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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人若犯我 作者:四十二吨(晋江金牌推荐vip2015-04-11正文完结)-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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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手抓紧胸前的浴巾,一手抹了把鼻血,尽量打了个轻松愉快的马路招呼:“嗨,好巧。”踮着脚尖往外挪,“我洗完了,挺舒服,你慢慢洗!慢慢洗!”
    很随意地挥了挥手:“再会、再会!”
    地砖被擦得很亮,林轻没穿拖鞋,花样滑冰似的往外溜,留下抱胸靠在镜子上的李洛基,抽着嘴角看热闹。
    这时候她也不管自己没穿衣服了,毕竟相比于和一个没穿衣服的李洛基同处一室,她在医院走廊里裸奔简直不算事。
    这一路彪着鼻血溜得还算顺利,很快她就突破了最后一道障碍,浴室门被推开,走廊里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
    林轻松了半口气,迈出去一步,正要神不知鬼不觉把门关上,手臂上忽然一紧。
    从门里伸出一只食人花的触角,就这么把她拽回去了。
    莱茵也算是细节到位,连门关上都没有“咣”的一声,只是暧昧地嘶嘶。
    林轻死死揪着那最后一道防线,被他勒住的胸口生疼生疼。
    她蹬了蹬腿,两只脚根本没法着地。
    李洛基随手锁了门,单手拿了条浴巾铺在大理石面的盥洗台上,种萝卜似的把林轻往盥洗台上一放。
    林轻把目光从他赤…裸的上半身收回来,用手接着鼻血,没好气也没底气:“李公子,三更半夜的还有什么大事要谈?”
    李洛基拿起盥洗台边的吹风机,“哗”地吹了她一脸热风。他右手灵活丝毫不见有碍地插…入她半干的发丝,边吹边凑近说:“头发没干就乱跑,这不是大事?”
    林轻愣了一会神,从他手里接过吹风机,更加没底气:“我自己来,你忙。”
    李公子被抢了吹风机,撑在她身体两侧,凑到她脸旁跟着吹风,略享受地眯着眼:“瞧瞧,折腾出一身血,不一起洗洗?”
    林轻低头瞅了眼浴巾上点点鼻血,一转吹风机把他的脸吹开点:“不用,我就喜欢浴血奋战。”
    说完觉着这个成语用得好像不太对。
    他一笑,伸出拇指沾了点她脸上的血,又带着血在自己下唇上刮了刮:“那我,去洗了。”
    站直了身子看她一眼:“如果我出来,发现有人跑了,更甚的……偷了我的衣服跑了,我可是会不穿衣服直接找到她病房去。”
    林轻被说中心事,艰难地甩了甩手:“你……想多了!去吧、去吧!”
    他又看了她一眼,才吹着口哨走到隔间门外,故意停了停,背对着她把腰上浴巾一解。
    林轻迅速收回目光。
    等到隔间里传来水声,她才关了吹风机,隔着雾气问:“你要收购仁慧制药?”
    水声小了点,她听到他很随意地回答:“你不是听见了?”
    林轻被噎了一口,转身在镜子上画着圈:“你要制造医疗事故?”
    回答得仍旧很随意:“你不是也听见了?”
    林轻不说话了。
    那边水声哗哗的,半天隔间里的那个叫了她一声:“林轻。”
    林轻正在想事情,冷不丁被这么一叫,习惯性地答:“怎么了,哥哥?”
    说完就想给自己一耳光。
    隔间里安静了,只有水声不停,好像岁月一样冲刷着两人。
    过了一会儿,她听到他说:“刘宗我顺道收拾了。”
    林轻想也没想,从盥洗台上跳下来,赤脚跑到隔间门外:“不用。”
    她靠在门上,看着对面镜子里的自己:“把仁慧留给我成不成?”
    里面的水声断了,他不知在干什么,不回答,只喘息稍微粗重。
    林轻等了一会儿,试探道:“……喂”
    仍没有回答。
    林轻拍了拍门:“李洛基?”
    半天里头传来一声模糊不清的“嗯”,带着粗重的鼻音。
    林轻莫名其妙:“你在里头干什么?听到我说的了吗?”
    门从里面被“啪”地拍了一下,他声音有点不耐烦,有点压抑,有点迫切:“再问你就进来自己看。”
    林轻倒没多想:“你要仁慧,我要刘宗,这件事我们可以合作。仁慧药品出问题,就算宏基收购了仁慧,也很难让它再起来。不如……”
    她说得很慢:“不如你帮我一下,我一个人撬不动仁慧。”
    他仍旧沉默,过了一会儿淋浴又一开一关,里面的人说:“浴巾。”
    林轻赶忙去架子上拿了条干净浴巾递进去,略讨好地追问:“你觉得怎么样?”
    “咔”的一声,身后的门开了,林轻站开几步,转身。
    他的脸被水汽熏得有些红,发丝上的水珠滴到胸前,那么滚啊滚啊,带着一条晶莹的亮线,滚过山丘和沟壑,最后滚进她看不见的地方。
    林轻又抹了把鼻血,别过头去。
    他随手拿起一条浴巾,靠在盥洗台上擦着头发问:“合作?不是有人恨我恨得牙痒痒?”
