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心 by 子夜晨曦 (虐心+he)-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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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体瞬间变得松软,伸出手,紧紧得回拥住眼前的人,点头,转眸望向犹自站立一旁的玉无衡,语含歉疚:“我……我不想离开他!” 轻笑着点头,却有着一丝不舍一点不甘,人向远处奔去,几个起落,已不见了踪影。 吻住靠在自己怀中人的唇,淡淡一笑,露出几分欣喜几分得意,最后轻声笑道:“影儿,随我回房吧,折腾了一夜,也累了。” 清晨,众人议室,唯不争未到,瑞翔喝着游影刚刚泡上的热茶,显然心情不错,星眸扫过众人,淡淡一笑,方问道:“不争呢?跑哪去了?” 话未说完,房门已被打开,只见不争气喘吁吁得跑了进来:“王爷,玉无衡怎得不见了?我寻遍了整个行宫,都未曾看见。” 轻笑出声,与游影相视一笑,瑞翔懒懒答道:“不见便不见了,紧张什么,玉无衡这么大的人了,不想留自然就是走了吗。” “什么?”犹自一愣,不争大吼出声,“他怎么可以走,不,我是说,他是战犯,怎可轻易离开?” “战犯?”睁大眼睛,唇角勾出一丝算计,“谁把他当战犯了,他可是影儿的表哥呢,好了好了,别再问了,走都走了,不争,你还要跟着去了不成?” “不争不敢!”低头答道,眉皱得颇高,显有一丝不悦,却又不敢多言,只是轻声呢喃,“怎么这么快便走了呢……” 十 正当不争犹自低语之际,却听门外传来一少年的脆声吆喝:“大胆,都不识得我了么?还不让开!” 闻言,房中众人脸色皆变,瑞翔的脸上更溢出了一丝烦恼,将游影拉在身边轻声说道:“皇姐怎得将他这妖孽放出京城了。” 低笑,游影看向门外,朗声说道:“让他进来,难道没看出这是惊鸿长公主与兵部尚书之子谭非依么?” 闻言,门外的男孩迅速将门推开,映在众人眼前的是一张近乎绝色的脸,十五六岁的样子,已出落得极其诱人,却又因眉眼处的几许娇纵而变得可爱了些,细看下去,那五官之处竟与瑞翔有着几分相似。 没有行礼,甚至连看也不看瑞翔一眼,谭非依整个人已扑进了游影怀中,笑着喊道:“影哥哥,我好想你呢。” 抱住直冲上来的非依,游影轻笑,却是一脸宠溺:“我也想非依啊,就不知道非依来这做什么呢?是长公主的叫你来的么?” 俏眉一皱,眼眸飘过一旁怒视着自己的瑞翔,人已窝进了游影怀中:“是我自己逃出来的,你们都不在,京城太不好玩了!” 无奈得摇头,身子一侧,让非依躲过瑞翔的怒视,游影拉开趁早机缠上自己的手臂:“非依,你不小了,你这样不怕长公主担心么?” “她才没空管我!”撇嘴,手不放弃得再度缠了上去,“她忙着帮舅舅照管暗夜,哪有空理我!” 皱眉,已有薄怒,瑞翔将人从游影的怀中拎了出来:“够了,怎得这幅孩气,说,我离京前要你学的兵法都看完了么?” “那么简单的东西,自然都看完了。”说着,人已看向游影,“影哥哥,霞落好玩么?带我出去逛逛如何?” 扭起非依的耳,瑞翔将他拉了过来,犹自骂道:“玩玩玩,只知道玩!