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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弃养蜜糖夫(出书版) 作者:千寻-第9部分

小说: 弃养蜜糖夫(出书版) 作者:千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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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时间,书房的门霍地被打开,两人都没想到,彼此会面对面、四目相望,瞬间,两人脸上都有着惊恐。
  
  小偷盯着她紧握菜刀的手,而她盯着小偷手里的戒指盒。
  
  「不行!那个不行!」她直觉大喊,手上的菜刀在身前晃了两下。
  
  被她一叫,小偷也吓着了,他抓起放在门后的球棒就往她手上砸去,她来不及闪躲,一阵巨痛后,手上的菜刀应声掉落。
  
  见扬扬没了武器,小偷伸手往扬扬肩膀一推,力气之大,让她整个人往后飞、重重撞向墙壁。
  
  砰一声,她反射性尖叫,她的叫声让小偷更加乱了手脚,为了让她在最短的时间内闭嘴,他高举球棒,想想不对,弯身捡起方才随手扔在地上的书,猛力往扬扬头上砸去。
  
  这次的重击让她来不及喊痛,眼前一阵黑,她晕了过去,身子软趴趴地倒在地板上,双眼慢慢地闭起,意识中看见的最后一幕,是小偷脚上的大号球鞋。
  
  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她是被一阵剧痛给痛醒的,那个痛在腹部持续蔓延着,她痛得满头大汗、全身湿透,大声叫救命,发出的声音却微弱得起不了作用。
  
  她想支起身子,才发觉自己没有力气坐直,疼痛一阵强过一阵,热热的液体从身体上方流出,体力也渐渐消逝,她闻到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
  
  挣扎着、攀爬着,她从包包里找出手机,拨了李赫的号码,两次,他都没接。
  
  第三通电话,她打到事务所,接电话的是阿享。「李赫呢?」
  
  听见她的声音,阿享彷佛受到极大惊吓,扬扬很少打电话到事务所的。「他、他……出去了,呃……是委托人……李律师正在忙。」
  
  如果是普通委托人,他干么口吃成那样?心揪着,彷佛有一只大手使力想把她全身揉碎、捣成泥似的。
  
  她无助的问:「那个委托人是严欣,对吗?」
  
  阿享猛吃一惊,吓得话筒摔到地上,又赶紧捡了起来。「大嫂,妳在说什么,谁是严欣啊,连听都没有听过,李律师又不打离婚官司,怎么会、会……」
  
  他欲盖弥彰的话语,让她的心凉了。
  
  果然是她,难怪李赫不接电话,是又怕她逼他说「我爱妳」吗?
  
  她挂掉电话。
  
  再次,疼痛袭击而来,模模糊糊间她知道,再不求救,宝宝就要离开了,不甘心呵……
  
  虽然宝宝不在她的计划中,可她那么喜欢他,就像喜欢他的父亲那样,她已经做好妥协的准备,他怎么可以在她妥协后说走就走了?
  
  打开联络人栏,怔了怔,她竟然不晓得可以打电话找谁。
  
  突然,联络人当中一个陌生的名字映入眼帘——周喻岷,那个欢迎她随时抢劫时间的男人……对,她把他的号码输进手机里了,谢谢,他总是在她最需要的时间出现……
  
  拨出电话,她本来想要撑一下,本想用轻扬口气说——嗨,我是扬扬,我恐怕又要抢劫你三十分钟了。
  
  可是当电话被接通的那一刻,她才发觉自己没有本事强撑。「我是扬扬,请你救我……」
  
  在她背出一串住址之后,她陷入昏迷,松开手,手机掉在地板上,电话那头的人口气很急,不断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可她再也答不出半句。
  
   ※※※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躺在医院病床上,睁开眼,周喻岷待在床边,两颗眼珠子定定落在她身上。
  
  她审视他。他长得不错呢,干净斯文,戴着一副金框眼镜,看起来就是一副很有学问的样子,他很高,大概和李赫差不多,但身形偏瘦,他的皮肤很白,和她这种长期关在室内的女人有得拚。
  
