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宜之计 作者:烟花落(晋江vip2014-04-02完结)-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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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我打了她。”
“苏权哥哥,你听听,她都承认了,我从小到大,我妈都没有打过我。”何欢哭得跟泪人一样
苏权的眼睛微微一眯,直直地看着宜沫,脸上有些不可思议和茫然
“你……还会……打架。”
宜沫看着男人脸上吃惊的表情,心口微微一缩,又扫了一眼他紧紧搂住的女人,扬唇一笑。
一字一句道。
“在监狱里,不会打架,就要被人家打,就要没饭吃,还会有做不完的活。像欢姐这样没有家教的人,被人打死,也是活该。”
何欢的眼里的泪水吧啦吧啦掉越来越凶,红着眼,万分委屈地看着苏权。
“苏权哥哥,你是不是再也不管欢欢了。”
“这个女人,动不动就打人,苏妈妈会怕的。”
苏权用手拍了拍何欢的背,一边哄着说,眼睛却一直盯着宜沫
“欢欢,我怎么会不管你呢。”
“宜沫,打人……不好。”
宜沫寒寒的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没有答话,手却下意识地把手盖在了自己的受伤的手指上,谁又知道这个手指是被活活卡在门缝里卡断的?那时候回过头想一想,为什么当时不求饶,为什么当时死不改口?
后来她自杀了,被救了过来,却更加生不如死,负责她们这个囚室的管教因为这个而被处分,其他室友也被她牵连,这一年,她们一个A级都没有,所有的努力因为她的自杀而泡汤了。
那时候,她处处陪着小心,处处讨饶,结果……直到有一天她把卡断她手指的人也打倒了。
宜沫长长的眼睫毛盖了盖,极快收回自己发散的情绪,今天是怎么了,想起这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做什么。
苏权幽深的眼眸一直盯着她看,极快地捕捉到女人那一瞬而过的脆弱,原来他一直看到不过是眼前的女人光鲜亮丽的肉体,而她的灵魂却躲在一个未明的角落里,如今她倔强地翻出自己的伤口,装腔作势地吓唬人。
他微微吸了一口冷气,眼眸里闪过一丝怜惜。
吻 上
三人僵持了一会儿后,苏权打电话给公司的司机,让他送何欢回去。
何欢哪里肯,一直哭啼啼的,不肯松开抱着苏权的手。
宜沫冷眼瞧着,这欢姐那里还刚才和自己对架那副架势,弱弱地成了我见犹怜的小百花,这演技真的是一级棒!!
也不知道苏权跟她说了什么,何欢竟然同意让那个司机送她回去了,不过临走的时候,她趁着苏权跟司机说话的时候,还是狠狠地瞪了宜沫一眼,眼神里清清楚楚地写着:我和你没完。
何欢走后,房间里顷刻安静了下来。
苏权径直走向宜沫,大手捧起她的手,笑着问道
“用哪只手打的。”
宜沫的眉头一皱,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可捧着她双手的男人已经低下头,温润的双唇压在她的手心,舌尖轻轻舔着,绵软地贴着手掌上的肌肤,唇上的温暖瞬间在掌心凝固。
宜沫的心抖了抖,脑子有些空白,他的反应出乎她的意料。
宜沫的掌心并不像她身上其他肌肤一般柔嫩,有些粗糙,苏权的舌尖却一一舔过,掌上的茧却磨得他的心很疼。
“还疼吗?”苏权温声问道,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
宜沫吸了一口气,别过脸去,摇了摇头,抽了抽自己的手。
这一次苏权没有再紧紧地抓住她的手,只是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她的发。
“嗯,我先去做饭,好了就叫你。”
宜沫不语,双眼盯着公寓的大门,心想,待会他进去了,她就悄悄地溜。
却没有想到,苏权的后脑壳上长着眼睛似得,人都走到了厨房边上,又闲闲地抛过来一句
“你要是敢趁我做饭的时候,跑了,我就直接把你给睡了,看谁吃亏?”
