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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逃逸江南 作者:囧囧呆(红袖2013.6.23完结)-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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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走咯,吃饺子去了咯……”脆脆的,京味儿十足。
话一出口,朴智自己也愣住了。谢暖儿呆呆地看着他,怔怔地,虽然早已隐约地知晓,可当真的生愣愣地摆在面前,谢暖儿的心下五味杂陈,说不清道不明。泪,嗦嗦地,一颗一颗地滴落。努力地咬着嘴唇,不让泪流下,却毫无用处。谢暖儿手足无措地不停地道着歉,不停地说着对不起,为自己的失仪,为自己的软弱。
朴智匆匆地放下手中的大包小包,慌乱地从裤袋中掏出一块棕色方格子的手帕轻轻地帮谢暖儿擦着不停涌出的泪水。感觉不妥的谢暖儿,匆匆地接过朴智手中的方帕,轻轻地拭去泪痕,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而后淡淡地开口,听到饺子,我想家了,不要见怪。其实后来细想,谢暖儿不禁连自己都哂笑自己了,在家乡,她们的习俗中吃的是馄饨而不是饺子,当时的那个理由不知道有多烂。
朴智听着谢暖儿的话,神色一松,无奈地笑了笑。拿起地上的大包小包,拉着谢暖儿就往附近的一家大娘水饺走去。
因为还没到饭点,店内稀稀拉拉的,没有多少人。拘谨地想要将手拿开,却感觉手上的力道更紧了,他,仿佛一点也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妥。谢暖儿不知道朴智到底一下子点了多少饺子,但随着服务员小姐不停地提醒:“先生,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浪费食物满一公斤是要罚款的。”谢暖儿有些稍稍地不安起来,用手拉了拉朴智。朴智却回身,淡淡地笑了笑,示以放心的眼神。
转过身,晃了晃一张卡,随即匆匆放进口袋,服务员当即惊讶地捂住了张大了的嘴,眼中是难以置信和阵阵激动,连连点头道:“先生,我们马上会上全所有的饺子。”当朴智轻轻地伸出修长的手指抵在嘴唇处示意不要张扬的时候,服务员更是点头点得如同拨浪鼓。
局促不安地看着朴智高大挺拔的背影,脸微微地撇向别处,腾出微凉的手指轻轻地抹掉眼角处再次断了线的泪。指腹微凉的触感,让谢暖儿怔了怔,浑浑噩噩中如同醍醐灌顶,世界清明一片。
饺子很快就上全了,每种口味两只饺,即使每种口味只有两只,但还是将小小的桌面摆满了。无力地笑了笑,他想以此来显摆他的身份吗?其实根本就不用,五年前,他的母亲就已经做过这个功课了。她,清楚也明白,他,无须多此一举。
小口地抿着饺子茶,心不在焉地看着落地窗外来来往往的行人,将近饭点了,很多在超市购物的人们陆陆续续地涌进饺子店。店内,人渐渐地多了起来,又是一片喧嚣。眼瞟向面前的朴智,头埋得深深的,狼吞虎咽,一如五年前的他,那般地孩子气。拿出刚刚那块棕色方格子手帕,递上前,淡淡道:“给。”
朴智却并没有接过手帕,匆匆地瞥了一眼手表,再看向落地窗对面的好安心食品超市,忽地站起身,嘴中鼓鼓胀胀地,含糊不清地说着:“等我一下。”说着就逆着进店的人流冲出了饺子店。