    两人间隔着重重的雾,林轻把手在浴巾上擦了擦,一字一字说:“我是恨你恨得牙痒痒。在过去的三年一千天里,我没有一天不梦想着能让你像我一样一无所有、众叛亲离。”
    她一连两个成语,有点不太确定:“是这几个字儿吧?”
    见对面没说话,她才继续说:“李洛基,我从前有多信任你,现在就有多恨你。我恨不得你现在就变成路边的乞丐、没人要的破布。我恨不得你身患绝症没钱治,恨不得你被抄家下狱被人虐,恨不得你……”
    “说重点。”雾气挡住了他的表情和身形,只那声音隐隐有些微不稳,些微。
    林轻麻利说了重点:“但是我现在扳不倒你,所以只能对不起自己地请求和你合作。”
    雾气那边,他把擦头发的浴巾一扔,当着她的面心理素质良好地穿衣服。
    林轻揪着斑斑血点的浴巾站在原地,打了个喷嚏。
    他穿好衣服,面色如常地走过来,把手里的休闲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长度刚好将将盖住她大腿,又从架子上找了双拖鞋扔给她。
    “一个月,”他把她被清洁工收走的脏衣服塞进她手里,“一个月,我要仁慧的股价降到12块5,高一分钱,这件事就让姓唐的去办。”
    他大手半掐在她后颈,推着她往门外走:“你不会笨到去仁慧告密吧?”
    林轻被他推着在走廊里嗒嗒嗒,没骨气地摇摇头:“我没那么想不……”
    最后一个“开”字被卡在喉咙里。
    走廊的灯光开得很暗,那个人模模糊糊站在那里。
    他似是刚从外面进来,灰围巾上还沾了点雪花化出来的水珠,腋下夹了一个文件夹。
    走廊里没有人,只有他对着病房门愣神。
    林轻觉得这真是她洗得最操蛋的一个澡了。
    更操蛋的是,她还没来得及想出个对策,身上外套的主人已经迫不及待地去外交了。
    “大哥!”李洛基的声音有一种让人想抽死他的漫不经心,“这么晚了也来视察旗下产业?”
    他大哥转过头来,眼下的泪痣慢慢现出个形来。
    他目光只路过性地在李洛基身上扫了一秒,很快转向林轻。
    林轻下意识地向后躲了躲,然后想起她为什么要躲,随即想起自己是被晾了两个礼拜的那个,最后想起她为什么被晾了两个礼拜。
    想到这里她往前蹭了半步,挑衅地挺了挺胸。
    然后就听“哗”的一声,是可怜的文件夹被他扔在一边的长沙发上,他掏出一副镶皮手套,脚下生风地朝他们两人走来。
    李洛基伸手把她肩膀一搂,低头在她耳边阴阳怪气地:“林轻,啧啧,我还真是小看你了。让我猜猜,我这个大哥会不会和我动手?”
    林轻实诚地摇摇头:“不会,我估计他还没看着你。”
    说说话间那人已经走到面前,两人刚一抬头,就听“刷、刷”两声。
    第一声是他打开李洛基搂着林轻肩膀的手,第二声是他把她身上的西装外套扔了出去。
    林轻感到肩上一凉,迅速抓紧了胸口的浴巾,脸上挂不住了:“你干什么?!”
    一句话刚说完,就觉得眼前一黑,接着身上一沉。
    他身上的风衣还带着外面的凉气,就这么被兜头罩在她身上。
    林轻刚有点安全感,又听“刷”的一声,然后肩上再次一凉。
    李洛基胳膊上搭着那件不便宜的风衣,递过去:“大哥,外面冷,回去还用得着。”另一只手抽掉脖子上的浴巾往她肩头一盖,“她从小就不喜欢穿风衣,也不喜欢别人穿风衣。”

  ☆、第三十八章

林轻发现她永远不能低估事情的操蛋程度。
    就比如说她觉得这件事已经很操蛋的时候,王信宏发音标准地说了三个字:“护士长。”
    自这尊佛来就在一边随时待命的护士长小跑着过来,面对这个三方会谈的场面有点迷糊:“您喊我?”
