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离婚后 作者:尤三姐(晋江vip2014-02-11正文完结)-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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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仁堂的位置不在街中心,但是酒香不怕巷子深啊,渐渐地,带动这一片也兴旺起来,围绕药铺,开起了各种铺子,繁华程度不比镇中心差到哪。
清扫完,又将植栽捧出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这些也是爷爷的心肝,金贵着呢。季恬对这方面不怎么感兴趣,大体只认识‘金桂’,‘月季’之类的常见品种。
里里外外地都收拾妥当,将近九点钟了,事儿虽然不多,但也弄得她一身汗。
这时候,电话响了,她一看,是从自己家里打来的。这个时间,也只有张远芳了,她有家里的钥匙,能用这个电话打来就不足为奇了。
刚接起电话,里面就传来一阵责难:“你一大早的上哪去了,家里乱七八糟的,灰尘都有几尺厚了,你怎么懒成这个样子?”
季恬心里非常不屑,这才出门,家里的灰尘就几尺厚,难道会平空刮沙尘暴不成,真会小题大做。
对方的声音非常刺耳,将电话拿得离耳朵远点,才舒服一些:“我在我妈这呢,有事情,今儿不回去了。”
张远芳被噎了一下,总不能不准让人回娘家吧:“你现在是叶家的媳妇,总往娘家跑,算怎么回事啊?想让人家以为,子豪要靠媳妇家养不成?”
“还好,我赶到城里来了,要不然,还不知道我的子豪,过的什么日子呢,孩子爹,你去得太早啦!”在电话那头,就干嚎起来:“娶妻不贤啊。”
“你还是打电话和你儿子说吧,他已经连续两晚夜不归宿了,什么东西!”季恬哪能不清楚,叶子豪又整晚不归啊,从张远芳话里话外的意思,就知道她没碰见自己儿子。
电话那头又传来嘟嘟的声音,张远芳气急,这媳妇以前老实得紧,怎么最近像吃了枪子啊,都挂她两回电话了。
现在暂时没心思计较,这究竟有什么事,是她不清楚的?季恬说,子豪两日未归,可别出什么事啊,她就这一个儿子,老了可全指望他了。
“儿子,你在哪呢?”电话通后,张远芳急切地问道。
“妈,有事啊,能干嘛,在医院啊。”
“你媳妇说你这几天都没回来,真的假的啊。”张远芳确认儿子没出事后,也就松了一口气。
“别提了,这两天做手术,累死我了,连吃口饭,喝杯水的时间都没有。”叶子豪叫苦道,他是累,不过不是做手术的累,而是在床上被女人榨干的累。
“季恬竟然说我几天没回家,好啊,她倒恶人先告状,妈,你不知道啊,男人不回家,她连个电话,短信都没有。”虽然季恬不打电话给他,省了他编理由,但是也感觉到忽视,地位受到威胁,他岂能忍受?
“早知道这季恬不是个东西,面上老实,心里奸诈,都是你惯的。现在好了,尝到苦果了吧,这都爬到头上了。”张远芳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好好上班,家里的事情交给我,这一次,我帮着好好管教,你千万别插手,当做不知情。非得给她上上规矩不可。”
叶子豪听后,得意地点点头,还是妈好啊,和他一条心。
整个上午,季恬都在熟悉店铺里的一切,好让自己尽快上手,浑然不知那边母子二人的密谋。当然了,知道也不会放在心上,她手里的证据,决定了任何的图谋都是无用功,她早已立于不败之地。
正文 第9章
吃过午饭,还休息了片刻,到下午两点,季革命才晃晃悠悠地拎着鸟笼,往店铺来了。
病号都已经习惯季大夫的作风了,见怪不怪。神医嘛,总得有点脾气,没点个性,那还是神医吗?
