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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hbl之二情动篇-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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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 

方柏樵全身颤抖,极力忍耐又逐渐被挑起的昂扬欲焰,咬牙道: 

「你忘了我们协议过的事吗……若不是为了这次的篮球联赛……我才不会……让你动我一根寒毛!绝对不会!」 

「住口!」裴烱程怒极的封住那张该死的嘴,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残酷。 

「说够了没……」他放开红肿的唇,冷冷看著方柏樵在他手里不由自主呻吟震颤的模样,轻喃道: 

「看来你是打算要让我搞到天亮了……」 '墨' 











10 


那个人什麽时候离开的……他不清楚。 

阳光从窗口射进来,逐渐移到床头处,轻刺著紧闭的眼。他微微蠕动了一下,突然睁开眼,整个人坐起。 

棉被立时从肩头处滑下,露出赤裸的身子。他抓著棉被怔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 

九点三十五分。 

他从未睡到这麽晚过。平日就算没有社团的晨练,他也是不到五点就会起床,出门绕著附近的社区慢跑数圈,这习惯已经保持多年。尽管如此……他的体力还是无法和那个得天独厚型的人相抗衡。 

折好棉被後,他咬著牙硬是下了床,慢慢拾起散落一地的衣服。不意在其中发现一包已拆封的香烟,他无声的叹口气,心想这东西被家里其他人发现就麻烦了,犹疑了一会,还是将香烟放进书桌抽屉里。 

接著他转身步履蹒跚的走入浴室,扭开莲蓬头洗去一身欢爱整夜後留下的残痕。 

十点整,他小心翼翼保持自然的状态走下楼,一踏入饭厅,便有点意外的看见父母也坐在里头。 

「真是稀奇啊!柏樵,你居然会睡到现在?昨天的球赛有这麽累吗?」方父呵呵笑著,总算给他逮著机会调侃这个向来完美到无趣的儿子。 

「还好。」方柏樵缓缓坐下,接过安娜端来的早餐,问道: 

「昨晚动大型手术,怎麽不多睡一会?」。 

「手术很顺利,凌晨三点多就提早结束了。」方母微笑接口: 

「妈和你爸回到家时,还看到你那个同学正好从玄关出来呢!你有同学会来家里过夜,怎麽不早说呢?妈都没好好招待他一下。」 

「你们……有遇到他?」方柏樵握著叉子的手一僵。 

「对啊,不是老爸在说,你那些篮球队的朋友怎麽都长得这麽可怕,尤其今早那位……啧啧啧……」 

方父心有馀悸的摇著头,他差点被吓到心脏病发,还以为是哪来的流氓闯进他家咧! 

「嗯,不过那长相……倒是有点眼熟。」他摸著下巴喃喃的补了句,但怎麽想就是想不起曾在哪里见过类似的长相。 

「抱歉。」方柏樵突然低声道。 

「你干嘛道歉?」方父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话说回来,难得你会邀朋友来住咱们家,怎麽不多留人家一会?竟然天还没亮就要走,好歹叫他留下来吃个早餐啊!」 

面对父亲的责难,方柏樵无奈的垂下眼。「他……有事。」 

「是吗?那就没办法了。」方父喝了一口咖啡,换个别的话题道: 

「对了,你的脚——真的还是不行哪?咳,虽然老爸的确比较希望你能去念医学系,但如果你想打职业篮球,其实…老爸也不会反对的啦,你自己的意愿最重要——」 

「爸,我已经决定了。打完一个月後的冠军战,我就会退出篮球队,到联考前,都不会再碰球。这个决定不会再更改。」 

「咦?真…真的吗?你不打篮球了?」方父脸上虽难掩欣喜的表情,但仍不太放心的道: 

「儿子,你要确实考虑清楚,咳咳……老爸真的真的,绝对不勉强你喔……」 

「老公!」方母忍不住皱眉嚷道:「柏樵的脚没办法再打篮球,他已经很伤心了,做什麽还一直提呢?」 

「我……」方父一脸委屈。他怕又会有变数嘛。 

「不要紧。我比较想当医生,没有任何人勉强我,也和脚伤无关。篮球只是……学校的社团活动而已。」 

方柏樵避去母亲投来的不赞同的眼神,起身将空餐盘和杯子刀叉拿到洗碗槽,道: 

「我出门了。你们慢慢吃。」 

「柏樵,难得你篮球队放假,等一下不陪老爸一起去钓鱼啊?」 

「我得先去医院拆线。」方柏樵看看表,「十一点前会回来。爸可以等我吗?」 

「可以、可以。」方父高兴的挥挥手:「路上小心啊!」 

待儿子走後,方母瞪了丈夫一眼,道: 

「柏樵原本打算拆完线後要去图书馆念书的,你随口一句话,他马上就改变行程配合你。」 

「咦……真的吗?」方父一脸惊讶。「那…那他刚才为什麽不说?」他怎麽知道嘛! 

