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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小小 作者:大爱葱姜蒜(晋江2014-03-08完结)-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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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回来,还没等贺焕坐稳,便竹筒倒豆子般噼里啪啦把事情讲了一遍。好在古大小姐还记得古默然同学是她亲哥,没有添油加醋,句句依据事实。贺焕起初还是哄小孩般的表情笑看着欣然,越听脸色越沉,到最后,已经面无表情了。欣然越说声越小,暗自后悔,表哥没有表情的时候,一般不是真不在乎,就是真气急了。贺焕看着欣然怯生生地望着他,揉揉她蓬松的小脑袋,笑道:“早点睡,放心吧,表哥来处理,好不好?”欣然讷讷的点点头,不知该作何反应了。
  贺焕能坐稳龙头位置,一个很大的优点就是从不偏听偏信,他漫步到厨房,装作跟胡婶话家常,一句句的套出个大概。又若无其事走到车库,跟胡伯简单问了几句。胡伯反应何等快,知道贺焕这是要动手了。既然老爷子知道了,贺焕早晚知道,从别人嘴里知道还不如从自己嘴里知道呢。于是,怎么跟老爷子说的,就一字不差的跟贺焕重说了一遍。贺焕双手插兜,挺立着身子,听到最后,只点了点头,便回房了。
  半个小时后,胡伯接到贺焕卧室的内线电话:“胡伯,让阿南到我这来一趟,麻烦你把泊然打小小用的藤鞭递我,让默然十五分钟之后到我书房。”
  PS:日更一万一呀,又肥又有肉的第三更呀……谁再敢说我不勤劳,狠抽之……今天米有啦。明天一天的事儿,只能晚上更啦。可爱的孩子们,多多评论哈,只催文不评论,俺真的很伤心,很米有动力的……

  双打(中)

  陈峰南敲着贺焕房门时腿儿都软了。
  胡伯饱含怜悯地通知他的时候,陈峰南差点跪下。贺老板刚刚一统江湖,下属参拜的、老友叙旧的、慕名而来的、打探虚实的,贺氏总秘办的电话都被打爆了,古宅外面还堵了几波人。贺焕统统婉拒了,回到古宅就关了手机,外人愣是一个没见。此时单点他过去见驾,陈峰南耗尽了自己的智商也想不出为什么,唯一确定的则是绝不会是因为自己长得比贺老大帅。
  贺焕平静似水的声音响起:“进来。”陈峰南在古楷身边也算是个人物,可此时却莫名的肝颤。贺焕房间原是清一色的冷色调,钴蓝色的窗帘、地毯,淡青色的床单被罩,整个家具装饰也是素冷之色。可是古大小姐病中无聊,在他大哥咬牙切齿的目光中,给古大少的卧室墙上贴满了红花绿叶黄太阳之后,又把目光转到了贺表哥的书房。陈峰南看着粉紫色的,两瓣蝴蝶翅膀状的办公台,天蓝色、画满了大头儿子各种形态的半月形书柜,在看着连七岁男童都不堪忍受的向日葵书桌椅上,大马金刀端坐的贺老大,陈峰南的表情呈现出前所未有的扭曲状。
  贺焕上着淡金色衬衫,上面两个纽扣松敞着,露出古铜色的硬实肌肉,目不转睛的看着文件,线条冷硬,无声自威。不理会书房正中站军姿站得手脚发抖的陈峰南,直到胡伯敲门进来,才微微抬头。看着胡伯手里那异常眼熟的藤鞭,陈峰南冷汗瀑布而下。贺焕起身,走到沙发旁,接过一脸为难的胡伯递过来的藤鞭,在手边把玩着,看着胡伯边叹气边带上了房门,这才正眼打量冷汗浸湿后背的陈峰南。贺焕松了松袖口,一边随意坐下,一边状似无意的问道:“大少爷今天用的这个?”陈峰南真快哭了,贺焕初掌刑堂时的狠辣,他是亲眼见过的。从他手里过的人,棍鞭不浸透血不算完,贺焕向不留情。大少爷打了小小,古家上下皆知,实在没什么可瞒着的,闭眼点头道:“是。”
