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 作者:大爱葱姜蒜(晋江2014-03-08完结)-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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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晗猛地站起，眯着眼睛道：“贺老大给我发短信，让我……和你！在古宅等着他，他今早下飞机，小屁丫儿，要不买两份吧，咱俩的受益人写三姐，她发了这笔横财能乐抽！”
“嗷嗷！”小小慌慌张张的蹦下床，如没头苍蝇似的原地乱转了好几圈，回身一下子跳到蒋晗身上，怪叫道：“阿晗阿晗，我们跑路吧。你不知道，我欠了表少爷数不清的板子，真的真的数不清了……啊啊啊啊……对了，阿晗，机票定好了没？飞伯明翰的航班我记得是下午一点多，我们快走吧。”
蒋晗微微侧过了脸，有些回避道：“今天的机票就剩头等舱了，老子最近手里钱紧，等过几天有经济舱了，咱再走！”
小小丝毫不介意，忙点头道：“没事没事，站票都行！”
蒋晗一肚子话想问，可知道不是跟他家小笨丫儿仔细说话的时候，见她满地的乱窜，一把把她箍在怀里，头疼道：“丫儿，跟我说实话，你……”蒋晗深恨自己的语文水平快要跟小小持平了，吭哧半天，才婉转道：“你是想现在走，还是晚上走，还是……过几天走？”
小小一瞬间垮下肩膀，小狗狗般缩在了蒋晗怀里，沉默了许久，一字一句肯定道：“现在走！”
蒋晗心里重重一痛，闻言的古涵山也是脸色瞬间一白。古楷和古隶低下头去，古柳直接哭出了声。
小小慢慢抬头道：“阿晗，我想去看电影，我想去果子巷吃小吃，我想去划船，我想去逛公园，我想去五环大厦的顶层吹吹风，你，钱够不够呀？”
蒋晗心里一痛，咬牙道：“老子腰缠万贯，只不过跑路跑得急，没带回来而已，放心吧，你一天十顿饭不重样儿的，老子也养得起！”
小小拍手大乐，突然僵到了半路，木木地看着蒋晗，有些迷糊道：“跑路？你是……逃出来的？”
蒋晗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剁掉，让你丫嘴漏招风，可也知道瞒无可瞒，哼唧道：“三姐回去参加毕业典礼去了，可是她那个师兄见天儿的给我上那个，什么，除疤液，老子是个男人，天天……奶奶的，我就跑了。”
小小已经忽略其他了，小脸苍白地抖着手慢慢卷起蒋晗衣服，蓦地，泪水喷出。蒋晗前胸后背的鞭痕虽已愈合，可是结的疤痕却如网兜般前后交错，小小指尖轻触着蒋晗后背那道最长的伤疤，眼泪一滴滴的掉落在床上。
蒋晗一点点擦着小小眼泪，叹气道：“你说贺老大看见我这外表唬人的伤，能心软放了咱俩不？”
小小“噶”的一声，瞪眼道：“你说欢……二呆有没有可能不偷咬我屁股？”
蒋晗认真的想了想，坚决地摇了摇头。
小小耷拉下眼角道：“贺老大跟欢……二呆是一样一样的，不会放过我屁股的。”
蒋晗凝神了一会，进屋后第一次打量着小小房间，蒋家大屋虽然格局不同，但是C城富裕人家楼层的分配还是相似的，实在忍不住，低声问：“小儿，这是下人房？”
