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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逃逸江南 作者:囧囧呆(红袖2013.6.23完结)-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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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已经开始鸣笛了,呜咽呜咽……,不时发出阵阵哐啷哐啷的声响,思乡心切的人们匆匆地拖着行李,往火车上拥挤着。
谢暖儿拖着大包的行李,静静地站住了身,隐隐地听到有人喊着自己的名字,转过身,循着声音的方向找寻着。
宁凌挤过密密麻麻的人群,一步一挪地往谢暖儿所在的方向挪着。谢暖儿怔怔地看着眼前因为被冷风吹得鼻子都通红的宁凌正挤着身往自己走来。
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鞋尖,抬起头,冲着宁凌淡淡地笑了笑。
刚刚在谢暖儿面前站定的宁凌喘着气,忽地口气极其恶劣地道:“谢暖儿,你怎么就走了,是谁允许你走的?你说说,是谁允许你走的?”
“我要回家过年。”谢暖儿淡淡地道,说着就转过头,看了看已经鸣笛很久的火车,并不看宁凌。
“过年?过年在宁家过不也是一样的吗?你为什么还要回去?”宁凌无厘头地道,没有任何逻辑可言。
谢暖儿听着宁凌莫名其妙的质问,轻笑道:“过年当然是要回去和家人团圆的,哪有在别人家过年的?又不是没有家。”抬起头,看着宁凌因追赶,额头渗出的细细密密的汗珠,递过自己的一方手帕,淡淡道:“给,擦擦汗,没什么事的话,我要上火车了。”说着谢暖儿就头也不回地往检票口去了。
“谢暖儿!”宁凌看着这样不咸不淡的谢暖儿再次气急,愤愤地想要扔掉手中的手帕,却终是不舍,小跑着匆匆赶上谢暖儿。
“你回去吧,谢谢你来送我。”回身看了看宁凌,谢暖儿看了看马上要启动的火车淡淡地道谢,淡淡地再见。
“谢暖儿,过完了年,你还会回到宁家吗?”宁凌紧紧地拽着那方手帕,紧张地问着。
谢暖儿吸吸气,冷冷笑,终是没有回答,拖着行李就登上了火车,火车呜咽,汽笛鸣响,哐啷哐啷……
“谢暖儿!”没想宁凌竟跳着火车随着谢暖儿上了火车,春节期间,火车上分外地拥挤,等谢暖儿安置好自己的行李,早已被挤得喘不过气来。
宁凌愤愤地看着眼前娇喘不已的谢暖儿,心中终究还是不舍,艰难地挤到谢暖儿的身边,双臂撑着火车窗口边的护栏,边小心翼翼地将谢暖儿护在双臂间。
谢暖儿看了一眼孩子气的宁凌,轻轻地叹了口气,淡淡道:“你不该跟过来的,张妈她们会着急的。”
冷冷地看了一眼谢暖儿,宁凌嘲讽似的笑着,“着急,你就知道她们会着急。那么你呢?你不告而别又算什么呢?回家过年?”等宁凌放寒假,匆匆地从学校赶回宁家,谢暖儿早就不在宁家了。摔下书包,一路狂奔出宁家,他真的怕那个如同水墨画中的女子就此一别不回。
谢暖儿听着宁凌的话,不禁淡淡地浅笑,“我早就和张妈说过要回家过年的,他们都是知道的,也同意了。只是,这学期你住校,可能不知道。”
“谢暖儿,你……”宁凌没想一句话就被谢暖儿给堵住了,愤愤地就撇过头不再理会谢暖儿。
火车的车厢内嘈杂不堪,天南地北的人们因着回家的缘故都显得相当的亢奋,有扯着大嗓门互相侃着大山的,有聊着自家小孩父母的,好不尽兴。
“各位乘客请注意了,请把票准备好,马上检票了。”不一会,火车上的乘务员就开始提醒乘客开始检票了。
