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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人若犯我 作者:四十二吨(晋江金牌推荐vip2015-04-11正文完结)-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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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轻,你从前受不住的时候说过,有一天要亲眼看他把你受过的都受一遍,你忘了吗?”
    林轻没忘,怎么会忘?
    疼狠了时,只恨不得让全世界都陪自己疼。
    那时候她的全世界还小,只那么一个人就占了大半。
    “小轻,你现在挂电话,这个心愿就要变成遗憾了哦。”
    林轻站在泥泞拥挤的菜市场,慢慢掏出了耳机。
    耳机里传来门声,想是凤书带着电话进了房间。
    “屠经理把你铐得挺结实。”是凤书的声音。
    一阵沉默,不在意的男声:“凤小姐现在去医院,说不定还能把手指接上,可别像张秘书一样耽误了。”
    凤书笑得有点没心没肺:“公子屈尊降贵,妾身怎舍弃君去?”
    回应她的是两声同样没心没肺的哑笑。
    很快,耳机里传来窸窸窣窣声,林轻抬头,却见王小黑拎了一袋白萝卜过来。
    他有点得意地举了举手里的袋子:“最粗的两只。”
    耳机里有女人的吸气声:“李公子这身材,让我都有点不忍心下手了。”
    林轻抬头,拎着萝卜和土豆的大帅哥好似进入了状态:“轻轻,还想吃什么?”
    耳机里有男人的挑衅:“你从前怎么对她,现在可以再加点劲儿对我。有什么花样,记得一样都别落下。”
    林轻有些心不在焉:“随便买点吧,反正不管买什么我都不会做。”
    他十分高兴:“我……可以试试。”
    耳机里有噼啪的金属敲击声,那么耳熟:“韩国人的铁筷子,两头用皮筋绑住。李公子是想宝塔镇妖,还是想愚公移山?”
    他扯了扯她,指着一旁买现磨黑豆浆的小店:“口渴么?”
    林轻“嗯”了一声,却听耳机里又传来人声:“宝塔镇妖、愚公移山……她能记住这些词?”
    “脑子记不住,身体也能记住。宝塔镇妖从头顶压,愚公移山从山脚挖。”
    “她都试过?两个都来一遍。”
    刚回过神,怀里已经被塞了一杯热乎乎的豆浆。想是怕她烫着,他在杯子外头围了一只手套。
    林轻一愣:“怎么热的?”
    “你有胃病史……”他几乎是脱口而出,忽然有点不好意思,“我……看过你的病历。”
    林轻一怔:“你倒挺操心。”
    他很严肃:“胃养不好,吃不胖,吃不胖,不好生孩子……的。”
    林轻摘下一边耳机:“王小黑,你再说一遍?”
    单只耳机里有男人的闷哼,凤姐的声音有些轻蔑:“没受过什么皮肉苦吧?才刚开始你就不行了?”
    过了好一会儿,男人的声音带着粗重的鼻音,却是嗤笑:“你搞你的,我叫我的。就是在床上,我也喜欢那些叫得投入的。”
    林轻一愣神的工夫,腰上一紧,手里一滑,豆浆“哗”地落地,身旁一辆车呼啸而过。
    她看向不远处爆体而亡的豆浆杯,挣了挣箍在腰上的手:“勒死了,王小黑。”
    王小黑似是决定暂时不勒死她,只是把所有的袋子移到一侧,腾出右手接过她的包,也放进左手,空出来的右手很自然地牵住了她左手。
    他低头,用鼻尖蹭了蹭她发顶:“好了,可以继续发呆。”
    两人这样手牵手在二月的街头慢悠悠地走,路旁的树上已经被缠上了新年彩灯,一闪一闪,成功地伪装出了一派生意盎然。
    耳机里的声音不断撞击着她耳膜,一下一下,像一只要钻进她脑子里寄宿的虫子。
    “李公子,渴了吧?来,50度的伏特加,纯进口,可不是天纵里被你抓包的假酒。”
    咕嘟咕嘟的灌水声,夹杂着喉咙里滚出来的呕吐声,和“啪”、“啪”的打肉声。
    握着她的手温暖有力,轻轻引着她避过路面的狗尿。
    “李公子,你说一个人想排尿的时候……”耳机里有啪的一声,“前面被这么夹住了,”又是一阵窸窣,“又被这么堵住了。”
    “是什么感觉?”
    一阵静谧过后,那声音有着隐忍和不屑。
    “你最好没在她身上试过。”
    林轻在路中央停住了脚步。

  ☆、第81章

第八十一章
    “你最好没在她身上试过。”
    林轻站在路上。
    左耳是店家吆喝和讨价还价声,右耳是金属落地和男人闷哼声。
    凤书的声音里有一种压抑不住的激动:“女人有女人的玩法,男人有男人的玩法。一瓶伏特加下去,李公子下面胀不胀?”