小小一僵，立马道：“才不是，老爷……子让我住欣然旁边，可是欣然天天早起掐我屁股，我才不要呢。”
小小第一次撒谎撒的自己都觉得寒颤，蒋晗只静静地看着她，半晌，高叫道：“孟小丫儿，上来，我跟九条哥约好今晚一起烤肉，我这身衣服还是昨晚从他那抢的，走，咱去买肉去。”
小小大眼一亮，她最怕蒋晗问她古家的事儿，听他如此，高叫一声蹦上了他后背，不停追问道：“九条哥还记得我吗？祁婆婆还让你进门吗？晚上烤什么肉？我想吃烤芸豆，还有，还有烤馒头……”
蒋晗把小小背上了后背，当然不敢说昨晚下飞机为了躲着在家门口堵他的廖明凯，跑到了九条那里过夜，只边往门口走边笑道：“得嘞，九条哥请客，胡同口那家烤肉摊，咱今晚不给他吃关业了，不是咱兔儿哥风格。”
小小趴在蒋晗背上，使劲儿的点着头，掰着手指头数着要买什么肉，俩人边商量边说，一直走到了快到主楼门口，才发现这不是大杂院，要离开还得跟人家主家道个别。
俩人齐齐老脸一红，顿住了脚步，一回头，正好看见看不出面色的古涵山、白着脸的古楷、眼眶深红的古隶、古柳，和一脸心痛的胡伯齐步走过来。
小小刚要下地，蒋晗两手一紧，抱死了她，小小也不想离开蒋晗片刻，便趴在蒋晗背上如领导人视察般，摆起了小手，笑道：“老爷好，大少爷好，二少爷好，大小姐好……我们……”
不待小小说出“先走了”三个字，胡伯便在古涵山的示意下大步上前，笑着插言道：“阿晗，这小小见人就要骑大马的习惯看来是你惯出来的，多大的姑娘了，还走哪儿背哪儿。”
蒋晗对这位从始至终对小小心怀善意的老人一直深存感激，也不想撒谎，便大方道：“小小化疗时留了后遗症，左腿动不动就会僵麻，上回跟三姐闹，一个没站稳把三姐推到了台阶下，险些……啊！丫儿！松手！呜呜……”
小小笑着掐着蒋晗的脸颊使劲儿往两边扯，抬头冲着脸色瞬间惨白的胡伯笑道：“我哥跟我姐是天敌，走哪儿都爱埋汰她，胡伯别理他……”
蒋晗两手托着小小屁股，怕她掉下来也不敢松手，只忍着脸上的剧痛由着她掐扯。好不容易小小收了手，蒋晗咧着嘴角一抬头，见古涵山风雨不动的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愧疚，而面瘫了一早晨的古大少居然后退了一步，脸色土黄，仿佛刚死了妈一样，蒋晗对古楷向来没好气儿，也懒得看他，转头一看，古隶和古柳居然眼睛里全是红丝。蒋晗一时没想通以为是古家人不知道小小的病情，便不再做张拿乔道：“没事没事，上次把三姐推的差点毁容后，三姐和瑟瑟姐带她跑遍了能跑的地儿，大夫都说没有大碍。以前是一两个星期犯一次，过完年之后，一两月才一次……”蒋晗似乎想求证般回头笑问道：“笨丫儿，最近犯过吗？”
小小咧着嘴大笑，毫无犹豫道：“米有！米有米有！”
古楷几次张口，最后只说道：“小小，跟你二哥去看下东西；蒋晗，跟我到书房。”
小小脸色一白，猛地抱紧蒋晗脖子，脱口而出道：“跟我哥没关系，我挨过打了！”
啊朋友再见~~（下）
小小脸色一白，猛地抱紧蒋晗脖子，脱口而出道：“跟我哥没关系，我挨过打了！”
蒋唅瞬间掉下了脸，一直嬉笑着的眼睛冰冷嘲讽的射向古楷，古楷十多年商政两界历练，即使身处劣势也少有怯场之时，此时对着蒋唅的讥仇目光，竟有些不自然地移开了目光。