宁凌颇为窘迫地看了一眼谢暖儿,动了动嘴唇却还是死撑着面子没有说什么。等到乘务员来到两人身边的时候,谢暖儿轻笑着拿出自己的票,看了一眼窘迫的宁凌,淡淡地和乘务员道:“先生,我的弟弟刚才上来的急,没买票,现在补一张票。”
宁凌紧抿着薄唇,紧紧地盯着谢暖儿看着她从一只小碎花的钱包中拿出钱来补票,恶声道:“我不是她弟弟。”乘务员愕然地看了看眼前的一对年轻男女,忽地像想到什么似的呵呵轻笑道:“怎么?姐弟俩怄气了?大过年的,高高兴兴的好。”说着接过钱递上票也就走开了。
谢暖儿浅笑看着眼前一脸孩子气的宁凌,淡淡道:“你难道不是我的弟弟吗?我记得你比我小两岁吧。”说着就不再看宁凌,转身静静地看着窗外的颓败冬景。
宁凌紧抿着薄唇,不言不语,两人就这样一路无言,当火车汽笛再次唔呀唔呀地长鸣,车稳稳地停在终点站苏州。
不等谢暖儿反应过来,宁凌就挤着人群去取谢暖儿的行李了,谢暖儿看着这样的宁凌终是一叹……




☆、Chapter39那一年,梦里花开(2)


火车停站的当口,正是清晨,两人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潮涌出车站,一路来到车站,宁凌如同一条小尾巴一般,静静地尾随着谢暖儿,静静地拖着行李,一双眼却四处打着转,眼中满满地充满了欣喜,略带青涩的脸庞因着兴奋隐隐地泛着阵阵的红晕,荡漾开来,荡漾开来,心中甚是甜蜜。
白墙黑瓦,青砖小巷,小桥流水,谢暖儿带着宁凌在这如画般的江南水乡兜兜转转,不多时便来到了一家小店门口。这是一家极其普通的江南小店,上了年头的木板门,黑黑乎乎,店内零星地摆着好多张八仙桌,桌上放着各味调料,竹笼内放着清清爽爽的竹筷。柜台内,掌柜的微微地打着盹,一手支着头,一手随意地搭在柜台上,头却如同小鸡啄米一般地频频晃着,逗人极了。
宁凌鄙夷地瞅了瞅这般破旧不堪的小店,不禁鄙夷地用京片子小声嘀咕道:“什么小破店……”话还没完,就被谢暖儿狠狠地瞪了一眼。宁凌也就乖乖地噤了声,眼有意无意地四处瞟着。
谢暖儿转头的当口,再向掌柜的看去却发现胖乎乎如同弥勒般的掌柜早已不复刚刚的睡意惺忪,一双鹰隼般的眼上下打量着谢暖儿身后的宁凌,鼻子冷哼一声,双手反扣在背后,慢慢地踱着步子就往小店的内堂走去。
谢暖儿见这番光景,知道是宁凌把掌柜的给招惹了,转身,轻轻地在宁凌的背上拍了一下,略微地嗔道:“你瞧,把掌柜的给惹了,你就休想吃到这江南最正宗的小馄饨了,到时候馋死你。”
“哼,不吃就不吃,小爷长这么大什么没吃过。”没想这个被宁家人娇宠惯了的孩子,也是冷哼一声,撇撇嘴,对着这简陋的小店满目鄙夷。
两人放好行李,拉开长凳,坐下身来。不多时,如同弥勒一般的掌柜就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小馄饨喜笑颜开地跨着大步走了出来,笑意溢满脸庞,“来,来,暖儿,快,快,这是我们刚刚做出来的新口味,今个你可赶巧了,快来尝尝,哈哈。我那老婆子听说你来了,正起床呢,你慢慢吃,让她和你絮叨絮叨,你怎么这么长时间没回来,可把我和老婆子想死了……”掌柜的,红光满面,见着谢暖儿竟如同见着亲闺女一般,和刚刚的睡眼惺忪,判若两人。
朱色八仙桌上,清清爽爽的白瓷大碗内,汤汤水水之中,晶莹剔透的馄饨皮内,映着清晰可见的馄饨馅,伴着青青翠翠的小葱漂在汤水之上,一时间,香气扑鼻。看得饥肠辘辘的两人,就差口水直流了。
脸色略微地红了红,谢暖儿微微地搓着手,略带撒娇般地带着糯糯地口音央求着眼前的掌柜:“叔,你看,你只给我们一碗小馄饨,怎么够呢?你看,宁凌还是个孩子呢,正长着身体。”说着微微地顿了顿,偷着眼瞄了眼掌柜的,继而又挪揄地讪讪道:“你不会是跟个孩子计较吧?”
