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 作者:大爱葱姜蒜(晋江2014-03-08完结)-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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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是螺旋上升的，也许有一天会无限接近于蒋晗呢。
最后一点，小小要跟蒋晗出去单过。好吧，古家再没有资格跟蒋晗比，古涵山再没有底气对蒋晗摆架子。可是，小小十七了，蒋晗二十一了，都是血气方刚、情窦初开的年纪。古涵山作为一个父亲，即使拦不住也会有无穷无尽的担心，可是，最后，他放手了。小小即使需要暂时离开他也可以强制安排很多去处，可最后还是听从小小的意思，让他跟蒋晗住到了一起。明知道她跟蒋晗单过，会有一些青少年男女同居的风险，但，还是由着小小了。古家人的性格就是再宠着小小也不会在原则问题上妥协，而这次毫无波折的妥协，既是愧疚，其实也算是真心希望小小能顺心顺意吧。
具体的不多言了，总而言之，古家所有的努力和补偿，对外的、对小小自己的，小小都看到了心里。这个时候，小小矛盾了，忧郁了。
恨还是不恨，爱还是不爱，To be or not to be
小小最后的选择是把最负面的情绪放在了最下面。
我们的情绪盒就像一个抽屉，不同的层次，不同的空间，存放着不一定什么时候释放出来的情绪。而小小把感恩、渴望和对美好的期盼放在了最上面。而曾经的，很遥远之前的埋怨、怨恨、不平，缩小缩小再缩小之后放在了最下面。她尽量用积极、善意、温和、软柔的心态却面对眼前的一切。
这样的结果是什么呢？小小活的轻松，是的，更轻松。
古二同学说，他们对小小恨无可恨。
同样，小小对他们也恨无可恨……他们对她不好过，可是对她的好却是更多、更近。而且，恨他们有用吗？恨完之后呢？报复？打击？逃避？不现实，小小也舍不得。
所以，冷静之后，小小选择记住好的，珍惜好的，而那些暗淡、灰暗的，悄悄藏起来。因为这样，对她、对蒋晗，对现在的古家，也许都好。
再有一个，就是小小这些感恩、知足的话对谁说的呢？是对蒋晗说的，她当着蒋晗面，哪怕有再多的无奈和不甘，说出口的话都得是向着古家的。
我一直觉得世上没有什么圣人，只有不断缩减负面心态，尽力扩大自己正面能量的普通人。在善与恶、明与暗的角力中，努力让正面心态占据主导的普通人，或者说，有智慧的人。
啪！结案陈词：小小不是圣母，也不是玛丽苏，更不是小白花，而是在她不断的经历和选择中，愿意用最阳光、对各方都好一些的正面心态却面对过去。也许这是智慧和胸襟，可谁又能确定这不是生存压力下的无奈和妥协呢？
蒜亲妈只是个讲故事的，只知道他们大方面的心理活动，至于细微处，吼吼吼，蒜亲妈最近正忙着坐仰躺和伏趴的交替运动（俗称翻滚……），没有空去掰开他们小心肝一一探查，所以，见人见智啦。
别扭
小小脸色一白，急急问道：“怎么了，欣然怎么了？”
古涵山心急如焚，强自冷静道：“欣然术后体质易感，经常发烧，这两个月好多了。爸爸先回去看看，跟我一起好不好？”
