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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痴恋之三 灵魔爱-第4部分

小说: 痴恋之三 灵魔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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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老的时空,远离嚣闹繁华的东方世界里,连绵不断的是层叠起伏的山峦高地,高峻险恶,终年云雾缈缈,白烟淡绕,其绮丽神秘引人遐思。红日西下,最后一抹金色辉阳消逝淡去。山林最险处一深谷中央,细窄的百尺长瀑沿陡峭突兀的岩壁静静滑流倾下,汇入谷底的冰寒绿潭中。如春草柔绿的潭面蕴开薄薄雾气,仿如挥发飘离寒冰的霜雾。除了水声,谷中只充斥着令人窒息的诡静。

  随着黑暗的降临,绿潭平静的表面开始缓缓晕开层层的水波,随一声尖细刺耳的狂啸,绿潭之水盘旋而起飞向半空,顷刻如簇簇飞弹四散射往周围,湿气沾染了每一方地。不多久,茵茵盎意的青草、树叶的表面蒙上一层白白的霜。霜水在尖锐短促的嘻嘻哼哼声滑落地面。如生物发出的声音仿佛小孩嬉闹的声音。当白霜都化成水流回潭中时,声音渐渐转成仿如哭泣的低鸣,幽怨而凄然,深潭底部同时响起闷闷的撞击声,似乎有某种力量在努力撞破坚硬的屏障冲出潭外来。一声声,一次次,如擂鼓的撞击声持续不断,继而是不耐烦似的“呼兹、呼兹’的音调。

  夜空慢慢爬满了闪烁的星子。

  中部祥和的世界,有关魑魅乱党将妖蛊人心,占世为王的传言在散播。善良淳朴且一向信奉神灵妖魔存在的人们无不紧张忧心,连连杀牲口献祭品,乞求天上地下神灵保佑族人家人安全康健。然而,夜空突现的诡异之白光、农田坠落的奇形怪石、小孩子的离奇失踪,牲畜的死亡,种种不可思议的事件发生的频率越来越密。各大皇室召集奇人异士,出谋划策,盼望寻出原因及解决方法。但无论道士、和尚、观天术士如何各出奇招,请神灵,控精怪,作法请除所谓的邪灵歪气,事情仍然毫无进展。甚至更日趋严重。某些小国的侯王将相相继出现异于常人的行为举动,最后不是发狂而死就是自杀而忘。一时间,各国人民都陷入惶恐之中。

  罗乙国的京都,一气势宏伟的建筑群屹立某宁静的地段,大门上方,蓝底金字匾牌中:安闲明居几个大字醒目而威严。京都的人都知道,住在这里面的人不是一般的将侯,而是当今国母——安贤皇后。然而,这个安闲居并非在皇宫之内。在二十多年前,此处本是皇帝外甥安乐侯司空靖的住所。当年的司空靖仅十二岁便因救驾有功,被赐封为安乐侯,十六岁就参与兵部事务,可惜,那俊美如谪仙的少年的灿烂光华像昙花一现,正直十七花样年华的他太过痴情,随心爱的新婚妻子共赴黄泉。留下安乐侯宏伟的府邸与大量的财富良田。当年悲痛中的皇帝下令不许散置安乐侯的遗物,只遣散了部分家仆,留一部分打理安乐侯府内外的事物,就好象司空靖从未离开过一般。直至后来,与司空靖夫妇交好的皇后执意搬离皇宫,另找安身立命之处,又看中了她曾经客居过的安乐侯府,这冷清一时的居所才又有了它新的主人。

  至于皇后远离皇宫的原因,人们一开始猜测皇后与皇上不和,但随即发现,皇帝经常莅临安闲居,之后人们又猜测,皇后容不下皇帝新纳的妃子——兰妃而负气外住。这一住就是十多年,皇后除了出席较大的仪式场合外,极少回到皇宫。而皇宫中的大部分事宜管理由受宠的兰妃执行。这样给人们一种想法,兰妃才是六宫之主,安贤皇后成了虚名。安闲居仿若豪华的冷宫。更有待观望的是,三皇子殷子昱,虽因母受宠,一出生便受封为太子,然而,即使其母贵为为皇后,但没有强大的娘家势力做后盾,他能否保住太子的衔头仍是未知之数;相反的,兰妃为西石国郡主,同样受到皇帝恩宠,,其子殷子勋自然受到朝野的关注。甚至有当年反对立扬思优为后的大臣提出,太子之位不宜过早立定,公平地做法应该是在四位皇子中取能者任之。对这样地建议,当时皇帝只是一笑置之。

  这样的建议持续了许多年,人们对太子位置地议论也当作饭后闲谈讲了许多年。直至太子殷子昱渐渐显露其超凡的智慧才情,过人的胆识本领,闲言碎语才开始消散而去。又加上太子平时虽温和带笑,却镇静如磐石,临变不惊,内敛深沉如难测不见得底的深潭;而在待人处世方面可谓八面玲珑,人际关系繁杂宽广,在少年时期起,身边便追随了一大群能人,笼络了众多的势力,对付敌对者的手段也绝不心慈手软,在朝野树立了不容置疑的威信。对于他的能力,朝臣们再也不敢非议。