  贺焕点点头,吩咐道:“把我屋里那茶几搬过来,摆你跟前,找条毛巾,沾上水。”陈峰南心中默默问候各路神灵,杀了他吧,一枪崩了,都比落贺老大手里受活罪强呀。好在训练有素,贺老大话音刚落,陈峰南已经把七个小矮人托举白雪公主状的乳白色实木茶几搬到地毯中央了,拾掇完毛巾,房门又响了。
  一身豆豆熊大睡衣的古二少慢慢的探进来一个脑袋,溜眼瞄着他最敬畏、最恐惧的贺表哥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把玩着什么物件,便笑嘻嘻的大步跨进来。转头看见陈峰南一脸憋屈欲死的惨状和他身前多年未亲近过的长凳,古默然同学反应极快:“表哥好,表哥辛苦了,这么晚还不睡呀,熬夜伤身呀……我去给您倒杯茶,您稍等。”边说边转身,正要脚底抹油。贺焕不急不忙放下藤鞭,看着快跑到门口的大笨熊身影,冷笑道:“古隶。”
  两个字,古二少就木了,大表哥通常叫他大名的时候,只有一种情况,就是怒了,怒在了崩溃边缘,根据他的经验,此时再做无谓的挣扎只会让他刑上加刑。慢慢平复着狂跳的心脏,一小步一小步的蹭了回来。贺焕上下打量着抿着嘴,要哭不敢哭的大男孩,心里一叹,还成,还能猜到是什么事儿。
  古默然是真的不想猜到,他把自己最近所有的行为刚刚翻了一遍,再看到了贺老大手边的藤鞭时,他绝望了。看着表哥不惊不怒的表情,古二少慢慢地跪下了。
  陈峰南又要哭了,这是嘛情况、嘛情况呀?贺焕看了一眼陈峰南,吩咐道:“你先出去,走廊里等着。”陈峰南二话没有,一溜烟的不见了。
  刚刚看着仰靠在沙发背上的贺焕慢慢前倾着身子,皱眉打量着二少爷低垂的大头,陈峰南紧紧憋着口气。贺老大刚从尸山上下来,一身冰冷的肃杀之气未退,前几日的火并,道儿上已经传遍了,贺焕带着仅剩的八个人半身是血的下山时,山脚下早就埋伏在那的武警、驻防部队愣是没敢动弹。多方制衡、博弈妥协签订的秘密合约在贺焕亲自动家法处决董船一系之后,默默生效。唐家老大的嫡系部队,在贺焕的车队下到山脚后才开始下令搜山。至此一役,当局不费一兵一卒掐死了C城最大的毒品源,而贺焕则以拒不碰毒、并亲自处理涉赌世家董家一脉的承诺,彻底坐稳了C城地下市场的第一把交椅。放弃了利润最大的毒品市场,却完成了贺氏集团的彻底洗白,并成功拿下了政府九年内十分之一的海外投资招标份额,谁输谁赢,众人心知肚明。此时能远离煞神,小命可保,陈峰南当然溜得飞快。
  贺焕看着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弟弟,伸手摸了摸他的大头,轻喝道:“自己说吧。”
  古默然敢跟他大哥撒娇耍赖,也是吃准了他大哥当时心神不宁,未必深究的心思。可是当着表哥,古默然觉得自己的屁股似乎更疼了。
  “表哥,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了……我就是想逗逗小小,我没想到,我,我不想这样的……我大哥,我大哥,教训过我了。”古默然是真哭了,一字一鼻涕的说完,委屈得狠了。
