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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权宜之计 作者:烟花落(晋江vip2014-04-02完结)-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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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沫,我在下面停车场等你。有事相商。”
  她收起手机,拧着眉,小手托着下巴,想起几天前,一身黑色警服的陈默出现在至尊会所的大门口,一脸愕然地望着她……而她差点忘记请他们进去。
  后来她才知道,陈默他们是来做例行检查的。
  而在那个礼拜,她去公安局做例行思想汇报的时候,她破天荒地没有再遇到陈默。
  她想,老是碰到是太偶然了,碰不到才是正常。
  
  夜幕下,张宜沫和陈默站在停车场的路灯下。
  陈默看着娇俏的女人,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乌黑发亮的眼珠子朦胧的夜色里特别有神。
  他今天有备而来的,看了一眼她身后巨大的建筑物,一阵反感。
  “张宜沫,我同事的女儿要钢琴考级,可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老师,你去吧?”
  “……”张宜沫楞了楞,钢琴老师,咋听之下,她竟然有些发憷。
  见张宜沫不答话,陈默笑了笑,眼光纯洁地像黑亮的宝石一样,神情执拗,隐隐似带着一丝请求。
  “小沫,就当你帮我的忙,好吗?“
  “可是……我……合适吗?”张宜沫的心头有些起伏,给警务人员的孩子去当钢琴老师,她便有一种在监狱里的时候看到黑色警服的管带那种瑟瑟的畏惧,可一想到钢琴,她似乎又生出一些向往。
  陈默明锐地捕捉到张宜沫眼里一闪而过的尴尬,心头沉了沉。
  他极快地咧开嘴巴,露出白白的牙齿,神情真挚。
  “小沫,你是钢琴十级,你不合适,谁合适?那人是我哥们,你不帮我,可不行。”
  陈默微微地嘟起了嘴,一脸黯然,眼光却闪烁,有些“可怜巴巴”地望着张宜沫。
  张宜沫看着装得可怜装的很像的男人,忍不住笑了笑,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陈默很快换上一副笑脸,手更加捏紧了她的手,有些兴奋地说道
  “小沫,我们局里还有很多同事的孩子都在学钢琴,干脆你以后办一个钢琴培训班,我负责招生,怎么样。”
  陈默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张宜沫,又赶紧补充了一句 “咱以后不在这里上班了。”
  张宜沫的笑脸凝了凝,总算明白了他的意图。可是听起来有些遥远,不过她还是很配合地点了点头。
  自己的手似乎被他捏住了,男人掌心的热量透过肌理慢慢地渗到她的心里。
  让她有些舍不得抽出自己的手。
  
  8号包厢里,苏权背着身站在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前,脸若隐若现地倒影在透明的玻璃上,神情莫测,幽深的双眸盯着窗外面。
  下面是一块很大的空地,停着各式的豪车。在路灯下,站着一男一女。
  那个女人穿着一身合身的黑色制服,乌黑的发被整整齐齐地梳起,在脑后挽成一个发髻,上面别了一只展翅欲飞的玻璃珠子串成的蝴蝶,晦暗不明的光线沿着女人细致的侧脸徐徐而下。
  那个男人比她高了半个头,彼时,正握着女人的手……
  苏权的幽深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许是太入神,身后的助手小心地叫了他几次,最后把手机小心地递给他,小声地说了一句“苏总,赵总的电话。”
  他才惊觉自己似乎在窗口站了很久,他收回视线,接起了电话。
  “苏哥。”手机那一端传来一个沉沉的男声,夹带着几丝笑声。
  “赵总,幸会。”苏权的眼睛眯了眯,嘴角冷冷地弯起。
  “苏哥,我们哥俩十年的交情,东郊那一块地……”
  “兄弟!就是背着我把公司的秘密卖给别人。”苏权冷冷地接了一句。
  “……”手机只剩下尴尬的唰唰的电流声。
  “苏哥,小越,出去两年了,该回来了吧。”电流那边沉默许久后,又传来一阵干笑声。
  “这个不劳你费心。”苏权说完便啪地一声挂完电话,又往窗外望了几眼,却发现下面那一对人儿已经走了。
  他的眼角微微挑了挑,缓缓地转过身来了,望了几眼站在房间里那些赵媚挑选过来的各式漂亮女人。
  他挥了挥手,让她们全部出去。
  媚姐笑着开口“苏哥,您到底要怎么样?您说说看,我上天入地也肯定帮你找到了。”
  苏权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摇了摇头,又是挥一挥手,让她也出去了。
  他再次回到窗口前,负手而立,两眼幽幽地看着外面的星空,凝神静思。
  
