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泊家传奇--漂魂-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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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一条血路,总算熬到决赛圈。第三天决赛传来佳音,易兆雄取得了全校亚军。而把肖骁霄“六招毙帅”哪位师兄荣登冠军宝座。
易兆雄幽默又不无遗憾地说:“书记,我是想给你报仇的,可得等到来年了。”肖骁霄苦笑一下,不明所以,他在等待书法比赛的结局。不久,书法比赛出榜,肖骁霄仅获得硬笔书法比赛第二名。另外一位同学张扬取得硬笔书法第三名。“枭雄队”以这个“老二”不甘认输、来年再报一箭之仇的心态而结束。
在所有的课程当中,肖骁霄最感兴趣的是《机械制造》,从初期的知识当中,他知道了汽车、飞机等等那些零件是怎么出来的了。但是他忽地产生了一个奇怪的问题:生产这些零件的机床是怎么来的,因为机床也是一个个零件组成的,那么在机床之前是怎么生产出如此精准的零件来的?于是就想到了一个怪圈问题,就问李巧娟副教授,说:“李教授,在有机床之前,人们是怎么生产出机床这么精准的零件的?”
李副教授也很幽默,说:“请问肖骁霄同学,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呢?”
肖骁霄目瞪口呆,全班同学哄然大笑。
而最为“尴尬”的课程就是学校开始上首堂性教育课,大家在老师来之前,都显得有点紧张,但是毕竟女性才是少数,有些人故意盯住女同学看,观察她们的变化。但是这类问题对于肖骁霄来讲,已经不是什么问题了。他回想起自己担任特邀主持人那一段时间的峥嵘岁月,面对今天的现状,有点伤感,最终没有和杂志社继续联系,放弃了这个本来可以继续的梦想。
老师来了,是一个三十多岁戴着一副宽黑边的大眼镜,头发很长,象个老古董,怎么跟大家来谈如此开放的话题?他自称姓巫,要求大家就叫他巫先生就行了,相对巫婆而言,只要不叫他是“巫公”就是了。
巫老师开始讲课,他清清嗓子说:“我有一个朋友,结婚八年了,都没有生孩子,因为他老婆一直没有办法怀孕,检查无数的医院,双方都没有问题,大家一筹莫展,就问他们的性生活,说每周都有几次的很正常。”
全班鸦雀无声,不知为何。巫老师看看大家,带点嘲弄和夸张的神情继续说:“你们猜怎么着?最后他们来问我,我一问就问出来了,原来他老公一直插入的是他老婆的尿道,不是子宫里面,你说怎么会怀孕?”
全班哄然大笑,巫老师也笑了,边拿出几张图纸边说:“这个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啊,你们也应该知道一些男女之事了,懂得一些性知识,对你们总归是好的。”
同学门饶有兴趣看着他的图纸是什么,他继续说:“我们现在来看看男女生殖器官的图纸。”说罢,将两张彩色图纸挂在黑板上,开始人体器官的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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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肖骁霄的眼前,老师显现那些从未谋面而被老师性骚扰甚至已经被老师强Jian的女学生,默默地想:“如果她们能够早早知道一些性知识,不至于受到那么严重的伤害。”接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继续问自己:“她们看了自己的信件,是不是已经摆脱了阴影,活的幸福吗?”
校团委会开始举办“团支部书记培训班”,决定对来自本届三十个班的三十个团支部书记进行为期一周的“基层支书”培训。开办典礼的地点,有通知告示,“团支部书记培训班”的开班典礼将要放在韶山冲举办的。
这对肖骁霄来讲是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肖骁霄已经知道了,这里离韶山冲,也就是毛泽东故居大约四十公里的路程,肖骁霄对此地心仪已久,只是限于经济能力,迟迟未能成行。看来,可以直接与这个大思想家接触的时候已经到了。后来前辈告诉肖骁霄,每一届的开班典礼都是放到韶山冲举办,而结业典礼是放到花明楼举行的。
肖骁霄觉得真的很好,至于好在那里,一时也说不清楚,可能就是觉得可以到这两个梦寐以求的地方参观吧。
韶山冲,刚刚发生了一件让肖骁霄有点悲伤的事情,报纸上报道,两个礼拜前,长河曾经有一个旅游团到韶山冲旅游,抵达韶山水库停车场,司机在倒车的时候,车子刹车突然失灵,滑入水库,淹死了十八人。
人们曾经流传,关公保发财,毛主席保平安,看来封建迷信有误,不信也罢。但是问题就是,也是肖骁霄一直迷惑不解的问题:为什么会有如此一说,毛泽东为什么被神化了?
