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情妇-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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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有用意的提及邵霖天那恰巧于邵氏医院担任整形科医师的大学学妹。
他看得出曾璋铃对自己的侄子有好感,干脆替两人制造机会,看他们能否擦出火花,毕竟他也到适婚年龄,总不能只忙工作而对身旁一堆爱慕者视若无睹,他可不想二哥怪他非要他宝贝儿子接下副院长一职,害他忙得没时间交女朋友。
“小叔找其他同事去,我要回家。”邵霡天连考虑都没有就拒绝。
“你要回家?”而非他应该会听见的——我要回办公室加班?
“我怕太晚回去,房子会被拆了。”帅气的再抛句“我先走喽”,他头也未回的离开。他答应水蓝忙完就回去,今晚又被他扣除五千元包养费的她应该已经乖乖上床睡觉,没把他的房子毁了吧?
院长室里,邵俊翔仍处在困惑中。没头没脑的说什么怕房子被拆,难道……
“阿霖在家里养了只倔傲难驯的老虎当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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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房子完好如初,映现清朗夜色与明亮路灯下的外观看不出哪里有缺角,亦未见浓烟直冒,显然没被拆也没被烧,然而屋里却灯火通明。那丫头还没睡?
驾车趋近住处的邵霖天正这么思忖,一阵夹杂几声狗吠的嘈杂叫骂声匆窜入他耳里——“你这个大胆的小偷,想偷摘我家的橄榄,还嚣张的用橄榄砸我们家多福!”是邻居古太太的声音。
“谁要偷摘橄榄,我只是借你家的树爬……”
这声音……他忙不迭由车窗望去,赫然惊见那个此刻该待在屋里的小女人正在古太太家院子里的橄榄树上!现在是哪门子状况?
停车,下车,他直接由竹篱笆外跃进古家庭院,力持镇定的扬声打岔两人的争执,“古太太,发生什么事?”
“邵医师,你来得正好,你帮我评评理,这个大胆女贼让我人赃俱获,还有脸辩称她不是小偷。”见到能主持公道的救星出现,古太太未想到自己没开门邵霖天却出现在她家院子内的问题,急着要他评理。老公出差,家里就剩她跟一只狗,多个邻居助阵,相信马上能将树上的泼辣偷儿扭送警局。
“我本来就不是小偷,是她家的狼犬吵死人的一直叫,我才采橄榄丢它。”虽未料到会让邵霖天瞧见这有点难堪的一幕,水蓝仍坦荡迎视他不敢恭维的视线。
“睁眼说瞎话,不是小偷你半夜偷爬我们家的树做什么?”古太太可没打算这样放过她。
水蓝咬了咬下唇。“就说了借你家的树爬呀!”说着,她快狠准的拔颗橄榄扔向那只狗仗人势,跟着女王人又朝她吠叫的大笨狗脑门。
“水蓝!”邵霖天的低喊先古太太的叱骂一步落下。她若丢伤古太太的爱犬,他相信古氏夫妇肯定会告她。
古太太诧异的看他。“邵医师认识这个小偷?”
“我不是小偷!”水蓝在树上抗议,很想用橄榄砸昏这个非要将她当贼的中年妇人。
犹如洞悉她的意图,他连忙找话搪塞古太太。“她是我远房亲戚,上来台北找工作,以后就住我家,我想她是手帕飞到古太太家的橄榄树上,情急之下没先跟你打招呼就爬上树找手帕,以致引起你的误会。对吧,水蓝?”
你若不想事情没完没了,就配合的说是。由他邃亮星眸读出这道讯息,水蓝虽心有不甘,仍迁就的应和,“对啦,就是这样,可惜我看错了,手帕不在树上。”
“既然是找手帕,怎么不早说?”古太太的语气颇有埋怨的味道。邵医师可是治愈她先生长期头痛的大恩人,让他看见自己把他远房亲戚当贼抓,真不好意思。
话说回来,邵医师这个亲戚还真会爬树,平常她老公要采橄榄都得踩在梯子上才采得到哩。
“我说你就信吗?”水蓝直率的堵回去。她又不认得她,再多的理由只怕说破了嘴,她依然被人家当贼看。
“呃……”她一针见血的反驳令古太太顿感辞穷。这下她该如何说场面话?
邵屎天适时给她台阶下。“抱歉这么晚遗吵到古太太,你进屋休息吧,我马上带水蓝回去。”
能够体面的退场,古太太乐得向他道声晚安,带着多福进屋去。
“下来吧。”走近橄榄树,邵霖天抬头望向仍站在树上的丫头,很好奇她爬到人家树上做啥,无奈此际实非追根究底的好时机。
陶中有股闷气,水蓝不大想理他。被冤枉成小偷的是她,他干么跟古太太说得恍如全是她的错。
“快点,那棵橄榄树不是你的。”眉心紧蹙的催促,就怕她多待在树上片刻会失足摔伤自己。
可恶,他也当她是小偷,强霸别人的树?“接好喽!”
“什么……老天!”