  苏权离开包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0点。
  距离白宫的大门还有两米远,张宜沫已经打开门,弯腰躬身,双手优雅地叠在小腹前。
  “苏总,您慢走”
  苏权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低眉顺眼的女人站在那里,斜斜的刘海贴在女人光洁白皙的额头上,头上那展翅欲飞的蝴蝶就这么跃然入他的眼里。
  他的脚步缓了缓,鬼使神差地看了那只蝴蝶几眼,脑子里飞快地掠过几个画面,眼里闪过几丝阴霾。
  张宜沫微微地垂着头,面前的男人似乎带着一种迫人的气势,像一张网一样扑面而来,让她有些透不过气来。
  她知道这个男人,是媚姐的座上宾,人称苏哥。
  苏权极快地从西装外套里掏出钱包,抽出两张一百元,递到张宜沫面前。
  张宜沫一下懵了,长长的眼睫毛抖动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看了看一脸冷峻的男人。
  心头起伏不定,老外给小费是正常,那么中国人给小费算是什么呢?即便来至尊国际来消费的人都是有钱人,也没有谁给过迎宾小姐小费。
  她的手僵在那里,不敢动,大大的眼睛愕然地对上男人的一双深潭似的冰凉双眸。
  苏权眼眸的寒光闪了闪,拿钱的手往上抬了抬,差一点就碰到女人白皙的下巴。
  张宜沫觉得男人眼里渗人的寒意从四面八方丝丝地挤进她的身体里,她长长的睫毛垂了垂,盖住琥珀似的瞳仁,放在身前的双手搅在一起。
  苏权浓黑的眉毛拧了拧,一脸的不耐,捏着钱的手指猛地一松,那两张钱便飘落在地上了,便离开了。
  待苏权离开,张宜沫的肩膀才敢微微垂了下来。
  她的眼睛盯着躺在地上的纸币,以前她不知道两百元能干什么?可是她现在知道这两百元可是家里半个月的生活费,也可以是家里三个月的电费。
  她筹措了一会儿,终于弯腰把钱捡起,往男人消失的地方看了两眼,有些恍然。
  苏权从车的后视镜里,刚好看到张宜沫弯腰捡钱的样子,嘴角自嘲地一弯,这才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很丢份的事。
  不过看着女人拿着钱的样子,心里却又有一丝慰藉,那男人真是瞎了眼。
  张宜沫的手心攥着那两张钱,白宫大厅里明明开足冷空调,而她的手心却滚烫如火。
  她想要把钱还给苏总,估计像他那样高高在上的男人是一定不会要的,说不定还以为她别有用心。
  而把钱留下,她始终觉得心里不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她的心头萦绕了很久。
  最后,张宜沫把钱丢进希望工程的捐款箱,对着那贴在箱子外面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说了一句“这是苏总的爱心”。

  旧 事

  周末,陈默一早便接张宜沫,去了张能警官家里。
  张能大约36岁左右,最显眼的是嘴角的小胡子,眼睛细小,看上去一副精明干练的样子。
  他见到张宜沫倒是微微吃了一惊,待她进去教女儿钢琴的时候。
  他便拉陈默在客厅里喝茶聊天。
  “哥们。你别瞒老哥,这姑娘是不是在犯过什么事?在监狱里呆过。?”张警官笑嘻嘻地把手里的茶杯递给了陈默。
  “……”陈默一惊。
  “这姑娘很面熟。我记得我两年前办一个案子。”张能的眼神敛了敛,一副了然的样子盯着陈默。
  “是吗?张哥,说来听听。”陈默放下手里的茶杯,一下来兴趣。
  “那是我经办第一起醉驾案,发生在东郊路上。那一年是第一年抓醉驾,特别严,本案的受害者是一个34岁的年轻男子,现场太过惨烈,脑浆都撞出来了。”
  张能喝了一口茶继续娓娓道来,
  “车主是一个20岁的小姑娘,长的挺漂亮,还是音乐学院的高材生。当时我们给录口供的时候,她说她只记得自己喝了酒上了车,其他什么也不记得了。 “
  “哦,她什么也不记得了?”陈默的眉头拧了拧,重复了一句。
  “可是那辆车确实是那个姑娘,她肯定逃不了干系的。
  而且她那天确实喝了酒,根据她和男朋友约会的酒吧保安证实,他们俩喝了酒开车离开,她男朋友更是喝得人事不省,是小姑娘扶他上车的。交警到现场给他们酒精测试,都是超标的。而且更巧的是他男朋友的驾驶证被因为飙车刚刚被吊销了。
  东郊路那时候刚刚建成,还没有装路面监控,虽然没有案发当时的画面,但是市区里的路面监控有显示,小姑娘驾车往东郊路开去,所以法院就判了。那时候我们队里人手不多,而且上面也催着我特别急,要我早点结案,好把精力投入到其他案子中去。”
  “哦。”陈默又习惯性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是挺合情合理的,可是他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想不到这姑娘,还是你的同学。”张能掏出一个烟点上,吐了几口青烟,笑眯眯地猛地低下头,压低声音。
  “你小子是不是一直惦记着她?”
  陈默的心思被点破了,脸唰一下子就红了,抬起手尴尬地挠了挠头。
  张能呵呵一笑,直起身体,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一句
  “这姑娘是好姑娘,虽然犯了错,这谁也都有走错路的时候,改了就好。”
  “嗯……”陈默点了点头。
  陈默在送张宜沫回家的路上,她的脸上始终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他想起张宜沫经历的种种,胸口有些闷闷的。
  他望着女人细致而又美丽的侧脸,便脱口而出。
  “小沫,我以后一定好好保护你。”
  张宜沫望着男人一本正经的帅气脸庞,阳光一样的眼神,只觉得心里暖洋洋的,嘴角不自觉地慢慢地弧上,眉眼笑地像天上的初月。
  她脑子里竟然闪过一个俏皮的念头,恶作剧一般地说道
  “保护我!你以前每一次吹号子跑了调,被老师罚,哭的跟花猫似的,那一次不是我逗你开心的,小号子。”
  “号子哥。”陈默的脸黑了黑,纠正到。
  张宜沫托着下巴,笑眯眯地上上下下打量着他,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陈默一脸被你打败的无奈样,抬起手点了点她翘挺的鼻子。
  他回到家后,一个人躺在床上辗转,一点睡意也没有,他漫无目的地推敲起他的每一句话,在快要睡着的时候,他的脑子里猛地串出一个念头。
  
