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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一辈子暖暖的好 (出书-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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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同谦略一沉思,说:“我认识一个不错的单簧管,叫陈越,二十出头,虽然还是个学生,但水平相当可观。”
  “你提的人选,我没有意见。”
  许文榛严肃的表情这才有了些缓和,在赵同谦眼神的示意下,一旁的助理已经忙忙的打电话联系去了。
  “再排练一次。”
  赵初年对音乐其实并不太有兴趣,他看着一群音乐人纷纷扰扰也觉得无趣,但竭力不表现在脸上,让脑子里慢慢回忆昨晚看书的内容。
  但不论是许文榛还是赵同谦怎么会看不出来他其实正在心不在焉,许文榛叫他:“现在时间还早,去我的休息室吧。”
  赵初年点点头,离开了排练室。
  音乐厅的后台极其大,各种房间一应俱全,迷宫般摆列着;赵初年并不想去休息室,心有旁骛地和认识的人一路招呼出去,直到被个清脆的少女声音叫住。
  “赵初年!”
  他在走廊上站住了脚步,看着穿着素色长裙提着小提琴的女生走了过来。
  他认识她。
  
  番外 补遗(二)

  对方的笑容又开心又明媚,赵初年想装看不到都不可能,和她的高兴相反,他平静地跟她打了个招呼。
  “张纪琪。”
  被叫到的女孩子大大方方的一笑,伸手撩起鬓角的头发,“我就知道你今天要来看音乐会,你跟你二伯一起来的?”
  赵初年言简意赅,“对。”
  “他现在在哪里?”
  “在彩排。”
  “哦,”张纪琪显然已经很适应他的言简意赅,“那我就先不去打扰了,初年哥,你现在有事吗?”
  赵初年的确没什么事儿。
  “那请我出去吃点东西吧,”张纪琪抿嘴一笑,完完全全展现了女高中生的俏皮伶俐,她熟络地伸手挽住他的手臂,“你上大学这一年,我都没见过你,你跟我谈谈大学生活吧。”
  赵初年淡淡看她一眼,他当然知道张纪琪之后要去维也纳留学,也知道“大学生活”不过是个幌子,但还是开了口。
  “你选地方。”
  说起来他们认识了近七年时间,儿时的交情还在,一起吃个饭的要求并不过分。
  不论心里怎么不乐意,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
  两人离开音乐厅,来到外面的广场上。这里正是市中心,热闹非凡,广场旁边有好几家冷饮店,很适合炎炎夏日。
  在店内坐下后,张纪琪把小提琴放在桌旁,赵初年帮她叫了饮料和甜点。
  张纪琪仔细地看着他:“初年哥,你上了大学后,跟高中的时候又不一样了。”
  赵初年漫不经心地抬了抬眼皮。
  “怎么不一样?”
  张纪琪的手指擦拭着玻璃瓶,轻轻说:“感觉温和多了。”
  最初见面时是在赵同谦的琴房。他当时刚刚被二伯接到他的住所,到的时候是漆黑的晚上什么都没来得及看;早上醒来时,在大屋内茫然走动,对所有的一切都感觉陌生。那么大栋的房子,每个房间都比曾经的家大得多,崭新的床铺,精致的点心,精美的花园——就像小说里写的天堂一样。
  还没等他把这栋屋子上上下下都看一遍,先听到了二楼某房间传来的小提琴声。
  他在门口站住了,看到七八岁、衣着华美的女孩子站在一尘不染的房内,拉着小提琴。琴弦颤抖着,迸发出轻盈跳跃的音符,从窗帘的缝隙里透进来的那线阳光,在她身边旋转、舞蹈。
  最后一个音符结束后,她放下琴弓,朝他看过来,那神态十足是一个高傲的公主。
  他随后才知道,她正跟着赵同谦学琴。
  赵同谦从来不收学生,她是唯一的例外。
  “当大学生感觉怎么样?”
  “还好。”赵初年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
  “你们班上女生多不多?”
  “三分之一。”
  两人没什么中心地聊着赵初年的大学见闻,张纪琪终于忍不住了。
  “你们学校一定有很多美女吧,”她咬着吸管问他,“初年哥,你有没有找到女朋友?”
  赵初年摇了摇头。
  “那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呢?”
  “没有。”
  “哎,你真是……我表哥就说,他就打算在大学里谈个十场八场恋爱的。”
  “我没有这种想法。”
  张纪琪抿了抿唇角,明明酸得厉害还是感觉到了微薄的安慰,到底心有不甘,于是低低嘟囔了一句:“除了赵知予,你谁都看不上吧。”
  赵初年眼神蓦然凌厉,刀子一样砍过去。张纪琪气息不稳,感觉有一柄箭射穿了她的心脏,那一瞬间,脑子里满是赵初年上一秒的可怕眼神。
  她就知道,那三个字那是他的禁忌。
  不论他是不是成年了,不论他是不是上了大学了,就算以后过了很多年,始终如此。
  “哥哥,谁让你这么早出门的!”
