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 作者:大爱葱姜蒜(晋江2014-03-08完结)-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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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变态的心脏,半夜回来便昏睡过去,下午才醒。刚刚醒来,就听勤务员说,顾孟晓正被外公叫道书房训话,古柳长舒口气,每天早起便有一只黄灵鸟在耳边叽喳,一天是惊喜,两天是享受,三天以上就是折磨了。古柳沿着回廊溜到了古隶的东厢,见二哥捧着手机眼眶微红的歪在榻上,俏脸一沉,轻手轻脚地走到他身前,突然喝道:“古默然,又把谁家姑娘推火坑了?”
古隶一愣,抬头看到大妹妹一脸睡意未醒的站在窗前,神奇地没有跟她斗嘴,而是往榻里滚了一圈,给古柳让了个位置,然后拍了拍身旁,示意她上来。古柳把拖鞋在榻下摆放整齐,规规矩矩地靠在了床头。古隶看了一眼大妹妹,看了一眼手机,叹口气,揉了揉眼睛,把手机递了过来,嗤笑道:“喏,唐二他妹妹生日,跟我显摆呢。”
照片里,生日宴上见到的唐家小姑娘似乎又胖了一圈,正提着裙子追着在前面拿着莲花瓷碗的唐正泰,唐正泰高举着一晚不知什么吃食,满脸不怀好意的边回头逗着唐糖堂,边往前跑。照片是抓拍的,唐家姑娘那满脸欲求不满的憋屈劲儿和唐二少那恬不知耻的猥琐笑容,瞬间定格。
欣然轻抚着照片,眼泪控制不住,不过一会儿,忙接过古二少递来的纸巾擦拭干净,微微放松了肩膀,笑道:“我想起小小给我讲的得意事儿了。”未说完,眼泪又流了下来。
古二少也不劝,哑着声道:“给哥讲讲,下次去看她,我寒碜寒碜她。”
古柳笑道:“那天小小跟我讲,她前两年养了条狗叫二黄,跟她一样喜欢吃肉。有次她隔壁邻居家炖了锅古老肉,给小小盛了一碗,慢慢地冒着尖儿。”古柳顿了顿,擦了擦泪,伸手比划了一下,接着道:“她哥哥出去打工了,小小舍不得吃,就捧着碗在院子里走圈。肉凉了,她哥还没回来……”古柳想起小小讲故事时正满嘴塞的闷茄排,那丝毫没有抱怨和诉苦的满足口气,眼泪又止不住的流,哽咽了半天,接着说道:“结果前面有个石子儿,小小一不小心踩了上去,绊了一下。结果,人没倒,肉掉了一块。”欣然突然噗嗤笑了出来,看着一脸失神的二哥,捂着嘴想要继续笑,却喷哭出来,断断续续道:“小小刚要捡,谁知那只二黄窜了出来,一口叼走吞了下去,小小愣了,结果……”欣然擦擦眼泪笑道:“小小一手抱碗,一手拎着狗,进了里屋。把二黄丢在墙角,追着它屁股后面训了两个多小时,直到肉都凉透了,她哥回来了,还没骂够。”古二少揉了揉眼睛,轻笑道:“后来呢?”欣然回忆起小小讲到这时一脸的得意和骄傲,忍着钻心的痛说道:“从那以后,二黄只要见到小小在吃东西就绕道走,再没敢上前过。”古二少大笑,抖着手翻着手机,把从老爹手机上拷来的那张小小在医院的照片调了出来,和古柳一起,边看边笑。许久,古柳擦着流不尽的眼泪哭倒在古隶肩头,哽声道:“我以为不在C城就会忘了她,可是离得越远,反而记得更清晰。二哥……我想小小,想得心口疼。”古隶枕着胳膊,仰倒在枕头上,不知望着何处,半天,梦呓般道:“她又该得意了,永远十六岁,等我们再见她时,我是一糟老头子,你就是一干巴老太太,得,瞧着吧,她不一定怎么显摆呢。”
