼,身体四肢也都快被拉拽拆分。
好难受,快点放开我。她在心里不断大喊,又拼命祈祷这舞曲快点结束。可谁承想,好不容易挨到一曲终了,那该死的循环播放依旧继续。钱君霆则随着舞曲的不断反复继续抱着殷凝跳着,似乎要一直陪他跳到尽兴为止,海枯石烂方休。
“我说过吧,我要和你做一切你和他做过的事。”
话音刚落,钱君霆拉着殷凝的手做了一个带离旋转的动作,又迅速将她带回自己的怀里紧紧箍住。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就是这样一个转瞬即逝的瞬间。
殷凝惊愕地看到了另外一张脸。
第102章 恐惧猎奇
殷凝醒来的时候周围一片漆黑,她侧着身子倒在地上,一面脸颊贴着冰冷的地面。徒劳地看着前方,几秒后又闭上眼睛,两头的黑暗毫无区别。她恍惚觉得自己应该是被一个有点诡异惊悚的画面给惊醒的,却怎么也想不起那画面是什么。
左手神经性地微握了下,发现掌心下盖着一团纸。这里没有任何光线,她什么也看不见。用手指将纸展开,仔细在纸面上摩挲,也没有感觉到明显的字痕。
她无法得知上面的内容,或者是否有内容。这纸团会不会是钱君霆放在她手心下的?和本关的游戏有没有关联?
殷凝决定先将纸团收好,刚一起身,头重脚轻的眩晕感是每一次新一关的开场白。周遭安静的很,好像只有她一个人似的。
殷凝心里有点发毛,她怕黑,无边的黑暗最会使她发狂,令她感到窒息。要是此刻的环境搁在以前,她这会儿肯定会觉得呼吸困难,上不来气。虽然现在已经好了很多,但依旧觉得浑身发毛。
她别扭地清清喉咙,却听到自己抑制在喉咙的声音被空旷放大。
是的,她莫名确定这里就她一个人。
秦铮在哪里?会不会在这个空间的其他地方?会不会有什么危险,是不是也在担心自己?殷凝的心微微揪扯着,但还是强迫自己镇静下来,用力做了几个深呼吸,稳住心态。
她慢慢坐直身体,很是小心。面对这种八面埋伏的黑暗,她已经有了些经验,就是谨慎再谨慎,谁知道在你的边上,会不会有什么危险等待着你。
身体刚刚坐直,后背才略微往后靠了一点点。突然,一记伴着发麻的轻微刺痛从右手臂的后侧传来,好像被针扎了一下。
殷凝条件反射的往前一哆嗦,咝地抽了口冷气,再也不敢乱动。她伸手一摸疼痛的来源,皮肤上有湿湿黏黏的水珠,放到鼻子下一闻,是血。伸手再往后一点,小心翼翼地摸索,发现距离自己身后不远处就是一堵墙,而刚才扎了自己的地方,突兀的刺着一根针。用手指掰了掰,那针好像是镶嵌在墙壁里的,根本拔不出来。
她定定神,在原地坐了几秒,感受了下自身,暂时还未出现什么不适现象。
但愿那只是一根针,但愿针尖上没有涂有奇怪的东西。殷凝心里祈祷着,可还是做好了被下了致幻剂还未发作的准备。深呼吸,深呼吸。可不管怎么深呼吸,紧张参半着害怕的心跳还是越来越快。
小小意外而已,别慌,别慌。对了,录音机。依照游戏的惯例,她接下去应该是寻找存有游戏规则的录音机。
殷凝俯下身,向着四周的地面上用手平移着探索。是的,平移着摸,而不是乱拍乱摸,要小心周围的地上蕴藏着未知的危险。她按照自己刚才所躺的地方,仔仔细细的盲摸了一阵。
奇怪,什么都没有。
莫非是自己搜索的范围不够大,或者因为黑暗的关系,人对认知位置的能力发生了偏移?
殷凝不死心地再试了一次,加大了些搜索范围,小心翼翼地半伏在地上,手指一寸寸在冰冷的地面上继续平移着。手臂伸长一点,再伸长一点。忽然,她的指尖轻轻蹭到一样东西。
皱眉,她不能确定那是什么,不过按道理来说,应该是录音机没错。怎么被放在那么远的地方。
殷凝将整个身子稍微往前探出一点,以便自己能够够到录音机。这一回她的指尖才一触碰到前面的东西,只听“嗙”的一声金属巨响,吓得立马缩回了手。
瞬间的冷汗如浆!
