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小中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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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撇嘴,不屑的嘀咕道:“什么男子汉大丈夫?狗屁!分明就是个看见女人便迈不动蹄子的骚狗子。”
眼前的一切极具讽刺意味,男记者在一边不安而委屈地扭动着身子,仿佛身上的某个地方揉进了一把蒺藜狗儿。
第五章 酒,果然可以乱性(3)
尽管花子录从来没有面对过镜头,然而淡泊让他有恃无恐,面对摄像机他侃侃而谈。但是,采访进行得却并不十分顺利。
他没有上过学,没有接受过正规教育,所有的知识都来源于清虚。说白了,他是现代社会中唯一的一个道观私塾毕业生,他的大脑数据库里多是一些历史的或是纯本能的“糟粕”,而现实的东西却知之不多。
于是,当那位袅袅娜娜的女记者问起他见义勇为的动机时,他便笑了起来。
“动机?”他的脑袋摇得拨浪鼓似的,“没什么动机,我怕他们抢劫我,就信口胡说,没想到歪打正着、他们还真信了我的话,就这么简单。”
女记者启发道:“除了这种本能的反应,你还让他们归还了被抢乘客的钱财,这说明你知道关心别人、爱护别人,你可以从这一层面切入。”
“噢~~~~~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要从高尚这一层意思来说?”花子录反应很快。
“对。”
老子压根就没高尚过!花子录有点脸红。于是很不自然地说:“夫子说:人之初、性本善,以仁爱之心待人。正是出于这样的考虑,我才让他们归还了乘客的钱财。”
女记者摆摆手,“不是………不是………”
“哦,生我所欲也、义我所欲也,两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花子录有点乱,“道之所在,义之所趋。”
女记者摇摇头。
花子录恍然大悟:“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女记者依然摇头。
花子录绞尽脑汁慷慨激昂道:“好狗护三邻、好汉护三村。”
他一会儿文绉绉得像个三家村的酸腐老冬烘,一会又粗俗得像个地道的山野村夫,始终上不了道儿。女记者有点无奈,于是让男记者先停了摄像。
文字媒体采访可以只采访个大概意思,回去后记者再对文字进行二次加工。电视采访却不行,被采访者要直接面对镜头说话,实际上就是直接面对观众,摄像资料虽然可进行后期制作和加工,但被采访者的表情和口型却做不了假;最要命的是现在观众很苛刻、眼睛很毒,画面上稍有瑕疵便能看出破绽露了馅。
女记者叹了口气。问道:“雷锋,知道吗?”
“知道。”他点点头,“他是雷家庙人,上月我还给他正过骨扎过针,估计现在已经能下地干活了。”
女记者顿时哭笑不得,急忙打断了他,“我们今天要说的是,在你成长的过程中、在你上学过程中,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事对你影响最大?从而使你能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
“我没上过学。”他回答得很干脆。“在我成长过程中对我影响最大的是我师傅。”
“你师傅?他是干什么的?”
“道士。”
“你也是道士?”
“是,也不是。”
两个记者顿时面面相觑,女记者不死心,继续启发道:“那么,你们桃树坪的领导班子平时对你非常关心是吧?”
“我在山上的青云观住,严格说我不是桃树坪村人,我没有户口、没有土地,领导根本不嘞我。”
此时,院子外面围了不少人看西洋景,指指点点叽叽喳喳。女记者反应很快,这样继续下去不但采访不到自己需要的东西,反而会在老百姓中造成不好的影响。于是她提议道:“我们到你住的地方看看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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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绞尽脑汁却半天说不到点子上,花子录已经感到索然无味了,但看在女记者的“芳容”及一万元奖金上,他还是勉强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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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酒,果然可以乱性(4)
青云观是典型的砖石土木结构,屋舍飞檐翘脊、钩心斗角,院里一码子水磨青砖铺地,打扫的干干净净纤尘不染,但见古木森森、藤萝如盖,轻风习来,令人暑气顿消。
清远观一连三进院子,前院为道场,中院住人,后院是花园之所在。花子录直接领着两人进了后花园,那里有现成的藤椅石几可供人小憩。石几旁是一小块方塘,塘水清彻见底,里面水草袅袅,苔滑石凉,十几尾锦鲤恬然其中。岸边遍植藤萝修竹奇花异草,其中许多都是药花两全的植物,其中最壮观的还是兰圃中那几百盆摇曳多姿,活色生香的兰花了。躺在椅子上可以看到院外青云瀑布飞流直下,一时间,花香、水气、鸟鸣、瀑声一齐营造出一种令人陶醉的宁静氛围。
女记者头枕椅背仰面看着天上缓缓而过的白云,不禁一声轻叹:“好地方!到了这里,忽然感觉时间停止了。”
“好地方!”男记者摇头晃脑道:“鸢飞戾天者,望峰息心,经纶世务者,乐而忘返。”
花子录沏了两杯茶过来,正好听见他这句话,不禁扑哧笑了起来。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刚才两人间的不愉快早已风流云散,上山时两人便已经开始有说有笑起来。
“笑什么?”男记者不解。
花子录放下茶,坐在旁边的藤椅上,懒洋洋说道:“不能说,一说就是错。”
“嗯?”女记者露出颇感兴趣的神色来。“愿闻其详。”
花子录摇摇头淡淡一笑,“鸢飞戾天也好、经纶世务也罢,本身没什么。按照佛家的话说无非都是红尘中的虚像而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不存在好与不好,只有喜欢与不喜欢。不喜欢可以闭上眼睛,也可以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如果像他那样说出来就不好了。”
“怎么不好?”