疑问猝转为骇然惊呼,邵霖天绷紧全部神经,张臂接抱住由树上扑下来的她,连退好几步才稳住身子。
“该死的你居然不要命的由树上扑下来!”紧搂着她,他吼得心悸犹存。她不是用跳的,而是像肯定自己会接住她,放任整个身于面朝他倒下来。她是存心吓他还是在玩命。
“怕什么,反正你会接住我。”由他怀里仰起的小脸透着无畏的倔强,外加一丝埋怨。直到今天才知道他会吼人,他吼那么大声要死了,害她不小心吓一跳。
“如果没接住呢?”胆大包天的她就不怕摔得魂归离恨天?
密长睫毛连眨两下,她一时愣住的维持偎在他怀里的姿势,被他一问才发现自己压根未想到他可能漏接的问题,难道她潜意识里相信他绝对会接住她?
不可能,邵霡天是她的死对头,她哪可能这么信赖他,仅是一时大意而已。如此认定后,她便说得出话了,“我没想过这个问题,只是气你说那棵橄榄树不是我的,有认同我是小偷的嫌疑,所以我就跳啦。”
言下之意她正是存心吓他兼玩命……该死的她真的是——
“回家再跟你算帐。”
怕自己会在古太太的院子失手掐断她的小蛮腰,邵霖天不由分说的揽着水蓝由古家大门离开。
“有没有搞错?要算也是我跟你算。”光他夺走她初吻这条即为唯一死罪。
怎奈他无视她的挣扎,硬押她进座车,将车开进他住处停车库,再一路钳制她走进屋里。
“你干什么?放开我!”她挣不开力量大得可以的他,举脚想踢他,下场却是被他像夹抱橄榄球那样挟持进他房里。
终于,他放她落地。
“你到底——呃……”水蓝抬头就要开骂的话,全因他冷凛慑人的俊颜中断。歹命的和他当邻居二十几年,怎的自己直到今天才见到他这种吓人表情。他逐步欺近,她下意识后退,吞口口水续问中断的话,“你到底想做什么?”
“非礼你。”
她背脊发麻的怔愕住。他果真是深藏不露的大色狼?她的力量敌不过他呀。
“怎么,知道怕了?”邵霖天没错过她眼里飞掠过的惊慌。
可惜顽强如她,即使被说中心里的惊惧,也要逞口舌之快。“该怕的是你,如果你敢碰我……啊!”卧房内在她的尖叫声渐歇后便陷入一片寂静。
当察觉到不对劲,意识到自己正压在他熟悉的宽阔胸膛上,她微撑起身,就见扬言要非礼她的男人再次成了她的靠垫,与她跌卧他的床上。
“可恶,你是故意说要非礼我、吓我的!”否则在她后退绊到床脚时,他实在毋需好心的拉她,虽然在半刻前她以为他是想侵犯自己而惊骇得尖叫出声。
“不这样如何让你体验被吓的滋味。”结果他还是被差点跌倒的她小小的吓了一跳。
“我又没吓你。”他居然恶质的恐吓要非礼她。
“你没有……”揽着她一古脑坐起身,邵霡天忍不住又冷下声音,“之前是谁不要命的由橄榄树上扑下来?你知不知道祸福难料,一张椅子的高度极可能就让人致命,更遑论你站的位置足足有一层楼高,要是你有个万一,教我怎么跟奶奶交代?”
被数落得很不甘心,奈何水蓝懊恼的没办法理直气壮反驳。好嘛,她是跳得有点冲动,可他就非得往坏处想,不能当她星顺星,凡事皆能逢凶化吉吗?
“莫名其妙的你跑去爬古太太家的橄榄树干么?”他觉得自己有必要问清楚。
清滢大眼用力瞪他。“什么莫名其妙,我是因为……”
“恩?”黑眸微敛出狐疑,这个向来有话就说的丫头怎会突然咬唇收住话。由他大腿上翻坐至床上,她随手拉过他的被子抱在胸前嘟哝,“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要我吻你才肯说是吗?”
“你!”被他陡然抛落的威胁惹得心头一跳,忆及他今晚出门前的吻,水蓝颊上隐隐发热,被她清楚瞧见他漆黑瞳眸中的不妥协,明了他会说到做到,届时只怕自己又无力反抗。为何她匆的觉得他是个相当难缠的家伙?
“水蓝——”呼唤里有再不说就要狠狠吻她的警告意味。
“我睡不着嘛!”她老大不情愿的开口,懒懒倒向他的枕中,把会被笑的顾忌全抛到脑后,迭声再道:“我想睡,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无法入眠,由窗外瞥见外头有棵橄榄树,很自然想到以前在家若睡不着或心情不好,总会爬到玉兰树上坐坐,心里便会觉得平静,于是跑去爬那棵橄榄树试着沉淀心情,哪晓得会被人当小偷……”
说着说着,她打了个哈欠,怀里的棉被有属于他的气息,尽管不想承认,但那舒爽温和的气味好好闻,奇异的令她感觉安心、放松……
她的理由在外人听来或许觉得可笑,但邵霖天却能理解。水蓝确实从小就爱爬老家那棵玉兰树。也许对陌生环境不习惯,加上又没她闻惯了的玉兰花香陪伴,她想入睡却无法成眠也是很正常的事。
但,大抵也只有行事不按牌理出牌的她会想出以橄榄树代替玉兰树,好沉淀心情这招。
“你呀,哪有人像你这样冒冒失失爬了人家的树才说要借的,古太太没叫警察直接逮你进警局,算你幸运。”
话落,未得到预期中的顶撞话语,邵霡天纳闷的弯身探看,不禁微讶,唇角带笑。半分钟前才语带委屈的说她睡不着,下半刻竞就坠入梦乡,这丫头的所作所为就非得这样极端?