透过来来往往的人,谢暖儿看到谢冰儿正推门走出好安心食品超市,心下一阵激动,姐姐不是在总公司的吗?怎么会在这?放下筷子,站起身,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却还是坐了下来。
落地窗外朴智很明显地在和谢冰儿说着什么,挑眉,耸肩,摆摆手,完全是一副成熟老道的无赖样。刚刚还仿若在眼前狼吞虎咽的孩子气,消失得无影无踪。朴智,林哲楠,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
“先生,刚刚那位小姐已经走了,留下了这张纸条和这方手帕。”服务员小姐喜笑眉开地将纸条递给了朴智,就离开了。
朴智将纸条看了又看,无奈而又无力地合上了眼,点燃一支烟,轻轻地吞吐着烟雾,一片缭绕,纸上娟秀的字迹淡淡的,就如同她温婉的笑容般,却是那般地嘲讽。他知道,只有他知道,那温吞如水的笑颜后面,是她刻意和他保持距离的一种姿态,就如一开始遇见她的那年般。愤愤地盯着手中的纸条,连同烟蒂一并扔进了垃圾箱。
先生,要玩游戏的话,请远离我们姐妹。落款:谢暖儿


☆、Chapter4若可选,定负君意(1)

车,一路颠簸,谢暖儿昏昏欲睡,眯着眼看着两边不断闪过一片一片的风景,捋了捋一头短发,胃中一如既往地排山倒海。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这算是逃窜吗?会不会太折腾自己了,明明最怕的就是乘长途客车,最怕闻到那难闻的汽油味。
主任看了看谢暖儿,手拿谢暖儿递交的辞职信,沉吟良久,抬眼,递回辞职信,挥挥手道,去找宁馨吧。谢暖儿完全没有预料到主任的这一手,怔了怔,接过主任手中的辞职信。柳眉蹙着,缓缓开口道:“我能休假吗?我知道,现在有些不合时宜……”没想到这次,主任却意外地爽快答应。
轻轻地推门而去,高跟鞋踏出的声响,缓缓地,幽幽地,似一首咏叹调,却莫名地让人揪心。宁馨隔着窗玻璃,捧着水杯静静地看着谢暖儿落寞的背影,低低地,又像是自言自语道:“丫头,你到底要躲到什么时候。”站在一边的主任,无奈地摇了摇头,轻轻地叹了口气道:“苦了这孩子了。”
静静地抱着一个大大的泰迪熊,静默地端坐在沙发上,身边的谢父和谢母明显地被电视中的剧情给逗笑了,一边磕着瓜子,都忍俊不禁了,捧着肚子,笑得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像极了一朵怒放的秋菊。谢母却明显地感觉到了异样,微微挪了挪身,却发现谢暖儿的心思根本就不在电视上,仿佛想着什么,一弯柳眉微微蹙着。
轻轻地叹了口气,孩子不声不响地就回家了,作为一个母亲,谢母当然是说不清的高兴,为此很久没有大展厨艺的谢母为了自己的女儿愣是大展了一下身手。可是,这孩子回来后却鲜见笑颜,谢母曾试着开口过问,但是这孩子自小就性子薄凉,不像大女儿谢冰儿那般活泼贴心。明明是血浓于水的嫡亲母女,却生生地有着一层隔膜,自小她就躲着母亲,就对谢冰儿亲热些,每每这时,谢母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心酸。
自打五年前,她不知从哪边拿回了将近三十万的巨款,帮助冰儿做手术,也只是淡淡地说句:“这钱不脏。”就无再多的言语,再任他们怎么追问钱的来源,她也置若罔闻。可自打那以后,作为母亲的她,更难看到谢暖儿的笑颜了,即使笑,每次都是笑得那么勉强,谢母知道这孩子心中装着事,可是她就那么装着,她,从不曾吐露,哪怕只是半分,她也不肯。