小小一开口就知道闯了祸，没待蒋唅反应，立即道：“大少爷大少爷，我们，我们约了朋友，我一位哥哥吃饭，我……”小小可怜巴巴地看向古涵山，小心翼翼地说道：“老爷，我们，可不可以先走了？”
蒋唅算是第一次见到古家人面前真正的小小，本来沉下的脸慢慢褪去了表情，只两只胳膊紧紧盘着小小，青筋暴露。
古涵山一直注视着蒋唅神色，听到小小开口后，眼神不动瞄了眼大儿子，冲着蒋唅温和道：“蒋唅，跟我去一下书房，小小听话，跟你二哥去看看车上还少什么东西？”
小小既不敢也不想在蒋唅面前下古涵山的面子，闻声，背着蒋唅祈求般看着古涵山，古涵山安抚地冲小小一笑，抬手把小小从蒋唅身上扒了下来，照着她小屁股轻拍了一下，笑斥道：“阿晗身上还有伤，禁得住你折腾？”
小小虽然早就从蒋豪雄那确认了蒋唅已近痊愈，才敢在他身上耍猴的，闻言还有些有后悔，低着头绞着手指头不敢再往上扑了。蒋唅刚要反驳，古涵山从容温和地出言道：“让小小跟他哥姐腻乎去，我们爷俩上楼说说话。”
蒋唅再不识抬举也不会在古涵山的放低姿态前耍脾气，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点头应了。
蒋唅一步一步回头跟着古涵山和古楷上楼时，小小猫着腰就要跟上去，刚抬脚就被身后一个大力横抱起来，惊呼中，看见古二少邪笑的大脸突然逼来，磨着牙威胁道：“小屁丫儿，二少给你个机会，从实招来还是大刑伺候？”
小小想着自己和阿晗的计划，知道这是在古家的最后一天了，曾经的所有忐忑、惶恐、观望统统抛在脑后，只想饮鸩止渴般汲取最后一丝怀念。念及此，仰头“吧嗒”亲了古隶一口，瞪眼道：“我是女汉纸，宁死不屈的嘎活！”
古隶大乐，学着蒋唅一个高抛吓得小小“哇哇”大叫，古隶得意地笑道：“小儿，来吧，尝尝二哥的大刑什么滋味儿吧。”说罢，抱着小小到了沙发，自己坐到了早已在那看戏多时的欣然身边，把小小放到了自己另一边。
小小暗道，这也许是跟欣然最后一次见面了，即使以后再不往来，也要按瑟瑟姐教的，见面要有气度，分手要有风度。于是小小自认很有风度地冲着欣然咧嘴一笑，谁知一向气质绝佳的古大小姐突然风度全没，扭头转了过去。小小双手揪着头发掩饰着尴尬，有些无措地低下了头。
古隶看着两个妹妹闹起了七八岁小孩的脾气，嘲笑道：“哥看你们就是欠揍！来呀，一人五十大板，屁股打开花了看还能撅得起来不？”小小想起古大少轻饶她的五十大板，脸色一白，而欣然恍若未闻一直扭着头。
古隶见自己的玩笑头一次失效，也有些尴尬，挠了挠大头，从兜里掏出一串钥匙和两张卡，递到了小小手里。
小小低头看了一眼，平摊着手没有拒绝也没有握紧。
古隶冲小小飞了个眼，故作恳求道：“二哥看上蒋唅那辆毛驴子了，能换不？”
小小心里一暖，抬头笑道：“送二少了！多大点事儿，我替阿晗做主了！”
古隶忙谄媚道：“小的哪敢从二公主嘴里抢食儿，我也有辆二手车，咱签字画押，立时交换怎么样？”
小小瞬间泪下，她虽然不懂车，也知道古隶的车库里没有“二手”这一说，甚至最便宜的一辆也够小小不吃不喝赚几辈子了。故作迷眼地乱擦了一通后，抬头无奈道：“二少爷，谢谢您，不瞒您，阿晗出国前，有次酒驾，驾照被吊销了。我，我连左行车都开不顺溜，您送我们车，还不如送两头驴呢。”
古隶刚想把“给你们配个司机”脱口而出，见一辆车已经让小小惶恐地有些脸色发白了，就及时咽下了话。想了想，说道：“他驾照我想想办法，车先放你那，不开就当个摆件儿。”