    回答她的是无所谓的笑,还带了几分吊儿郎当的醉意。
    捏着她的手紧了紧,有人把她引到路边,掏出纸巾和酒精纸把墨绿的长椅擦了两遍,扯她坐下。
    林轻的目光穿过来来往往的人群和车流,最后聚焦在马路对面一排五颜六色的自行车架上。
    半晌,她皱了皱眉:“项链是我故意扔给她的,手机也是。今天出门带了两部电话。”
    他不说话,只默默攥着她一只手。
    耳机里凤姐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无聊:“难受吗?觉不觉得下面胀得紧?看,有点起来了呢。李公子,别那么害羞,求求我,求求我我就给你松松,尿液回流回膀胱那滋味……光是想想,我都high了。”
    林轻摘掉耳机,站起来:“走吧。”
    一路无语。
    俩人就这么大冷天的大包小包走回了她的小公寓。
    站在楼下时,他眼神请示,把手里的东西攥得死死的。
    林轻一拍脑门:“小黑,我想起个事儿,我厨房里……没锅,一个都没有!”
    万能的王小黑表示这不是事:“我把东西,拿上去,就去买。”他十分有想法,“调料,我一起买。”
    林轻摇头:“算了,下次再说吧。”她打了个哈欠,“困了,想睡觉。”
    信宏大公子没什么被人赶的经验,还是挺正经的:“你睡,我可以做的。”
    林轻难得委婉了一下:“那多不好意思,我躺着你站着,活儿都你干了。”
    他仍旧没理解其中精髓:“那,我陪你睡。”
    林轻只觉得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抢过他手里袋子:“老子没心情,你找别人玩去吧。”
    走出几步见他还一脸不解站在原地,不得已缓了缓语气:“乖。”
    
    茶几上堆了一座小山,两根白白胖胖纯纯的萝卜躺在山顶。
    林轻盘腿坐在沙发上,左手夹着硬币,右手挑着耳机。
    就这么静坐了不知道多久,她才又塞上耳机。
    有滴答的水声。
    水声很快被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咚咚声淹没。
    “醒了?”凤书的声音比刚才好了一些,“爽吗?”
    回答她的只有滴答滴答的水声。
    凤书好像是笑了一声,那笑声曾在林轻噩梦中出场多次:“男人……我经历过没有30也有20,像你自控能力这么好的还是头一个。”
    “我好奇问一句,李公子这身功夫是从多少人身上练的?”
    滴答滴答的水声中,有声音模糊不清:“我不数没意义的东西。”
    凤书的笑声越发尖利:“刚才夹得你失禁的时候怎么不见牙尖嘴利?现在又摆起架子,不好,不好。你越这样,我越想把你玩哭。”
    咣啷咣啷的铁链声,把一连串轰隆隆的咳嗽衬得不那么撕心裂肺:“那你可要费点力气,我从20年前就不知道怎么哭。”顿了一会儿,试探问,“她哭过?”
    凤姐大概是哼了一声:“也是个硬骨头,开始的时候眼珠子湿过几次,硬是没把眼泪落出来,后来连眼眶都不带红的。不过,我还真喜欢她这把骨头。”
    对面再不说话,耳机里传来哗哗拉抽屉声,凤姐的声音又兴奋起来:“别小看这把小锯子,它可啃下来过不知道多少人的手指头。就是太小了,一点一点磨,一根手指头搞上20分钟,断口的地方血肉烂成一片,骨头血管磨成一片,接都不好接呢。”
    “传闻李公子做…爱时不亲不摸,全凭两根手指给自己开路。你的人剁我一根,我也不是太记仇,把你最得意的两根留下做个纪念,不算过分吧?”
    林轻拔下耳机,“咣”地把电话摔了出去。
    保持着这个姿势许久,她叹一口气,起身捡起手机,先拨了110,想了一会儿又一个个删除,拨了另一个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对方对这个号码还有点不熟悉:“哪位?”
    林轻站起来,一边穿外套一边低声说:“陈衡,帮我个忙,给我弄桶汽油,猫神见。”
    …
    陈衡这些年越发低调,林轻从出租车里下来的时候,猫神街对面停了一辆辉腾。
    陈衡打开后备箱,从车里下来,指着里面三只桶问:“怎么了你?不是想不开要*吧?”
    林轻看他一眼:“等我找着谁弄死刘宗,我就带一桶和他同归于尽。”
    陈衡拍拍她肩膀:“到时候哪用得着你,我们都不能让他好活。不过你这到底是要干什么?猫神里头谁又得罪我们小祖宗了?”
    林轻也拍拍他肩膀:“没事,小祖宗我又闲的脚底痒了。老规矩,你在车里等着,我要是半个小时还不出来,你记得进去捞我。”
    陈衡陈副总表示同意,扶着车门叮嘱:“岁数挺大了,下手轻点儿。”
    林轻甩甩脑袋表示知道,拎了汽油桶就走。
    走出两步,又被他叫住。
    “20分钟吧,”陈衡一只脚踏进车里,“20分钟你没凯旋,我就进去英雄救美。”
    林轻挥挥手:“随便你。”
    猫神前门后门侧门果然有人守着。
    林轻走近了点,把汽油桶盖子拧松,走到门口抽烟的两个男人面前:“阿凤在里头吗?”