想你母亲十六岁时已是暗夜情报流的主管,我十六岁更是征战四方为永乐打江山了,你倒好,只会玩,真怀疑你是不是我皇姐和那谭书呆所生的孩子了!” “养儿像舅!”看着瑞翔已然变差的脸色,非依笑着说道,“母亲最近倒常说着这话,她说若不是她的弟弟小她太多,她都怀疑这孩子是不是自己弟弟的……” 闻言,不禁恼怒,却又哭笑不得,却偏在此时听到一声轻笑,星眸微转,看向依旧带露着笑脸却心虚低下头去的不弃,瑞翔的眸底闪过一丝算计,将手中的人抛至不弃身边,淡淡说道:“不弃,在回到京城之前,非依就教给你来照顾了,记住,要好好保护他的安全,不得让他受一丝委屈。” 笑容立时僵在脸上,不弃无奈得看着瑞翔,不禁摇头,却见瑞翔端得一笑,眸盯着不弃的脸,甚是严肃:“怎的?有意见么?” 低头,敛眉,便是再不愿也不敢抗拒,只能轻声答道:“不弃不敢!” 十万大军,再加上宿空三城的残军,共计十五万之众,派了八万人留驻四城,瑞翔带着众人再一次以胜利之姿回到京城,而且还带回了偷跑出京的谭非依和自己的师弟游所思。 七夕,良辰佳节,牛郎织女相会之期,永乐大庆之日。 远远望去,城外已站了一地,穿着明黄衣物的人就站在那众臣中间,衣冠楚楚,笑靥如花。 瞬时加快马的速度,抛开身边的一干人等,白色的骏马急驰在官道之上,宛如一幅古画,端显得多彩。 只听一声低喝,马儿腾得站起,人却已自马上落下,一身灿色铠甲的主帅单膝跪倒,份外虔诚,却终让人觉得不实:“托皇上鸿福,此战非但收复原先四城,更拿下了古城霞落。” 微笑着将人服起,搂住身前犹自笑着的傲然身影,瑞德爽声笑道:“好好,你去的这几个月,可真叫皇弟我想念啊!” 一笑倾城,说得便是如此,只需勾起唇角,绝色的脸上便露出了让所有人都无法抗拒的柔情笑意:“皇上近来好么?” 点头,任其在旁扶住,著人已策马而到,却未有一人下跪,永乐王朝的士兵,只跪战神拥王,而无帝! 君王的脸上明显露出一丝不悦,却又掩了下去:“众将辛苦了,来人,摆宴永乐宫,朕要犒赏三军!” “谢陛下!”马上著人一致道谢,却也未曾下马,众将均领着自己的部属各自策马而行,直奔军营之处。诺大军队,最后只剩下三人三马犹自立着。 “游影,带所思回我府去。”负手而立,瑞翔看着三人说道,“然后再将非依送回驸马府去!” “是!”轻声答应,骏马却是一个转身,直往南门急驰而去,眼看着三人消失在视线之中,瑞翔方转身望向瑞德笑道:“我们走吧!” 宫宴之中,朝中各臣皆已到齐,唯非依、游影及不弃未在,瑞翔心中诧异,不由问向坐在身边的皇姐:“非依呢?不是才回京么,又跑哪去了?” 轻声一笑,惊鸿捧起手中酒杯笑道:“还能去哪,拉着游影和言不弃逛街市去了,那小子自听说在今日若与心系之人共放莲灯定能长久之后,便早计划着要在此日将游影骗过去了。” “胡闹!”瑞翔皱眉,手中接过臣下递上的美酒,一口饮下,“非依还小倒也罢了,这影儿怎么也跟着他一起胡闹,还有不弃,怎么也跟去了?” “你也知道,游影一向疼爱非依,他所提的要求哪会有拒绝的,至于那言不弃么,似乎是非依定要拉着去看的。”惊鸿轻声笑道,“我倒挺喜欢游影的,反正永乐男子相恋也不算犯大忌,若非依定要他,便让我去与青袂说说,让他答应了吧。” 斜眉看了看自己的皇姐,瑞翔不禁有些恼怒:“你们母子怎么尽打影儿的主意,妄说谭书呆不会答应,便是影儿自己,也不可能答应的。” “那你就会答应么?”轻笑,惊鸿看着自己的弟弟,突显得万般严肃,“你究竟当游影是什么?