“呵呵,既能说出来,说明你很向往鸢飞戾天、很在意经纶世务,嘴上却偏偏说什么望峰息心、乐而忘返,这样一来反而落入俗套。”
男记者分辩道:“这话不是我说的。”
“我知道,谁说的都一样。”花子录摆摆手:“你看那些兰花,不以无人而不芳,那是一种真正的王者之香,而王者之香是不需要语言来画蛇添足的。这便是道家所谓的清静无为,无为而无不为。”
呵呵~~~~女记者笑了。
这个花子录太有意思了!明明词锋甚健,却偏偏采访不下去;刚才听到一万元奖金时眼睛里几乎要冒火,而眼下这番话却说得脱尘拔俗,清高得不可一世;既然清高不俗,就应红尘堪破清静无为,他却西装革履满面春风,一双不安分的眼睛叽里咕噜转个不停………
她故意玩笑道:“小道长之言令人闻之脱俗,不过小道长丰姿神鬓春风满面,似乎还在三界之中。”
花子录听出话中的讥讽之意,脸上不由一红,强词夺理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和师傅一向悬壶济世,不入红尘也入了红尘,跳出三界外仍在五行中。出家人慈悲情怀,济世为本、清修是末,岂能舍本而求末?况济世即是清修,岂能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呵呵~~~~女记者不得不佩服他的言辞犀利,摆着手笑吟吟道:“跟你开个玩笑。”
“我的心是一面镜子,来便来、去便去,不留一点影子。”花子录转而笑道:“我也是玩笑,我没皈依,算不得出家人,那些清规戒律对我无效。”
男记者憋了半天,终于找到了破绽,一语双关道:“说了半天,原来你也是俗人一个。”
“普天之下,莫非俗人!”花子录知道,这是男记者借机报复自己哩,遂满不在乎的说道:“不过此俗非君俗。”
这实际上也是一句双关语,一字不改,却把“俗气”的俗偷换成“尘俗”的俗,意思大不一样,最后一句更是毒辣,等于在说男记者很俗气。
男记者自取其辱,女记者不禁风摆扬柳似的爆笑起来。
第五章 酒,果然可以乱性(5)
没有外人围观,女记者干脆放开手脚,一句一句教花子录回答自己的提问,采访很快便圆满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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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宾主皆欢。
看看天色尚早,花子录挽留两记者在观中用饭。女记者欢呼雀跃,男记者却有些勉为其难怏怏不乐的样子。
花子录也不鸟他,三下五除二从后面的桃花潭中捕来十几条白条鱼和半斤溪虾,就手在潭边掐了几把芦蒿,路过竹园时刨了一堆竹荪。
不大工夫,饭菜摆上石几。
菜有清蒸白条、油煎溪虾、素炒芦蒿、竹荪炒干笋,另外还有一碟醋泡山蒜、一碟腌山蕨;主食是小米稀饭、小花卷;佐餐饮料是观里自酿的青梅果酒。
菜原料多是现捉现采现食,水为天然之泉,鱼虾的滋味自然非比寻常,至于芦蒿和竹荪那种天然的甘美清香更是令人食指大动。来自县城的两位记者平日很难吃到这样纯天自然的东西,一尝之下连呼妙哉。但见他俩运箸如飞筷如雨下,一坛果酒顷刻告罄。女记者此时已略带醉意,举着杯子还向花子录要酒喝。
花子录急忙劝道:“这酒后劲大,二位重任在肩,只可小酌而不可放量。改日有闲时我请二位痛饮,不醉不归,今日就算了吧。”
“我还要喝嘛,”女记者此时面色微酡、双眸如醉,扭动香躯娇嗔一声:“当年曹孟德与刘玄德青梅煮酒论英雄,今天难道只有青梅而无英雄?”