  这一天晚上,张宜沫带着妈妈给她专门糖醋排骨和鱼香肉丝,准备去阿玉的房间,一起享用。
  自从在卫生间遇到阿玉后,她们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得空的时候,她们还一起吃饭。
  张宜沫从阿玉的口中得知,她已经到了至尊会所一年,现在她的身份是舞娘。
  阿玉天生就是舞者,监狱的新年汇演里,年年都少不了她的舞蹈。
  而在张宜沫进去后的第一年里,她们俩就合作的舞蹈《重新做人,在全市里文艺汇演里获得了一等奖。
  而第二年,阿玉已经出狱了,张宜沫的独舞《回家被选送去省里,也获得了一等奖,算立功了。
  若不是这样,就算张宜沫的父母化再多的钱,她也没有那么快得到假释?
  张宜沫如往常一般推开房间的门,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压抑的呻//吟声,她的心头一紧。
  她忙抬眼看去,便看见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年轻男人围在阿玉的床边。
  而媚姐皱着眉头,立在床前,盯着横躺在床上捂着肚子翻滚的女人,细长的手指夹着烟,吸了几口,吐出几个烟圈。
  她给旁边的男人使了一个眼色。那男人从摸出一个针管,里面装着半管子液体,一手拎起女人白嫩的手臂,拍打着,找着静脉。
  床上的女人一手捂着肚子,一脸痛楚,一边乞求着:“媚姐,求求你,我不要打这个。”
  “不打……” 媚姐的眉毛挑了挑 “今天晚上是苏总的包场,怎么办?”
  “我行的。”阿玉痛苦地皱了皱眉头,肚子里不断有东西在搅着她,戳着她,密密麻麻的疼痛像针一样刺进每一个细胞,疼不可挡。
  “行的!”媚姐冷冷地笑了一笑,嘴角一抽“那跳一个给我看看。”
  阿玉一脸惨白,咬着唇,吃力从男人手里抽回自己的手,挣扎着站了起来,身下的席梦思极软了,她一个不小心又跌回床上。
  她后悔死了,当初就应该听张宜沫的话,去看医生,就不会沦落到要靠着毒品来维持的地步。
  可是一旦打了这个东西,她这一辈子也就完了。
  “媚姐,对不起,我疼地直不起腰来。”阿玉可怜巴巴地哀求着,说话也已经断断续续,“能……不能……换一个人?“
  “换人!你说的倒轻巧,换谁啊?”媚姐一脸寒气,朝着那个拿针的男人使了一个眼色。
  那男人一把捉住阿玉的手臂,冰冷的针头已经压在阿玉的手臂上。
  阿玉认命地闭上了眼睛,心如死灰,各有各命,她就是这个命。
  千钧一发之时,门口处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音不高,却掷地有声。
  “媚姐,我替阿玉去。”
  阿玉循声望去,看到了一身黑色制服的张宜沫,手里还拿着一个粉红色的塑料饭盒,眼神定定地看着自己,她心头一沉,她怎么就挑这个时候来了。
  媚姐楞了一下,不过她很快就换上笑脸,腰肢一扭,便来到张宜沫的面前。
  “你会跳舞?”
  张宜沫吸了一口气,神情坚定地点了点头
  “阿玉会跳的,我也会。”
  媚姐眉眼很快就舒展,点了点头,漂亮的丹凤眼闪过一丝狡黠的光。
  “肚皮舞会吗?”
  张宜沫定了定看了几眼阿玉,不用问也知道那针管里是什么?如果用了这个东西,她这一辈子真的就完蛋了。
  而她觉得,没有什么比命更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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