“败给你了。”没辙的低喃,他轻柔拉开水蓝搂抱着的丝被,为她盖上。就让她在他的房里睡吧,免得抱她回客房惊醒她,她又大半夜难以成眠。
第四章
一早,邵霖天便接到水芸的来电。
“阿霖哥,奶奶要我问你姊姊昨晚没给你添什么麻烦吧。”直截了当的问句里透露明显的紧张。
邵霖天了然一笑,“告诉奶奶别担心,没事。”
水蓝不过深夜跑去爬人家的橄榄树被当成窃贼,在树上跟人嚷嚷,拿橄榄狠K人家的宝贝狼犬,不要命的由树上扑下来考验他的心脏耐压指数,勉强……算没事吧。
“好险,我还以为会听见姊姊已经被你扫地出门的消息。”水芸吁了口大气。前天知道阿霖哥要姊姊当他的情妇,她乐得差点忘形的在姊姊面前欢呼,幸亏阿霖哥想出这方法,这样姊姊就不会将清白断送在某个阿里不达的人手上。然而如果个性直冲的姊姊经过一晚就被阿霡哥K掉,那她岂不又要替姊姊操心,幸好,现在的情况真是可喜可贺,阿弥陀佛。
“放心,假如有那么一天,我会亲自打电话向奶奶禀告。”他打趣的说。
水芸干笑。“希望没那一天,姊姊其实没那么糟糕,她……呃,有件事我可以问吗?”
“跟阿霖哥还用得着这么客气?”他着实好奇她为何变得吞吞吐吐。
“你给姊姊包养费了吗?”
未料她要问的是这个,邵霖天顿了下,仍老实回答,“我打算月底再给她。”无关吝啬,他得纠正水蓝说粗话的习惯,月底扣减她说粗话的次数,再将余额给她。
“阿霖哥别误会,我没替姊姊向你要包养费的意思。”她急着解释,“只是你能不能先借点钱给姊姊。”
“借?”好令人起疑的字。
犹豫了会,水芸走至客厅角落,小声的道:‘姊姊昨天上台北前把她的存折、印章和提款卡全部交给我,嘱咐我需要花费时自己去提,但不准我将这事告诉奶奶,要我说是打工赚的钱。我猜她身上大概没留多少钱,倘若阿霖哥没主动借她,她要是缺钱,说不定会把你家的家具搬去卖。”
天地良心,不是她恶意诋毁姊姊,事实是老姊又倔又强,对阿霖哥又老是像他欠她几百万的泼辣态度,缺钱时势必不会开口跟他要,直接扛他家家具去卖的可能性还比较高。
“我知道了……好,我不会告诉她,再见。”
含笑结束通话,邵霖天的视线由客厅里转往他的卧房,对水蓝的固执倔强又体认几分。她分明很照顾家里、很挂念奶奶,还将积蓄留给妹妹应付家用,以备不时之需,却死要面子的不让水芸透露给奶奶知道她顾家的举动。
就非得这样逞强吗?
砰!一道惊人声响霍地由他卧房传来,打断他的思绪。
“水蓝……”心底惦记着房里的人儿,他迅速奔进卧房,正欲追问发生何事,就见他以为出事的人儿好端端站立书桌前,黑色绒布旋转椅则突兀的在房中央回转,略显狼狈。
“怎么回事?”伸手止住椅子的回旋,他能肯定之前那道吓人声音是她所造成的,但原因呢?“你的椅子挡到我的路。”与他对望,她答得有丝愠气。
“所以你踹它?”
“不行吗?”
唉,料想得到的回答。“看来我的家具还没被你变卖前就会先被你给毁了。”
“胡说八道什么,谁要变卖……喂,你做什么?”干么突如其来抓住她的手。一别动,要真撞伤可轻匆不得。”他从刚才即注意到她始终按压住左手腕,直觉告诉他,她碰伤自己的手了。
又惊又讶他敏锐的观察力,水蓝就这么静站着任他手劲轻柔的检视她的手腕。
“痛吗?”随着轻触低问,未了又补上一句,“说实话。”
她实在很想骂人,这家伙当她是放羊的孩子啊。有点不想甩他,怎奈话却自动逸出口,“刚刚甩到你家挡路的椅子时会痛,现在只是有点麻而已。”
“下次睡醒等脑子清醒再下床,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