    王信宏看了眼身上还冒着热气的李洛基,对护士长说了四个字:“带他,换药。”
    护士长看了看李洛基装模作样缠着绷带的右手,有点犹豫,又不好忤逆王信宏的意思,只能客气道:“李先生,我们去您病房检查一下伤口。”
    因为一点小伤住了俩礼拜院的李先生一点也不想检查伤口,边拆绷带边摆手:“不需要。”
    “不需要?”来视察的那个语气十分平静,“护士长,带他,办出院手续。”
    护士长真心希望自己今天请了病假:“李先生,按理说,您这个伤,确实早该出院了……”
    “手上伤是好了……”李公子忽然一扯衬衫扣子,看了眼林轻,意有所指地,“刚才又添了新伤,在胸口上疼得厉害。”
    林轻跟着护士长的目光看过去,只觉得脑袋都软了。
    他紫色衬衫底下的胸口,赫然躺着几道指甲印,估计是刚才拽她进门的时候被她顺手挣扎出来的。
    护士长红着脸瞧了瞧李公子胸口的重伤,有点无语:“这个上点儿药就好了,不用住院休养……其实不上药过个两天也就下去了……”
    说到这里忽然灵光一闪,火眼金睛地看向还拽着浴巾的林轻,目光在她胸口一道勒痕上一闪,炸天了。
    “哎哟我的林小姐,不是和你说了不能碰水吗?伤口还没长好,感染了可怎么办?”
    结合了一下林轻和李洛基的穿着,护士长直摇头:“你说你淋浴也就算了,那个事儿就不能忍一忍?李先生伤在手上,不碍事;你全身都没长好,不能做剧烈运动啊!怎么这么心急?你说你们在病房里也行,浴室那是公共场所……年轻人,年轻人啊!”
    对于这种误会,林轻发现,她竟无言以对。
    她总不能说,她和李洛基就是碰巧一起洗了个澡……
    她无言以对,有人可能说得紧。
    李大少一副虚心承认错误的样儿:“这次一时情难自禁,下次我们会注意。不过,病房未免缺少情趣……”
    要不是仁慧的事还要求他,林轻保证卸他一排后槽牙。
    抬头看向王信宏,他仍钉在地上,好似并没注意一唱一和的护士长和李洛基,只是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好像等着主人说肉骨头藏哪儿了的小黑狗。
    林轻别过目光,压着越来越抽的胸口推开护士长:“您误会了,我们没……”
    话都没说完,被护士长拽到一边,眼神刷刷刷瞄着她浴巾上点点鼻血:“林小姐,你不会是第一次吧?第一次在那种地方,也是太随便了一点。你现在有什么不适感没有?回头姨给你开点药,你在里面涂一涂……”
    虽说是在一边说的,但走廊就这么宽,实在是一边不到哪儿去……
    林轻实在是怕想象力可以写哈利波特续集的护士长再顺道给她点事后避…孕药,或是直接安排她来个全身检查,打断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李先生你这也是的,手劲儿也太大了,手术才半个月,胸前都捏紫了。”
    林轻一个头八个大,胸口那几道是他单手夹娃娃的时候夹出来的,这真是说也说不清。
    她用余光扫了眼仍立在原地的小黑狗,再一次很怂地别开脸。
    “是我没控制住,”林轻敢赌一个宏基他憋笑憋到快自爆,偏偏脸上还一本正经地沉痛检讨,“我回去多给她揉揉。”
    “哗”的一声,是走廊里的垃圾桶被撞倒。
    林轻从护士长的压制下抬起头来,只看见消失在电梯门的一片灰色围巾角。
    身边的李洛基还在嘚瑟:“大哥,衣服!”
    电梯门“叮”地合上,林轻看向一脸小人得志的李洛基:“玩够了?爽了?”
    李洛基把风衣换了个手,单手扣回胸口那两粒纽扣:“爽……还是差了点,都怪我这个大哥脸皮太薄,玩得都没意思。”
    林轻退后一步,捡起沙发上的文件夹:“别把他和你床上那些比,他不一样。”
    说完打了个喷嚏,推开病房门,对护士长说:“晚安。”
    李大少无奈笑笑,转身往隔壁病房走,走出几步听到林轻在身后喊他。
    他眼里浮起几分笑意,选了个潇洒的姿势转身扶墙:“怎么,要哥哥给你揉揉?”
    林轻哒哒几步追上来,用一个投怀送抱的姿势抽走了他胳膊上的风衣,一句话不说转身往回跑。
    李大少垂下胳膊,摇头自语:“都是为你好……算了,还是倔脾气。”
    走廊里只剩下护士长一个人,她边往护士站走边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奇怪,前头还和情人似的,这马上就仇人一样了。”
    …
    林轻回到病房,总算把衣服穿上了。又叫护士来换了床单,才坐在床上揉着胸口想事儿。
    仁慧,刘宗。
    她不相信草泥马会忽然去捕食猎物,更不相信刘宗是自己决定要雇凶杀她。
    这后头肯定还有第二个人,想借刘宗的手除掉她。
    是谁?
    林轻自觉得罪的人太多,一时也没什么线索。
    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人还算了解刘宗,能说动比绵羊还温吞的刘宗杀人。
    先不管这人是谁,她要在一个月内弄倒三十几年历史的仁慧制药。
    回忆了一下老爹的教导,弄倒一个企业无外乎几种方法,但好像哪种都不太好用。
    产品出现致命问题。她虽然没有道德,还不至于丧心病狂,不到要拿人命开玩笑的地步;
    销货不振。制药公司主要靠药品专利,只要专利还在,总能销售出去;
    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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