宜沫恨恨地瞪了一眼那男人的伟岸的背影,无奈地坐到茶几边上,开始研究起客人的邮件。
三个小时后,窗外已经华灯初上,餐桌上也已经摆满了一桌子的菜。
老鸭煲,白斩鸡,酸菜鱼,水煮肉,尖椒牛柳,松鼠桂鱼,葱油鲍鱼,特色红烧肉……整整二十个菜
苏权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了一些口味重和口味轻的菜,有些偏咸,有些偏淡,有些偏甜,有些偏辣。
他想知道宜沫的口味,直接问她,看她这爱理不理的样子,想必也不会告诉自己?不如直接一点,吃上菜就能看明白了。
宜沫不可思议地盯着那桌子菜,这那里是吃饭,而是在试菜,就跟古代皇宫里试吃的小太监一样。
她极力耐下性子,安慰自己,就当时陪小孩子过家家,
那个男人把每样菜都放在一个小碗里,一个接着一个递给她,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她吃,不放过她任何的情绪波动。
若她皱了皱眉头,苏权就把那盘菜推开一些。
若她吃得稍微快一点,苏权就把那盘菜直接换到她的面前。
很快桌上的菜分成了两派,泾渭分明。
这二十个菜试下来后,宜沫的肚子被撑地满满的。
可是苏权却对着宜沫面前剩下为数不多的菜肴,皱了皱眉头,沉着声说道
“挑食,又不爱吃肉,以后得改。”
宜沫见着男人一本正经的样子,却是忧心忡忡,这手段是不是太过火,太逼真了。
****
苏权收拾好一切碗筷,再从厨房出来,就看见宜沫半蹲着身体,正在整理茶几上文件和样衣。
他透过宜沫低垂的衣领,女人内衣的蕾丝花边若隐若现,配着她那白皙的肌肤,甚是诱人。
女人的双手麻利地叠折着衣服,把一张张纸捋平,叠好,胸前的饱满和柔软纤细的腰肢随着她身体的晃动,不断在他的眼前起伏和晃动。
苏权的眼眸渐渐浑浊,轻轻咳了一声,顾自瞟了一眼墙上的钟,才八点。
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坐在宜沫旁边的沙发上,一手搂住宜沫的细腰,把她搂坐到沙发上,沉沉说道
“我爸妈很早就过去了,我是由继母抚养长大的,不过你放心,我的这位母亲很和善,也很通情达理,只要我认准了,她是不会反对的。”
“宜沫,我想明天就去拜访你的爸爸妈妈,恳求他们同意我们的婚事。”
“你爸妈同意了,我们就去登记。
“领了证后,你就搬到我家来,我要天天和你在一起。”
宜沫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嘲讽,说了半天,重点是最后一句,她盯着茶几上的桌布上纵横的纹路,眉头皱了皱,凉声说道。
“苏总,你不过就是想睡了我,何苦要做这么多无聊的事。”
苏权的眼睛里蹦出一丝笑意,他凑到宜沫的耳边,轻轻地咬了一下她的耳垂,低低地说道。
“你说错了,我不是想睡你。而是特别想睡你。”
他的头抵在宜沫的肩膀上,双手齐齐穿过她的腋下,包裹住她饱满的胸口捏了捏,如宣誓一般。
“而且你一定是会被我睡的。”
宜沫的脸白了白,抬起手用力地板着男人专横的双手,低低地吼了一句
“你真的是有病。”
“有病!! 我睡自己的女人有什么病。”苏权嘴角的笑意更浓了,粗粝的指腹细细地摩擦着女人胸口柔嫩的顶端,虽然隔着衣服,却也有隔靴扰痒的微妙。
“我为什么一定让你睡,这世上的男人都死绝了吗?”
“哼,除了我,谁还敢睡了你!!”苏权的脸沉了沉,说的是咬牙切齿。
“你要是再和那个小警察搅在一起,我就把他给废了。”
“可我不想被你睡,不仅不想,而且讨厌。你实在闷地慌,可以去找阿玉。”宜沫只觉胸口一阵阵的疼,且伴随一阵阵酥麻,让她浑身难受,心里不由一阵恼怒。
苏权微微一怔,宜沫的话让他颇感意外,语调软了软,双手也松了松
“阿玉是不是又和你说了什么。”
“……”宜沫没有理他,眼里闪过一丝懊恼,怎么好端端地把阿玉给扯出来,她愈发气恼地把甩掉横在自己胸前的手。
苏权把她的身体轻柔地转了过来,让她和自己面对面。
“我是把阿玉送给了我的朋友,可是我自己从来没有睡过她。”
“我是做生意的,总要用一些手段。可我从来不强迫她,我们是你情我愿的合作关系。”
宜沫的心扑通一声,以往自己认定的金科定律,顷刻间便模糊不清,她忽然起来烦躁起来,眉头拧了拧,抿了抿唇,不再开口。
苏权的眼眸闪过一丝狡黠,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你到底是在意我把阿玉送人了,还是在意我把阿玉睡了?”
“阿玉是我的朋友……”宜沫的心有些发虚,眼皮垂了垂,最后两字咬地极轻。
“朋友。朋友就是给你下药,那天要不是我,你早就不知道被多少个男人睡过,你居然还当她是你的朋友。”
“如果我只是想睡你,何必等到现在呢?”
