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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倾城误+番外 作者:离殇三万场(红袖vip2012.10.10完结)-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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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光瞟到石桌边的扫帚,离她只有半米远,勉强试了试,还差一点就可以够着。

    “还我的孩子!还我的孩子!”

    小念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她很想告诉这个女人她是有多无辜,但是在严重缺氧的情况下,别说翻白眼,就算是伸手去够轻易就能够到的扫帚,也是难如登天。

    身子越来越无力,挣扎的幅度在一点点减小,脖子上的蛮力却依旧钳制着她。迷迷糊糊中,莫小念很佩服自己在这样的时候还能够有心思去想其他的东西。

    她在想,如果顾漠羽在下一秒出现,将她狠狠拥进怀中,他也许会想杀了这个女人,愤怒地告诉她,我的女人,我都舍不得碰,你竟然敢伤她!

    她就这样想着,并没有意识

    到自己在想什么,直到一个愤怒的声音响起,“白梦,你在干什么!”

    感觉到脖子上的力量一下子消失了,自己被骤然拥进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有那么一瞬间,莫小念突然想哭。

    “我的女人,我都舍不得碰,你竟然敢伤她!”耳边压低的怒语,那个说话的男人紧紧地抱着她,仿佛下一秒她就会消失一样。

    她能够感觉到他浑身散发出凌冽的怒意,和害怕失去的惊恐,她又突然不想哭了,很想笑。

    他这样的男人啊,总是害怕会失去属于他的东西,可是除了他自己,有什么东西是属于他的呢?

    白梦怔怔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半跪在地上,怀中抱着另一个女人,表情悲痛并且愤恨。

    他这样的男人,从来不在人前显露出心事,这一刻却毫不掩饰地在她面前表达着对另一个女人的在乎。

    白梦死死掐着手掌,指甲陷进肉里,一滴一滴的血珠顺着掌纹渐在地上,就像是一朵朵妖冶盛开的红色火莲。

    她认识他的时候,凤凰池里也开满了这样鲜艳的火莲,那年她十一岁,他十三岁,认识她是她这辈子最幸运也是最不幸的事情,而爱上他,是她这辈子最勇敢也最懦弱的举动。

    她们相识十年,爱过,恨过,闹过,笑过,甚至有过一个小小的没有成形的孩子。

    在他亲手将堕胎的药汤灌进她嘴里的时候,她发誓她是恨他的,以为恨得根深蒂固,却轻易瓦解在他片刻的温柔之中。

    即使他亲手杀死了他们的孩子,即使他在大雨的街头丢下她策马去追其他的女孩子,即使她发烧说胡话差点死去他没有来看过她一眼。可是爱了,就只能无怨无悔。

    至少他对自己和其他的女人不一样。一直以来她都这样安慰自己。

    可是这一刻,她眼睁睁看着他为了另一个女人差点掉泪,抱着另一个女人慌张离去的背影,还有那句,‘我的女人,我都舍不得碰,你竟然敢伤她!”

    她才不得不相信,在他心中的确有一个女人和其他人不一样,可是那个人不是她。

    ——————————

    李合德远远看见阮秋镝抱着一个白裙女子急急向他走来,他迎上几步,低声问道,“镝儿,她这是怎么了?”

    此人正是当日在客栈里和莫小念有过一面之缘的老者。

    阮秋镝皱着眉摇摇头,脚步一直不停向前走,一边侧头和李合德说话,“这个傻子差点被白梦掐死,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快要断气嘴唇都白了,竟然还在走神!”

    李合德嘴角一阵抽搐,小念埋头在阮秋镝怀中昏迷不醒——

    等等,好像不是昏迷不醒,而是??????

    某女子用脸蹭了蹭阮秋镝的胸膛,双手缠上他精硕的腰部,找了一个更加舒适的姿势,嘴角勾起满足的笑意。

    阮秋镝站住脚顿了顿,似乎在衡量要不要将这个睡的正香的女人扔下去。

    “顾小七,我要吃糖栗子??????”怀中人儿梦呓地轻轻说着,阮秋镝的嘴角刚出现的一丝笑意猛地一僵。

    李合德看了看他阴沉的脸色,又看了看他怀里天真无邪的女孩子,小心翼翼地道,“主子,老臣相信您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每次叫他主子,便是认真进言的时候。

    阮秋镝一怔,低低笑了起来,“李叔,你永远是最懂我的。”

    “镝儿志在天下,儿女情长岂会放在你的眼里?”李合德松了一口气。

    阮秋镝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淡淡道,“不,这一次,她和天下,我都要。”