  “古默然,回来之前,你答应过我什么?”贺焕两腿分立,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平静的问道。
  “我,我,欣然要手术了,我回来,这次回来,我一定安安分分的,看着欣然手术。”古二少越说声音越低。
  贺焕点点头,冷笑道:“二少爷记性不错,我以为说过的话当放屁,早没影儿了呢。”贺焕怒喝出口。
  古二少一哆嗦,抿着嘴,不敢多说。
  “古默然,你十三岁那年为了替欣然出气,把我姑姑家那两个孩子骗进了冰洞里,我回来只吊了你一夜,再没追究;你十六岁那年,老爷子设宴庆贺你哥回国,你把何家二丫头骗到男厕所恐吓,吓得她三天没敢出房门,为那事儿,你哥数次登门赔礼道歉,听了多少难听的话,可回头只打了你一百板子,之后再没提过;你十八岁的时候,不满意你哥到处相亲,出了多少幺蛾子,每次不是打完你,不到两天就能下地了?回回都比这次后果严重。”
  古默然一脸惊讶的目瞪口呆,有些事情他都已经不记得了,贺表哥却一桩桩一件件记得如此清楚。
  贺焕不理会古二少的痴呆表情,接着说道
  “而且,之后几年,你闯的祸一次比一比出格,但不管怎么折腾,我和你大哥的原则都是一事不二罚,你哥罚完,我不再管。若我动手,你哥不会再罚。所以,看到我要罚你的时候,你一脸的不服气。古默然,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
  古二少真的懵了,他不是不知道错了,看到小小那无处下手的伤势时,他已经悔得要死,大老爷们,欺辱那么个小丫头片子,本就上不得台面。可是,可是,至于这么对他吗?全家上下,大哥已经揍了他一顿,而且从老头到欣然、胡伯胡婶,现在是表哥,都把他当成了阶级敌人般,他已经知道错了,小小也好好的了……古二少那少爷脾气又上来了。
  贺焕看着真切,强压下怒火,冷着声音道:“古默然,如果那天大盘山堵车,你们赶不回来呢?”
  古二少浑身一激灵,他带欣然去的大盘山是环绕小半个C城的雪景名胜,向来是人如流水车如龙,他是当天早晨为了躲避正面战场,心血来潮想到的,没想到车开到那时,运气极好,因有外宾来访,当天车辆限行,古家的座驾当然不在限行之列,所以古二少反倒占了外宾的便宜,毫无阻塞的飚了一圈,以至于接到电话回城时也丝毫没有耽误。
  如果,如果赶不回来,小小的手肯定已经废了,欣然呢?小小救了回来,欣然都吸了一下午氧气,如果救不回来。古二少两手逐渐渗出冷汗,他不敢想象欣然的反应。还有老头儿,今早胡伯暗示他,那晚,老头儿抽了半宿的烟,老头儿多久没有抽烟了,可是一句话都没有说他。古二少的冷汗慢慢渗出,从看到小小遍体鳞伤那刻起,他只有悔,从未有怕,此时,他是真的怕了。脸色惨白着,讷讷无语的抬起头,呆滞地看着贺老大。
  贺焕细看着他的反应,暗暗松了口气,依旧带着怒气道:“古默然,大男人有所为有所不为,你从少时到如今,闯过多少祸,惹过多少麻烦。老爷子可曾说过你一句?不曾!你可知你拍拍屁股走人之后,他替你收拾过多少烂摊子,你回过头数过吗?你只记得他的不好,可曾看过他这些年纵容了你多少次,为你多了多少白头发?好,你对老头儿有怨,那你哥呢?你哥这些年因为你……”坚强如贺焕,却突然沉默,说不下去了。
  古默然已经一头一脸的泪,说不清是什么情绪,心理憋得发慌,比看到小小紫黑的屁股都堵得慌。
  贺焕深吸口气:“秘鲁的事儿,不是大事儿,我特意过去接你,为什么?就为了让你答应我一句,欣然手术之前,不再闯祸,你答应我了没有?”贺焕一字一顿的叱喝道。