“不是………”花子录有点为难,“不是我小气,你们没喝过这种酒,曾经有人醉得三天不起………”
“哥们,别太小家子气了!别说你这点青梅果汁了,衡水老白干我一顿一斤。”男记者一拍胸脯作粗犷豪爽状,然后指着女记者道:“她,田子衿,你去县城打听打听,县上有名的‘二斤田’,放你一百二十个心!你只管拿酒就是。”
两人明明都已醉态萌发,却口口声声豪量。花子录又好气又好笑,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又拎了一坛果酒过来。
又一坛果酒下肚,两记者顿时原形毕露。
“天生………我才必………必有用………千金散………散尽………还复来………”男记者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反反复复嘟囔道:“天生………我才必………必有用………千金散………散尽………还复来………”
女记者则软绵绵靠在花子录身上,胸前一双傲人的双峰紧紧压在他的胳膊上,樱唇几乎粘在了他的耳朵上,声气咻咻对他说道:“我叫田子衿。”
花子录点点头,“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我叫田子衿。”她还是那句。
花子录还是点点头:“好名字!”
过了一会儿,男记者伏在石几上呼呼大睡过去。醉梦之中,他还不忘了吧嗒着嘴叫嚷“天明生我才必有用”。不大工夫,口中的涎水便在他自己的脚下汇成一条小溪。
女记者还在喋喋不休:“我叫田子衿。”
花子录望着醉成一滩软泥巴似的女记者,苦笑一声,“我说酒劲大,你偏不信。”
“讨厌!”女记者嘤咛一声,“我叫田子衿嘛~~~~~~”
“好好好,你叫田子衿、我叫花子录,中间都有个‘子’,有缘份!”
田子衿胡言乱语道:“你和………我有………有一个子。”
此言一出,意思全变,花子录不禁凡心大动,原本不想暧昧的他顿时变得暧昧起来。望着时髦洋气风韵十足的田子衿,花子录诱导道:“咱俩有一个子吗?”
“你和………我有………有一个子。”
花子录回头看了一眼呼呼大睡的男记者,暗中一笑,别有用心地搀起田子衿说道:“我送你回房中躺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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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酒,果然可以乱性(6)
进到房内,花子录顿时胆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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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田子衿放倒在自己的铺上,然后毫不客气地扑上去紧紧贴着她躺下,一双手趁机在她身上轻薄,嘴里继续诱导:“记者姐姐,你结婚了没有?”
对于城里人,特别是城里女人,他真的看不出年龄来。所以轻薄归轻薄,他一时倒也不敢过分造次。他怕这个田子衿万一还个黄花闺女,自己不分青红皂白便辣手摧花,万一她一会儿清醒过来翻起脸叫起真来,自己这个QJ犯便难逃法网;当然了,若是已婚的熟女就不一样了,她们和李月娥黑牡丹一样,一般没有那么多禁忌。
他嘴里呼出的热气弄得田子衿耳朵直发痒,她醉态可掬的扭着身子嘻笑道:“嘻嘻~~~~好痒!”三扭两扭,她便扭进了他的怀中。
她穿的是短款衣裙,衣料都是夏季那种轻质面料,柔软诱人的身体在酒精的烘烤下散发出腾腾热气,诱人的热气透衣服源源不断渗进了他的皮肉里,花子录哪里还能把持住自己?
“哪里痒?”他的手丝毫不停,熟练的在她身上各处运动。见她并无反感之意,他便乍起胆子把手伸了进去。
“浑身………浑身都痒。”田子衿扭了一下身子,尽管她看起来醉得不轻,但是语言能力却保持的基本可以,这也许和她长年从事的记者职业有关。
花子录阴险笑了起来,“我给你挠挠?”
“挠挠………就挠………挠。”
至此,花子录已经感觉到了,田子衿已是一塌糊涂了。
酒能乱性,原本如此!花子录似乎明白了点什么,于是便不再顾忌,手非常放肆地动作起来。
田子衿的身体开始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