  店里客人不多,交谈声又压得极低,这忽然响起的清越少女声音就显得颇为突兀。
  两人的位置恰恰可以看到门口的一举一动,刚刚进门的是三个年轻人落入视线。居中的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修长清俊;他左手旁边的秀美少女挽着他的手臂,两人五官约有七分相似,从刚刚那句“哥哥”来判断大概是两兄妹;少年右手旁则是个胖得近乎圆滚滚的小姑娘,十二三岁的模样,脸和苹果一样圆。
  少女拉着少年走向他们的邻座,她焦躁地用手扇着风,“哥,音乐会是晚上八点,现在才下午四点!为什么不等太阳落山了再出门啊,热死我了。”
  少年凝着眉头,拉着小女孩在自己身边坐下,表情不豫地看着自己的妹妹,慢条斯理开口,“若声,分清楚主次,我没让你跟着来。一会我跟阿缇去自然博物馆,你就别再跟着了。”
  说完也不再理她,接过服务员手里的单子,翻开放到问旁边的小女孩,“阿缇,要吃什么就点。”
  那个叫阿缇的小女孩眼神闪着热切的光,目不转睛盯着点单上的冰激凌和甜点:“郑大哥,我点什么都可以?”
  “当然。”少年的声音十分温和。
  如此清俊的少年温柔起来很有杀伤力,张纪琪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又悄悄打量着面前的赵初年。
  一个冷一个热,一时间真是难分伯仲。
  小女孩用一双小胖手翻完了点单,“我要我要巧克力冰淇淋圣代,冰淇淋蛋糕、脆香蕉、珍珠奶茶。”
  少年虽然让她随便点,但还是有吃惊:“阿缇,你吃得了那么多吗?”
  “吃得了。”
  “那好。”
  少女审视地打量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小女孩,“孟缇啊,现在都已经快分不清脑袋和脖子了。再吃下去,你就更胖了啊,非要变成羊脂球才开心啊,还是说,你在学校难道还没被人嘲笑够啊。”
  一提到“嘲笑”两个字,小女孩看上去整个人都傻掉,脸涨的通红,期期艾艾地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少年不做声地把点单还给服务员,说了句“就上这几种”,保护性地把小女孩揽到身边,对这自己妹妹脸一沉,“若声,不过是一张票,你就说话就不能好听一点?一个下午阴阳怪气。”
  “你敢说不过是一张票?你宁可带孟缇来听音乐会也不愿意带我!”少女声音陡然尖锐。
  这里到底是公共场合,少年不欲多谈,“你也已经来了。”
  “你就没首先考虑到我!只有两张票的时候,你宁可带这颗球!”
  少年冷下眉目,“我没让你跟着我,不愿意跟我们出来就滚回去!”
  少女“哗啦”一声扯开椅子叫起来,眼圈都红了:“哥哥,你太偏心了!我才是你亲妹妹!”她愤愤地一把摔开凳子扬长而去。
  妹妹虽然负气而去,但那少年完全没挽回的打算。他温柔地握住小女孩的手,帮她理了理鬓角的头发:“阿缇,胖不是病,嘲笑才是病,不用理你小声姐。你胖胖的也非常可爱。”
  “嗯!”
  小女孩飞快点了点头。
  服务员送来圣代,两人开心地吃着冰淇淋,一幅“她走了正好可以清静”的样子,完全没被影响心情。
  冷饮店一片寂静。
  服务员和为数不多的几个客人面面相觑,然后各自摇了摇头,又做自己的事情了。
  张纪琪被这个意外事故搞得分了心,回过神来时,却发现起初对此事漠不关心的赵初年微微蹙着眉心,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同龄的少年和小女孩,眼中的鄙夷根本没藏。
  张纪琪隐约猜到他在想什么,谨慎地开口:“虽然那妹妹说话是太过分了,不过那个当哥哥做事也的确偏心,也难怪会气走妹妹。”
  赵初年轻轻呼出一口气,“他哪里知道——”
  “什么?”