  古默然已经羞愧的难以自已,脸色从苍白到紫红,自觉比小小此时的屁股颜色都要绚烂。咬着牙,使劲儿的点了点头。
  贺焕叹口气,缓下语气:“默然,你哥这些年背负和承受的东西要多你百倍、千倍,所以他怎么对小小,我不会多言。男人,也需要时间和机会。我相信,他和老爷子都有想明白的那一天。但是,在此之前,如果小小因为你,误残在你哥手上,你对得起这些年他对你的辛苦养育吗?”古默然已经泣不成声了,他想解释什么,半张着嘴,可除了一腔口水,什么也说不出来。
  贺焕不理他的狼狈模样。接着说道:“古默然,男人行于世,可孤傲、可剑走偏锋、可暂隐锋芒,可退隐于林,但不可无信与愚蠢。你这次的过错,一是承诺与我的,未曾兑现,则为失约。二是,不探明前因,不远虑后果,不审时度势,贸然行事,险些酿成惨剧,则为蠢钝。你可服气?”古二少已经彻底无话可说,呆呆地擦干眼泪,重重地点点头。
  贺焕长舒一口气,轻声道:“小小……身份尴尬,你不认她,偶尔想要难为她,是你的选择,我不会干涉。所以,你设计陷害她,让她伤重至此,你哥那顿算是罚过了,我不会再加罚。待会要罚你的,我已经讲清楚了,你怎么说?”贺焕罚人,向来道理清楚,字字清晰,如有不服,上诉不加刑。
  古默然想要解释,他不会再难为小小,也不会再做可能伤害欣然的事儿,可,话到嘴边,觉得自己承诺的太多了,多到已无话可说。最终,只重重说了句:“我认罚。”
  贺焕终于笑出了声,摸摸他的大头,说道:“去吧,把阿南叫进来。”
  古二少毕竟还有些担当,既然认罚,就不再做无谓之态。再者,此时他心里愧疚、惶恐的要死,阵阵后怕袭来,板子还未上身,已是一身冷汗。他颤巍巍的打开门,蚊子般的叫声了:“阿南。”要不是陈峰南自幼习武,耳聪目明,还真以为自己幻听了呢。陈峰南从走廊另一头跑步进来时,刚才还一身别扭委屈的二少爷已是一脸服帖甘愿的趴在了刑凳上。陈峰南对贺老大的崇拜瞬间上升到了顶点,贺老大就是有方法,比大少爷那连说带骂上脚踹的招数高端多了。默默腹诽完自己的正牌主子,便一脸狗腿地望着喝茶润喉的贺老板,等待指示。贺焕一口喝下半杯凉茶水,才放下杯子,看着惊恐、忐忑趴在凳子上的愣小子,硬下心,吩咐道:“扒了他裤子,大少爷怎么打的小小,给我原样打回去。”

  双打(下)

  陈峰南决定把这一年的薪水都去捐香油钱,给自己攒攒人品,贺老大贴身随行的四个人就歇在前面岗楼客房里,外院的专职护卫都可以组成一加强排,为嘛又是我呀又是我?心里也猜出个大概,让自己这个大少爷的贴身护卫动手,也是变相给大少爷教训,到底支吾一声都不敢,看着把脸埋在胳膊里,满身哆嗦的二少爷,他也哆嗦了。
  贺焕不理会对着“高/潮”的俩人,递过手边的藤鞭,敲了敲沙发扶手。陈峰南罗圈腿般的晃悠着过来,一脸被拍锅贴的表情双手接过,深吸一口气,闭眼咬牙,走到了二少爷身边。蚊子般的哼哼了一句:“二少爷,对不住了。”也不管他二少爷听没听见,伸手握紧古二少的裤腰,一把扒下,随之愣住。
  贺焕也是微微一惊,古二少年前的鞭痕已经好了大半,剩下淡黄色的些微隆起,三天前古大少的板痕,似乎并未消退,一个个的支楞楞的立在屁股上,红紫斑驳,煞是好看。贺焕脸一沉,冷声道:“没有上药?”古二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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