时值中午,静静地躺在藤条躺椅上,手捧一本书,细细地看着,头顶是一片浓密的葡萄藤叶,过道飘来一阵阵的凉风,昏昏沉沉,眼皮越来越重,渐渐地脑海一片混沌,隐约间只听见“啪”地一声。谢暖儿一个翻身,嘴中嘟哝了一句,继续昏睡。《简?爱》掉在地上,随着风的拂过,发出哗啦啦如同搅动河水般的声响。耳边隐隐地传来了母亲柔美恬静的呼唤声,小小的暖儿呆呆地看着母亲想要伸出手去,抱抱,咽了咽口水,最终还是将手收了回去,看着母亲抱着姐姐的背影,有种想哭的冲动……
茫然地坐起身,看着头顶的鹅爪形葡萄叶,丝丝阳光透过叶的间隙,投射在地上,星星斑斑,煞是好看。看着书页不停翻转的《简?爱》,轻轻地笑了笑,俯身捡起,拿在手中轻轻地吹拂上面的灰尘。
“暖儿,暖儿,螃蟹,螃蟹,豆丁,豆丁来啦,啦啦啦啦……”门微微地敞着,只听有些年头的木门幽幽吱呀一声,一条如同泥鳅般灵活的熟悉身影就蹿进了小小的天井内。谢暖儿还没回过神来,就感受到脸上一片口水。
豆丁像一只蝙蝠一般,紧紧地挂在了谢暖儿的脖子上,只听得砸吧砸吧的一片声响,谢暖儿的脸上就挂满了黏黏的口水。佯装生气地用手指戳戳豆丁的小脑袋,谢暖儿竟噗地一声笑了,眼角瞟向门口,谢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门口,看到女儿笑了,笑着轻轻地拭着泪。
低低地唤了声“姆妈”,酥酥软软,谢母喜笑颜开地微微点了点头,就抹着眼,匆匆地走进了厨房,嘴中含混地说道:“锅里炖着小猪蹄,你看我这忘性,老了……”抱着豆丁站起身,怜爱地轻轻吻了吻豆丁脏乎乎的小花脸,弯弯的柳眉对上豆丁毛毛虫般的眉毛,豆丁扑闪着眼,“砸吧”一声又是一个满是口水的亲吻。
佯装嫌弃地眯着眼敲了敲豆丁的脑袋,愤愤地道:“小色狼,螃蟹不理你了,小心螃蟹用钳子夹你。”说着就一本正经地在手上哈着气,乘豆丁不注意就伸到他的胳肢窝中挠着痒痒。豆丁被逗弄得,咯咯直笑,像一串银铃般清澈悦耳。“暖儿,暖儿真坏……”豆丁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还不忘伸出肉肉的手回挠着谢暖儿。
谢母静静地站在厨房的窗户处,抹着泪,嘴角微扬地看着天井中,逗笑欢腾的两个孩子。
“来,看你的小花脸,来,螃蟹帮你拾掇拾掇。”谢暖儿抱着豆丁就往葡萄藤边上的水井走去,刚刚打起的井水,有着微微的寒意,却让人在炎炎的夏日有着说不清的惬意。蘸水,绞干毛巾,像捉小鸡一般地抱着豆丁,轻轻地擦掉他脸上的脏迹。刚撒手,豆丁欢腾地拍打着刚刚打上来的一桶井水,一时,水花四溅。看着一身狼狈的谢暖儿,豆丁竟捧着肚子咯咯地笑起来了,谢暖儿一个回手,又溅起水花无数。豆丁低下头,怔怔地看着水淋淋的自己,忽然,竟耍无赖地使劲地撩起水就往谢暖儿身上泼。
“哈哈,哈哈,螃蟹也无赖……”“臭豆丁……,小心我把你炒了吃了,外焦里嫩……”……一片哗啦啦的水声和无赖的对话中,小院中一时间竟有了难得的欢声笑语。




☆、Chapter5若可选,定负君意(2)

“走,走,你走,你走呀!”一时间,谢暖儿忽地脸色大变,白煞的惊人。还在欢腾的豆丁,呆呆地看着突然间变脸的谢暖儿,竟被谢暖儿凌厉的眼神给吓得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谢母怔了怔就回过神来,小步跑地冲出厨房,一把冲到豆丁身边,抱着豆丁柔声安慰着,又有点恼怒而无奈地责备着谢暖儿,“刚刚不还玩得好好的吗?豆丁只是个孩子,你怎么……”话到一半,却慌了神了,眼前的谢暖儿竟脸色惨白的让她害怕,身子还微微地抖着,单薄的身子就如风中摇摇欲坠的危楼,一不留神,一阵风吹过就会轰然倒塌一般。
顺着她的视线看去,门口竟是一个男子,方方正正的脸,浓浓的剑眉,深邃的眸,因着谢暖儿的暴喝,尴尬地红着脸站在门口,嘴中急急地唤着“暖儿,暖儿……”