  乱枪打鸟也可以打到一只美丽凤凰啊,看起来,她的电话运比结婚运要好上很多。
  
  「医生,你果然是值得信赖的人。」
  
  她试着拉扯笑脸、保持基础礼貌,但苍白的容颜看得人心生不忍。
  
  「这次妳抢劫的不只是三十分钟,我可不可以说妳得寸进尺?」他试着对她幽默。
  
  扬扬比他想象中更清秀可人,果然当得起美女作家这个封号。
  
  虽然今天的她看上去很惨,但丝毫掩不去她的淡雅气质,她的人和声音一样,不会教人惊艳,却让人舒服。
  
  「记下来,下次我还给你。」
  
  「如果要靠意外来还,我想不必了。」他伸出一根手指,在她面前晃了两晃。
  
  「好……那就不要意外……」
  
  「再睡一下吧,妳需要休息,虽然跟我讲话是件很愉快的事情。」他语调刻意轻松,刻意不让她想起自己碰上的惨事。
  
  她摇头。休息的时间很多,但她现在想追根究底,虽然已隐约能猜出答案。
  
  「孩子……还在吗?」她涩然开口。
  
  他望着她的眼底有着淡淡的哀怜,不必出声,他已经给了答案。
  
  也好,离开也好,在打电话找不到李赫、在阿享吞吞吐吐那一刻,她就决定,算了。
  
  算了……通通算了、不计较了,吃亏也好、占便宜也罢,都算了!
  
  算了,每个人都有过去,她从没问过李赫曾经和几个女人交往,李赫也没问过她,有没有前男友或前任丈夫,她一直深信,重点是他们结婚了,两个人共同在一个屋檐下、过得还不错,谁晓得……
  
  算了,虽然他们经常为钱起口角,但不全然是李赫的错,是她大言不惭,对他说了「我来赚钱,身为老婆就该支持丈夫的理想。」的……
  
  算了,是她高估自己,以为自己是个不爱钱的女性,以为自己看重感情甚于金钱,没想到,当口袋空空的压力每天压在头顶,她也会感到恐慌惊惧……
  
  算了,结婚不是一个人可以成就的事情,就如同离婚,也不会是一个人造就出来的问题。彻头彻尾的算了,既然走不下去,谁也别勉强谁,只要双方都曾经尽过力,就够了……
  
  「伤心吗?」周喻岷问。
  
  「没关系。」她嘴里说没关系时,眼泪却顺着颊边流入枕间。
  
  他叹息道:「傻瓜,这种事怎么会没关系!哭一哭吧,如果掉眼泪会让妳感觉舒服的话。」手掌轻轻压在她的额头上,不是探她有没有发烧,只是有一点心疼、一点的同情,和一点的不忍。
  
  「真的没关系,反正我要离婚了。」
  
  周喻岷听见她的话,眉心蹙起,眼下并不是讨论婚姻的好时刻,但他忍不住鸡婆。「要不要我以过来人的经验告诉妳,离婚是件多么让人不愉快的事情?」
  
  「你打算对一个躺在床上的病患说大道理?」她在笑,但眼角嘴角皆流露出浓浓的哀愁。
  
  「如果妳愿意等到心情平复之后,再来考虑这件事,我想我可以不必对病患太残忍。」
  
  「你认为是我情绪激动、贸然做出决定?」
  
  「不是吗?妳被小偷吓着了、妳刚失去孩子,并且……在这个时刻,妳的丈夫不在身边。」他直指出重点。
  
  「谢谢你为我找的借口,但那给我的感觉和我丈夫一样——讨人厌。我每次一提分手,他就认定我是情绪一时激动。」
  
  「原来妳是放羊的孩子,同样的话说那么多次,如果不是妳躺在病床上,我也要当妳是生理期报到。」
  
  「我只是优柔寡断,只是容易妥协,只是老想着他对我的好,想着,两人之间有爱,一切问题就可以顺利解决,并不是我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里,天天都有生理期困扰。」
  
  「既然如此,就继续想下去,两人之间有爱,就可以顺利解决所有问题。」
  
  「但是……」她犹豫了三秒钟,才回答:「没有了。」
  
  「没有什么?」
  
  「我没有告诉过你,我的丈夫从不打离婚官司,但最近破例了,为他心爱的前女友争取单身自由。」
  
  「就算他们曾经相爱过,分手后也可以是朋友,帮朋友的忙不算什么吧。」
  
  「我也试着这样说服自己,很可惜,情况不像我想的那么好。」她看一眼摆在桌上的包包,周喻岷很细心,连包包都帮她带出来。
  
  「为什么?」
  
  「在她找上我丈夫时,说她曾经以为,不是每个人都需要爱情,她只要把李赫偷偷放在心里,随时可以想、可以偷偷爱着就够了。我是靠文字赚钱的,语言理解力还不错,应该不至于误解这话背后的意思。
  
  「也许那是她个人想法。」
  
  她苦笑摇头。「就连李赫最好的朋友都说当年他和对方爱得死去活来,在校园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男的帅、女的美,走在路上,会让路人忍不住多看几眼。分手后,我丈夫像泄了气的气球,变得颓丧失志,那时同学们都担心你闹自杀。这样一对恋人,这般刻骨铭心的爱情,有缘再次相遇,那份热烈可想而知。」
  