如此这般缠着瑞德不放,却又不愿让游影离开,你心中究竟又是怎么想的?” “皇姐,你不觉得自己管得太多了么?”冷然转身,独自走向一旁,却未见惊鸿脸上掠过的一丝惋惜和怜悯。 正当鼓乐热闹之即,却见所思一脸不悦得踱步过来:“好无聊,师兄!” 宠爱得抚过所思的发,瑞翔轻笑,却是说道:“那你欲如何呢?” “听说今天很热闹呢,要不师兄,我们到城中逛逛?”唇角勾出一丝笑意,所思仰头如是问道。 稍作沉思,随即点了点头,瑞翔向所思说道:“等会,我去与德说一声便来。” 自身后轻拥住独自坐在上位之人,瑞翔轻巧得拨开身旁陪宴的众妃,低声说道:“德,我带我师弟出去走走,晚上等我,嗯?” 京城重地,集众商所在,煞是热闹,无奈得看着眼前这个拉着两人四处乱跑的人,游影与不弃相视而笑,倒也颇为无奈。 手中拿着一串糖葫芦,非依溺在游影身侧,一手扯着那红色长衫:“影哥哥,我饿了!” 手指抚过非依的脸,游影轻笑:“好,我带你去附近酒楼用膳去,说吧,想吃什么?” “不要去酒楼!”立时反对,非依脸上绽出一丝如恶魔般的笑意,“我要去依翠楼!” “不行!”断然拒绝,游影颇有些诧异,“非依,你还小,怎么可以去那种地方,你知道那是……” 纯净的脸上满是不解,手指向一旁的言不弃:“他告诉我那里和永燕馆都是很好玩的地方啊,为什么不能去?” “不弃!”捉住一旁正欲离开的言不弃,游影端得一笑,却是威胁,“你怎么教非依的,竟说这地方好玩?” “我……”不敢多言,不弃看着一旁已有怒色的游影,轻声答道,“我,我只是随便说说么。” “不管啦,我要去看看么。”拉着游影的衣襟,非依轻声撒娇,“影哥哥,带我去看看么,言不弃将那地方说得很好玩呢。” “你又要拉着他去哪?还没玩够么?”低沉的声自三人身后传来,引得大家齐齐转身,却看见瑞翔带着所思站在三人身后,脸色已是极差,“不弃,你马上送非依回去,还有,自今日起,非依有任何事都只能由不弃陪着!” 11 斜月朦胧,已是夜深处,宫院之内,帘幕重重。明黄的床帐之内吟哦不绝,渐久方静,却见瑞翔已然起身着衣,转身欲离。 白玉手臂探出床帐,将急欲离开的人影扯住,只听那因情事而略显沙哑的声音响起:“翔,呆会再走,我还有些事要与你细谈。” 停下身形,转身却见眼前人略带严肃的面容,笑意渐渐消逝:“德,晚了,有事明日早朝之即再谈吧。” “明天?”瑞德冷笑,却是说道,“我可不愿你在早朝的时候驳我提议,不如现在就说好了,翔,我想知道,你府中的那个人,你欲如何处置?” 微笑,回避着瑞德灼人的目光,淡声说道:“所思么?要怎么处置,他可是我的师弟,他的父亲必竟教了我几年用毒技巧,我若要罚他,总说不过去的。” 冷笑,将锦被披于身上,人已坐至床沿,瑞德严肃说道:“我说的不是游所思,当年你曾答应所思的父亲要一生照顾保护于他我是知道的,我问的是游影,临阵阻战,而且还私放敌军,这该如何处置?” 脸色一变,瑞翔神色已渐冰冷:“他本身份非凡,要助我要阻我都只能随他所愿,我亦无法阻止,更何况,如今的梦源国主子又是他的外公,他要阻战,也属正常,撤掉他的职务已示惩戒也就够了,至于玉无衡么,那是我放的,而不是他放的。” 冷笑无语,手中捧过一直预备着的热茶,瑞德静静得坐着,倒也不愿说话,只是脸上那明显得生气表情让一旁看着的瑞翔有些坐立不安。 “好了,夜深了,你明日还要早朝呢,我便先走了。”