谢母看了看煞白了脸的女儿,轻轻地叹了口气,抱着豆丁就往里屋去了。活了这么一把年纪,也早通透了,世间之事,最数情事,愁煞了人。
全无了往日的温婉恬静,此时的谢暖儿是失去理智的,甚至是歇斯底里的。怒红了眼,急急地走到门前,重重地把门甩上,却听得门外一声闷哼的吃痛声。
背抵着门,一瞬间,竟泪满面,暗暗地咬牙隐吞。终是,忍不了那噬心般的痛,谢暖儿竟嚎啕地大哭了起来,那么的酣畅淋漓,像极了一个受尽委屈的孩子。门外,林哲楠捂着额头处火辣辣的疼痛,静静地听着,眉微微地皱着,不知是是额头痛,还是心痛。
渐渐地门内没了声响,时间仿佛凝滞了一般,耳边只有阵阵的风声,不时地飘过几声鸟啼,谢暖儿靠着门蹲在地上,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双腿,下巴抵在膝盖上微微地抽泣着。身上因着刚刚和豆丁的玩闹,湿淋淋的,现在却有着微微的寒意,一片狼狈。
“暖儿,请允许我这么叫你,我给你讲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的故事好吗?”门外林哲楠抽出一支烟,缓缓地点燃,失神地盯着吞吐出的烟雾,徐徐地说道,像在絮叨着家常,仿佛在说着天气,一切与他无关,一切风轻云淡。
门内,一片寂然。林哲楠自顾自地开始了他的故事,不需要得到允许,只要讲给她听就行了。许多年许多年以后,他还是会给她讲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的故事,一遍又一遍,淡淡地笑,全没了当初的苦涩,眼角眉梢全是幸福的神色。而她,无论如何熟稔故事情节,都会静静地捧着水杯捂着手,看着他,就那么听他讲下去,一如当初。见他渴了,就淡淡地笑着递上水杯。阳光透过白色的轻纱窗帘,投射在他们满是皱纹的脸上,笑颜如花的脸,淡然如秋之菊。
那一年,青春正好,年方十九,本应是狐朋狗友一抓一把的年纪,他,却生生地发现,自己,竟没有一个。自小无论是去上学亦或是去超市,身边有的只是家中的管家张叔,据说,张叔是某军部前格斗冠军。每次出门趴在轿车的玻璃窗上,眼巴巴地看着可以自由自在在街上闲逛,可以呼朋唤友的同学和同龄的孩子,他的眼中只有欣羡。家中自是极其宠爱这么一个独子,听说之前有过一个姐姐,只是莫名地失踪了。本为舞蹈家的母亲,为此痴呆了好一阵,还好后来又有了这么一个儿子,母亲才渐渐地将关注的重心投入到了这个孩子身上。对于母亲而言,他是她失而复得的女儿,也是新诞下的儿子,母爱需要加倍地给予。可,爱,有的时候过多了,就会是,枷锁。
年方十九,他,聪颖过人,但在待人处世,人情世故上却是白纸一张。有的时候,被保护得太好,反而适得其反。
高考场上,就连空气中都丝丝地渗着汗水和泪水的味道,他却轻松地看着空白的考卷发呆,嘴角却挂着一抹狡黠的笑。不是不会,只是,不想呆在那个繁华得让人喘不过气的京都。当他交上空白的试卷,踏出考场的时候,脚步异常地轻快,仿佛已然逃出那繁华的牢笼一般。
既要逃离,那么就要最远的,草草地填了南方的一所高校,为的只是逃离。母亲对于他的举动是歇斯底里的,认为是不可理喻的。父亲轻轻地抚着母亲的手,叹口气,刚毅的剑眉拧得紧紧的,如同下达难以抉择的军令一般,最后拍拍妻子的手,“让他出去走走吧。”母亲却像极了一头失去了幼崽的母狮一般,冷笑几声,吼道:“林清远,哼,好呀,那你先把我的女儿还给我……”也是从那次,他才确切地知道,自己真的有一个姐姐,只是林家的人一直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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