  “妹妹永远是自家的好。”
  
  第四十一章 重逢

  期中考试一过,期末就在寒冷中接踵而至。
  学校的课程进入复习阶段,孟缇第一次发现自己西北的冬天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寒冷,尤其是连接的三天大雪后,气温很快的逼近零下十度,并且大大的超过了这个界限,眼看着就到了零下二十度。
  她来北疆的时候,因为行李太多,没有带多少冬衣,只有一件羽绒服和一件大衣,羽绒服御寒尚可,大衣就完全不行,穿在身上走在雪地里,那股寒意就像恶魔一样的吞噬着她。她离家的时候,没有带走孟家的一分钱,也没有多余的钱去买大衣,为了避寒,她减少了出门的次数,基本上保持教室、办公室、宿舍里三点一线的生活,不出门,也就不会感觉到寒冷。
  这样想来,冬天也不是太难过。
  最难熬的一天是期末的前一周,屋子里的暖气供应不足,屋子里能勉强保持零度以上就很难的了。有的时候她会跟杨明菲挤一挤,但两个人睡姿都不太好,一个多动一个眠浅,在狭小的单人床挤了一晚上后谁都受不了谁,还是分开了。
  这个时侯,收到行李的包裹简直就是救了她的命。两只大箱子,她一个人压根就拿不动,还是祝明帮她从邮局拿回住处的。地方太偏僻,没有快递,只有邮局了。
  杨明菲缩在屋子里,一边改作业一边凑过头来看了看箱子上的标签,念出来:“郑宪文。”
  孟缇“嗯”了一声。
  自她来北疆这半年,从来也没有主动联系以前的人。而所有人都跟约好了一样也不联系她,这还是第一次郑宪文主动给她寄东西。除了两件她没有办法带走的旧衣服,剩下的都是簇新的保暖内衣毛衣大衣,都是在这个西北之地见不到的漂亮衣服,还有一床厚厚的电褥子。
  “想得很周到,尺码也很合适,”杨明菲啧啧两声后笑了,“不愧是青梅竹马。”
  孟缇扶额。郑宪文对她一直很周到,审美和品味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尤其是一件米色的半长大衣,做工细致,丝绒面料的触感,杨明菲试穿了一下,漂亮得简直耀眼,让人挪不开眼睛。一穿就舍不得脱下来。她不是不喜欢漂亮衣服,但到了北疆,终日普普通通习惯了,知道肯定穿不出去。
  把两只箱子塞在床底,她给郑宪文打了个电话,诚挚地道谢。
  郑宪文说:“还喜欢吗?我估摸着给你买的,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合身。”
  她有很久都没有听到他的声音,此时听到,还是一样的悦耳,带着年轻男人特有的低沉和节奏。
  “很合身。谢谢你记挂着,郑大哥。”
  顿了片刻后,郑宪文问她:“你声音不对,感冒了?我猜那边很冷。”
  “很冷是真的,但是我没感冒,”孟缇说,“刚刚才下课,上课的时候声音太大了。”
  郑宪文轻笑问她:“学生听话吗?”
  “很听话的。”
  “当老师的感觉怎么样?”
  孟缇“哈哈“一笑,“很有成就感的。”
  “晒黑了没有?”
  “大概是黑了一点……”
  两人于是在电话里聊着家常,都绝口不提这半年的不联系。郑宪文忽然叹了口气,沉默了一会,才说:“阿缇,我还以为你会把衣服寄回来,看都不看一眼。”
  “不会的,郑大哥,谢谢你想得周到。”孟缇苦笑,“我不是小孩子了,怎么会这样不知分寸,这么多年你照顾我,都不是假的。”
  “我不知道你想起了多少……但我宁可你骂我们一顿。”
  孟缇没吭声。她大脑的思路里,没有存放着这个问题的答案。
  “过年回来吗?”
  孟缇哑然了片刻,想到那个千万里之外的“家”,那个她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她想起那些郁郁葱葱的树木和安静的林荫道,午后潮湿而清爽的风;她想起那间小巧精致的书房,想起她的扬琴是不是积了很多灰尘……可惜都不是她的,回去什么地方她也不知道。
  “不回来了。”
  “孟缇。”
  他很少直呼他姓名,孟缇肃然一惊,脊背一麻,下意识规规矩矩“嗯”了一声。
  “我很想你。”
  郑宪文可能是真的想她,不论起因是不是因为砸破她的头,但这么多年相处下来,再没有感情也有了感情。
  孟缇心里煎熬,费力而艰辛地回答:“郑大哥,对不起。我还是没办法。”
  这话听得郑宪文苦笑,心结不是那么容易打开的。
  “阿缇,”他说,“你记住,我等你回来。”
  期末考试和一月份终于来临,忙碌了一个学期后,学生们和老师们都等待着这个难得的假期。孟缇不是班主任,但恰好初一的班主任徐老师不耐严寒卧病在床一个星期,她就负担起大部分的事情——组织复习,答疑,监督早自习和晨跑,跟学生家长谈话等等。
  她有点体会那种“两眼一睁,忙到熄灯”的感觉。孟缇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吃过任何苦,就像蒋也夫说的那样“养尊处优”。不过她性格也好强,做事认真,需要出八分力气她非要使出十分力气,很快的,不论是身体还是精神上都疲惫起来。人在压力和忙碌中,也就往往不会顾及到自己的身体,好容易等期末考试结束,头顶的大石顿时消失,她一个不注意,则患上了重感冒。
  起初是咳嗽和咽喉红肿,却没有发烧,她很是高效迅速的批完了作业写完了评语;等到通知书发下去,真正的寒假开始时,则感冒病情恶化,开始发热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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