  安闲居内

  碧波荡漾的翠湖边,悠扬幽美的音韵游走四方。湖心亭中,一身净色简单罗裙的中年女子闭着眼睛,专心致志地拉响手中的小提琴,音律由悠慢逐渐变得急促,仿佛在琴弓与弦的碰触中,迸发跳跃出许多的激情。女子微笑着,陶醉地微摆着头部,拉动琴弓时,连身体都好像同时要跳动起来一样。

  在她地身后,亭中央,站了一名气宇轩昂的男子,身着金银丝线镶边的纯白绸质华服,身形挺拔矫健,其气韵悠悠淡淡,气度内敛沈着,那翩翩风华恍若绝尘之人。男子神情清扬,远观翠湖美景,轻摆动手中扇子,微掀起嘴角,泰然地融入琴声之中。 

  当琴声因演奏者的感慨而停止时,男子合上扇子,微笑鼓掌,轻道:“好!”

  女子似乎这才留意到他的存在,对他露出慈爱的笑容,走到他跟前,嗔笑道:“好什么,你呀,根本什么都听不懂。就只会哄我开心。”

  “母后。”男子扶着女子的手,坐到石凳上,亲自为她倒了杯茶水递去。

  “今天不用议事去?”女子轻哚了口香茗。

  “今天之事不重要,儿留陪母后聊天可好?”男子展露迷人的笑容。

  女子喝水的动作顿住,她扬扬眉毛,笑着直看向他的眼睛。

  “母后?”男子笑容不减。

  “唉。”女子大大舒了口气,“你呀,面具越来越多,我都不知道哪一个是我的儿子,哪一个是太子了。”

  “母后何出此言?”男子见其放下杯子,又替她斟满。

  “平时让你陪陪我,你却忙得不见踪影;如今,局势非常,你倒是来寻母后闲聊?小时候,你最爱粘着我撒娇,高兴伤心只摆在脸上。什么时候开始,你也学得你父王那般,深不透心,对着母后也开始用职业笑容了?”女子点点他的额头,说话毫不留情。“太子,面具戴多了,晒不着阳光哦。”

  “母后——!” 男子夸张地作了个揖,错愕的模样,一副被误解而感委屈的样子道:“冤枉、冤枉啊。母后,您多虑了。这段时间,没能向母后请安,儿深感到愧疚。所以几天的确是想跟母后叙叙家常而已。” 

  女子扑哧一声,拍拍他的肩膀,摇头道:“好吧,好吧。不愧母后对你的疼爱,真孝顺的孩儿,百忙中还顾念母后寂寞了。好吧,有什么想不通的了么?”她眨眨眼睛,含笑望他。

  “母后。”男子无奈被看透,只好老实交代:“知儿者,莫过母后。儿想听听您的意见,瞧瞧你对这现象了解否。”

  “魑魅的传言?”女子点点头发问。

  “母后也听说了?若说牲畜之死与不知名的病导致,庄稼因虫害无收,可怪石阵,黑夜亮光、小孩儿无端失踪,这实在难让人不信妖魔作怪呀。” 男子仿佛洞释世情的犀锐双眼此刻也染上了迷惑。

  “看来你们早已经探讨过这事情了,那么,我先听听你们的看法。”女子悠然拎过小提琴,用上好的丝绢轻擦起来。

  “沐先生认为这都是大灾前的预兆。可大灾究竟为何物,无以知晓。伯离老人已经回山上闭关,短期无法到京。他只留下一句话,说,‘天灵定乾坤,地灵安正邪。灵归何处。’我们到今仍未参透其中玄机啊。”

  “那臭老头,就只会卖关子。他铁定知道些什么,连当年司空靖和斐的事他都算准了,怎么会不清楚这件事呢。”女子啐道:“你知道我对这些猜谜似的东西一窍不通。解词句母后帮不了你。我只能说,这样的现象,在母后的家乡里时有发生。并非鬼魅妖魔作怪,只是在茫茫天外,存在着我们目前无法接触地世界。就像母后与你提过的,和太阳月亮星辰同存的东西。至于邪恶的力量,这是有的,毕竟,即使在母后的家乡,许多的现象都无法考证,比如蛊毒、降头术以及通灵术等等。若是真有处心积虑用这些邪门歪道来扰乱人们正常的生活秩序的人必定是有的。遇到这样的问题,不必惊慌,找根源是关键。毕竟,只要了解,便不会产生恐慌。我能提供的也只有这么多,儿啊,其余的恐怕只能靠你自己想办法解决了。”

  男子以闪子顶顶下巴,眯住了双眼,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女子抚琴撇了他一眼,感叹起来:

  “哎,真是哪都不太平呀。在这样的世界,若是发生瘟疫天灾什么的,就会民不聊生,这里也没有联合国组织,发生了灾难,各国也只顾扫自家门前雪,甚至趁机发乱也说不定。哎,我就没有腾斐好命。若当年,我也能像她那样一走了之,让你父皇也找到那个世界,估计我也没这么惨了。”

  男子笑了,拍拍母亲的手道:“母后,您还在为兰妃的事耿耿于怀么?都过去这么些年了。而且,您嫁父皇时,他的后宫不是早已妃嫔成群了么?”