季革命跟几个老病友打了招呼,对孙女说道:“还是恬恬在好啊,店铺焕然一新不说,还充满人气呢,平时,再热闹,都感觉冷清得很。”
一席话,说得季恬无地自容,爷爷老了,需要人陪,自己一门心思都扑在叶子豪身上,反而忽略了最亲密的家人。
季革命乐呵呵地,看得出来他今儿是真开心,对几个等候已久的病号说:“今儿啊,就让我孙女替你们瞧瞧。可别瞧她年纪好,一手医术,可是老头子我亲手教出来的。不是我自夸,天分之高,实属罕见,假以时日,一定会远超于我的。”
几个老病号能说什么,即使心里再不愿意,也不能表现出来啊,季大夫发话,这点面子肯定要给啊。
只有一位中年男人,有点看不过眼,他是陪着家里的老头子来看病的,等了这么长时间不说,还让一黄毛丫头给诊治,这也太不把人命当回事了。
有心上前教训两句,却被老头子拉住,只好忍下来,看看情况再说。
他真的想不明白,有病不去医院,非得来这小小的季仁堂,看这店面小的,连下脚都没地方。她满心瞧不上眼,最可气的是,这破地方竟然还要预约,讲究排队,多大的官都一样,真是贻笑大方啊。
要不是实在拗不过老爷子,他是不可能踏进这种小铺子的,现在谁不知道,这中医最会弄神装鬼啊。
电视上那么多的砖家和叫兽,开这个讲坛,那个讲座的,到头来,没一个说的相同,听了让人云里雾里的,不知道该相信谁才好。
这中年男人在县政府做办公室主任,相当于古时候的大总管,有一定的地位,自然有点傲气,平时都是被人恭维着,哪受过这种闲气啊。
这个麻雀大小的铺子,连他的面子都不卖,还一个下午只看五个病人,过期不候,这简直谱的摆比他还大。
自然浑到这地位的,也是人中龙凤,早就历练出来,喜怒不形于色了,费力地压下内心的种种不满,看季恬在那给排在第一位的老爷子看病。
专心致志看诊的季恬,要是现在知道有人把她当成黄毛丫头,估计要开心得晕过去,年龄是女人的天敌,再老的女人,都喜欢别人夸年轻,保养得好之类的甜言蜜语。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老爹平时是不是容易头晕目眩啊?”季恬看对方脸色苍白,心里大致有素了。
“对,对,容易头晕,还经常出现耳鸣。到医院查吧,可就是查不出来。自己的身体还不知道吗?肯定哪出问题了,可别是得什么癌症了。我这整天心惊胆战,连酒都觉得不香了。”老爹紧紧地拉住季恬的手:“可就麻烦小季大夫啦,烦你给好好瞧瞧。”
“不麻烦,应该的。”季恬诊过脉,确定判断后,安抚对方道:“老爹,你放宽心,看你头晕,耳鸣,脸色苍白,眼底有血丝,这都是高血压的症状。你如今还不明显,所以医院临床上,是看不出来的。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属于老年病之一。”
说着,拿起毛笔沾沾,龙飞凤舞地,一会功夫方子就开好了,双手递给爷爷考教。中医是个讲究论资排辈的行业,对待前辈要恭敬有礼。
刚才中年男子之所以瞧不上季恬,就是因为她年纪看上去太小了,一点说服力都没有。中医需要大量的时间积累,比较有名的中医大夫,哪个不是胡子花白的,那样的形象更容易还人心生信服。
季革命满意地打量了下闺女,接过方子,仔细看了看,龙胆草10克,黄岑10克,栀子10克,细生地18克,柴胡6克,决明子30克,杭白芍10克。
当下就不吊人胃口了:“恩,不错,不错。你现在理论知识很丰富,借此机会,多进行大量的实战。好了,抓药去吧。”
孙女有天分是好事,但是年轻人要学的东西还很多,活到老学到老,学海无涯,可千万不能骄傲自满,即使心里再满意不过,但是适当的时候,还是得督促一二。
那位老爹见大季大夫认可了小季大夫的方子,也是心下松了一口气。
这也怪不上别人,谁让季恬是个新丁呢,有这种心理和想法,是再正常不过的。
季恬手脚麻利的,一会功夫就把药抓好了,用麻绳扎妥当了交给对方:“这是一周的药,每天一包煎服。承惠一百四十块。”
然后又叮嘱道:“平时切忌少喝酒,少食猪肝,鱼子之类的食物。慢慢调养,一定很快可以生龙活虎的。”
老爹付过钱后,愁眉苦脸地坐在一旁,想着心思。
这些病友看完病,一般都不急着回去的,唠唠嗑,打发打发时间,交流交流病情和彼此的保养心得。有些还私下交上朋友,下下棋,钓钓鱼什么的。
后面就有人打趣他:“老田,哈哈,小季大夫让你少喝酒,就跟要了你命似的啊。”
刚看完病被称为老田的,一脸苦兮兮,“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也没别的爱好,独独爱这一口啊。”
“小季大夫让你少喝酒,没不准你喝啊,满足一下馋虫,过过瘾,就好了,等你调养好了,想喝多少不行啊。”
“哎,要是有那专门给老龄人,喝的酒就好了。几十年的老瘾,到老还让给戒了,这日子整的,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这帮搞研究的不知道在干嘛,整天说要提高老年人的生活质量,就这样提高的啊?”老田先是一脸的憧憬,后又埋怨科研人员,为他们没研究出专门给老年人喝的酒而闷闷不乐。
季恬在边上看得有趣,莫怪都说老小孩,老小孩呢,年纪越大,性格就越向孩子靠拢了。
那中年男人有心为难一下季恬,好解解气。他自认目光如炬,抓到把柄了,上前说道:“田师傅,这季仁堂抓药,也没个称给称一下,这万一缺斤少两的,可就吃了个闷亏了。一日不显,时间长了,也是笔大数目啊,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不是?”