小小嘎巴着嘴，无助地回头看了看蒋晗，蒋晗搂着她，目光示意你去哪儿我去哪儿。半晌，小小看着古涵山强按耐住的等她回答的焦急，慢慢道：“对，对不起，我……”
古涵山长叹一口气，心疼又失望地摸了摸她脑袋，嘱咐道：“你体检结果会发到爸爸手机上，待会让车送你们回去，到家给我来个电话知道吗？”
小小忙不迭的点头，望着古涵山大步匆匆的背影，低下头，觉得晴空万里的初夏天气瞬间黯淡下来。
小小不知道古涵山有没有收到她的体检报告，自己握着那份指标正常的体检结论时，彻底痊愈的好心情完全被一层层压抑的沮丧所覆盖。欣然病了，欣然发烧了，欣然不想见她，欣然……直到晚上，来送晚饭的是附近酒楼荟香居的外卖小弟而不是前几天的古家工人时，小小再也坐不住了。
蒋晗把电话递过来，揉搓了一下她苍白了一天的小脸，笑笑道：“看她病号的份儿上，咱不跟她计较了。”
小小展颜一笑，仿佛找到了偷吃的理由，拿起电话，犹豫了许久，到底不敢直接打给欣然，连古涵山和古楷、古隶的电话都没敢打，而是在拨通键上摩挲了半天，一咬牙，打给了胡伯。
电话刚响两声便被接通了，胡伯还未开口说话，就听到后面古二少叽喳乱叫的笑声：“大哥，我打我打，正好大公主屁股光着呢，来吧来吧，古欣然同学，转过身去，二少要代行家法了……”古大少的呵斥声，古涵山的笑骂声，交相起伏，和乐安宁。
乱糟糟的吵闹中，胡伯温厚的声音响起：“小小？”
背景声霎时间安静下来。
小小突然浑身紧张，仿佛隔壁邻居家满室的幸福喧嚣被自己不合时宜的敲门声打断般，小小攥紧了拳头，低声道：“胡，胡伯，我，我明天跟阿晗去他朋友家作客，不用送饭了，不用了，谢谢……我没事，就是跟您说一声。”
胡伯顿了一下，带着笑意道：“好，我知道了，欣然退烧了，昨晚跟朋友去游泳，半夜空调冷暖风开反了，没事，放心吧。”
小小刚要说话，就听欣然带着气怒的娇斥声：“胡伯！不许跟她说！”
“吧嗒”小小挂断了电话，两手死死握着手机，缩着身子，感受到自己被一股大力揽在了怀抱里，小小死咬着嘴唇，深吸口气抬头道：“阿晗，我们去太平路吃酸辣粉吧，我馋了。”
蒋晗贴着手机，听到了全部，见小小如此，咧嘴笑道：“那老板见咱俩就跑，一碗粉儿赚不了两块钱，辣椒赔了半缸。”
小小大笑，就着蒋晗的手擦了擦泪，却越擦越多。蒋晗还不能坐实，歪在沙发边缘把小小抱在肚子上，揪着她快要过眉的流海笑道：“他们过他们的，我们过我们的，谁少了谁都能活。”
小小使劲儿点了点头，嗡嗡道：“我真是越活越回去。我以为，没有我，他们会有，那么一点，一点点，一丁点点的……阿晗，原来，真的是谁少了谁都一样。”
蒋晗怪叫道：“孟小丫儿，你不要我了，你嫌弃我了，你要抛弃我了吗？公主殿下，不要厌恶小臣呀，小臣对天发誓，今天起，一定洗脸洗脚勤刷牙，不打嗝放屁磨牙了。殿下，小臣冤呀……”
小小和蒋晗笑闹了半天，给手机冲上电后，时隔将近两年，俩人终于再一次牵手在C城街头。
曾经的仓惶无依，两相无望，都随着小小大口吞咽的酸辣粉消失殆尽，可是那酸酸麻麻的无助和遗憾却如那时常钩怀的高汤浓香般，萦绕在嘴边，梦里梦外，挥之不散。
古宅，欣然羞红着脸望着胡伯的电话，吭哧道：“胡伯，不许跟她说，那丫头不一定怎么笑话我呢？”
胡伯转过身来，见欣然面上故作出的无所谓模样，心里一叹，哄劝道：“不说，不说，胡伯不说了。嗨，小小都给我挂了，想说也说不成了。”