    ——————————————————————————————

    大愛這句話,“我的女人,我自己都捨不得碰,你竟然敢傷她!”好有愛的一句話。今日更畢,謝謝大家的支持和喜歡,寶貝們明天見。

 要想打败敌人,就得先使其掉以轻心。

    ( )    小念醒转的时候已经是夜深。动了动身子,感觉到有人从背后抱着自己。

    心下一惊,回过头去。

    只是轻微的动作,阮秋镝却猛地从床上坐起,紧蹙的眉头和眼中冷冽的杀气。

    看见身下的女子睁着大大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他,澄清的眸子如一汪幽泉。

    阮秋镝松懈下来,躺回床上,将女子的脑袋放在自己的手臂上。

    “疼。”小念伸手掐了掐他的手背,想要将脑袋移开,却被他手臂一弯极其霸道地用力钳在手肘内。

    这次她学乖了,即使疼得眼泪直冒,她也咬紧牙没有吭一声。

    这个虐待狂。她在心里不满地抗议,早晚被他折磨死,自大自私又霸道。

    阮秋镝满意地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松了松手上的力道。

    “早知道反抗只会带来更强烈的打击,何必要屡教不改地反抗呢?”他叹口气,似笑非笑。

    小念不做声,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猛地翻身跪在了阮秋镝身上,双手死死地掐住他的脖子,恶狠狠地问,“死狐狸,都是你惹下的风流债,害得我差点被那疯女人掐死知不知道?”

    同样是被人掐脖子,眼前这个男人比自己可要镇定自若多了。

    “年轻人,气大伤身。”他不费吹灰之力将她的手掰开,搂住她的腰用力向下一压,迫使她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

    “白梦自从堕胎之后,就一直这样时而清醒时而迷糊。我将她关在东阁里,府中没人会踏进那里一步。你自己太蠢,连在宁王府都会迷路,这些天将你关在府中,你还没将地形摸熟吗?”

    “你欺人太甚!”小念气得差点哭起来。

    阮秋镝挑挑眉,邪恶地笑了起来,“就是欺你了,怎么样?”

    “我——”刚欲破口大骂,胃里一阵恶心之感涌上来,莫小念熟稔地捂着嘴,迅速翻身跳下床,冲进洗漱室。

    阮秋镝单脚支地慵懒地靠在门上,身上衣衫凌乱。

    “你到底怎么了?这些天一直在吐??????”说到这里,他的神色一凝,玩世不恭的表情慢慢变得严肃起来。

    阮秋镝大步走进洗漱室,一把抓起趴在污水池上吐得昏天暗地的莫小念,将她的手腕翻过来捏在手中。

    半晌,在她莫名其妙的目光中,他淡淡地宣布,“你怀孕了。”

    “啊?”小念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呆呆地张大嘴,大脑一片空白。

    “不是我的。”他赶紧撇清关系。

    此时此刻她哪有和他拌嘴的心情,下意识摸向小腹,重复着他的话,“我怀孕了?”

    “嗯,”阮秋镝点点头,“并且已经快四个月了。莫小念,我真怀疑你的脑子里是不是塞的棉花,四个月已经有明显的孕期反应,肚子也已经隆起来了,你就一点也没察觉有什么不对劲吗?”

    “有啊,”她点点头,认真地想了想,“我想吃酸的,每天都要干呕,肚子也渐渐大了起来??????”

    “可是,我以为我是吃坏肚子恶心胀气啊,我又没找大夫把过脉。”她说得理直气壮,“你又不是大夫,你的话也不十分可信,我还是去找专业的来瞧瞧。”

    说完欲走,被阮秋镝一把拉住手腕扯了回来。

    “你是怀疑我的医术?”他恶狠狠地瞪着她,“不要心存侥幸,快想办法怎么解决这个孩子吧,我可没兴趣做后爹!”

    “你想得美!”小念啐了一口,毫不给面子地道,“你想白白捡个孩子,我还不愿意呢!要是真坏了孕,我马上回梦川找顾漠羽去。”

    就怕他不相信这孩子是他的。

    那天晚上,他们从七松镇逃出来的第三天晚上,在那个不知名的小山村里,她出去找吃的,被毒蛇咬伤,他用嘴将毒吸了出来,她没事了,他却昏迷不醒一直说胡话。

    他连说胡话都叫着她的名字。

    说是对他没有感情是假的,那份关心和紧张已经超出了感动和感激的范畴,她那么小那么瘦弱的身子,背着他一米八几的高大身体,走几步跌几步,摔得满身是血和泥土混合的污渍,在日出之前终于进了村子,一家一家地敲门求人救他。

    有人于心不忍,偷偷告诉她他中的是赤莲蛇的毒,此毒不会致命,但若找不到人与之交合,便会一直发高烧昏迷不醒。

    她一咬牙,随便找了个废菜园与他匆匆完事,曾经他们是夫妻,这种亲密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身体的熟悉比她的理智更加诚实。

    他醒后她没有告诉他这件事情,怕他多心,更怕自己难堪,只道是喂他吃了几味草药,蛇毒不深。

    如今大着肚子去找他,说是自己怀了他的孩子,他会怎么想?会不会相信,会不会要她?