欣然喷笑,突然听到短信铃响,古二少看了一眼,笑道:“太子爷摆驾回城了,问大公主安呢。”欣然一乐,收拾起表情,穿鞋回房给太子爷电话请安去了。
C城机场,贺焕接到匆匆下机,一身疲惫的古楷,心疼的看了一眼,没有多说,上车后直奔西郊别墅而去。古楷倦极地仰靠在椅背上,接过贺焕递过来的温水大口喝完,才缓过来劲儿,叹笑道:“等找着蒋晗那小子,借我抽一顿。”
贺焕打着方向盘,凝神道:“我也是早晨才收到消息,蒋晗和蒋豪雄四天前回了南省,蒋豪雄到处托人,蒋晗虽然没露面,但是少不了他。我明早的飞机过去,老爷子惦记你呢,你收拾一下,我们跟老爷子打个招呼,我就出门。”
古楷揉了揉四十多个小时连飞后酸疼的肩膀,气笑道:“蒋晗像似要人间蒸发。我们刚要到伦敦,就接到你电话,我让杨汤到那接着查他这半年的记录,我带着吴正先回来了。”
贺焕点点头,见他提起蒋晗就咬牙切齿,知道蒋晗搬家、换号,藏匿行踪把古大少折腾个够呛,也不再火上浇油,转移话题道:“法兰克福那边松口了吗?”
古楷脸色更沉,气声道:“我没来得及,让外事办的人过去了,跟他那边实验室直接碰面,看看到底是哪路高人。”说罢,更气愤了。
贺焕黑线,这话题不对路,忙转到欣然身上,笑道:“那丫头可玩疯了,我听说昨晚跟她小表妹在酒吧通宵,咱那好弟弟不仅不报,还护花到十二点,顾家爷爷半宿没睡。”
古楷脸色青黑,咬牙道:“胆子见风长了这是,俩小崽子这是下山撒欢去了。等你找到蒋晗,我就过去。不把他们俩收拾老实的!”
贺焕瀑布汗,话题水平越来越次,忙转头借机专心开车,向来深谙人心,用词严谨的贺老板决定闭口不言了。
西郊别墅,古楷换洗过进了贺焕书房,贺焕行李已经准备妥当,这次去南省,不仅要过硬招,可能还得跟一些老家伙打交道。古楷边帮着检查行李,边不放心道:“老头儿这几天说什么不肯用轮椅了,明天看他复查后,我下午的飞机过去找你。蒋家那边你别出面了,有些话都传到我这了,我处理吧。”
贺焕轻笑,仿佛看孩子般朗笑道:“没什么,我放的线,等鱼上钩呢。小鱼让它长长,大鱼我这回一块煮了。”古楷低头一寻思,摇头笑道:“我说贺老板的坏话怎么传得那么远,得,皇帝不急……太上皇急。”贺焕大笑,一胳膊锤了过去,哥俩比比划划闹了起来,正笑闹间,吴正没有敲门便推门而入。
贺焕、古楷正姿势暧昧地相抱做摔跤状,闻声皆是一惊,一个脸色绯红,一个尴尬轻咳。
一向稳妥细致的吴正却视而不见,只是一手托着自己手机,一手不停的握拳、松拳,脸色青白交加,半张着嘴看着贺焕,半晌又看着古楷,在俩人之间不断转换目光后,又看着自己手机,仿佛无措般不知如何开口。
贺焕渐渐绷紧了身子,古楷也沉下了脸。贺焕手下四大金刚中,吴正向来以做事稳,出手狠,目光准著称,所以虽然年纪最轻,却隐隐居首。当年贺焕一身是血的被古楷背下祠堂时,二十岁出头的吴正也是面不改色的一把接过,待他回身道:“古大少,交给我。”古楷才放心回去收拾残局。
所以吴正此时的脸色,让贺焕和古楷不自禁地两肘相抵,用多年来背靠背的力量和信任齐等着吴正接下来的话。
吴正接到电话后半天没有回过神,确认三次后才不自禁地推门而入,进了门半天都没冷静下来,见贺老大和古大少如临重兵的架势,忙稳住呼吸,闭眼凝神了片刻,沉声道:“老大,大少,刚才杨汤打电话来……”贺焕、古楷脸色齐齐一变,吴正忙接道:“他查到了蒋晗和蒋豪雄近一年来的出入境和航班、入住酒店的记录。”
贺焕慢慢蜷起了手指,古楷将两臂放下,右手手指与贺焕左手指骨相触,却毫无所觉,只目不转睛地看着吴正。