欣然着实一愣，见父亲和大哥都瞄着胡伯手里的电话，有些别扭的转过头去，把脑袋埋在被子里不肯出声了。
古隶瞄见了欣然看到自己手机里没有小小来电后的失望表情，又扫了一遍众人脸色，忙舔着脸挤进欣然被窝，不顾欣然连打带踢的赶他走，古二少滋溜一下揽住欣然，贱笑道：“爸，大哥，快看快看，还有劲儿踹人呢，瞧瞧，这给我掐的。嘿嘿嘿，大公主，来吧，太子爷下令了，疯玩无度，饮酒没数，夜不归宿，连本带利，四舍五入，整整一百大板，一次性打完，要是申请分期付款，得向古老爷特批。大公主您看，咱是趁天亮打完赶晚饭呢，还是等天黑再打吃夜宵呢？”
欣然脸“腾”的红了个透，也不敢再看父亲和大哥，使劲儿掐了一把刚才还脸色发白的帮着护士给她物理降温，此时却满脸幸灾乐祸拿着小木条充当掌板老太监的古默然，愤愤的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了。
古涵山和古楷对视了一眼，无奈一笑。
古楷沉脸道：“别以为你二哥抽科打诨，这顿板子就能跑了。等好利索了，看我怎么跟你算！”
欣然闭着眼睛嘟囔道：“那就不好了。”
古二少暗道要遭。
果然，古楷还未来得及暴怒，古涵山上前把欣然从被子里捞了出来，按翻在床边，也不顾俩儿子和胡伯都在场，一把褪下裤子，照着欣然刚打完退烧针的粉白屁股，扬手扇了下去。
“噼啪！噼啪！”五六个大巴掌一左一右狠扇在了欣然屁股上，震得在旁边陪躺的古二少直咧嘴。
欣然羞惭至极，出院之后，父兄已经极少动手，尤其成人礼后，连训斥都少，更不要提这样如十岁之前般，被爸爸哥哥按在床边打光屁股。欣然“呜呜”哭出了声，捂着脸埋着脑袋，清瘦的身子似乎都要羞得发红了。
古隶刚开始还看着好戏，觉得有生之年还能就近参观古家大公主受杖，不虚此生呀，可待欣然哭声一起，忙咧着嘴上前抱住了古涵山还要再落的巴掌，一边贱兮兮的给老爹揉着手心，一边谄笑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大公主病中癫狂，口齿不清，了来老啦发音不准，实在有口无心。陛下保重圣体，容小的替您审问。”
古涵山几巴掌打完，见大女儿屁股红了一层，满是委屈的哭了起来，早就心疼的不行，此时二儿子求情，也就随坡下了。
就听古二少轻咳了一声，低头喝道：“古欣然，口无遮拦，惹怒陛下，你可知罪？被陛下扒裤杖责，可有怨言？”边说边掐着欣然胳膊，以作暗示。
欣然说完就后悔了，余光瞥见父亲发白的脸色，早就难堪至极，听得古二少这贱兮兮的无赖口气，明知道他是好心，可这么大了，还被父亲当众扒了裤子打光屁股，面子上实在过不去，一口气堵在胸口，执拗着不肯说话了。
古二少见百试百灵的这一招，今儿怎么不好使了？正要再劝，就见一直绷着脸站在一旁的大哥，拿起插屏里的鸡毛掸子，走到了欣然旁边，也不说话，照着欣然红了一层的小屁股抬手抽了下去。
“啪！”“啊！”“嗷呜！”
古涵山没来得及拦住的藤条一下子抽在了挡在了欣然屁股上的古二少的大爪子，清脆的落鞭声后，古隶手背滋滋冒起一条红痕，“嗷呜”一声惨叫脱口而出。被古二少罪恶的大手不管不顾盖上屁股的欣然惊叫声刚刚出口，就听到了藤条夹风落下的声音。