宜沫低头不语,身体摇晃了一下,彷如失去依附而随风摇荡的柳枝,胸口发虚发软,自以为顺理成章的理由竟然如此不堪一击,她竟然找不到话来堵这个男人的嘴了。
苏权低头看了看女人微微颤抖的身体,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手指挑起宜沫白皙的下巴,如深潭一般幽深的双眸紧紧地笼着她,一字一句地温声说道。
“沫,你就想着我只是想睡了你,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想睡你一辈子,而且只睡你一个人。”
“或者说我愿意只被你睡一辈子呢。”
宜沫的身体微微一震,大眼睛一直垂着,长长的眼睫毛扑闪着,掩住了眼底的波澜。
她的脑子有点乱,已经分不清他话的真假,只觉得自己现在依靠的那个男人,胸膛里砰砰跳动的心,而自己却连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了。
苏权轻轻地捧住她的脸,温润的唇试探性碰了碰女人冰冷的唇瓣,感觉到女人的退缩,贴在她腰上的手收了一收,让她退无可退。
男人的唇瓣在宜沫的脸颊处游弋,轻轻地咬住她的耳垂,低低叹道
“沫,你知道我等了多少年,才等到你的出现。”
男人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女人的唇,趁着她微微开启的时候,舌尖趁虚而入,左右试探前进,调弄,终于勾到女人的舌尖,紧紧地纠缠在一起。
宜沫的手紧紧拽着苏权的衣服,脑子里已经一片浆糊,她的心跳地极快,彷如要跃出胸口,到这花花世界走一遭。
她无力地随着男人的节奏起舞,任由他在她的嘴里兴风作浪。
苏权按住女人的肩膀,身体紧紧贴着女人柔软的身体,把她压在沙发上,一手趁机撩开女人衣服的下摆,大手蜿蜒而上,罩上他思念已久的那一对,温柔地揉捏和把玩。
两人忘乎所以地在沙发上厮磨了许久,等到宜沫满脸通红,喘不过气来,才猛然清醒,挣扎了一下。
苏权努力压下已然高涨的情谷欠,气喘吁吁地翻了下来,眼眸却愈发深浓。
他平静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替她整理好凌乱的衣服,又为她穿上鞋子。
他哑着声说道
“宜沫,我送你回家。”
宜沫一直低着头,不敢看他,心绪全乱。
今天她不情不愿地被这个男人带到这里,而最后却是被他意乱情迷地压在沙发上,任他为所欲为……
她一直以为,自己的人生,已经有诸多的瑕疵,而感情这一条路,她想走地平顺一点。
而苏权,无论从那一方面考虑,都不可能会成为她的良人,而如今却有些不对劲了。
临下车的时候,宜沫垂着头,对着苏权,低低说道
“苏权,结婚是大事,你让我好好想一想,好不好。”她半真半假,最后只得出了一招很无奈的缓兵之计。
不过,她是该好好考虑一下她和这个男人之间事情了。
苏权点了点头,嘴角却勾一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半 睡
宜沫要的平静只是持续了十个小时,周日早上十点整,家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苏权一身西装笔挺,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站在宜沫家的大门外。
“你不是答应我,给我时间考虑的吗?”宜沫脸色难看极了,气鼓鼓地质问道
苏权眨巴眨巴眼,辩解道
“我是答应你好好考虑一下我们的婚礼,而不是让你考虑要不要嫁给我。”
“你……” 宜沫恨恨地盯着一脸痞子相的男人。
“我是怕夜长梦多……”
“你大可以说,定下来,你就可以……”宜沫硬着声打断了男人的话。
“嗯,也可以这么理解。男人想要自己的女人,那是最经常不过了。”苏权依旧大言不惭,嘴角笑意不减。
宜沫侧着头,恨恨地盯着他,没有再做声。
不明就里的宜沫的父亲和母亲虽然很意外,可还是很热情地招待了他。
末了,苏权向他们提出要与结婚的请求,宜沫的母亲和父亲更是惊愕,不过,他们好歹看懂了女儿尴尬而又难看的脸色,直接推说,女儿的婚事全有女儿自己做主。
苏权虽然出师不利,可还是探到了一些底细,比如说宜沫的父亲爱下围棋,他决定自己不但要去学一点,还要为他特别定制一副围棋和棋盘。
至于宜沫嘛,虽然没有给他好脸色,可是也没有把他赶出来。
而宜沫的父母在苏权走后,开始盘问起她。
宜沫直觉得一头两个大,觉得这个男人把她的生活搅乱了。
于是乎,在接下去的两天里,她都没有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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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宜沫参加了部门的例会,大家都在讨论一个美国客人的订单。一万件的夹克衫,被供应商发到了邻省的县城里的一家小工厂里,而要命的是这个供应商老板跑了。
这一单货便成了无主的孤儿,命悬于外。
再过一个礼拜,货期就到了,而现在大货出了问题,不能准时交货了,驻守在那里的QC连番告急。
部门经理决定,派业务员下去,协助QC一起看着那批货,直到走货为止。
此言一出,会议室四下安静了,每个人眉飞色舞而又卖力地把自己手上急需处理的事夸大了一番,唯恐这苦差事落到自己的头上。
要知道平城距离这里有八个小时的车程,地处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