  她还是骄傲的,说不出口,在她进入昏迷之前,李赫和严欣在一起,并且……不接她的电话……
  
  不再欺骗自己了,如果不是情深,他不会破坏原则;如果不是爱浓,他不会疼惜严欣的孩子如自己亲生;如果不是两人的故事缠绵悱恻,不会在多年后相遇时,两颗心仍然紧系。
  
  那个让人咬牙切齿的小三说得很好,在爱情的世界里,不被爱的那个才是第三者。她傻傻地当了几年后补,既然一切都明白了,她就不愿意让自己再当一辈子的外遇。
  
  「所以妳甘心无条件退让?」
  
  「这样说有欠公允,严欣不应该承担我们夫妻间所有的问题。她顶多是一条导火线,而我们的婚姻早就是一颗熟成的手榴弹。
  
  「我本来还不愿意面对,甚至想为了孩子再努力一回,但今天的事让我撤底明白,留着一个心不在焉的男人,不但是欺负他,更是欺负我自己。我累了,不想再折磨他,也不想委屈自己。」
  
  就这样吧,Game Over,各人过各人的阳关道,独脚戏唱久了,心酸。
  
  「不伤心吗?」周喻岷望着她伪装出来的坚强,眉深锁着。一个好女人、一个好男人,理应有个好结果,怎么会越行越远?
  
  「很伤心,但会过去的,一定。」她重重地吸口气,直到肺叶充得饱满,再无一丝空隙容纳伤心。
  
  「妳还爱他,对不?」
  
  爱啊,他对她的爱,一直挂在嘴边,她对他的爱,却烙在心田,她从不说,但那么深的爱,谁都无法否认。
  
  「医生,我累了……」她闭上双眼。
  
  知道扬扬不想再谈,他替她拉好被子,说:「刚才妳的先生打手机找妳,我接了,告诉他妳刚刚动完手术、尚未清醒,听得出来他很心急。再给他一次机会吧,两人好好谈谈。」
  
  她不应,偏过头,眼角一颗晶茔泪滴悄悄翻进枕头里。
  
  ※※※
  
  她并没有睡太久,扬扬想。
  
  恶梦连连,她梦见婴儿的哭声、梦见与小偷四目相对,然而恶梦的结尾是她哭着、喊着、嘶吼着,声声呼唤着李赫,可是……转头后,她看见李赫和严欣的幸福笑脸。
  
  猛地睁开双眼,床边的男人不再是可靠的医生,而是满脸罪恶的律师。
  
  发现扬扬清醒,李赫连忙站起身,大大的手拂上她的额间,拭去她被恶梦吓出的汗水。
  
  「扬扬,妳还好吗?对不起。」
  
  又是对不起,真后悔没有纪录起来,在三年的婚姻里面,他到底说过多少次对不起。
  
  他总是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而她永远生气、生气、生气……他很有耐性,还能继续容许她的坏脾气,但是她,已经到了尽头,她再也不想听见他的对不起。
  
  「没关系。」她回答,然后心底想着,这是最后一次的原谅。
  
  见扬扬挣扎着起身,李赫调高病床,让她半靠在枕头上坐着。
  
  「我没接到电话,不知道妳碰到这么严重的事情。」
  
  「嗯。」她点头。「我知道,你在和严欣开会。」
  
  她说得客气,是开会还是叙旧,她半点把握都没有,只是她不想吵架、也没有力气吵架。
  
  「妳知道严欣?」他浓浓的眉低仰,审视着她的目光里,有着淡淡的心疑。
  
  「嗯,知道一点。你破例为她打离婚官司,你们之间……有一些过去。」
  
  她还是一样说得客气,因为她还是没把握,他们之间的那些,是过去了或还存留。
  
  李赫坐在病床边、低下头,叹气。「我应该早一点告诉妳的。」
  
  「无所谓,该知道的,我已经知道了。」至于不该知道的,那就算了吧,她已经无心追究。
  
  「妳误会了些什么,对吗?」
  
  「我该误会些什么?」
  
  「我和严欣的感情,我发抢,那已经过去了。」
  
  傻瓜,发誓会应验的,他不该讲得这么笃定。
  
  扬扬望住李赫。确定再确定,他真的是个非常好的男人,明知不爱,还是不愿意用言语伤害她,即便转过身就能握住心爱女子的手,他仍然犹豫再三,就怕她心疼。
  
  转移话题,她问他,「李赫,记不记得我问过你,为什么喜欢帮弱势团体打官司?」
  
  那是吃力不讨好的事,帮了小弱势却得罪大财团,得不到实际利益。
  
  「记得,我回答,我喜欢所有人都得到幸福快乐。」
  
  「我那时告诉你,世界上,以别人的幸福快乐为理想的人,只有两个,一个叫做真伟人,一个叫做李赫。」
  
  那时候在谈恋爱,什么话都可以说出口,而且每句说出来都情真意切,半点不虚伪。
  
  「我记得。」那时他心想,如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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