吴正突然眼眶一红道:“去年后半年,蒋晗和蒋豪雄频繁来往于伯明翰和法兰克福,蒋豪雄的……爱人在法兰克福,所以起初我们没有怀疑。可是杨汤对照了今年过年前后,蒋晗和蒋豪雄的航班记录和同机名单,发现……”吴正不自禁地身形一晃。
贺焕刹那间脸色涨红,肌肉紧缩,五指张开;古楷似乎被大浪一击,猛然后退半步。贺焕下意识回握住古楷右手,两手紧握间,吴正的声音传来:“蒋晗和蒋豪雄的同机名单中,有一个十六岁的华裔女孩与他们同机了五次,而且座位号相连。”
古楷全身一震,脸色紫胀,仿佛全身血液直入头顶,四肢百骸如灌入熔浆般,由内而外的热潮涌到脸上,霎时间双手紧握。贺焕脸色由白转青,由青转紫,举起右手想要抓住什么,似乎又无物可握,随即左手一痛,古大少激动之下险些将他指骨捏断。贺焕看着古楷半张着嘴欲说无语,眼神恍在梦中的迷茫样子,心中巨鼓猛捶,看不到自己眼里的深红,满眼见只有古楷一行行连绵不断的热泪。
吴正见状,低头撇了一眼贺老大和古大少紧握的双手,忙转过头去,按耐住诸事同发的激动,忙道:“杨汤查了那个女孩的身份,叫韩小梦,十六岁,南省人,跟蒋晗同日办的移民,证件上的照片在这里。”说罢,把自己手机递了过去。
贺焕和古楷不自禁十指交叠,两臂紧挨,同样的血色上脸,神似地如坠梦端。贺焕先醒过神,深吸口气就要接过,谁知古楷一手紧握着他手不放,一手伸出抢过手机。俩人齐齐低头,再熟悉不过的羊角辫,再钻心不已的灿烂笑容,梦里深处,古宅内外,多少人整年难安、日夜悔痛的娇俏身影。古楷突然仰头闷笑,笑声出口时,两手一激齐齐用力,左手“嘎嘣”一声将吴正的平板手机生生掰裂,右手“咯噔”一下,要不是贺焕下意识反用力,能将他指骨捏断。
贺焕抿嘴,挑起嘴角,大弯弧度,俊眼骤亮,十多年积压的幽深莫测、平和雍容尽褪,亮若晨星般绽放出纯粹的喜悦。古楷拳头堵嘴只颤着身子大笑,看着手机破烂的屏幕,看着吴正,最后看着同样看着他的贺焕,突然双臂猛张,如幼儿发泄纯粹的喜悦时抱紧了眼前的人,贺焕只是一瞬间的愣神,便同样伸臂紧抱住他。哥俩自贺焕当兵后再没有过如此亲密动作,此时却胸腔贴着心脏,心跳可知,呼吸可闻,似乎只有对面之人能够最真切的分享自己的激动和想要吼破天际的失而复得的喜悦。
哥俩紧臂拥抱间,泪水齐齐落下,咬着唇,谁都不肯先开口。仿佛这是无边幻境,开口便会被打碎。三人沉默间,古楷手机响起。
三人似是同时回神,贺焕微微有些尴尬,但是小小的情绪被铺天盖地而来的惊喜和惊慌所掩盖,趁古楷收回手掏电话的间隙,抢过已经黑屏的手机,拽过吴正细细地问了起来。
古楷擦着泪水,收拾起刚才的失态,沉着声音,却带着抑制不住地笑容接起了电话,听了片刻,笑容淡去,半晌,眼眶再次深红,挂下电话时,眼睛里浓溢着仿佛积压了十数年的黑云尽散般的清朗和明亮。贺焕带笑看过来,面带询问,古楷压制不住笑容,咧着嘴,仿佛回到了十几岁时的时光,摇着手机,仰头显摆道:“法兰克福那家实验室的负责人之一是魏明智,就是魏明芬的大哥,首席医师是蒋豪雄的发小封瑟瑟,他们……”古楷饱含着庆幸、感激、后怕、愤懑、激动地口气接着道:“去年成功试验了一例非移植手段治疗成功的案例,患者就是韩小梦!他们在医院查到,韩小梦现在跟封瑟瑟住在一块,在法兰克福。”
贺焕定在当场,半晌,大笑出声,上前,抬起双手,似乎不知道该放在哪里般,眸光一闪,两手放在了古楷头顶,恶作剧般胡噜起来,没几下就把古大少刚刚梳理整齐的发型弄回了解放前,摆成了鸡窝状。古楷由着他闹自己,收回手机,似乎要掏烟,半天手抖地也没掏出来。贺焕几秒中冷静下来后,虽然一脸抑制不住地激动之情,但也沉下声音,一边给古大少和自己点上了烟,一边笑道:“先去报喜?”