看似一番为别人着想,发自肺腑的话刚说完,见屋里的人都盯着他瞧,一脸的古怪。
中年男人有点一头雾水,自认说的很在理啊,丝丝入扣,本来嘛,这季恬抓药,就这样掂掂好包扎,手里的准头,就那么好?连个称都用不着。
老田的样子一看就是直脾气,站起来就吼道:“你是哪家的啊,看你长的人模狗样的,怎么心肠这么恶毒呢?”
边上也有人附和:“这小子,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季仁堂是什么地方,能干那缺德事。不要把外面的肮脏心思,都带咱这来。”说这话的老爹,有很强的地盘意识啊。
季恬倒是没生多大气,怒气伤肝,没必要,现代人多疑,斤斤计较,事关切身利益,只要边上有人稍微煽个风,点个火,就立马猴急地跳出来,生怕吃多大亏一样。为这种事生气不值得,再说还有爷爷坐镇呢。
季革命大手一挥:“好了,大家都不要争了,哥几位的心思,老头子我亏领了。这位小友好像第一次来,不知者不为罪。”说着,朝孙女使了个眼色。
季恬心领神会地从桌肚下面,拿出一杆秤来。
这种老式的小称,专门服务于医药,金银行业,精确到毫克,微克。
只是季仁堂的大夫,手里都有准头,从小练出来的,算是一门绝活,特色吧,这称也就束之高楼,无用武之地了。如今翻出来,上面布满了一层灰。
她用微潮的布,细心地擦干净,不顾老田的阻拦,将巴扎好的绳子解开,拿出一包放在秤盘上:“师傅,请好了,总共一百克。药的总重是九十四克,余下的算草纸的斤两。”
说是草纸的斤两,其实是什么意思,大家心知肚明,那草纸估计一克都不到,是可以忽略不计的玩意。
称过后,老病号都洋洋得意,感觉面子上有光。
特别是老田,他才不管面子不面子呢,吆喝道:“年轻人,下次可不要再使那歪门邪道,让人笑话。”颇有痛打落水狗之势。
这话就是活生生地打脸了,中年男人平生哪受过这种气啊,气呼呼地就要发火,被边上的老头拦下了。
“犬子不懂事,老朽给大家赔礼了。我也是听说季仁堂的名声,才慕名而来的。今日之事,多有得罪,希望大家不要见怪。等看完病,名点斋我请,还请诸位给个薄面。”老头见情况不妙,连忙站起来替儿子圆场。
儿子身居高位,行事不像从前谨慎,这被人恭维惯了,有时候难免显得盛气凌人,现下吃个小亏,总好过将来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名店斋也是小镇上的老店,也有几十年的历史了,点心做得很有特色,专门拱人喝下午茶的地方,基本上,镇上的人都喜欢去那,一壶茶,一笼点心就可以耗上一下午。
正文 第10章
都是病友,大家也不好太过给脸色,而且老头态度又这么谦卑,听意思好像儿子挺有出息的,这么能屈能伸的,倒让在场的人,不好太过计较,大家也对他是高看一眼。
老田摸了摸头上的板寸,不以为意地挥挥手:“这次就算了,好像大家就少了这顿饭似的。你这儿子,要好好管教,太目中无人了。”
其实能聚在季仁堂看病的,有的是家里的子女有出息,有的自身就是退休的老干部,最起码都是有钱有闲的一类,中年男人再有本事,他们又不求到他头上,凭什么受一后辈的鸟气啊。
“是啊”,老头也不生气,认同地点点头:“这小子以前也不这样,自从做了那什么主任后,就洋忽起来乐。还得练啊,功夫不到家,咱又不是暴发户,一朝得志就翻脸不认人的。”
中年男人看老头子在外面面前,这么拆台,不给他面子,脸色尴尬得不行。
“我自我介绍一下,鄙人姓张,喊我张老头就行。这是我儿子,张强。强子,还不像季大夫,小季大夫,还有各位叔伯道歉。”张老对儿子喝道。
张强见老头子真的有点生气了,心下也有点犯憷,不自在地站起来:“两位季大夫,各位叔伯,刚才言语冒犯,还望各位多包涵。以后用得着在下的,吩咐一声就行。”
能不树敌最好,多个朋友多条路,大家随即又恢复了嬉笑打闹。
很快前面四个人都看好了,小季大夫的医术得到众人的认可。大家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微不可见地点点头,这小季确实不错,认真细致,态度严谨,确实是得了老季家的真传。
就在这时候,季母急匆匆地过来了,对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