小小余光瞥着仿佛注意力不在这里的欣然，带上一丝恳求道：“二少，我，是我哥哥带大的，从小好的坏的，冷的热的都是他给我弄回来的。我病刚好，就带着这么多东西出去，他，他可小心眼了，虽然……”小小突然笑了：“虽然他从小的目标就是把我培养成富婆，包养他，可是，他还是小心眼，有自尊心的。您这么把车给我们，回头我哥哥会找茬打我屁股的。”小小仿佛要加强认证般，重重地点了点头。
古隶望着小小不想收下的坚决和怕得罪他的惶恐交杂的眼神，心里不是滋味，摇摇头，轻声道：“车不要，那这两张卡你收着，一张是储蓄卡，给你做私房钱，一张是信用卡，我听蒋唅那话音儿回来得匆忙，证件都没带齐，这卡你们先用着，等他周转过来了，你再还我？”
小小望着在古宅见过数次的，银行给古家众人专门定制的卡片上，一张暗纹上有个隐约的“隶”字，一张暗纹里有个隐约的“柳”字，低头沉默了一会，笑声道：“好，我都拿着，谢谢二少爷了！”
古隶微微一惊，上下打量着小小，压下些许疑惑，便把她揽在身边逗弄起来了。
小小在跟着古二少学划拳连胜七局笑得被口水呛到时，蒋唅已经有些坐不住了。
古涵山望着跟儿子坐在对面的蒋唅，第三次问道：“小小大哥拿回来的实验数据，没有提到腿麻一处，真的是他们没有确诊，不是他们没有把握治好所以回避了？”
蒋唅自进屋起便被古涵山追问着小小的病情和在英国的起居细节，蒋唅本不想当着古楷的面儿多说，可看着古涵山殷切的表情，便隐去了自己父母的言行和蒋豪雄、封瑟瑟的真实关系后，捡了些小小趣事说了起来。不夸张、不显摆，虽然有些言语粗俗，却坦率生动。
古涵山听得津津有味，当听到小小被封瑟瑟罚站后，带着两条狗躲在邻居阁楼里假装离家出走，结果大笨饿了，溜回了家把小小出卖了时，不禁大笑：“该打！淘丫头，使起性子没一天让人省心的。”
蒋唅略撇了一眼脸色有些不自然的古楷，接着高声道：“小小喜欢二呆，经常给二呆编个大红花套在脖子上，抱着怀里，然后把大笨关在墙角罚坐，数落它能吃能睡跟猪似的，每次自己跟两条狗能玩上大半天，开口训起大笨来一个小时都不带停的。什么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也不知道她从哪儿学的词儿。咳咳，上次大笨……那个，小小居然嚷嚷着要从后院邻居家抱回只小母猪给大笨，被三姐和瑟瑟给拾掇了。”这回就连古涵山都有些嘴角抽动了，骂他儿子就是骂他，这蒋唅还真是胆子没边儿。
蒋唅这自得其乐的厉害，就听古楷悠悠道：“爸，刚才阿焕来信儿，让蒋唅和小小等他一下，一起吃个团圆饭，我去厨房看看，准备的怎么样了。”
古涵山瞄见蒋唅一下子耷拉下来的嘴角，心里暗笑，面色不动道：“看着点小小，别让她偷吃没过油的肉。”古楷笑点下头，开门出去了。
古涵山见蒋唅一下子紧绷起来的身体，和明显走神的样子，不禁暗叹真是一物降一物，突然，灵感神至，不露声色问道：“那位封家的小姑娘跟小小关系不错？她多大年纪了？”
蒋唅没有疑他，点头道：“今年32了。”说完就听古涵山似乎嘟囔了一句什么“一般大”，蒋唅也没有听清，便礼貌地没有打断。
随后，古涵山没有问过一句蒋正杰的近况，连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