古楷深吸口眼,点头道:“嗯,让老头把给小小的红包都给掏出来,先给咱俩分了,我们再去抓人。否则让他自己去吧,以后肯定是有闺女就忘了儿子。”
贺焕大笑,大掌一拍古大少头顶,在古大少眯眼欲发作之前,大声道:“走,上路,鸣锣送喜去。”边说便拉着古大少往门口大步跑去。古楷看着被贺焕牵住的手,脸色一红,脚步却不由自主地跟上。
吴正、吴凡、陈光礼、陈峰南、吴达都候在门外,视而不见二位爷指骨遒劲却十指紧握的两手,忙快步紧跟而上。
贺焕走到门口,自然地松开古楷左手,古楷也掩饰般两手交错,低头间,见贺焕一把脱了外套,扬臂甩给了吴正,冲着陈光礼大声道:“把你二媳妇借我!”古楷一愣,进而眼神大亮,回头冲着陈峰南道:“去,把你的给我,你输了老陈几次,少爷我今天给你找回场子。”陈峰南和陈光礼对视一眼,齐齐哀嚎,二位爷自那年飙车被老爷子一人五十棍子打得屁股青肿后,再没碰过车镫子,得嘞,今儿又得连坐了。
贺焕见陈光礼在自己身后跟阿南对颜色,抬脚踹去,笑骂道:“滚去拿车!我要输了,这楼过给你泡妞!”陈光礼忙苦笑道:“老大,我那是新车,娇气,娇气得很,您下腿轻点儿,不禁您踹巴。”贺焕抬脚欲再踹,陈光礼见好就收,忙随着陈阿南灰溜溜地去后院取车了。
俩人将改装后的摩托车取来时,贺焕已经松了前襟的纽扣,晚风吹荡间,硬发纷飞,风进上衣,衣袂飘飘。古楷扬臂接住贺焕扔过来的机车帽,一个甩手挂在了车把,挑衅般脱了上衣,露出了只穿紧身黑色背心的坚实肌肉。贺焕大笑,带好安全帽,跨腿上车,左手上机,右手反力给油,改装后的发动机轰鸣声“轰轰”作响,贺焕突然两指相触送进嘴里,仰头吹了个响亮的流氓哨,在古大少的嘲笑声和众人的诧异黑线中,疾驰而去,卷起烟尘滚滚。
古楷朗声大笑,不回头地喊道:“阿南,我要输了,二少爷给你了。”
在陈峰南腿软跪地哀嚎中,绝尘而去。
吴凡抽搐着嘴角,抖着手拉着吴正的袖子,如在噩梦见,呆然问道:“那,那是咱老大?”吴正冰山脸地点点头。
吴凡抽搐地更厉害,哭号道:“中,中彩票了?”
吴正面瘫脸色不改,沧然道:“失踪多日的小女友回心转意了!”
重生
贺焕十六岁那年被姑姑下套栽赃,险些被贺家老爷子逐出家门。古涵山人力、财力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