「他就是这种个性。」方母叹了口气。「不知道是像谁……」 '墨' 

















11 



西装革履的高大男人负手立於三楼落地窗前,挺直的背影一动也不动,看起来冷硬而难以接近。 

透过窗外,底下是一大片壮观的花圃。晚冬早春时节,已有不少花绽放。 

「你还知道要回来?」 

冰冷的声音隐隐夹著怒气,打破一室窒闷的沉默。男人回过身,一双厉目狠狠瞪向那身著黑西装,正慵懒坐在沙发上抽菸的家伙—— 

他最小,同时也是最麻烦的……弟弟。 

「我人都到了,你还罗唆什麽?」裴烱程不耐的说道,根本没把那张人人看了都会畏惧的冷脸放在眼里。 

拜父亲中年时又娶了个年轻老婆所赐,裴家三个儿子两个女儿,最大和最小的整整差了十九岁。年龄差距最大的两人,同时也最不对盘。 

「你昨天晚上跑去哪?我找不到你。」裴胤思见他不答腔,哼了声道:「又在哪个女人家过夜了,是不是?」 

「你既然这麽清楚,何必问我?」他懒懒瞥了大哥一眼。 

「你到底打算混到何时?叫你去美国修学位,早点进公司帮忙,你当作耳边风,揍了人家教授把一切搞得不可收拾後,居然跑回台湾念那种普通高中,转眼间已经浪费了半年时间……」 

裴胤思不禁头痛的按了按太阳穴,有拿MBA实力的人竟这样糟蹋自己—— 

「我真的搞不懂你在想什麽。」他挑起眉。「…听说你在打高中篮球?我有没有听错?」 

「你管不著。」裴烱程脸色一沉,冷道。 

「哼!现在你爱做什麽,我都还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裴胤思缓缓踱回沙发,坐下来点了根烟。「…不过,别给我找麻烦。」 

「怎麽?」应该是这老头爱找他麻烦吧! 

「为什麽把纪家的儿子打到进医院?他们和裴家有一点生意往来。」裴胤思冷淡的将视线又移向窗外。 

「…就算是他先找上门的,你下手好歹也轻一点。富家公子哥,禁不起一下子断五根肋骨。」 

「别开玩笑了,他哪是普通的富家少爷。」裴烱程撇撇唇角道:「所谓的『一点』生意往来,就是代表没有也无所谓,是吧?」 

「拿你没办法。」裴胤思摇著头将菸捻熄,看了眼壁钟。「……时间差不多了。出发吧。」 

他走到办公桌前,按下对外的通话键。 

「小陈,备车。——记得把花束带上去。」 '墨' 


















12 



司机小陈小心翼翼的驾著车,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虽然这辆加长型名贵轿车里头的空间已算是相当宽大,但当两位个头惊人的少爷一坐进来,不知怎地,他就是突然觉得呼吸困难,空气中一下子充满了窒碍的壅塞感。 

偷偷瞄了後照镜一眼。好久不见这位向来最让他害怕的三少爷了,希望佛祖保佑他一路上平安无事情…… 

「对了,你的头发为什麽不染回来?这样子成何体统?」裴胤思突然不悦的开口问道。 

「它的颜色本来就是如此。」 

「胡说!」他皱眉斥责。「……『她』给你生了一头这麽漂亮的发色,你偏要糟蹋它。」 

「哪里漂亮?我看不出来。」裴烱程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扭头看向窗外。 

此时车子正停在斑马线前等待红灯,短短数十秒,後头便累积了一长排车子,整个路面拥挤异常。 

越接近中午时分,路上的车潮只会越多。一见交通号志切换成绿色,小陈立即拉下手煞车,打算加快速度好早点驶到目的地。 

「停!」裴烱程却在这时突然喝道。 

「啊?」小陈一惊,急忙踩住煞车,大惑不解的抬眼看後照镜里的主子。只见他目光正定定的胶著於窗外某处,彷佛有什麽东西引起他的注意。 

「呃…三少爷,怎……怎麽了?」 

现、现在是绿灯耶,他们这样挡在斑马线前,可是会…… 

「叭——叭叭——」 

果然,後头立刻喇叭声大作,有人甚至将头探出车窗破口大骂。小陈尴尬不已的杵在驾驶座上,虽然受到莫大压力,还是不敢将车开走。 

「外面怎麽了吗?」 

裴胤思也忍不住出声,不明白弟弟一直盯著旁边的人行道究竟在看什麽。在他看来,不过一群黑压压的人在那儿走来走去罢了。 

裴烱程只是静默著,对周遭的反应全然听如不闻。毫无任何表情起伏的脸上,惟有专注凝视的浅色眼眸里似乎有著一点什麽……复杂难解的东西。 

「靠!开大车了不起啊?你以为这马路是你开的是不是?#&@。。。。。。」 

後头传来的嘈杂声越来越响,小陈身上的冷汗也越来越多——好不容易裴烱程终於转过头来,彷佛什麽事也没发生似的道: 

「可以走了。」 

「喔……是!」小陈总算松了一大口气,油门一踩赶紧逃离现场。 

「喂,」裴胤思若有所思的打量行径怪异的弟弟。「你到底在看什麽?」 

「没事。」 

「哼……不想说吗?」他收回视线,倒也识趣的不再问下去。 

车子转过几个弯後,驶入宁静的郊区,在一大片墓园前停了下来。 

「我拿就好。」裴胤思从小陈手上接过花,皆同弟弟一同走入墓园。那是一大束白色的海芋,刚从宅邸的花圃里摘下来的。 

「送什麽花?这坟墓四周种的花,还不够多吗?」裴烱程啐道。居然把这里搞得像花园一样! 