转身欲走,却又在突然停下,回身堵上瑞德的唇,缠绵一番,方施然笑道,“德,以后军营中的事你不要多管,我自己自有分寸。” 说着,人已决然离开,靠在床沿,瑞德的脸上犹凝着一丝冷笑:“朕的拥王,你对他可是越来越好了,虽说这样也挺好,可是若再这样下去,我怎么能让你处处让我呢……” 正大光明得自走出宫门,转身进入一旁的府邸之中,却见那红色的身影坐在大厅之中,头枕于双臂之中,似乎已睏得睡着了。令一旁欲行礼问安的侍从噤身,瑞翔轻声走了进去,却见那水色眸子已然睁开,唇角绽出一丝笑意:“回来了呢?” 点头答应,突然觉得满足,亦有一丝愧疚,这几年,似乎每次从宫中回来都能见到他在等自己呢。 犹自想着,肩上的银色披风已被游影除去交给了一旁的侍女:“累了么,要先沐浴还是先回房休息?房间及温泉那我都叫人备着了。” 微笑得拥住眼前的身影,瑞翔轻笑说道:“影儿,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像我的妻子了呢?好了,你也累了,先去休息吧,这里叫他们侍候我便是了。” 白晳的脸上刹时泛起一点红晕,略带慎怒得看着眼前调笑自己的人,倒也不顾行礼道别,径直转身便直往自己房中行去,却惹得瑞翔不由大笑,看着那红色身影自拐角处消失,脸上笑意渐逝,瑞翔在心底暗道:影儿,无论如何,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你! 躺在早就备好的温泉中,任由两名侍女在身边侍候,瑞翔对一旁刚刚被人从被窝中叫醒的管事怒声喝道:“你怎么当得王府管事,勿说我未回府,便是影儿都未曾回房,你竟给我睡去了?” 腾得跪下,管事只是低头言罪,微颤着的身子显得颇为紧张,却未曾听见想像中的怒骂传来,诧异得抬头,只见瑞翔已闭上眸子,享受着泉中独有的药香味道和其的解乏功效。 直过许久,眸方睁开,赤身自池中站出,岸上已然预备着的侍女已跟了过来为其擦身着衣,瑞翔之方看向了犹自跪着的管事:“好了,下去吧,还有,呆会早朝过后,去请单家二兄弟于平午之时来见我,我乏了,便不去上早朝了。” 午时,拥王府餐厅之中已布上膳食,瑞翔居中,所思坐在一旁,许久,却未见游影出现,不由转身向一旁仍在布菜的管事问道:“影儿呢,怎不见他?” “早上便被陛下召进宫去了,到现在还未回来呢。” 管事在漫不经心得答道,却听得瑞翔惊诧,眉间已轻皱起,大声怒道:“怎么没人告诉于我?你们是怎么办得事,难道不知道影儿已不是永乐将军了吗?” “这……”一颤,手中筷子已落,心中更是紧张,人已就地跪下,“是影主子说他去去就回,叫我们不要声张的。” “你……”禁不住得摇头,瑞翔抚着隐隐做疼的太阳穴,“我皇甫瑞翔怎么会养你们这群酒囊饭袋,来人,叫宫中内务府的人来一趟,我要换个管事的,至于你么,现在就给我滚!” 眼见人已发怒,众人皆不敢多言,唯一旁的所思自椅上站了起来,走至瑞翔身边:“师兄,放心吧,不会有事的,那皇帝应该不会将他怎么样的,必竟游影是军中之人,以永乐的政策,皇帝没有兵符是无法处置任何军队中人的。” “我倒不是怕他处置,我是……”话已至此,却又顿下,回头望向所思,瑞翔勉力一笑,“好了,你不用管,来,先坐下用膳吧,我出去走走。” 说着,却见一抹红色的身影闪了进来,莫名得看着跪着的管事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