带着这样的疑问,肖骁霄和三十个团支书以及团委会的干部们赶到了韶山冲,这是一个举世皆知的地方,对它的描述和赞颂,现代的人已经不能用语言来表达了。肖骁霄依旧关心的就是,一个彻底的唯物主义者,怎么最终也成了人们祭祀坛上的神像。看来封建幽灵还是无处不在,新时期的无产阶级依然不能够了解何为毛泽东,只是懵懂地认为,他可以保佑人们的平安吧,反正是穷人的福星,只要你能够侍奉他,他就能够给你带来好运气,至少能够给你一个心理安慰。这就是穷苦人的心理,而肖骁霄觉得自己为什么这么理解这个心理,全部原因就是:本人也是穷苦人家。
现在的韶山冲,已经处处显示着毛泽东的影子,毛泽东就是韶山冲,韶山冲就是毛泽东。这里的人们,在这棵常青巨树的庇护下,富足而茫然,自豪而失落,傲慢而自卑。
肖骁霄一路跟随大家漫游韶山,一边思考着这几个矛盾的问题。韶山冲的富足,来自于毛泽东带来的旅游收入,但是人们无法找到新的富足道路因而茫然。人们因为已经富足,有了自豪,也因为有了毛泽东,而自豪,但是,毕竟在祖荫之下拥有这一切,难道没有这些失落吗?于是这种心态毕竟脆弱,要用一丝丝的傲慢来掩饰这一切,但是这恰恰体现了他们心灵里无法隐藏的自卑。
毕竟这只是个人的观察和设想,不敢拿出来和“同僚”交流。总归自己也是一片空白的,雄视韶山冲,苍生唯茫茫!
于是,人们毕竟向往的是长久的富足、自豪和傲慢,不需要一丁点的茫然、失落和自卑。因为这一切都是毛泽东带来的,就需要全国乃至全球人们继续对他保持毋庸置疑的顶礼膜拜,唯一的诀窍就是,几千年封建主义思想已经深深地麻痹了人们,刚好毛泽东具备被神化的条件,于是,新时代神灵,超越了几千年以前的神灵,继续麻痹着人们。
芸芸众生在这里顶礼膜拜,封建幽灵在这里魑魅魍魉。人们不愿意超越一个灵魂,愿意把自己成为一个灵魂的寄生。甚至还有无限的舆论压力,要求人们“自觉地”不要超越这个灵魂,自愿成为这个灵魂的俘虏……于是一天下来,肖骁霄觉得自己是从韶山冲狼狈逃离的,自己又一次被封建幽灵打得一塌糊涂。
但是,自韶山归来,真正的培训课程,委实让人觉得乏味,肖骁霄戏称此种理论培训为“瞌睡理论”培训。校团委书记黎浩明介绍了学校团委几十年以来的团建工作和荣誉。这是老一套,听的肖骁霄直打瞌睡,那里想得到,早就有一些团干混杂其中,事后以学生担任的副书记对肖骁霄的表现提出了批评。
肖骁霄不服,争辩说:“我从来还没有听说对基层团干进行特务管理的,真是不可理喻。”这位副书记被肖骁霄的“特务管理”四个字给愣住了,一时无语,本来他们的原意是通过这种暗地观察,挑选出那些“认真”听团课的基层书记,作为未来的团委会干部候选人加以重点培养的,从来没有想到过这是令人恐怖的“特务管理”。最后,对肖骁霄的批评当然是不了了之。
后来的团课,肖骁霄当然还是每节课都去的,但是在下面瞌睡的时间远远多于在听课的时间。直到有一天,说培训班要结业考试了,肖骁霄才将有关的培训资料加以记忆了一下,准备应战。但是那里知道,试卷只有一个题目,是《论团的基层管理》。自然,肖骁霄知道,这个题目也是有标准答案的,就是要记住老师讲的那些问题,来个一二三四、ABCD就能够搞个优秀成绩出来的。但是他决定还是另起炉灶,按照自己理解来回答问题:
一、团的基层建设,应当是一个团的新思维、新想法产出地,因为实践出真知,毛泽东同志不是说过: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我认为,调查就是基层的情况,因为基层才是彻底的实践,然后才有这个发言权。这种发言如果不出新知,表明调查就是失败的,甚至是作弊的调查。因为基层充满如此之多的新思维、新想法,而调查者熟视无睹,就是调查者的失职或者就是调查者的作弊。
二、因为有团的建设,就会有团的管理。建设是创新的,如果不管理,建设就会出问题甚至出现祸端。但是,如果管理过死,成为胆小怕事的遮掩手段,就会毁坏团的建设,祸害更为严重。建设是第一位的,管理是第二位的,所以,团的基层管理,是为了在新思维、新想法的前提下,大胆建设,科学管理。
三、由此,我们衍生出“建设和管理”的问题。团的管理是为了什么?是为了不出事情?为了让领导放心?都不是,管理是为了新事情做的更好,为了让团保持继续前进的活力,成为我党真正的后备军。所以,管理不是单纯的权力管理,而是建设性的管理。团的高层领导干部,并不见的就比团的基层干部的新理论、新思维就要多和好。