古隶来不及看自己倒霉的爪子，忙倾身趴在了欣然身上，仰脸挤眉弄眼道：“哥，哥，欣然病着呢，好了再打，好了再打，……”又用欣然看不见的嘴型比划道：“小小，没来电话，郁闷了。”
古涵山瞪了大儿子一眼，一把抢过鸡毛掸子扔给了满脸焦急的胡伯。上前拍了欣然脑袋一下，哼声道：“把爸爸和大哥气死，你就安生了？”
欣然大哭出声，回头抓住了古涵山的手，哽声道：“对不起，对不起，爸爸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就那么随口一说，我，我……”欣然已经不敢去看大哥的脸色了，只抓住救命稻草般攥着古涵山的手，娇声求着饶。
古涵山怕大儿子再打，上前按住欣然腰，抬手又两个巴掌扇了下去，不待其他人反应，便给欣然提上了裤子，沉声斥道：“再敢乱说话，我就等着看你大哥怎么打你。”
欣然红涨着脸，难堪地恨不得埋在枕头缝里了。
古楷绷着脸，见父亲和胡伯都出去了，上前摸了摸欣然的脑袋，见她高烧之后虚弱的小脸上满是亲近和歉意，长了一口气，无奈道：“越大越不省心。”
欣然见大哥消了气，忙绽笑出来，不好意思道：“下不为例，我保证！”
古楷爱怜着摸着她的脑袋，望着欣然依赖信任又乖巧讨好的小模样，心里有个地方突然酸疼起来。
见弟弟哄着昏昏欲睡的欣然安生后，古楷出了欣然房间。刚要下楼就见父亲急匆匆的换好了外套就要出门，忙上前询问，古涵山连气带急道：“小小手机关机，蒋晗手机没人听，这都天黑了，嗨，没一个省心的。”
古楷本来想给小小楼下安排人日夜看守，可贺焕却说小小十七了，又不是七岁，一天三顿饭派人去看一眼就行了，寸步不离的盯着，那俩孩子早晚会发现，好心容易办坏事儿。古楷犹豫了一下，给蒋晗和小小的手机是他们公司新出的，不开机也可以24小时卫星定位，想想也就没有派人盯梢。可是谁曾想这俩崽子出门居然俩人都不带手机呀？
古楷来不及多想，跟在父亲身后上了车。
小小和蒋晗吃完酸辣粉、溜肥肠、臭豆腐、烤肉串、凉皮、冷面、杂酱面之后，终于，坏肚子了。小小在就近的公厕里蹲了四十分钟后，终于被撑到恨不得原地蹦两下好方便嗓子眼附近的烤玉米能再往下走走的蒋晗扶着打开屋门后，看到了沙发上沉着脸的古涵山和身侧冷眼看着门口呆若木鸡状的俩人的古大少。
小小刚进屋便蹲坐在了地上，被蒋晗背着的两只手拽着她油爪子，哼唧着让蒋晗拖着她在地板上滑冰。嚷了半天见蒋晗没有动静，撇头一看，古涵山和古楷正沉着脸上下打量着他们俩。
小小使劲儿眨了眨眼睛，揪了一下自己头发，确定没有眼花后，滋溜一下钻到了蒋晗腿后，缩着身子不肯出来了。天作证，小小连自己闯了什么祸惹得这两位尊神大驾光临都不知道，可是一见古涵山和古楷齐齐沉着脸，小小下意识地屁股一紧，小脑袋跟小王八似的，缩到蒋晗腿后不肯冒头了。
蒋晗也木桩似的呆傻在原地，身后那小身子明显要当缩头乌龟，蒋晗挠了挠脑袋，有些尴尬的笑道：“古伯伯好，吃，吃饭了吗？”
小小和蒋晗刚进小区大门时，古涵山就得到了消息，悬了一晚上的心终于落定。揉着在客厅里站了半天酸疼的大腿坐到了沙发上，见这俩孩子进门时一个满脸疑惑，一个小猫崽子似的躲起来不敢抬头，憋了一肚子的闷火怎么压都压不下去。可是当着姑爷面，怎么也得给小闺女留面子，古涵山平缓了一下情绪，站起身，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