一听谢暖儿称自己是孩子,宁凌可不依了,正想还嘴,没想谢暖儿的手轻轻地拍打着他的手,软软的,带着淡淡的香,一时间,宁凌竟红透了脸,没了声响。
而谢暖儿则偷着笑地看着掌柜的,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宁凌的反常,水濛濛的眼盯得掌柜的愣是不好意思起来了。掌柜的连连摆着手,胖胖的脸上带着弃械投降的恼怒笑意,“得得,丫头,你就知道我胖头陀最不愿意的就是和孩子计较了,你们先分着吃,我再做一份来。不过,这可都是卖你的面子。要是这臭小子,我可瞧不上眼。”
说着胖头陀摇摇头,就隐入了后堂。
“暖儿,你吃,我不吃,我才不吃……”听了胖头陀的话,宁凌的更是涨红了脸,孩子气地叫嚣着,吸吸气,瞄了眼谢暖儿,瘪瘪嘴低低地嘀咕着道:“没想到你还挺有面子的嘛。”
谢暖儿看着如此这般孩子气而蛮不讲理的宁凌,不禁微微偷笑,顺口道:“你呀,明明就是个孩子,为何在宁家装得跟个大人一般的,不苟言笑,其实挺累的。”
没想话刚刚出口,这个混世小魔王就撒泼般地将桌上的调料和竹笼内的竹筷都撒到了地上,独独地却没有撒掉那碗馄饨,就那么生冷冷地看着谢暖儿。谢暖儿话刚出口,就后悔了,她也不知为何明明是心中所想,却独独面对宁凌的时候,一切就顺理成章地表达了出来,完全没有任何的心防。
对着宁凌生冷冷的目光,谢暖儿不禁敛下眼,轻轻地叹了声,蹲下身,拿起筷子,用袖口擦了擦,淡淡道:“快把小馄饨吃了吧,冷了就不好吃了。”
生冷冷的目光渐渐地隐去,谢暖儿看着宁凌的眼睫毛微微地颤抖着,颤抖着,终究不忍,转身不再看他,淡淡道:“对不起,我不该这般……”
身后是努力抑制着哭泣声的吸鼻子声,良久,闷着的声低低道:“谢暖儿,你记住,我不是孩子,不是孩子……”
“嗯。”淡淡地,却是郑重其事,放在了心上。




☆、Chapter40那一年,梦里花开(3)


要说这苏州城内,胖头陀的名号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就冲着他那一手在烹饪方面的好手艺,当年不知多少酒楼的老板踏破了他们家的门槛,争着抢着想要让胖头陀成为他们的掌勺厨师。怎奈,这胖头陀生性淡泊,面对花花绿绿的人民币任是没肯松口,反倒是每日小酒小菜地过起了悠闲日子。
不多久,也就没人上门了,颇有门可罗雀之势。就在大家以为胖头陀就此隐于市的时候,胖头陀家在某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张罗着弄了小门面,第二天就噼里啪啦地放了一串鞭炮,就算是开张营业了。店名是聚福祥,也就是宁凌嘴中的那个小破店。
这个小破店却让各大酒楼的老板们愁云满目,小破店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一个平地惊雷,炸得他们外焦里嫩的。胖头陀开酒楼,天呀,他们的酒楼还会有食客?!不可能有!
可过不了多久,食客们纷纷再次回到各大酒楼买吃食。这可让各大酒楼的老板惊得瞪大了眼,扒长耳朵探听,原来这胖头陀做的吃食实在是太难吃了,价格还高得吓人。这样的酒楼还会有谁去光顾?