四、团的基层管理,本质上还是建设,从严格意义上来讲,就是团的管理建设。当代团员,处于中国新思维的最前沿,他们有太多的想法,也有太多的独立性,我们必须面对这种独立人格。诚然,独立人格强烈的团员可能难以服“管教”,但是他们却实团的真正生力军。比起那些“凡事必看领导脸色”的团员来讲,他们对团的建设和未来党的建设甚至国家的建设要强的多,好的多。所以,基层管理就是探索和创新,而不是听从来自所谓权威的理论,因为实事求是出新知,实践出新思维,就是团的基层管理本质。
这样交了答卷以后,肖骁霄觉得畅快淋漓,觉得没有被陈旧的“瞌睡理论”所左右,终于自己在一次战胜了自己。想当年共青团的诞生以及共产党的诞生,针对以前的“正宗”理论而言,不就是创新么?所以,团和党要保持长久的活力,就是要在基层建设当中,不断诞生和使用这种新思维和新想法,而不是用“权威的大棒理论”指导基层工作。
总之,三十多位基层团支书全部结业了,肖骁霄反倒觉得有点奇怪,他甚至怀疑,他们是不是认真看了试卷,甚至根本就没有阅读试卷,因为肖骁霄知道,“形式工程”在团的阵地上还是很有市场的。
不过肖骁霄也悲哀的知道,象他这种性格和思维的人,将来与政治大概是永世无缘了,也就意味着自己将来从政、力作伟大政治家的梦想,也就此完蛋了,因为这个时候他已经深深地感觉到悲哀,政治不再是为民请命了,而是政客满地爬,谎言满天飞,已经成为惯性,没有回旋余地,除了同流合污,绝无二路。而这恰恰就是他高洁灵魂所绝对不能够妥协的。
“团支部书记培训班”之结业典礼在预计中的花明楼举行。对待花明楼的主人而言,肖骁霄心中始终有一股悲怆之情。经过一个礼拜的相处,大家已经混熟了,不象在韶山冲那阵子,大家都是陌生的。现在,大家开始自由地交换思想,甚至争论。和肖骁霄坐在一起的是机械制造班的黄星耀,此君好说爱辩且不服输。这和肖骁霄在一起,就好玩了。
肖骁霄首先挑起话题:“老黄,你说现在还有言论忌讳吗?”
黄星耀说:“那要看是什么话题了,当然我肯定明白,你这么谨慎,肯定是要讨论比较敏感的话题,而在中国,最敏感的话题自然是政治话题。”
肖骁霄觉得很开心,觉得这小子有戏,就说:“你小子真是洞察世事一针见血,在下佩服,佩服。”
黄星耀很有点沧桑地说:“中国的事情真是说不准,很多事情你根本没有办法下结论,你不但不知道怎么下结论,而且也不能去下结论。”
肖骁霄觉得跟黄星耀似曾相识,尤其是那种沧桑感,引发了他内心的共鸣,说:“大家都活的不明不白的,好累啊。”
黄星耀忽然象明白了什么一样,说:“想想刘少奇同志,不就是一个不明不白的社会现实问题么?”
肖骁霄说:“我只能够说,搞不懂,看了很多书,想了很多事情,有时候觉得好象明白了什么,但是很快又觉得自己好象根本没有想明白,真是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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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星耀哈哈一笑说:“所以郑板桥不是要求人们‘难得糊涂’,在糊涂中生活,其乐无穷。”
肖骁霄接着话头,带点挖苦的味道说:“所以,也在糊涂中死亡,毫无痛苦!”
黄星耀一愣,想了一会儿,好象明白了什么,说:“难得糊涂,明哲保身,人生又有什么意义呢?”
肖骁霄说:“所以,我们一定要努力,非把这个社会搞个明白不可!”
黄星耀想想说:“但是如果需要搞明白这个社会,是需要地位的,不然的话,即使搞明白了又有什么用处呢?等多博得人们的一句同情话。”
肖骁霄问:“什么话?”
黄星耀叹了一口气,说:“位卑未敢忘忧国!”
肖骁霄肯定地说:“但是,他肯定是一个高尚的人。但是你知道吗?很多人都是这么想的,当我获得足够的社会地位的时候,我就一定要为社会做一些贡献,但是到头来,因为争取高位,身陷功名利禄,身不由己,成了社会可悲的牺牲品。”
黄星耀说:“你的意思就是说,社会实在是一个大染罐,把很多人搞的五颜六色,失去了真我,成为社会的反面角色?”
肖骁霄有点无奈地说:“社会始终是公平的,人要成为一个什么东西,全都是‘自作孽,不可活’,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