「…你跟她长得真像,像极了。」裴胤思彷佛没听见弟弟的抱怨,他迳自放下花束,一瞬也不瞬凝视著墓碑上的照片喃喃道。 

「你说我长得像女人?」裴烱程朝照片一指。里头巧笑倩兮的纤瘦女子美丽异常,浅色的长发及膝,肌肤白得像雪一般。 

「当然不是指脸孔和身材。」冷硬的唇角难得微微牵动:「可是……只要明眼人一看,都会知道你就是她儿子。你去把头发染黑都没用。」 

「你烦不烦?」裴烱程哼了一声,突然沉下脸,露出不耐的表情道:「怎麽?已经过了这麽久,你脑袋还没清醒吗?混蛋!」 

「…你想说什麽?」裴胤思的眼睛眨也不眨。 

「少跟我装傻。」裴烱程和哥哥极为相似的双眼已危险眯起。 

「清醒又如何?没清醒又如何?」他缓缓转过脸看向弟弟,唇边竟似笑非笑的诡异扬起,看得裴烱程更是一阵火大。 

「很好……我可以帮你醒一下脑子——用这个!」语毕他猛然挥过去一拳,将裴揍倒在地。 

妈的!他老早就想打扁这个到现在仍独身的老家伙了,什麽女人不爱……! 

「哼……你要『帮』我?」 

裴胤思也不生气,一把抹去脸上的血慢慢站起,视线仍专注在那张照片上。 

「省省力气。你帮不了我的。」他冷道。 

「不要用那种恶心的眼神看她。」裴烱程揪起他衣领,「她不是你老婆!」 

「怎麽,我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自己的妻子吗?」就算脖子被勒得几乎无法呼吸,裴胤思仍不为所动的悠然说道。 

「她到死都是你继母。」 

裴烱程冷冷抛下一句,放开他转身走出墓园。 

「好、好了吗?」在外头等待的小陈见三少爷出来,连忙将後座车门打开。「咦……大少爷呢?」怎麽只看到他一个? 

「死在里面。」 

无视小陈张大嘴巴抽气的蠢样,他迳自坐入车,额上的青筋仍在跳。 

搞什麽?那家伙……最近突然变了。依然冷淡,却不再掩饰自己的疯狂。 

以前的他,绝不会亲口在他面前说出那麽露骨的话——即使彼此心知肚明! 

妈的,他到底是哪一根筋不对劲了?人都死了十几年,他还想干什麽!? 

「砰!」裴烱程一拳击向车玻璃,吓得外头的小陈一直抖。 

好可怕……究竟发生什麽事了?呜呜…… 

拜托拜托!大少爷赶快回来吧! '墨' 











HBL系列 情動篇13 







四強賽結束後一個禮拜—— 

「唉~~~為什麼好好一個寒假,還得來學校自修啊!高三生就非得這麼苦命嗎?」 

「喂,你還敢說!我們每天除了唸書外還得練上數小時的球,都快累爆了,你可不用!」 

李鈺青扒完一個便當,抬起頭瞪了坐在對面的「前」隊友一眼。 

可惡!這個姓白的傢伙在大賽前受了需靜養好幾個月才能康復的傷,給籃球隊帶來一堆麻煩,這會兒還來說風涼話! 

「別這樣說啦!」雷天偉嚥下嘴裡的飯,連忙道:「嘉奇其實很想跟我們一起練球,可是他傷還洠Ш茫矝'辦法……」 

「還是阿偉最了解我。」白嘉奇神準的從李鈺青新打開的便當盒裡迅速偷夾一隻雞腿,送入嘴巴津津有味的啃起來,無視那位仁兄殺人的眼神。 

「我當然想打HBL,這還用說嗎?高中畢業前的最後一次耶!可是醫生說如果我將來想走職業的路,現在就得先忍一忍把傷養好再說,千萬不可勉強邉樱蝗辉斐梢惠呑佣己貌涣说挠谰脗Γ葬岫紕e想再碰籃球了。」白嘉奇說著表情扭曲的捧著胸口: 

「別看我好像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其實我的心在滴血啊!」 

「混蛋……怎麼我一點都看不出來?」李鈺青啐道,直想賞那張欠扁的臉一拳。這傢伙以為他在演八點檔啊? 

「隊長,你覺得呢?我那時突然決定退出籃球隊,應該帶給你很大困擾吧?」白嘉奇換上一副惶恐的神情,對一直低頭默默吃飯的方柏樵說道。 

「你的想法是正確的。」他淡淡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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