  女子叹笑,摇头,站起身,说:“儿呀,母后已经后悔了。若能回到当年,我绝不嫁你父皇地。在这观点上,母后却无法对你讲得通。毕竟,你也是个男人,更勿论你是他的儿子,完全跟他是同个模子出来的。真是的,同出一脉,为什么只传了皇室美形,却传不来同样专一不二的性子呢。你父子若像司空靖就那样地专情,我不知少受多少气呢。哎,讲不通,讲不通呀。”语必,留下亭内绝尘翩翩之人独自领悟其中含义,独自漫步到湖边继续她的曲子。不过,这一曲不再是轻快悠扬的休闲小曲,而是伤感凄美的《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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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来西亚傍晚皎洁的月亮被云朵遮住了脸。紫树林内,雾气氤氲,黯淡朦胧,阴湿的空气中夹杂了树叶、泥土地气息,时而伴有淡淡的腥咸的味道。野禽虫鸟发出古怪而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灵跟在恩刹身后,左顾右盼,双脚时而在跳跃。

  “灵,你走路像在跳土风舞。怎么了?”恩刹终于嫌灵的落地声过于吵杂而停住脚步,转身瞪视她。

  “还不是你的错。昨天给怪藤缠了那么久,我心有余悸啊。看这地方黑不隆冬的,谁知道有没有藤作怪。”灵将手电直对上恩刹的脸。

  恩刹拨开她的手,弹弹她地额头道:“你不是说你很聪明么。怎么会不知道那是蛊术,是幻觉。”

  “塔塔也是我的幻觉?”灵叉腰反驳。

  “缠住你的只不过是一般爬藤。就你信以为真,世上哪了里真有什么吸血的藤。”恩刹好笑道,“我以前告诉过你呀,那咒语你也知道不是么?”

  “你说过的咒语那么多,我怎么记得?”灵皱起小脸,歪头想了起来,嘴巴随着记忆嘀咕出声。不一会儿,无数的爬藤从高大的树上延垂下来往恩刹的脖子缠去。灵瞪大眼,吓了一跳。可是藤仍然不停的绕住恩刹。

  “怎么办?恩刹怎么办?”她慌忙用手扯开缓缓蠕动的藤。

  “解咒啊!”恩刹不紧不慢的地催促她,“再不解,我可要被勒死了哦!”

  “忘了呀,你自己来。”灵拼命扯住那一条欲束紧恩刹脖子的藤,“快呀,别尽顾着笑。”

  “笨蛋,这种咒要施咒者才能解。”恩刹一点都不紧张,双眼锁住手忙脚乱的灵,居然笑得好开怀。

  灵急得像热窝上蚂蚁,数十句咒语在脑海中盘旋转悠,就是抓不准哪一句才是。

  “还有别的方法。”恩刹悠哉道。

  “说啊。”灵几乎想要像塔塔那样用牙咬开那些突然变得坚韧的藤。

  “身体碰触的产生的热量能把藤的感官扰乱。”恩刹说得一本正经,“过来拥抱我。”

  “啪!”灵地双手忽然同时拍到恩刹的双颊上,用力又搓又挤几下后呵呵两声道:“咪呐枯驾伊。真的有效耶。”

  藤缓缓跌落,恩刹哭笑不得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说:“真不可爱的家伙。”

  “你才是!”灵哼了他一声道:“拜托,你连恋爱都没有过就想学我舅舅那一套占女孩子的便宜。”

  恩刹扬扬眉,毫不脸红道:“我拜你舅舅为师好不好。”

  “走吧。你不是说错过时间,就看不见那棵千年古树了么?”灵推着他的背朝前方跑去。

  穿过浓浓的雾色,两人拨开丛林,钻入一空旷的原野。

  “什么都没有呀!错过时间了么?”灵失望且懊恼。

  “没有。恰好。”恩刹站在她地身后,一手搭上她的左肩,一手越过她的右肩指向前方。这时月亮撑脱云层,柔亮地光华豁然铺洒这空旷之地,前方的空气仿如发生了奇特的变异,如蒙上层层的水气,明明只有三四米的视野在诡异约动,待一切清晰后,空旷之地中央多了一颗巨型的参天大树。大树枝叶在晚风中摇曳摆动。

  恩刹伸出的右手猛然抓住一片飞落的叶子,翻过,送到净的鼻子旁。

  “带水芙蓉味的紫树叶?”灵惊喜道:“叶蕾姐姐一定不敢相信。去看看。”

  “不。”恩刹拉住她的手臂,“它还不稳定,别去。”

  灵回头看到恩刹警惕的神色,好奇起来,“它又不会动。”

  “可它会消失。你敢保证它不把你带走么?”恩刹警告道:“我亲眼看过,一只松鼠爬上去后,和它一起消失了。”

  “噢!”灵瞪着树说不出话来。

  “但是,如果它明天早上还在的话,那表示它会在这地方逗留至少一个季度。那时才是安全的。明天我再叫你来。”恩刹又夹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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