这头各大酒楼的老板们百思不得其解,那头胖头陀正拼着命揣着腿,撒腿子地满院子跑。
原来,胖头陀的妻子瘦圆规看着一拨一拨的人群涌向聚福祥,瘦小的身子板激动地颤颤地,两眼闪着灼灼的光芒像极了一头饿疯了的母狼,这么多年了终于也能富婆一把了,仰天长啸,哈哈……。没想,胖头陀却生生地将这个美梦给活活地掐死了。胖头陀看着一拨拨的人群,浑圆的膀子几天下来就瘦骨嶙峋地,和瘦圆规没啥区别了。于是,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这个菜里多加点盐,那个菜多加点糖,或是加些辣椒,哈哈,辣死他们,累死老子了。
瘦圆规看着店内一天比一天少的食客,气壮山河的分店计划一点点地瘪掉。一天,不经意路过厨房,发现自己的老公正喜滋滋地拿着一大勺的辣椒往菜中加。瘦圆规是谁?皱皱眉,略一思索,原来是你小子在搞怪呢!抡起放在灶上的擀面杖就往胖头陀身上拍。死小子,我说怎么没人了呢,原来是你个死小子在作怪,看我怎么收拾你……
接着就是噼里啪啦的一阵劈头盖脸,接着就是胖头陀惊天地泣鬼神的嚎唬,再接着就是撒腿子跑呗。
若干年后,胖头陀好说歹说地将小小的谢暖儿从谢家讨要了过来收做徒弟。咧着嘴,开着门牙的小丫头嘻嘻地指着小破店的招牌碎碎叨叨地念着:“取……田……羊”弥勒一般咪咪笑的胖头陀惊得一愣一愣的,继而暴跳地抓起脚上的鞋就往谢暖儿身上拍,“死丫头,取田羊,是聚福祥,小心我拍死你……”
嘻嘻笑的谢暖儿露着缺门牙的细碎小银牙,不急不缓地微微挪身,气定神闲地微微开口,“拍死了我,就没人给你做徒弟了。”一句话,将胖头陀正欲下拍的手生生地堵在了半空,这丫头将他给抓得死死的。
原来,聚福祥因为久不修缮的缘故,招牌上的漆掉得七七八八了,依稀只能看出,取田羊三字,所以就成了“取田羊”,时间久了,也就没人知道这小破店的原名是“聚福祥”,而“取田羊”之浑名却不胫而走,更因有了新的小掌厨而名声大噪一时。咳,当然此是后话。
瘦圆规微微地撩起布帘,看着前堂坐在谢暖儿身边吃得正欢的宁凌,眼瞪得跟个铜铃一般,眼珠子就差点出来了,一手紧紧地捂着胸口,一手揪了揪身边的胖头陀压着声道:“死小子,怎么会这样?”
胖头陀胖乎乎的脸上没了往日的笑眯眯,苦着脸讪讪,“躲了这么多年了,看来还是躲不掉呀。我们平头人家……唉……”话到一半,胖头陀叹了口气,看了看帘外的谢暖儿,脸上更是没了生气。
“暖暖怎么会招惹到这样的人家啊,兜兜转转,看来我们还是兜不开啊。”瘦圆规说着紧了紧抓着丈夫的手,二十多年前风风雨雨两人都一起经历过了,现下的突发情况让这个瘦弱的女子更加坚定了要和丈夫走下去的决心。
轻轻地捋了捋妻子的略带斑白的发,胖头陀满眼歉意地看着自己妻子,凄然一笑,敛起眼,转身,淡淡问:“你后悔过吗?”
身后,良久的无言,胖头陀却从后面被瘦圆规给紧紧拥住了,温软可口。胖头陀看着院子中形单影只的老树,咧嘴笑了,眼中却闪出了泪花。
前堂,谢暖儿好笑地看着一脸狼吞虎咽之相的宁凌,掏出手帕,好笑地递过去。
宁凌囧囧地接过手帕,忽地脸就红了,将依稀还剩有零星几只小馄饨的白瓷碗推到了谢暖儿的面前,尴尬地挠了挠头,偷偷地咂着嘴,低低道:“我,我,吃饱了,你,你吃吧……”说着就扭头不看谢暖儿。
见宁凌这番窘迫,谢暖儿也起了逗弄之心,故意板着个脸,佯装撒娇道:“你不会是想让我吃你吃剩的吧?我才不吃。”
“没,没,谢暖儿,不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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