    她故意把“阿凤”两个字叫得颇缠绵,两个混混果然一愣:“你是凤姐什么人?”
    林轻眼风一飞:“阿凤叫我小轻,你们说我是她什么人?”
    两人又是一愣,其中一个对另一个使个眼色:“进去问问凤姐……”
    话未说完,两人只觉得眼前一花身上一凉,一阵冲鼻的汽油味直钻脑顶。
    林轻把汽油桶一扔,手里打火机“啪”地蹿起火苗:“别麻烦了,你们现在开门让我进去,不然我手一抖,不一定把什么点了。”
    其中一个男人吓得退开半步,被林轻一把拽住:“再动一下我可就点了。”
    另外一个有点年纪,在外也混了多年,直接扣住林轻:“小丫头不要在叔叔面前耍狠。你点啊,你点了咱们三个抱一团,一个也跑不了。点啊,怎么还不点啊?不敢了?不敢了就滚回家找你爹吃奶。”
    林轻扭头,满脸真诚:“我要是能找着我爹,”她顿了顿,“就好了。”
    她说着,手一翻,火苗舔上拉她人的袖子。
    那人原来只道林轻脑子不正常,没想到都不正常到这个份上。惊慌地松开她就要退,被她抢先一步绊倒在地。
    林轻一脚踩住挣扎着要爬起来的男人,打火机又“啪”地点起,手指一松……
    一只手从她身后伸出,赤手接住还燃着的打火机,反手扔进一旁的水池里。
    林轻回头,于片片华灯下看见抿紧的唇。
    她一愣,在衣服上蹭了蹭手:“你怎么在这儿?”
    他扶着她肩膀,把她和满身汽油的两人隔开:“我见你上车……”
    林轻不明白:“你一直没走?就在楼下干等着?”末了反应过来,“这件事你别管,快回去。”
    他原地不动,一副体内接收系统坏了的模样。
    林轻急了:“王信宏王公子,我赶时间,没空和你过家家,麻烦你让一让。”
    他没答她,只是转身:“萧先生。”
    林轻这才看着他身后站了不少人,除了张超和小胡子,个个看着不像好人。
    其实张超和小胡子也不像好人了。
    为首的一个倒有几分斯文劲儿,一副儒商的模样,见到林轻还平易近人地打了个招呼:“林小姐是吧?我是萧磊。”
    林轻比谁都上道:“萧哥好。”
    守门的两个看着萧磊,慌忙从地上爬起来,头都不敢抬:“萧哥。”
    萧磊不顾汽油沾手,拍了拍一人肩膀:“开门。”
    门一开,里头黑咕隆咚一片,萧哥带来的人刚开了灯,就见到四五个人扛着铁棍堵在门口。
    开灯的人声音尖细:“看清楚了!”
    那几个人一瞅,赶紧扔了棍子,齐刷刷地:“萧哥。”
    萧磊边走边问:“小凤呢?”
    其中一个答:“萧哥,我去给您叫凤姐吧?”
    萧磊皱了皱眉,他身后的人一脚踹在答话人肚子上。
    萧磊又问:“小凤呢?”
    那人被踹得直不起腰,再不敢废话:“在……在地下室……”
    前头有萧磊开道,林轻一路畅通无阻。
    地下室有条走廊,两侧有十来扇门。萧磊站在走廊外,吩咐:“开门。”
    林轻原本恍惚,一下子被这一声喊醒,几步蹭过去:“萧哥,钥匙给我,您带人去上面等行吗?”
    萧磊回头看了一眼,似在等王信宏发话。
    他站在众人后面,嘴唇抿了几次,最终点了头。
    林轻接钥匙时,却听“咔”的一声,有门开了。
    “哗啦”一声,这串钥匙就没接住。
    林轻转头,却见一扇扇门的尽头,有一人靠在墙上。
    灯光闪烁不定,他的手插在口袋里,风骚的黑灰白渐变衬衫松垮垮穿在身上,从来只系两颗的扣子这一次一路扣到领口。
    皮鞋声在窄而长的走廊里回荡出几个轮回。
    眼看着人越来越近,林轻下意识地后退,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他的发型有点乱,左耳上沾了不少血,脸上神情似笑非笑,好像刚从十八层地狱爬上来抓人脚踝的厉鬼。
    “萧哥,”他转向萧磊,“你女人有点太野。”
    “小凤何处?”问话的是萧磊,语气里有几分不悦,“谁对谁错,我不能只听李先生一面之词。”
    李洛基无所谓地用拇指往后戳了戳:“我劝萧哥别带太多人进去,女人嘛,还是要留点颜面。”
    萧磊脸色一变,更加不悦:“多谢提醒。”说罢吩咐道,“你们在这等着。”
    李洛基回头看了两眼热闹,没管别人,扯了林轻就往楼上走。
    他走得很急,步子有些奇怪。林轻被扯得晕乎乎的,身子一斜,被他拉进沙发里。
    他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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