    “你才想得美,”阮秋镝嗤笑一声,淡淡道,“就算你怀了别人的儿子,你还是得嫁给我。当然,这个孩子不能随你一起嫁过来。”

    小念感觉背上骤然升起一股寒意,阮秋镝半眯着眼睛看着她,危险并且冷酷。

    “我不会打掉他的,你想都别想!”小念双手死死地捂住肚子,下意识向后退了几步。

    可是不光这间屋子,这个王府,这里的一切都是属于他的,她又能退到哪里去呢?

    “没有让你打掉它,”阮秋镝笑得深情款款,步步紧逼地向她靠近,“我是说,它自己会消失的。”

    小念突然有一种从来不曾有过的绝望,从前她一个人,受再多罪业无所谓,可是如今,她是准妈妈,她有义务有权利去保护自己的孩子!

    可是她的保护,在这个狠戾深沉的男人面前显得无能为力。

    他的手指在她的脸上轻轻游走,一如既往的温柔挑~逗,可是在此时的莫小念心中,这每一分触摸都是毒蛇的滑过。

    我斗不过他的。小念悲切地想着,不禁嘤嘤地哭了起来。

    阮秋镝的手指停顿了几秒钟,目光炯炯地看着她,神色平淡,可是莫小念知道,他复杂而又深沉的内心如同地下的岩浆滚滚涌动,她随时要做好被化作一缕青烟的准备。

    “你哭什么,这么不经吓。”他低低地笑了起来,将她揽进怀中细细地擦拭泪水,“孩子么,你想生便生就是了。”

    小念一时跟不上他态度转变的节奏,怔了一下,随即半信半疑地问,“真的吗?你真的让我把它生下来?”

    “我说过的话还有假吗?”阮秋镝咬牙切齿,“即使它是你和顾漠羽的孩子,我们就把它当做我和你的孩子便是,我会好好对他。”

    小念才不相信他的话。世间真有这么伟大的男人,愿意将自己妻子和别人生的孩子当做自己的孩子?如果有,那也一定是有所企图,或者爱到了一定深度。

    他不爱她,那便是有所企图了。

    虽然如此,表面上她却不敢和他撕破脸,只作欣喜感激状,双手拽着他的衣摆,笑逐颜开,“谢谢你。”

    “你要怎么谢我?”阮秋镝恢复了平时那副邪恶淫~荡的样子,笑嘻嘻地将脸凑到她嘴边,“来,亲一亲。”

    小念毫不扭捏,真的抱着他的脑袋吧唧一口亲了上去。

    兵书上不是有写,要想打败敌人,就要先使其掉以轻心吗?

    屋外鼓乐声震天,屋内一片空洞的寂寥。

    顾漠羽静静地坐在窗前,透过帘子看着楼下街道上人潮涌动,

    今天他成亲,娶的是张家二小姐张初雪。

    世人皆知他俩青梅竹马,他曾立誓要娶她为妻,兜兜转转这么多年,她今天终于要嫁给他了,可是他不开心,一点都都不开心。

    敲门声响起,他只懒懒地应了一句,“进来。”

    张晴雯推门而入,屋子里弥漫着淡淡的酒气,她微微蹙眉,伸手在鼻下扇了扇,走过去一把将顾漠羽手中的酒杯夺下。

    “七哥,你是要做醉新郎吗?”她无奈地瞪着他,既生气又心疼,“酒只醉身不醉心,越喝越看清了自己的心意。所以世人都道酒是个坏东西,因为有些事情越是看清反而越是令自己难受。”

    “小丫头,哪来的这么多道理。”他低低笑,眼里却是一片痛楚。

    “月枉然说的。”张晴雯理直气壮,“他说他不想看见你这没出息的东西,让我来转告你,你若是要令自己后悔一辈子,一辈子都不开心地度过,今天你大可去成亲。”

    “哟,还没嫁过去,心就向着外人了。”顾漠羽顾左右而言其他,打趣道,“当时哭死哭活不要嫁给他,现在眼巴巴地恨不得早点过门。”

    张晴雯脸一红,说话没了底气,“什么啊??????真是,我哪有不想嫁给他,那时候,不是有些误会吗?”

    顾漠羽斜了她一眼,“要不是姓月的死皮赖脸地坚持,恐怕你们这对苦命的也走不到今天。”

    “是啊,所以说七哥,你也要死不要脸地坚持啊,”张晴雯笑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喜欢就要争取的,我们都是普通人,为什么要这么伟大?你不告诉七嫂,她又怎么知道你喜欢她?你又怎么知道她不喜欢你?难道你想要人家姑娘家向你表白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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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某漠真是急死人了,再不行动,小念都要嫁给狐狸了!不过嫁给狐狸也不错啊···(哈哈)

 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 )    “是啊,所以说七哥,你也要死不要脸地坚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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