殷凝惊惧地望着声音的方向,还悬停在半空的手不自觉地打颤,仿佛指尖的末梢神经都被刚才的巨响震得发木。
而那东西根本不是什么录音机,而是捕猎夹!不论是几秒钟前从指尖传来的冰冷铁器触感,还是那声强而有力的铿锵巨响,她很肯定,很确定,就是捕猎夹无疑!要是她刚才再把手伸得远一点点,要是她缩回手的动作再慢一点点,后果将不堪设想。
殷凝低声咒骂了一句,以此强迫自己缓过神来。她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没有动。大脑却在拼命地运转,试图分析出个所以然来。
当下的情况有点诡异微妙。
她独自醒来在一个空旷黑暗的环境,手里有团纸,背后有墙有暗器,身边还有未知的捕猎陷阱。最不妙的是,没有时间显示,亦没有找到存有游戏规则的录音机。
她即感恐惧,又感好奇。
若是有光,这空间会是怎样一个地狱惨象?若是有录音机,这一关的规则又会是如何?最重要的是,秦铮在哪里?还有其他人,又会不会在这个空间的其他地方?他们的身边是否也有同样地陷阱?秦铮有没有安全避开?
怎么办,她要怎么办?下一步,她要怎么走?
在眼下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中,殷凝无法得知和确定身边究竟被铺设了多少捕猎夹,身后的墙壁上还有没有类似的暗针。不过她知道的是,有一个机关已经被她触发,尖利的铁齿已经死死地咬合在了一起。一旦这种机关发作过一次,就不会有第二次。
好的,好的。她已经有了点注意,也辛亏自己刚才没有太多挪动位置。于是做了个大胆的决定,她打算用刚才失效了的捕猎器,来投石问路。
深呼出一口气,殷凝再次伸手往前去摸,不稍时就摸到个冰凉的铁器。她用手指头将它往自己的方向挪动了一点点后停下,以确保这玩意儿没有牵扯到其他什么机关,这才放心的将它往自己的方向再挪动了些。
捕猎夹很大,也很重,拖动的时候与水泥地面发出沉闷的摩擦声。
殷凝没有起身,谁知道前方的空间是否安全,于是继续匍匐在地。
她的身后有墙,面前则有陷阱,所以她选择往前爬行。每匍匐前进一点,就推动手下的铁块为自己开道。
果不其然的,还未爬两步,手上的铁块就撞击到了其它金属,又一记巨响在不远处触发。
殷凝一激灵,好像爆竹就在耳边爆炸似的,同时不断暗自庆幸。
很快的,周围又有两三个捕猎夹在殷凝的触发下重重合上。那一声声巨响宛若从地狱深处敲打起的皮鼓,震颤到人的骨髓深处。
殷凝手脚并用的往前爬,身上的旧伤和腿上的石膏并未阻碍她的行动。她将已经触发的捕猎夹尽可能都推到一边,让自己的周围更加安全,同时也利用这些捕猎夹去触发更远的陷阱。
“嗙嗙嗙——”一个又一个铁齿重重合上,殷凝不清楚这样的陷阱到底还有多少,却有点习惯了不时迸发的响声。
忽然,一声极其轻微的金属摩擦声混入了巨响之间。
殷凝机警地停下手上的动作,她回过头,循着声音的来源看去。一片漆黑,没有办法准确定位。她此刻的神态就像个盲人,双眼根本没有办法聚焦什么。
周遭一片安静,殷凝微微弓起身子,双手紧紧握住一个已经咬合的捕猎夹。她有感觉,那边有人,那边有人正不怀好意地盯着自己。即使看不见,可那种强烈地他无存在感让殷凝如芒在背,后背和手臂上的汗毛都一根根的竖了起来。
殷凝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自己一动,对方就会朝自己的方向扑过来。她刚才用捕猎夹去触发捕猎夹,似乎是给了隐藏在黑暗中的不明生物提供了声音方向的参考来源。
她现在没有办法去责怪自己刚才的决定是否大意了。人,总有百密一疏的时候。且因为环境使然,她的选择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紧张地对峙持续进行着,殷凝在脑海中思考着无数可能。
站在黑暗中的会是谁?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秦铮?不,应该不是秦铮,这种势均力敌,剑拔弩张的感觉不对。不管对方是谁,会不会对自己有危险?
仔细感觉,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